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喝多了不清醒。”freen讪讪一笑,“抱歉,还是给你添麻烦了。” 客气得像两个陌生人,而不是结了婚的一对妻妻。 “不麻烦。”becky拧开门锁,丢下这句话就进去了,关门的声音很轻。 freen呼出一口气。 好尴尬。 下次不会再当着becky的面喝那么多酒了。 她提着袋子来到了次卧。 袋子里不只是裙子,还有两套成套的内衣裤,有两种尺码可以选择,她舔了下唇,拿了自己尺码的那一套,索性进了浴室去洗澡。 她也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之前为了让两边的长辈相信她们的感情不错,都会在对方的公寓里留宿。 只不过不会同一张床。 freen吹好头发从浴室出来,桌上已经摆了几道菜,全是becky点的外卖。 但becky人不在饭厅。 freen思考了下,还是来到了主卧的门口,敲响了房门。 没几秒,门开了。 一张精致的混血脸出现在眼前,距离不过半米。 becky正在跟人打电话,她的脸看上去仍然有些冷然,没什么情绪的起伏,只不过在用一双眼睛问freen有什么事。 “不一起吃饭吗?”freen压低了音量,又指了指餐桌。 再怎么说这些饭都是becky定的。 becky回答:“好,我马上来。” freen脑袋轻点,刚转身,又听见becky跟手机那端的人用英语含笑道:“刚刚是我的太太在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 “……”freen的身体都僵了下,又故作自然地走向了餐桌。 门又关上了。 freen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回想着刚刚的内容是不是她产生的幻听。 becky的声音不仅还带着笑,而且还说“我的太太”。 虽然以她们现在的关系这么说一点错都没有,可她就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的奇怪。 没必要吧?完全可以只是说“被问要不要一起吃饭”吧?怎么非要加“我的太太”这个前缀呢? 尽管听在她的耳朵里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还有些难言的……愉悦? freen又解锁了手机,先用跟朋友们聊天来转移注意力。 刚回了nam对于下次约喝酒的邀请,becky就从房间出来在她的对面坐下了。 已经放了假,becky穿得没那么正式,也是一条浅色的长裙,露出了漂亮的肩颈和锁骨。 freen放下手机,目光却总是飘向她的肩膀那一处的痣上面去,又做出一副只是路过的模样。 “我妈妈邀请你一起的吗?”freen想了想问。 becky咽下嘴里的沙拉,很平静地道:“是,正好我也很久没见阿姨了。”她的眉头一抬,“不可以吗?” “可以。” freen瞬间泄气:“能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们是婚姻关系。” “嗯。” “不过我要先去一趟我的工作室。” “好。” “……” 坐到becky的车上的时候,freen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其实说的回工作室是自己一个人去的意思,但怎么就发展成了becky送她去呢? 这是一辆黑色的轿车,车内的装饰不多,就摆了玲娜贝儿和星黛露的摆件,添了几分可爱。 becky回到泰国也没多久,对于道路还有些不熟悉,路上开了导航。 freen撑着脑袋有些沉默,不时地睨一眼坐得笔直的司机becky。 becky今年才24岁,她读书早,已经硕士毕业两年了,而在这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她就已经成为了业界有名的律师,不止长得好看,业务能力更是没得说。 freen有时候都会怀疑跟becky结婚像是在做一场梦。 到达工作室附近的停车场地时,becky转过头,叮嘱道:“后座有水/枪,里面已经注满了水,你的手机需要放在防水袋里吗?” “需要,谢谢。” “不客气。” 曼谷有很多泼水的战场,哪怕工作室这边不是那么热闹的区域也不能幸免,车外到处都是拿着水/枪水桶水盆的人,其中还有很多人一看就是国外的面孔。 freen拿着东西下了车,刚走几步就被人泼了一盆水。 becky在车里拿出手机录了像,就看着屏幕里显示着freen的回击,很开心的样子,直到freen的身影消失在了一处院子,她才退出了录像,点开了跟irin的line。 irin在她开车的时候发了消息过来:【becky,你还有东西落我车上了。】 【什么?】 【是画展的纪念票根。】 becky抿着唇,敲了回复过去:【先放你那,我下次来找你。】 【不是,你怎么偷偷去她的画展啊?】 【我不能去吗?】 【等等,我的意思是,你提前改航班回来就是为了去参加画展?】 【都这样你还跟我说你们只是陌生的婚姻关系!!!???】 becky懒得解释了:【下次找你拿,帮我放好,irin。】 跟irin聊完,freen也从工作室出来了,她身上已经被泼得湿差不多了,形象看上去没有平时那么温柔。 becky把手机放好,掌着方向盘,一张脸又逐渐冷了下来。 副驾驶的车门开了,freen一身水汽,人却没坐进来,而是眼睛亮亮地招了招手:“becky,下车。” becky转过头,但也没问为什么,听话地下了车。 她几乎是刚站直,freen的水/枪就对准了她的肩膀,冲她呲了一下水,看她也有些狼狈的样子,笑得都找不着眼睛。 清亮的笑声钻入becky的耳朵,她也勾了勾唇,从车前绕过去,夺过了freen手里的水/枪。 但甚至来不及让她开/枪,一名路人就端着一盆水朝着她们泼了过来。 两人从头到尾,都被淋了个透。 始作俑者哈哈大笑着,becky将水/枪指向了这个人,freen在旁边也靠近了一些,两人几乎是一起按着板/机,将那人打得逃窜。 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freen后知后觉收回手,回过神,她看了becky一眼,有些不自然地道:“走吧,妈妈等久了。” “p\'freen。” “嗯?” “很好玩。”becky的视线落在她的眼睫上,“你觉得呢?”
