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早就是陛下的了,他腹中还有陛下的孩子,陛下怎么会再让他娶妻? 不!他要去见陛下! 乔北寄拉着乌云踏雪转身。 马车内的安德忠也听到乔国公主的花轿已到达的消息,拉开车帘想催促乔北寄快些回府,可不能让陛下久等。 还未开口,就见乔北寄拉着缰绳转过了身,一副要原路返回的模样。 这哪行啊,安德忠忙喊道: “大将军!乔国公主还在府里等您,您至少先回府见一见。” 安德忠循循善诱, “这天都要黑了,您这若真不愿结这门亲事,乔国公主必不能在您府里过夜,老奴跟您一起去接公主回宫。” 乔北寄停住,他根本不信安公公的接公主回宫,陛下将人送进了他府里,这门亲事就没了回旋的余地。 这是陛下的旨意,陛下让安公公送他回府,他如果返回去想面见陛下,怕是连宫门都进不了。 若是数月前,陛下不要他,他还敢抗旨求见陛下,大不了就是一死。 但他现在不敢了,乔北寄握着缰绳的轻按在腹部,他得生下这个孩子。 他得听命回府,回去见乔国公主。 公主此前并未见过他,对这场婚事必然也有着不小的抗拒,或许他可以试着跟公主交易。 他在将军府中给她一处院子,给她府中半数的资产,自此各过各的。 若公主不愿,他就坦白自己的异于常人,这般公主能直接被吓跑。 并不是所有人都如陛下一般,能接受他这样的异类的。 乔北寄骑着乌云踏雪继续往将军府行去,每靠近将军府一步,他心中就仿佛多一块巨石压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亲兵也上马跟在一侧,同将军说着公主入府的细节。 乔国公主虽是被私下送入府,但那排场可不算小,几十个骑马的华服宫女引路,十二人抬的花轿。 这些宫人入府后,直接将乔国公主抬进了将军的院子。 乔国公主下轿时,又是被宫女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又是被镶着金边的大扇子遮着,他们连公主衣角都没见着,还没反应过来,公主就进了屋里。 那些宫女脚步沉稳,似乎都是习武之人,她们守着院子,在那布置着洞房,总之就是不让人进。 乔北寄听得心不在焉,在府门口下了马,问清楚府中人,公主在他房里,乔北寄便往自己的院子行去。 他夜里其实很少歇在这座将军府,大多时候都是在陛下赐他的那座宅子中歇息。 宅子下的暗道已经塌了,有火。药残留的痕迹,屋里属于陛下衣物和用品也全没了,但他还是守着。 仿佛只要一直守着,陛下就还会来看他,会抱着他,使用他。 乔北寄脑子里乱成一团,时而是一个个夜晚自己独自守着宅子,时而今日御书房中,陛下给他揉按着腰,时而又是他刚刚回京,收到陛下赐婚的圣旨。 直到他走到自己的院门前,听着院中熟悉的乐曲声,感受到院中数道强大却隐秘的武者气息。 那种混杂内力在其中的弹奏手法,是暗卫常用来遮掩行动动静方式,那些武者都是暗卫。 陛下怎么会派这么多暗卫给乔国公主? 乔北寄心中生起疑虑,他走入院中,第一眼就看到了头戴珍珠头钗,一身女官服的暗十四。 还没想明白对方为什么会以这副模样出现在这里,乔北寄就感受屋中有着他极为熟悉的气息,那个坐在他榻上的人,是陛下。 乔北寄的大脑瞬间空白一片。 暗十四带着数名宫女上前朝乔北寄行礼,道: “大将军,乔国公主已等候您多时,还请入内。” 跟着进来的亲兵忙道: “将军,您不能进去!” “对,绝不能进!”一旁守着的数名亲兵也忙出言阻拦,就怕将军仗着自己身手好久进去了。 仅仅是这几名宫女的气息,就让一众沙场上下来的亲兵感受到了压力,而那屋里指不定还有其他高手隐匿在内,这分明就是来者不善,亲兵们绝不敢让将军以身犯险。 一名亲兵看向为首的女官,道: “让公主出来,要见面就在这院子里光明正大地见。” 暗十四怎么可能去请“公主”出来,回道: “公主千金之躯且不提,自古洞房花烛夜都是新郎入新房,哪有让新娘出来的道理。” “什么洞房花烛夜?我们将军早就表明了不会娶那乔国公主!” 乔北寄完全听不进身旁人的争论,屋里熟悉的气息让他没了思考能力。 他抬步缓缓走向房门处,每一步心脉都在怦然跳动。 门前候着的宫女对他行礼,为他打开贴着红色“囍”字的房门。 那亲兵还在跟女官剑拔弩张,听到响声看去,就见自家将军踏入了屋内,顿时急了, “将军!那屋里就是龙潭虎穴,不能进啊!” 守在门口的宫女将门合上,隔绝了院中众人的视线。 亲兵们齐齐上前想要将不知着了什么魔的将军救出来,暗十四手持青色小伞,带着一众宫女挡在他们面前。 乔北寄根本听不见外边亲兵的喊声,他愣愣地看着身着红黑双色朝服,头顶红盖头坐在他榻上陛下,整个人都僵了住。 商引羽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乔国公主的婚服是按乔曦的身量做的,他当然没法穿,换了身能搭的朝服就上了轿。 盖头还是在轿子里看到的,因为想起重生后掀十九盖头的那一幕,就将这盖头拿下了轿。 