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差点把正事忘了,宁翩要出国读书,咱们是不是给她办个欢送会?” 越听道:“出国?” 齐菁菁道:“她原本说要再参加一次社会高考,重新读一次大学,但你也知道,考上的可能性不大,考研也不中用,她说我都有工作了,她也想工作。” 这件事乍一听很突兀,但细想之下又非常合理。 前面几年,她们这个小圈子里的三人都一事无成,齐菁菁一直在家啃老,越听虽然不啃老但也只够挣个零花钱,宁翩就能放心摆烂,但今年开始,大家都莫名其妙上进起来,最奇怪的是,大家的事业运都很好。 齐菁菁已经在蓝嘉的公司里混了个不大不小的职位,空余时间还开始看书,越听更不用说,她的演技本就不差,又是个卷王,离大火就差一点点了。 宁翩觉得自己不能再摆。 越听想了想,道:“这样啊,那确实该办个欢送会,但我新戏很快要拍了,日子就定在这两天吧?” 齐菁菁道:“行,这事儿交给我办。” 越听听她说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后知后觉才发现,齐菁菁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帮她写简历找工作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齐菁菁还没挂断,又开始打听八卦:“你爸跟你继母扯离婚证,你不办桌酒席?” 越听道:“我爸才不跟我说这些,我也不管这些,他们结婚的时候就没告诉我,离婚肯定也不会说,我赶上去凑什么热闹。” 再说了,自爷爷过世,越稹就再没联系过她,估计是怕她将他赶走。 越听没闲心管他。 爷爷奶奶都救不了的人,她能怎么着?难道她一个比外人还不如的女儿能扭转亲生父母无法扭转的局面? 齐菁菁沉吟半响,道:“你们家,变了。” 越听道:“我睡了,你自己研究去吧。” 关掉手机,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听爷爷讲红楼梦的时候。 她脑子笨,那时候什么也不懂,只记住一句话,树倒猢狲散。 纪惠篱洗完澡出来,发现她傻愣愣地发呆,掀开被子上床,问道:“怎么了?” 越听摇头:“没事没事,你现在就要睡吗?” 纪惠篱道:“还早,可以聊聊天。” 越听问:“纯聊天?” 纪惠篱看了她一眼,没理解她的意思,“你准备怎么聊?” 越听倾身过去,吻了她一下。 纪惠篱闭上眼,任她吻了很久,突然间,像是被咬到舌头似的,推住越听的肩,“我先睡了。” 越听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一脸茫然。 过了很久,她发现纪惠篱真的躺下,呼吸平缓,不是恶作剧,就是单纯地睡着了。 ………… 越听逆反心很重,她发现纪惠篱不主动也不接受,就开始想办法。 次日晚间,她洗澡时不但没关门,还留了门缝。 纪惠篱的影子无数次闪过,但迟迟没有进来。 她觉得这把火烧的不够,就向外喊道:“能帮我拿件衣服吗?” 大约三分钟过去,浴室门响了一下,纪惠篱出声:“要送进来吗?” 越听缓缓从浴缸内坐起,目光炙热:“要,你来吧。” 纪惠篱呼吸紧绷,推门进去,望见一片春色。她受到了什么指引般,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 越听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齐菁菁的电话已经打了二十次,她洗漱完才回过去。 齐菁菁质问:“你昨晚上哪儿去了,电话打不通,今天早上还打不通。” 越听闭口不言,默默笑起来。 齐菁菁道:“今天下午在我家,别迟到。” 越听才想到给宁翩送行的事,她问:“你家?” 齐菁菁说:“我跟沈微这边。” 纪惠篱回来时她已经收拾好,家里也打扫了一遍。 纪惠篱问:“早饭吃过了吗?” 越听道:“吃了。你起的好早,竟然还有时间做早饭。” 纪惠篱淡声:“习惯早起了。” 越听看到她脖子红了,感觉奇怪,上前去瞧。 两个人挨得近了,有些记忆‘不请自来’。 越听也扭捏起来,但她脸皮厚,有什么就要问:“之前我吻你,你都没感觉,怎么……” 纪惠篱说:“我之前太紧张了。” 宁翩的欢送会由齐菁菁全权负责。 下午,一行人在楼下汇合,接到齐菁菁的消息后才上去。 宁翩来的路上并不高兴,因为这些人全都过的比她好,她心里难受。 直到看到沙发上偷吃的宓芙和小虎,她的心情又平静下来。 她原打算一醉方休,却发现没酒,问齐菁菁是怎么回事,齐菁菁说:“沈微不喜欢酒味。” 很朴素的理由。 沈微听见这话,又向越听说:“你要是想喝,我这就去买。” 齐菁菁的笑容很快褪去,冷哼一声,去厨房拿水果。 宁翩都懵了:“这欢送会是给谁办的?不应该我的意见最重要吗?” 沈微歉意一笑,跟着齐菁菁一起去了厨房。 欢送会进行到一半,很久不见的系统又联系上越听。 它带来好消息:“对方玩家已经失败,退出游戏,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再见。” 