第4章 chapter4. 昨晚becky也叫了自己一声“p'freen”,但那会儿她很迷糊,跟现在清醒的状态是不一样的,而且很奇异的是明明周围那么嘈杂,她却能精准地捕捉到becky的声音,那么清晰清楚地递到她的耳边。 “好玩的。”freen的眼睛眨了下,顺着回答,“宋干节的节目很多,都很好玩。” becky点头,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转而走到了后备箱,她把水/枪放进去,又从里面取出来了两个袋子:“这是我准备的换的衣服,难受的话可以在后座换上。” “……不用,出门的时候就做好准备了。” becky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我不是很舒服,我换一下。” “行。” 后备箱的门关上,两秒后becky钻进了后座,freen倚靠在车旁看着不远处的泼水大战,但她的心思却没在这上面,脑海里是刚刚被水淋湿的becky。 becky的头发湿漉漉的,水滴顺着优美的肩颈往下滴流,一路往下滑直到看不见,而那件白色的裙子淋了水贴着becky,完美地凸显出来了becky的身材曲线。 freen抬腕撩了下自己的也同样湿漉漉的头发,她微垂着头,慢吞吞地呼出一口气。 becky换衣服的速度很快,她这次换上的是速干的衣服和短裤。 freen收起自己的那些不该有的旖旎的心思,先一步进了副驾驶坐好。 两个人都没再吭声,becky安静地驾着车。 freen的妈妈开的咖啡店距离市区很偏远,从曼谷的市区开车过去大概要三个小时,算不得是热闹的场地,但胜在可以自己支配时间会觉得很自由。 而从来没有哪一次会让freen觉得这三个小时这么难熬。 她是单亲家庭,很小的时候就跟妈妈一起生活,当初妈妈选择辞职来郊区开咖啡店的时候,她很支持,并且从中学起她就会来到咖啡店里帮忙,对于这边的一切她都是熟悉的。 在今天之前,她也不是没有过只跟别人一起来的时候,有时候也是只有一个朋友,但那些时候跟今天似乎是不一样的情况。 现在在她身侧坐着的人是becky。 尽管当初在结婚前她们就都知道这段婚姻只是为了让两边的长辈开心而已,但眼下萦绕在心里的感觉还是会有些难以言喻。 其实之前becky也不是没有来过这边,但那会儿还会有becky的哥哥Richie在,不像现在,可能还是有淋了水的原因在,freen只觉得浑身不太舒服,全程都戴着耳机听歌或者跟nam她们聊天,没怎么说话。 三个小时的车程因为宋干节而延到了三个半小时。 烈日当空,却丝毫没有阻挡大家泼水的热情,哪怕这一片都是郊区了,也依旧有不少人参与到泼水的斗争中。 两人已经玩过一次,现在不再留恋,下了车直奔咖啡店。 结果一推门就被freen的妈妈给用水盆给浇了一通。 freen捋了捋头发,无奈地一笑:“妈妈!” becky礼貌点头,也喊了一声:“妈妈。” “泼去霉气。”freen妈妈收起水盆,她的面孔有些严肃,但面对女儿和becky的时候总是笑得很温暖,“快休息下,becky,开车累了吧,你出差了一个月回来看起来比之前憔悴了点。” “没有,妈妈,我很好。”becky也挂着浅浅的笑容。 “你们年轻人都是不报忧的。” “要相信她,妈妈。”freen出来拉走了长辈,“而且我们过得很好啊,不用太担心。” freen的妈妈拍了拍女儿的肩:“becky才出差回来,你怎么让她开车。” “她昨晚接我去她的公寓的,我没开我的车。” “……”freen的妈妈立马就停止了本就不明显的指责,“好吧。” becky听不到母女俩的对话,因为她已经系好围裙来到了工作台开始操作烘咖啡豆的仪器了,她的笑容又消失了,从freen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她轻抿的嘴唇和好看的鼻梁。 freen记得自己昨晚还趁着喝了酒在她的鼻梁上滑动。 到底为什么会做出这个举动?是因为她平时看见就想这么做吗? 这个答案让freen的眼睫都禁不住颤了颤。 “妈妈,我去工作台了,你休息休息。”freen连忙错开思绪,走向becky所在的方向。 店里又新进了一批客人,笑闹着地在点单。 freen把咖啡粉倒入手柄,又拿压粉器盖在上面,她的动作很熟练,甚至都不带一丝卡扣的,没两分钟就做好了一杯拿铁端去给客人,折回来的时候刚好跟becky的眼神对上。 freen挑眉:“怎么了吗?” “有人点了一杯卡布奇诺要求拉花。”becky说,“奶泡已经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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