沈大影帝带着勉强算得上一声男朋友的谭序,去了国外旅游。 秦逢还在和前夫陷入了拉扯中。 唯独姜喃在家里窝了快一个月了,他一直都在复习。 四月的最后一天,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姜喃没提防,直接接听了。 那边的呼吸声很重。 姜喃疑惑地问了一声:“你好?” 又是两个非常沉重的粗喘。 姜喃一时间鸡皮疙瘩都快跳了出来:“你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姜喃。” 对方终于开口了,嗓音沙哑,仿佛从嗓子眼里磨出来的一样,“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是傅津川的声音。 姜喃瞬间不意外了。 最近傅氏集团颇有些动荡,他老婆最近忙得都瘦了一点。 傅津川怎么可能会是他老婆的对手? “没有就没有吧。”姜喃好心建议道,“反正你生下来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 “你死去的时候,也什么都带不走,你现在就当是提前适应一下了。” 傅津川呼吸粗重:“连你也不爱我了吗?” 姜喃松开笔,险些被逗乐了,“傅津川,我认认真真再跟你说一遍,我真的不喜欢你。” 傅津川:“可是你以前口口声声说爱我。” 他的语气里满是指责。 姜喃叹了口气,“就算我以前真的很喜欢你,很爱你,现在也可以不喜欢你不爱你,感情是需要经营的,没道理你什么都不付出,我就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傅津川茫然地想,怎么可能呢? 有的人生下来就是享福的命,姜喃天生就该喜欢他,爱他…… 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想不通这个答案。 他现在仿佛被逼到了悬崖边,公司没了,父母也不认他,沈安白…… 对了。 他还有沈安白。 想通这一点,傅津川立刻挂了电话。 他抿着唇,拨通了沈安白的电话。 - 帝都某处老旧的居民楼里。 沈安白用了最后的钱付了半年的房租。 他以前花钱大手大脚,毕竟娱乐圈消费高,送礼物都得送贵的。 他要面子,平时私服都是大牌子。 连風续好几个月没有接到通告,傅津川也和他分手了,他也不想回家,最后只能窝在这个地方。 接到傅津川电话的时候,沈安白刚吃完一桶泡面。 此时的他毫无以前大明星的模样,胡子拉碴,头发油腻腻的,穿着简单的卫衣和运动裤。 那些马面裙不适合当睡衣,也不适合在这种脏兮兮的地方穿。 看到傅津川来电的时候,他的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光彩。 迫不及待地接通了电话:“喂?” “白白。”那年的人愣了下,然后哽咽道,“你竟然还会接我的电话?” 沈安白眼泪差点落下来:“我怎么会不接你的电话呢?” 他终于可以东山再起了。 傅津川哽咽了一下,说:“白白,我们和好吧,我还是没有办法忘记你。” 沈安白心里一喜,呢喃道:“我也是,阿川,自从上次分手后,我每天都在想你,睁眼想你,闭眼想你,现在还在想你。” “但是我不敢去找你,我生怕你会不想见到我,毕竟我上次说的话有点难听。” 沈安白抽泣了一声,他很小声地说,“阿川,你想和我复合吗?” 傅津川感动得不要不要的,他低沉着声音说:“白白,我现在去找你,好吗?我现在就想见到你。” 沈安白愣了一下,随即狂喜道:“好啊好啊。” 挂断电话后,沈安白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这个不修边幅的样子,忽然间站了起来。 他匆忙去了浴室,刮了胡子,洗了把脸,最后打开墙角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件深蓝色的马面裙。 他精心地换上马面裙,又给自己略微干燥的脸敷了个面膜。 做完这一切,他摸了摸自己恢复水嫩的脸颊,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极为明艳的笑。 沈安白收拾完自己,看着他现在租的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瞬间觉得抹不开面子。 他刚刚一心都陷入了他和傅津川和好的激动中,在傅津川询问他的地址时,沈安白想都不想直接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傅津川。 直到此时他回过神,才发现,这个房子狭小又阴暗,实在是太丢人了。 于是他又给傅津川打了个电话:“阿川,要不还是我去找你吧?” 傅津川愣了下。 他现在欠了一屁股债,所有的房子车子都被抵押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犹豫了大概半分钟,傅津川开口道:“白白,我已经快到了。” 沈安白惊呼一声:“这么快?” 他咬牙道:“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你。” “嗯,我现在住的这个地方,环境有点差,阿川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沈安白小心翼翼地询问,提前给傅津川打了个预防针。 傅津川立马道:“我不会介意的。” 他深情款款:“毕竟我爱的人是你,只要是你,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介意。” 沈安白感动道;“阿川,你真好。” - 某处老旧居民楼下,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 后座的男人五官冷峻,打了发蜡,穿着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他紧紧抿着薄唇。 