越听都惊呆了:“怎么失败的?” 系统:“哦,忘了跟你说,我还得谢谢你,都是你的功劳。” 越听又不懂了:“我的功劳?” 系统道:“你教施逾的办法啊,她把自己再婚的事全推到越厘头上,越厘父子打架,那光头也是倒霉,每回都能搞个误杀出来,他把越厘从阳台上推下去了,人当场死了。” 越听:“那光头呢?” 系统:“杀亲儿子不用坐牢吗?” 越听道:“你不会再回来找我吧?” 系统:“你搞清楚,我一开始就没想找你好吗,现在任务完成了,我更不可能找你了。” 话音刚落,越听就感觉到它的离去。 她呆了一瞬。 纪惠篱发现她的异样,小声问了句:“怎么了?” 越听回过神,“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很神奇的事,你听了肯定不相信。” 纪惠篱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你说。” 越听又觉得这是要跟她分享的小秘密,这么多人在场,她若是说了,这个秘密就不是她们两个人的秘密,她道:“回去再说。” 纪惠篱道:“好。” 齐菁菁最后还是去买了酒。 宁翩疯狂喝,喝的人事不省,齐菁菁和沈微一左一右把她抬到房间,帮她准备好纸巾和垃圾桶。 她嘴里不知道嘟囔什么,齐菁菁也没兴趣听,而是对沈微道:“看来我今晚只能在你房间睡了。” 沈微愣了:“那我睡哪儿?” 齐菁菁:“……” 趁着纪惠篱接电话的功夫,宓芙又跑去骚扰越听:“小八呢,还听话吗?” 越听点头,道:“谢谢你。” 宓芙还不习惯她这么礼貌的样子,“行吧,要是你不喜欢它了,就给我送回来,我再卖它一次。” 越听忽然想到接下来的行程:“我有个戏要拍,大概三四个月不在家,你能帮我照看一下小八吗?” 宓芙道:“阿篱跟我说了,我还以为你不想养找的托词呢。” 越听:“怎么会?” 宓芙道:“怎么不会,你就有那种始乱终弃的气质。” 越听道:“宓芙,你跟小虎现在住在哪儿?” 宓芙被她这句话问懵了:“打听这个干什么?” 越听道:“我那个房子现在不住了,你跟小虎可以搬过去。” 宓芙疑惑:“那你住哪儿?” 越听拨弄桌上的果皮:“这你就不要管了。” 宓芙也没什么志气,当即把小虎押过来:“快给姐姐道谢。” 小虎知道可以去越听家住,笑得虎牙都露出来:“谢谢听听姐姐。” 宓芙打量着她:“你说这奇不奇怪,小虎连阿篱都不怎么亲,就跟你亲,越听你不会会点什么邪术吧?” 越听摊手:“你觉得我在娱乐圈混成这样,像会邪术的人吗?” 宓芙想了想:“也是。” 她起身:“我去阳台待会儿。” 客厅只剩下越听与小虎两人,越听有心逗小虎,便问:“小虎,你第一次见我就没怕我诶,难道我们俩前世有姐妹缘分?” 她是当玩笑说的,小虎却是当真话听的,认真想了会儿,道:“有可能。听听姐姐,我觉得,我以前,见过你。” 越听呆了呆,伸出魔爪,很欠揍地揉乱了小虎本就很爆炸的丸子头。 宓芙从阳台的方向看过来,见越听和小虎莫名其妙笑作一团,嗤道:“有什么好笑的,她真是——” 纪惠篱道:“小虎喜欢跟她玩。” 宓芙有些嫉妒,“她是我的克星,你跟小虎都喜欢她,小八也喜欢她。” 纪惠篱笑了笑。 宓芙看了她一眼,目露鄙夷:“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纪惠篱道:“可你也很喜欢她。” 宓芙怒道:“我再怎么喜欢那也是纯洁的,你这人还不知道藏着什么坏心思呢。” 她发泄完,又想不通:“说真的,你要跟着她吗?” 纪惠篱点了点头。 她记得刚到溪荷的时候听过一首歌,叫《知音》。 里面有句歌词让她记到现在。 将军拔剑南天起, 我愿做长风绕战旗。 回去的路上,越听微醉,但她很乖,知道纪惠篱在开车,不吵不闹,静静看着她。 回到家后,纪惠篱帮她换衣服,带她去洗澡,循循善诱:“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 越听一股脑全说了,关于系统和剧情,以及她为什么喜欢她。 纪惠篱接受能力很强,但听完后却迟迟不说话。 越听道:“怎么了?” 纪惠篱道:“所以,日记是故意让我看到的?你那时候单纯把我当路人甲?” 越听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你生我气了。” 纪惠篱冷笑:“怎么会。” 越听道:“这还不生气?” 纪惠篱看到她求饶的神色,心又软了,“我还以为……算了,我给你洗澡,你快些睡,明早起来头就不疼了。” 越听急忙道:“我跟你道歉。” 纪惠篱帮她绑起头发,“洗好了快出来,喝了酒不能熬夜。” 她要走,越听一把抓住她,直接将她拽进浴缸里。水花四溅。 次日,纪惠篱起床时发现越听已经做好早餐。 不但如此,越听一脸神秘地说有礼物要送给她。 纪惠篱对上次那包洗衣粉还有阴影,问道:“什么礼物?” 越听把图片给她看:“帮我们俩订了合葬的墓地,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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