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嫁给文景阳后,日子过得很是不错,和他在家里当哥儿的时候没什么区别,文景阳对他很好,只要是夫郎的要求,只要是他能做到的,都是有求必应,当然,林芷也不会提什么离谱的要求,无非就是嘴馋想要吃烧鸡烧鹅了,或者听说有什么好用的面脂想买一盒,花钱不说精打细算,也没有大手大脚。 文景阳当大夫,给人治病看病收入还是不错的,养家糊口不成问题,闲暇之余,夫夫俩种了两亩地,多的地都租出去了。 林芷身体一直挺好,哪怕是身体有什么毛病,他家汉子就是个大夫,自然也会替他调理,但一连五六年肚子都没动静,可想而知,风言风语是少不了的。 但林芷的爹是村长,他哥在镇上做生意开起了杂货铺,生意挺红火,他家汉子是个大夫,综合下来,聪明人都知道林芷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因此也不敢编排太过,只偶尔阴阳怪气几句,当着本人的面那更没几个人会叽叽歪歪的。 林芷知道村里人怎么说他,但他不在意,只要不让他听到,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但要是在他面前叽里呱啦的,讲话跟放屁一样,他也是不甘示弱地马上就回敬过去,谁家还没有点不好看的事了,汉子不老实,孩子净闯祸…… 有的汉子娶媳妇,娶夫郎是奔着传宗接代去的,一心就想要孩子,越多越好,生不了孩子的夫郎,媳妇就是没用的,会被扫地出门,但文景阳显然不是,即使成婚好几年都没孩子,他对林芷还是一如既往地好,林芷喜欢睡懒觉,睡到下午再起床都行,文景阳半句斥责都不会有,还担心林芷会不会饿,饭做好了端到林芷面前喂他吃。 两个好友都怀了,云秋梧便时常去看他们。 这天三人齐聚在林芷家。 “不怀都不怀,一怀都怀了,但是梧哥儿,你怎么没怀啊?你家汉子那么高大,瞧着就很那个,难道现在是不行了?我可听说,这有的汉子才三十来岁就不行了。” “这种毛病虽然看大夫会不好意思,尤其是汉子,觉得会丢脸没面子,但可不能拖着,拖下去不是个事儿。” 说着,林芷压低了声音,“梧哥儿你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家汉子不行?你们多久那个一次?” 云秋梧红着脸摇摇头,“不是,我们经常那个。” 夫君怎么可能是不行,行得不得了,每次都要好久,还搁一天两天的就要弄他,如狼似虎,甚至是天天都弄他,让他经常腰酸背痛的。 用夫君的话来说,就是按时上交公粮,公粮全都交给他这个夫郎了,有多少交多少,一滴都没剩,没有私藏,更没有在外头乱来,养小的。 他也相信夫君没有在外头花天酒地,哪怕想黏到夫君身上,和夫君有一腿的哥儿不少,但夫君从来都不会正眼看一眼对他抛媚眼的哥儿的,再说就夫君上交公粮的次数,交给他的就够多了,多得他都快吃不消了,要是外头还有小的,夫君还不得虚得不得了。 不过怀不上就是怀不上,而且都有两个崽崽了,云秋梧也没多执着于想要生二胎,主打的就是一个缘分,有则有,没有就没有,不会像几年前那样为了求子还特地跑去拜山神,一心就想要生小宝宝。
第222章 关于二胎(二) 虽然云秋梧一开始没有什么强烈的期盼,但人最是经不起比较的,云秋梧忽然有些心痒痒了。 团团和圆圆都长得更像他,尤其是圆圆,是越长大越像。 团团倒是没那么像,但第一眼看过去,还是更像他,要细看,才能看出来像他阿爹。 要是有个缩小版的夫君该多好。 有些时候,念头是不能起的,一旦起了念头,就放不下了,一直心心念念,云秋梧就是这样。 自从有了念头后,云秋梧就日日夜夜想着,惦记着,为此,他还付出了自己的行动。 陆远感觉近来自家小夫郎有些奇怪,对他热情得不得了 ,从前很多时候都是他哄着小夫郎欢好,特别是在自己还没有尽兴,而小夫郎已经昏昏欲睡,他还要把人给闹醒,再来一回,而现在,无论自己要多少次,小夫郎都努力配合着,眼睛都哭红了,呜呜咽咽的也不会求饶,还一个劲地刺激自己,让自己把人“欺负”得更加过分。 虽然自己享受到了,“吃”得很好,但陆远可不是傻子,不可能觉察不到枕边人的不对劲。 他有心想要问,但每次都被云秋梧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了,问多了还要生气,会拉着个脸,气哼哼道:“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不然咋不愿意交公粮呢,一个好汉子,好夫君,是绝对会按时上交公粮的。” 这话一出,陆远还怎么问,只有用行动告诉小夫郎他是清白的,绝无二心。 不过陆远并没有疑惑太久,因为某一次,他在饭桌上看到了鹿茸枸杞汤,韭菜炒鸡蛋等菜肴。 陆远不是每一顿都做饭的,有那个条件,继肖夫郎之后,又请了几个帮佣,其中就有一个厨艺不错的夫郎,就像陆远曾经计划的那样,他买了越来越多的地,从几亩,几十亩,到上百亩,但是自己不怎么种地,最多种些瓜果蔬菜,绝大部分地都是租出去的,没租出去的也是请了长工在料理,自己当甩手掌柜。 别的先不说,鹿茸这东西有什么作用陆远还是知道的,鹿茸是壮肾补阳的大补之物,吃了大补精血,大补阳气,还有韭菜炒鸡蛋,也是壮阳的。 敢情是在给他进补呢,他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让小夫郎有了一种自己很虚的感觉。 