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狐疑的看向苏深,苏深耸耸肩道:“走吧,在晚就待不到兔了。” 江予鼻间轻呼出一口气,没在说什么,她将遮挡口鼻的黑色围布蒙在了脸上,她到不是怕被安宏胜认出来自己,而是怕待会去的地方被人发现。 京城花明街里,安宏胜有一外室安置在此。据说他每隔两晚便会去一次,今日正好是他要去的一夜。 花明街里人多眼杂,偏于京师西北一角,有座不甚高的青山。 此前居住的人并不多,但奈何依山傍水,京城的里有名的忻棠河道便是从这贯穿而过,河边也不知谁人撒下了各色花种,四季都能开出不同的娇艳花朵。 如此美景,有人便在这河道上修建扩入了自己的府中,其他人见无人干涉制止,便纷纷效仿。 圈地置办家宅,以京城的勋贵较多。苏家也是有几处宅院在此的。江予怕被苏家人认出来,传到外祖父那里,免不了要向母妃苏映安告状,到时候又会被训斥一番。 因为这里大多数都是达官贵人为自己的外室置的住处或小妾交欢的地方,那些知情的人都见怪不怪了,凡来此处之人十人便有九人是奔着美人来的。 至于苏家为何要在这里置办家宅,许是钱多闲的吧。毕竟是成国的大富商。 江予一行人躲在安宏胜的家宅附近,就等他出现直接打晕带走,只是他身边常年带着家丁护卫,虽在她们眼里不顶什么用,但打斗纠缠起来还是颇为麻烦的。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安宏胜乘坐轿撵出现了。 苏深对着苏恺使了眼色,苏恺便窜了出去,随便揪了一个护卫,出手便打到在地。其他人见状纷纷围了过去,苏恺也不恋战,见人围了过来,拔腿就跑,一时间护卫追出去一大半。 紧接着是苏夏,苏夏朝着江予扬了扬下颚道:“看我的。” 说完也窜了出去,直接飞到安宏胜的轿撵上,踩了两脚,安宏胜停了轿撵出来看到有人站在他的轿撵之上,见如此羞辱自己气的大呼道:“给我抓住她往死里打。” 苏夏见人上钩了,纵身跳了下来,边跑边回头学着安宏胜喊道:“给我往死里打!”说完笑哈哈的加快了脚上了步伐。 一时间只剩下了几名轿夫。安宏胜气的双手插着腰大口呼吸,方平复了一下怒气,转身想钻进轿撵中继续前行。 苏深不疾不徐的走过去,轿夫见又来一名黑衣人,都是毫无战斗力的苦力佣人,见黑衣人拿着剑过来,都吓的弃了轿撵往后跑,安宏胜也吓的往轿撵里缩,退后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绊倒了自己,磕在了轿撵的杆子上,晕了过去。 苏深蹙眉回身看向黑暗处的江予,无奈的摊开两手。她还什么都没做呢,人就晕了过去。 苏深解了轿撵上的绳索,将安宏胜像捆猪一样捆了起来,仍在地上等了一会,苏夏和苏恺便回来了。 二人还想讨一句江予的夸赞,就见苏深抽出轿撵中的一个木棍子,扔给了她俩,冲她们努努嘴道:“辛苦了。” 苏夏哭丧着脸道:“我是个姑娘,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 苏深伸出手做势要拿过苏夏手中一头的棍子道:“那我来好了,下次就不叫你了,娇弱的姑娘。” 苏夏忙将棍子往自己怀里收了收道:“那哪行啊,姑娘怎么了,姑娘也要吃饭的,吃了饭就得干活不是。” 说着既痛苦又强装愉快的拿着棍子穿过安宏胜手脚,与苏恺抬了起来。一人抬一头,跟随着苏深江予往黑暗处走去。 四人褪了夜行衣,抬着安宏胜,上了早已安排好的马车。 拿着令牌出了京城去了郊外,出了京城后,中途江予独自折返回了太子府。进了自己的庭院-镜渊阁。看着卧房内的烛火还亮着,推门进去,见到景昭慕正拿着医书认真的研究着什么,并未在意她的到来。 江予轻咳了一声,景昭慕才抬眼疑惑的看着她,江予开口道:“我说今夜会给你个公道。” 景昭慕狐疑的看着她,夜行衣脱了? 江予又道:“换身简便的衣服,与我出城。” 景昭慕蹙眉,深夜出城? “不想要公道了吗?”江予有些揣摩不出景昭慕的态度。 “要。”景昭慕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既然说要给她公道,那她便跟着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公道法。 景昭慕换了一身与江予身上玄色红纹的衣衫相互辉映的深红色的云雁细锦衣,二人同乘一马出了城,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郊外的一处荒地。 景昭慕下了马就看到其余三人,苏深自然是认识。另外两位,她好像有些印象。 好像是三年前她去川柏疫区大营配制蛊毒解药的时候,见了玉佩一直帮她的人。当时也没有问是谁,另外一个女子在她走的时候还问她要江予给她的玉佩,为此二人还闹了不愉快。 江予给她的自然是等见了江予在亲手还给她,怎么能借外人之手还回去呢。 苏夏见江予与景昭慕下了马忙迎过去方要开口见礼新嫂子,看到景昭慕的脸,脸色顿时变了颜色,皱起眉头不悦的道:“怎么是你?” 景昭慕挑眉戏谑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太子妃是景昭慕,是那个三年前抢走她表哥玉佩的女人!苏夏怎么能高兴,她们大婚的时候苏夏并未瞧见她的容颜,如今看到心里顿时憋闷。