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间淡淡的雪松味扑鼻,是厉朔常用的沐浴露清香。 和自用的感觉完全不同,自时元嘉身上传来,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旖旎,让人心醉。 感受着脖子上的体温,厉朔缓缓靠近,吻上了那饱满柔嫩的唇。 像是品尝甜美的蜜糖,吸吮着细细索取。 搭在厉朔肩膀上伸直的手臂,随着他的动作弯成圈状,时元嘉环着厉朔的脖子,被动承受着厉朔的索取。 随着实力的提升,时元嘉对氧气的要求没有以前那么高,肺活量好到惊人,潜水半个小时都没问题。 这直接便宜了厉朔,不怎么会换气也能任他长时间欺负。 渐渐地,厉朔将时元嘉放倒,压到床上。 时元嘉的眼里冒出水光,脸上泛着粉色,被吻的意乱情迷。 让看到此景的厉朔更加激动,根本停不下来。 再肺活量好,也经不住这么绵密的吻,时元嘉手推着厉朔,示意他赶紧结束。 身体发软,这推拒软绵绵的没有力道,继续被压着亲了几分钟。 呈大字躺在床上,时元嘉眼睛湿润头发凌乱,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红,看着像被糟蹋过似的。 浅浅的喘息着,还没忘了正事,时元嘉看向厉朔,“你还没说呢,我能不能去。” 被这自带风情的眼神儿一扫,厉朔差点儿又兽性大发,将人按在床上继续。 甩甩头,他靠着坚强的毅力,克制住了自己。 再动嘴,肯定要恼他的。 “可以”,厉朔深知时元嘉不是温室里的花骨朵,前线星域的战场都能上,捣毁个实验室而已,自是能去。 时元嘉满意了,钻进被窝道:“关灯睡觉”。
第80章 行动 第二天晚上, 时元嘉带着厉朔拜访老师。 师母姚兰对厉朔态度友好。 简濮存充当着父亲的角色。 刁难倒是不至于,就是爱端两下严肃家长的姿态, 大多还是惯有的温和面色。 邵沛也在。 像是平常家人聚餐,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谈论着日常生活中的琐事。 时元嘉沉浸在这样的氛围里,恍惚间想起了前世。 没有家人相伴,一个人在医院里挣扎着和病魔对抗。 眼前的一切,美好的不真实。 虽然晚了些,但他得到的都是最好的。 前世扎根的记忆褪色,变成时元嘉记忆深处偶然会想起的回忆。 他彻底的摆脱前世,拥抱今生。 饭后, 简濮存和厉朔单独聊了一段时间。 时元嘉不知道两人聊得什么,只知道自今天起,他们的恋情过了明路, 得到了两家的认可。 简濮存如时元嘉所料,果然没有因为同一件事再翻脸。 “若是你喜欢画画, 可以自学, 等能力够的时候, 再去参加毕业考核。”正常情况下是不能这么做, 但时元嘉不是正常情况, 简濮存提醒道:“要学会利用军区特权。” 他了解时元嘉, 没有足够的喜欢, 不会儿戏的选择绘画专业。 改变不了时元嘉的决定, 简濮存能做的,就是尽量让时元嘉不会因为年轻时的决定留下遗憾。 不能体验完整的大学生活, 这没有办法,只能在其他地方下功夫。 时元嘉采取了老师的建议, 没有彻底退学。 若是这份爱好能继续延续下去,让他在闲暇之余有精力自学,拿到毕业证,也算有一个证明所学的证书。 有了新打算,军事学院的治愈系那边,时元嘉不打算放弃。 拿到毕业证书,是大学毕业后正式在军区任职,两者代表的意义不同。 厉朔行动的当天晚上,时元嘉跟着他一起。 军区和特别星督局联合行动,军士、特别星督查们将实验室包围的严严实实。 别说人,就是一只鸟都飞不出来。 厉朔和时元嘉开路,用精神力找到监控仪器的核心,破坏供电系统。 在实验室一团乱的时候,军士和特别星督查们训练有素的摸了进去,动作利落的逮捕嫌疑人。 实验室的备用电源启动,偌大的实验室重新明亮起来。 入目是一片银白,闪烁着机械的冷光。 厉朔和时元嘉走在后面,精神力早已渗透进核心实验室,将试图按下毁灭按钮的主管击晕。 接着,主管被冲进去的军士背着手拷上手铐。 保险起见,不管人晕没晕,先控制起来再说。 对付实验室里这些披着人皮骨子里穷凶极恶的人,参加行动的大家不敢有任何懈怠,更不会因为武力值的高低而小看任何一个。 圆筒状的大型隔离仪器里,全是人。 在这里,人像是一个标本,被禁锢在里面。 有的面色灰白,有的身上长着不正常的裂纹状青痕或红痕。 他们全部闭着眼,无知无觉的被浸泡在不知名的液体里。 “嗬,嗬——”,被绑在床上的人,痛苦的嘶吼着。 灰色的竖瞳里冒着独属于野兽的寒光,身体的下半身,有着明显的虫兽特征。 他们竟然拿虫兽的基因和人类基因结合,制造出人不人虫不虫的怪物。 时元嘉震惊地看着实验室里的一切,一股股凉意不断席卷全身。 人间炼狱莫过于此。 拿着同类做实验的实验员,被带上手铐。 或是惊慌失措,或是面露凶狠,大概是在怨恨自己被抓。 “我冤枉啊,我是被逼的。”有人嚎叫着,害怕的撇清关系,妄图逃脱法律的制裁。 这声一出,像是按下某个开关键,叫冤声此起彼伏,伴着嚎叫和痛哭。 对这些哭嚎,时元嘉生不出一点儿同情。 无论真假与否,在这些受害者面前哭诉,只会让他更加心寒。 