陆远一张脸黢黑,面沉如水。 但团团圆圆还在,为了给自家小夫郎留面子,所以陆远并没有当场发作,不然会让小夫郎下不来台。 云秋梧一勺又一勺地往陆远碗里盛鹿茸枸杞汤,一个劲地给他夹韭菜炒鸡蛋。 陆远是来者不拒,有多少吃多少。 见状,云秋梧扬起了唇,眼中笑意浓浓。 沉浸在喜悦中的云秋梧并没有发现自家夫君的不对劲。 陆远心里憋着一股气呢,到了晚上,自然是不可能轻飘飘放过自家小夫郎的,开玩笑,小夫郎都在质疑他的能力,给他进补了,他要是不好好发挥,一展男人雄风,岂不是就要坐实了他不行的谣言,以后就更得补了,怕是天天都能在饭桌上见到什么人参鹿茸了。 被折腾得够呛的云秋梧终于承受不住了,在陆远别出心裁的“严刑逼供”下,他终于没忍住说了实话。 云秋梧眼睛都哭肿了,跟核桃似的,一身斑驳青紫痕迹,看着有些吓人,好像被凌虐了一般,此时将头埋在自家夫君怀里,身子微微发颤,声音委委屈屈的,别提有多可怜了。 “两个小娃娃还不够吗?梧宝,还想再来一次,你现在这样娇气,怎么受得了。” 云秋梧如今确实被陆远养得很娇气,他曾经吃过很多苦,在遇到陆远以前,可以说是一天好日子也没过过,即使是他小爹在世的时候,也是活得胆战心惊,因为他的亲生父亲就不是个东西,对他小爹很不好,非打即骂。 但陆远是一个很优秀的花匠,把自家小夫郎这朵花养得很好,抛开偶尔在床上那些带有情趣意味吃过的苦头不算,其他时候,云秋梧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吃过苦的,。 “我忘了嘛,不记得了 ,小娃娃那么可爱,吃再多的苦我也愿意。” 云秋梧可能是忘性大,记性不好,他确实不太记得几年前的事情了,好像那段时间是挺难受的,经常睡也睡不好,身体还会浮肿,但现在回想起来,有的都是幸福甜蜜。 陆远闻言轻声叹气,抚摸着怀中小夫郎皮肉光滑细腻的脊背,呢喃道:“你愿意我不愿意。” 或许那个时候在外人看来他很冷静,很镇定,但其实根本不是,他很慌,很乱,很不知所措,同时还感到了深深的无能为力,让他一直很自责,很内疚,虽然陆远知道自家小夫郎从没有因此怪过自己。 所以在后来,陆远瞒着云秋梧单方面做了一个决定,找大夫配了避孕的药,一连吃了几年,因为是小药丸,所以云秋梧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云秋梧没怎么听清,追问了一句,“夫君你说什么?什么不愿意?” “我是想说,养孩子很辛苦,你想想当初养团团圆圆的时候,常常连个整觉都没的睡,要是再来一个,又得从头开始,天天围着他转,我们的二人世界又要没有了。” 这也是大实话,是陆远的心声。 当初他和小夫郎的二人世界还没有一年,还没有什么准备,就突然迎来了新生命,然后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地开启了养孩子的生活,终于把孩子们养大了些,他和小夫郎的二人世界这才得以恢复。 潇潇洒洒,浓情蜜意的二人世界这才过了几年,要是再重复前几年的生活,时常鸡飞狗跳,兵荒马乱的,他真的不想,一万个不想,打从心里是拒绝的。 云秋梧想想前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岂是辛苦二字可以简单概括的,忽然也有些打退堂鼓了。 再被陆远念叨几句,也觉得还是二人世界好。 就这样,云秋梧歇了想要二胎的想法,又过了好多年,他才知道想要二胎是不可能的。
第223章 原主陆远(一) 天色已暮,夕阳西沉,陆远喝下酒壶中最后一口酒,喊来小二结账。 已经喝得一些迷糊,进入微醺状态的龚老板一掌拍在了陆远肩上,大着舌头道:“陆老弟,今日多谢你请客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改明儿我让我夫郎帮你留意留意,你是喜欢姑娘,还是喜欢哥儿啊?” 陆远喝的酒比龚老板还要多,但他酒量好,一点儿都没有醉的迹象,闻言面色不改,眼神微微黯淡,摇着头道:“不用了,我这辈子命不好,谁和我沾了关系下场都不会好,还是不拖累人了。” 从前陆远也不相信所谓的煞星的说法,他想他有爹娘,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虽然日子过得苦些,但也是有衣穿,有饭吃,后来娘先不在了,爹也走了,但有妹妹在,从军的时候,他还遇上了喜欢的人,眼看着日子似乎就要越来越好的时候,可转瞬之间,幸福便没了。 陆远走在回家的路上,瞧见炊烟袅袅升起,扛着锄头收工的汉子们说说笑笑地往家的方向走,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而他的家,不出意外,家里是一片漆黑,冷冷清清,再也没有那个会蹦蹦跳跳,活泼伶俐的丫头跑出来脆生生得喊一声“哥”,然后对他说,“快洗个手,我做了好吃的,就等着你回来开饭了。” 会为他亮起的那一盏烛火永远的熄灭了。 他的妹妹,他唯一的妹妹,他从七岁那年就有的妹妹,从刚出生时小小的一团,抱着都要小心再小心,到后来磕磕绊绊长成个半大姑娘的妹妹,再也没有了,永远地停在了十五岁,没有等到十六岁的生辰,如今剩下的只有坟茔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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