出租车司机是个小年轻,剪了寸头,他纳闷地摸摸自己的脑瓜,扭过头:“大哥,你怎么还不下车?” 后座的男人赫然是傅津川,他冷声道:“你为什么不下来给我开车门?” 小年轻愣了两秒,“你在开玩笑吗?” 傅津川冷冷抬眸,有一点被冒犯的感觉,“你觉得呢?” 小年轻憋不住了,“大哥,你是打车,不是来当皇帝的,多大的脸啊,要我亲自给你打开车门。” 傅津川嗤笑一声;“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小年轻不耐烦道,“我还要去接下个单,劳烦您下个车呗。” 傅津川不满:“你在赶我?” 小年轻:“……” 他攥了攥方向盘,在心里默念两遍“钱难挣屎难吃”,然后吸了一口气,“大哥,这是我的车,你要不要脸啊?还不下车的话,我就开走了,你还得给钱哦。” 傅津川铁青着脸,拉开后座车门,下了车。 小年轻盯着他的背影,心想:真是个神经病。 出租车又开走了,轰鸣声阵阵。 傅津川则是仰头看着面前这座略显老旧的居民楼,各家窗户外面的防盗窗都挂满了衣物,他皱着眉,忍耐了一下,走进去。 楼梯狭窄,墙壁上全是各种重金求子,求信息素,找工作的小广告。台阶也脏兮兮的,傅津川干净的皮鞋踩在上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他一路爬上了六楼,喘了口气,才敲开门。 - 沈安白听到敲门声的时候,眉眼间闪过一抹惊喜,立马站起身,去拉开门。 门外,男人背对着光线,高大的身躯裹在昂贵挺括的西装里。 “阿川!” “白白。”傅津川看着面前这个略显消瘦的Omega,心里一痛,却又觉得感动。 公司出事后,他的父母直接带着手里攒下来的一些家当,去了国外。 口口声声说着爱他的姜喃也背叛了他。 现如今,竟然只有沈安白在他身边。 两人拥抱了一下,沈安白说:“阿川,快进来。” “好。” 傅津川到了客厅,打量了一圈环境,眉毛蹙起。 比他想象中还差。 但是也不是不能忍。 傅津川大手捏住沈安白的肩膀,沉声道:“白白,我可能要在你这里住半个月,处理一个文件,你不要和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踪,知道吗?” 沈安白愣了下。 傅津川又补充道;“如果这次成功了的话,我旗下的那个公司可能就要把傅氏集团取而代之了。” 傅津川这句话,但凡被一个知情人听见,都要笑掉大牙。 沈安白却是个门外汉,他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心脏都在狂跳,血液都沸腾了。 如果傅津川可以成为傅氏集团的掌权人时,那他岂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少夫人了? 那些辱骂他,欺负他,封杀他的人,都会遭到报应的。 沈安白欣喜若狂地点点头了:“阿川,你放心吧。” - 五月初,姜喃成功拿到了自考本的毕业证,接下来就可以正式备考研究生了。 五月的温度彻底升了上去,姜喃穿着一件薄薄的卫衣,坐在沙发上打刷视频的时候,微信忽然响了一声。 有新添加的好友。 他打开微信看了一眼,申请人的头像是一只小白猫,备注简简单单两个字:骆航。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姜喃啧了一声,点了同意好友。 两人微信刚一添加上,对面闷不做声地发了十个红包。 姜喃有点受宠若惊。 屎到临头想搅便:【等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快说,你有什么事情?】 骆航:【你最近还好吗?】 姜喃看着这句话,浑身鸡皮疙瘩都崩了起来。 屎到临头想搅便:【我很好。】 骆航:【嗯,那就好。】 屎到临头想搅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别这样,我害怕。】 骆航:【……】 另一边,骆航本航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果然还是不适合旁敲侧击。 他抿了下唇瓣,打字:【我想问问,你的爸爸妈妈都喜欢什么东西?】 姜喃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直接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屎到临头想搅便:【什么意思?姜清野那个狗东西终于舍得带你回家吃饭了?】 骆航唇角带着笑,心情很好地敲字:【嗯。】 屎到临头想搅便:【我爸喜欢下棋,我妈喜欢弹琴喝茶,其实我感觉你喝什么都可以,毕竟只要你来了,我爸妈肯定都很开心。】 骆航隔了半分钟,才回复道:【谢谢。】 姜喃乐滋滋地想,等这两人结婚后,他就又有一个可以告状的人了,到时候又可以看他哥的乐子了。 “怎么这么开心?” 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姜喃回过头,就见他老婆脱了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衣,他解开衬衣袖子上的那枚纽扣,把袖口往上折了两下,露出手腕处的钻石腕表。 以及无名指上那枚非常璀璨漂亮的粉钻戒指。 姜喃乐滋滋地说:“姜清野好像要带我未来嫂子回家了。” 傅京州坐到他身边,随意地应了一声,随即抓住姜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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