暗十四和乔北寄亲兵的对方他都听了个清楚,但一直没听到乔北寄的声音,接着就是开门声,似是乔北寄进来了,他听到了外边有亲兵在喊什么龙潭虎穴。 红盖头下的商引羽微勾起唇,乔北寄已经进来了,对方发现公主是他,应该很惊讶吧,真想看看北寄的表情。 还是等北寄掀开盖头,他再好好看。 商引羽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人碰他盖头,门口到榻上才几步路,乔北寄人呢? 别不是都没看到他就直接跳窗跑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商引羽猛地拽下头上的红盖头,正要找人,就见身前地砖上伏首跪着个人,不是乔北寄又是谁。 商引羽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你跪着做什么?” 掀盖头的玉如意都给你放桌上了,你倒给跪下了。 乔北寄闻声一颤,下意识就叩首道: “臣叩见……” “噤声,”商引羽打断他, “这里没有陛下,只有乔国公主。” 外边的暗卫会用乐曲掩盖掉他的声音,但乔北寄说什么也不在暗卫的负责之内,将军府里皆是武者,这要是传了出去,得出事。 乔北寄微张着唇,做了好一会心理暗示,才道: “是,臣见过公主。” 公主是君,驸马是臣,这般自称倒也没问题。 乔北寄觉得这简直像是梦,可陛下如果为公主,他真的敢为驸马吗?他不敢的…… “起来吧,合卺酒在桌上。”盖头都揭了,商引羽也不好再戴回去让乔北寄掀一遍,就直接跳到下一步,先喝交杯酒吧。 乔北寄听令起身,按着吩咐去端桌上的酒,陛下说这是合卺酒。 乔北寄感觉这小小的酒壶酒杯仿佛重达千金,他几乎端不起来。 商引羽等乔北寄乌龟挪似地走过来,就拉着他在榻边坐下,放酒托盘搁在两人之间,商引羽拿起酒壶斟酒。 “发现‘乔国公主’是孤,你很惊讶?”商引羽将只倒了浅浅一个底的酒杯递给乔北寄。 “是。”乔北寄接过酒,手在发颤,若非杯中酒水倒的少,怕是早晃了出来。 商引羽给自己倒上一杯,叹道: “你那小青梅胃口不是一般的大,孤换这个身份,可花了不小代价。” “什么代价?”乔北寄有些紧张地问,不管陛下付出了什么,他必要给陛下弄回来百倍才行。 商引羽道: “十只成年的食铁兽,孤得派人去巴蜀山林里猎来。” 乔北寄懵了下,难道他要去给陛下送来百倍的食铁兽吗? “臣去巴蜀为她寻食铁兽。”乔北寄道。 商引羽倒好酒,端着酒杯去挽乔北寄的手, “将军真要去巴蜀?可怜我这新婚的公主,刚成婚,驸马就要远走。” 乔北寄哪里受得住这个,差点酒杯都端不稳。 商引羽不逗他了,道: “饮了这杯合卺酒,自此夫妻一体,相守终老。” 商引羽看着乔北寄的眼睛,缓缓饮下。 夫妻,他怎么敢与陛下称夫妻?乔北寄知道自己受不住这誓言,却依旧像是被蛊惑了般,随着陛下的动作,将清甜的淡酒饮下。 喝完酒,商引羽把丢开酒杯酒盘,就往乔北寄身上摸, “将军,春宵一刻值千金,请宽衣。” 两人折腾一通上了榻,商引羽正要跟乔北寄行那洞房最重要的礼仪,就见乔北寄从不知哪的暗格中,摸出了一个盒子,捧到他面前。 “请陛……您使用。”乔北寄红着脸道。 他记得陛下喜欢用哪些器具使用他,在边关时,他实在想念主人,正好有商人送他一批极好的玉,他就回忆着以往陛下用在他身上的那些,自己一样样雕制了出来。 那玉势,更是他想着陛下的模样,尽力还原。 本想回京后就呈交给陛下使用,但陛下不要他了。 好在,现在陛下又愿意使用他了,这就用得上了。 商引羽打开,就看见了整一盒的助兴道具,款式他都有着模糊的印象,似是曾经用过类似的。 商引羽倒不诧异对方榻上有这些,北寄的身子对那事贪恋得很,他冷落对方这么长时间,乔北寄不接受赐婚也不接受他送去的人,想要了,至少得想办法自己满足自己。 “你想用这些?”商引羽问。 重生那世界的记忆中十九对这些并没有格外的喜爱,反而是更喜欢来自他身体的触碰,但这个十九与那个被他好好护着的十九其实不同,他是被他调弄过的。 乔北寄将自己展露出来,道: “臣想让您尽性。” 乔北寄知道,昨夜在甘露宫那两次,陛下是没有尽性的,陛下使用他,用得极其克制。 “孤选几样你现在能用的。”乔北寄怀着身孕,商引羽想让他满足些,又担心太过刺激对方会受不住。 外边,亲兵们见将军一进去就没了声响,也顾不得面前是宫中的人了,就要往里闯。 暗十四抬起伞,道: “公主与将军正在洞房,尔等怎敢放肆。” “我们这叫闹洞房!”亲兵也不再客气,拔出弯刀就冲了上去。 外边打成什么样商引羽都是不管的,他不觉得数十名暗卫在这,还能让人闯进来。 商引羽已经尽量选了不刺激的,但等乔北寄爽过一次后,他还是把东西全卸下,只自己来。 “不……”一切都被去除,口中也没有东西塞着,乔北寄就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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