实验员哭成这样,那要让不知道被做了多久实验饱受折磨的受害者怎么哭。 就算真如实验员所说,是被逼的。 作为刽子手,也该换个地方哭。 何况,这些人明显做戏的居多。 看起来哭得真情实感的那几个,时元嘉也没办法分辨,他们是悔恨的哭,还是为了被抓后即将面临的下场哭。 连在执行任务时喜行不露于色的军士和特别星督察,面色都明显不好。 进了这里,被禁锢成这样,营养液供养着人体所需。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杀成了难以达成的奢望,日复一日重复着受尽实验的折磨。 光是想想,就知道这是个多可怕的地方。 沉睡在圆筒中的人被吵醒,睁开了双眼。 看到救援,他们没有任何反应,木然的看着这一切,像是丧失了对周围的感知。 不知道情况的前提下贸然救出,可能导致受害者的直接死亡。 将实验室里的人全部控制住,送专业的救治医生进来,研究救人的方法。 时元嘉和厉朔的精神力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扫着,担心有遗漏的地方。 金色丝线打着旋漂浮着,散落各处,丝线所过之处,尽在时元嘉的“眼”中。 “地下九层的主实验室还有地下空间,有人被困在那里。” 厉朔道:“去看看”。 藏的这么严实,若不是用精神力寸寸搜索,单靠军士和特别星督察,恐怕很难找到。 在本就隐蔽的实验室还要再用手段,里面肯定有更大的秘密。 坐着直达电梯,直通地下九层。 根据地下室的位置,两人顺利找到入口。 入口在实验柜的后面,和墙一般无二,隐藏的看不出任何破绽。 通过精神力作弊,才能看到设置在墙里面的小型电梯。 “好家伙,这么能藏。”专业的科管技术军士在墙上敲敲打打,找寻突破口。 整面墙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儿缝隙,要不是厉朔元帅和时治愈师,墙立在他面前都发现不了问题。 探测空间的仪器也没有用,大概用了军区最新的防探测技术。 这新技术在军区都不多见,在一个非法实验室看到了。 参加这次行动的,全是精英中的精英,没多久便找到开门方式,破解了电梯锁。 厉朔吩咐道:“其他人在外待命。” 众人齐声应道:“是,元帅。” 两人通过电梯,下到地下室。 平躺在床上的少年,身上全是压制异能的电子锁合锁链。 时元嘉数了数,自墙上伸出的二十五道锁链,全部延伸到少年的身上。 光是四肢,就锁了十六条。 剩下的则是将身体和床牢牢的绑在一起。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脸小小的,看着还很稚嫩。 他眉目舒展的闭眼躺在那里,忽视这些锁链,就是一个熟睡的少年,无害又乖巧。 “这个人……”厉朔犹豫着,他不能确定是不是他脑海中出现的那个孩子,“好像蒯(kuai)承允失踪的小儿子蒯意。” 他的犹豫,不是来源于不自信,而是蒯意的身份,让厉朔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时元嘉看向厉朔,不解的问,“蒯承允是谁?” 谁的儿子,能让厉朔露出这么复杂的表情。 厉朔回道:“‘枭’的高层”。 时元嘉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枭’自家的实验室,出现高层的孩子,看这囚禁的等级,明显不是自愿进来的。 打进实验室,怎么反而更扑朔迷离了。 蒯承允是厉朔通过实验室,钓出的大鱼之一。 他曾来过实验室,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蒯承允是‘枭’的高层。 在调查时,厉朔调查过蒯承允的家庭。 蒯承允是有名的宠妻好男人,妻子尤茗本来和他感情甚笃,是人人艳羡的一对。 夫妻两人的感情,止步于小儿子的丢失。 蒯承允育有三子两女,小儿子蒯意自小聪明,在十岁的时候,已经跳级到初升高。 按理来说,这么小的年纪,不用参加为期两个月的体验成人生活,蒯承允不知道犯了哪门子抽,非要让蒯意参加。 疼爱孩子的尤茗死活不答应,两夫妻爆发了第一场争吵。 外界传出来的说法是,蒯承允望子成龙,提出了不理智的要求,尤茗没有和蒯承允好好商量,却大闹一场,闹的蒯承允被架在那里,要面子的不得不继续坚持这个要求。 当初星网上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讨论。 两个主流想法,一方认为全是蒯承允的错,另一方认为两人都有错,蒯承允的错最大,尤茗则是被惯坏了,不会给疼爱她的丈夫台阶下,导致孩子承担了他们的错误。 以致于在工作时受不了,离家出走。 两方支持者互不相让,掐的鸡飞狗跳。 前者想法下场的理智人居多,在人数上虽然碾压后者,架不住人数少的后者够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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