她的表哥怎么能娶这么无礼的女人,拿人东西不知道归还。 苏夏撇过脸没好气的道:“没有为什么。” 江予听到二人交谈,轻声责备道:“苏夏,不可对公主无礼。” 苏夏闻言更气,赌气转身跑到了一边。 江予带着景昭慕往前走去,看到被捆住的晕了过去安宏胜,苏恺正拿着铁铲挖坑,坑上面已经用粗壮的木棍架起了支架,就等着坑挖好了起火。 景昭慕虽不认识安宏胜,但既然说是要还公道,旁边也无其他人,那自然还公道的人就是地上躺着的这个人了。只是景昭慕不明白为何要支起木架。 待到苏深与苏恺将人架起来,绑在了木架上,她才明白怎么一回事,这是要——烤死他? 景昭慕虽想要个公道,但文石只是受了皮外伤,要还公道也不至于杀人吧。 江予看着景昭慕不解的目光,解释道:“放心,不会出人命的。” 苏恺起了火,火苗簇簇的往上窜,热度也刚刚好,晕过去的安宏胜悠悠的醒了过来,懵了一瞬后,发现自己被捆住,并且被人架了起来,且身下还有火在燃烧着! 安宏胜立时将身体往上缩,火焰虽没有燃到身上,但热度却没有减轻,他被烤的肉疼,啊啊的乱叫着,待看清四周的几人后,惊慌道:“太...太子殿下救命啊!救命啊!” 让烧烤他的人救他,怎么想的。 江予没有理他,站在那里看向景昭慕,并顺手递了几根晒干的小木棍道:“不够的话,这边还有。” 景昭慕接过木棍,缓步过去,将木棍舔在了安宏胜的身下火堆里,木棍的加入燃起了更高一点的火苗,炙热的火烤,让安宏胜被烤的皮肤钻心的疼,却又不会烧到他。他疼的乱叫,却无人帮他。 过了一会火苗渐渐下去,安宏胜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江予走过去,无甚情绪的道:“你可知今日本王为何请你来烤火?” 安宏胜被烤的龇牙咧嘴的,冷不丁的被江予问道,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愤怒道:“太子殿下,我爹怎么也都是当朝宰相吧,您这么对我,就不怕我让我爹参您一本吗?” 江予冷笑一声道:“那就让令尊去参本王吧。” 说完拿起旁边的干柴木棍又添了一把,火苗噼啪的又燃了起来,安宏胜见苗头不对,赶紧求饶道:“太子...太子殿下...太子爷爷,我错了,错了。” 江予没有理会任由火堆燃烧。 初春的夜还是有些凉的,江予看着景昭慕站在那里盯着被烤的安宏胜,面无表情,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去了马车上拿了一件薄衫斗篷,轻轻的搭在了景昭慕的肩上,景昭慕转头撇向她看了一眼,淡淡的道:“回去吧。” 江予道:“好。” 二人转身前,江予交代了苏深几句,便要离开。这时苏夏不知道从黑暗哪处中走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不少的干柴。见江予要走,忙喊道:“等一下,我也一起走!” 苏夏急急忙忙的将手里的干柴全都扔到了火堆里转身就走,随后便听到背后呼天喊地的叫嚷声... 苏夏回身看了一眼,没好气的呸了一声道:“叫什么叫,叫的那么难听,谁让你得罪表哥,活该!” 待苏夏过去后发现,二人是同乘一匹马的,余下的还有一辆马车,总不能让景昭慕下来吧。 苏夏撇撇嘴道:“你们先走吧,我跟苏深师姐和哥哥一起回去。”说完瞥了一眼马背上的景昭慕。 景昭慕正看着她,面上带着戏谑笑容。苏夏的脸登时黑了起来,咧着嘴气呼呼的走开了。 作者有话说: 答应小可爱更的,双手奉上,请笑纳。
第8章 闭门思过 江予走后,苏深捡起旁边的枯枝,蹲在火堆旁,一头放在火焰上烤,待烧着了后,慢条斯理的将枝头的火苗吹灭,抬眼看了火架上的安宏胜。 苏恺特别有眼色的把安宏胜的翔云刺绣靴子脱掉。 安宏胜嚷嚷道:“小王八羔子你脱我靴子作甚?我认得你,苏家长子苏恺是吧?” 苏恺瞧了他一眼,直起身子恐吓他道:“你认得我?那我可不能留活口了。” 安宏胜急忙道:“别别别,我安家与你们苏家是有交情的,论辈分你还得管我叫一声叔叔呢。” 苏夏闻言小跑过来冲着安宏胜:“啊呸!就你也配当叔叔?” 安宏胜吞咽了口水道:“不当叔叔不当叔叔,放我下来行不行?这火烤的我皮都渗出油了,在烤下去我就得死了。” 这时苏深皮笑肉不笑的接道:“你以为今天把你带来还能安然放你回去?” 安宏胜听到苏深的话,扭头惊恐的看着他们。 郊外四周漆黑一片,月被乌云掩盖,有几只夜枭轮换着叫着,周围只有风呼啸枝叶而过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安宏胜已经被火烤的唇干舌燥,背部也如在火中行走般,炙烤的呼吸都开始困难。 见安宏胜似要晕过去了,苏恺与苏夏将木架上的安宏胜抬到了一边,依然悬空挂着,安宏胜远离了火堆得以喘息。 苏深站起来,拿着方才熄灭的干木棍,另一头还冒着火星子,苏深歪头远远的看了一眼安宏胜的脚掌,阴阳怪气的自顾自的说道:“安公子这脚细皮嫩肉的,一个大男人还保养的这么好,想必平时不怎么爱走路,嘶~既然不爱走路,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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