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易解释道:“我方才给他出了一个保你的法子,他二话没说便答应了。” 她方才让殷辛宾自己选择,若想保住魏鸳,此刻便要交出性命。只有这样才能让丁康宁和黎子默心生愧疚,帮他二人保住秘密,不然不等月老降罚,魏鸳也是要被浸猪笼,身败名裂的。 书易被魏鸳盯的有些不自在,道:“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们这样,会触怒月老的,到时候月老降罪,都是要死的。不过好在你们还没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们替你二人保密便是了,但今后你们必须要分开。” 听到分开,魏鸳的眸子又开始黯然失色。嘴里呢喃,苦笑道:“哪有什么月老降罚。” 书易看着她,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原来魏鸳知道,那她也不必在演下去了。 “鸳妹妹,你、你说什么,没有月老降罚?”书易故作不可思的模样问道。 魏鸳心知说错了话,想要辩解,却看到丁康宁和黎子默摇了摇头。 书易站起身,心情似乎很好,而此时殷辛宾也醒了过来,方才书易说没有月老降罚之说,已然被他听进了耳朵里。 他睁开眼,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知觉,有些虚弱的问道:“真的,没有月老降罚吗?” 这些年他多想将她娶回家门,可月老降罚,要人性命。他不敢拿魏鸳的性命赌,只这样能触摸,想见的时候便能见到,便已是最好的了。 魏鸳看着殷辛宾转醒,跪在他的身旁,握住了他的手,一副不想骗他,却又为难的模样。
第120章 番外十八 此时,书易看向了黎子默,轻咳一声,黎子默听到书易发出声响,瞄了一眼书易。书易对他挑眉,黎子默忙低下脑袋,片刻又看向丁康宁。 书易见黎子默不说,手从袖中拿出了一包药,攥在手中,再次咳了一声,这次动静比较大。黎子默抬头看到解药,喉间滚动一瞬,那毒发的滋味可不好受,他不敢违背书易,将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潜洲岛根本就没有月老降罚一事,不过是四大家族这些年人为的降罚而已。换句话说,是四家族以月老为名,故意杀人。 但他和丁康宁是第一次参加,是以,手上并未沾人性命,顶多算是杀人未遂。 这些事情四大家族不敢让别人去做,只能由四大家族主事者或其后人来做。不若消息传出,一定会动摇四大家族的根基,造成潜洲城内动乱。至于为何要行此事,他们不知。 书易站在一旁听着黎子默的话,目光却注视着殷辛宾。殷辛宾听到真相后,有些激动的想要站起来。这些年他和魏鸳偷偷摸摸的好苦,既然没有月老降罚一事,那他必然要去求父亲,答应他去娶魏鸳。 殷辛宾慢慢站起身,伸手擦掉了魏鸳的泪痕,道:“我一定会求父亲,去魏家求亲的。” 魏鸳摇了摇头,即便他父亲答应了,她的哥哥魏航也不会答应的。而她也是明知此事的真相,却不敢违背。 书易看着她二人如此,沉思了片刻,对殷辛宾道:“你就打算这样回去,跟你父亲说,没有月老降罚一事?” 殷辛宾看着书易,疑惑道:“不然呢?”难道当做不知道,继续和魏鸳偷偷摸摸的吗? 书易笑了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你父亲现在的实力,足以和四家族抗衡?” 殷辛宾眨了眨眼看向魏鸳,又看向丁康宁和黎子默,四大家族的后人都在这里了。殷府是有钱,但与四大家族相比较,有钱也不是万能的。 四家族有卫队,而他家只有家丁。 若真出现什么状况,卫队轻而易举便能将殷家拿下。到时候别说家产不保,连命都可能会丢掉。 殷家潜洲志上记载,四大家族迁徙到这里,繁衍的时间,可不止百年。他们盘根错节,岛上的民众百姓几乎都是四大家族的人,或者说是跟随四大家族迁徙过来的后人。而他们殷家也没有除外,只是他们祖上曾是仆人。 殷家祖上曾是余家的家仆,余家老祖念其忠义,在分家产与其他子孙时,也分了一部分给殷家,并允许其自立门户,繁衍生息。 也正是因为余家这位祖宗分了家产给他们,才导致了余家后面子孙心中不平,想要夺回余家的家产,让两家反目成仇。 一直到此刻,余家的子孙,都觉得殷家是占用了余家的财产,才富有起来的。所以,殷家对余家必须尊崇,且总以高高在上的姿态面对殷家。 可殷家也不是善茬,得来的东西,非偷非抢,且脱了旧仆的身份自立门户,自然不再甘心屈居人下。百年间冲突不断,造就了如今的互相不理睬,都看不上对方的形式。 余家忌惮殷家的财富,殷家也忌惮余家在潜洲岛不可撼动的地位。好在每五年便会更换一次城主,潜洲岛也不是他余家一家说了算。殷家因此得以喘息,争得更多的权限,将财富扩大。 潜洲岛北面的竹林,除了四大家族,还有一片是归他们殷家管理的,那也是殷家出海的必经之地。郑青落登岛之时,经过的那片竹林便是殷家的。 潜洲岛四大家族,之所以会同意给殷家这些权限,是因殷家却有过人之处。他们有远航的经验,也有造船的本事。每年潜洲岛所需的粮食,多半都是殷家从海外带来的。其他潜洲百姓不能随意出海,但殷家可以。 殷家也遵守着岛上的规矩,从不带生人回来,也不说明自己来自何方。恒国那些年周边渔船众多,也分不清是哪个国的,而他们也不是只在一个地点购买物资,是以,很多年都相安无事。 若再过几十年,四大家族也许就会变成五大家族了。但若殷家一家与四家抗衡,怎么都是做不到的。四大家族虽逐渐衰退,但若想要撼动其地位几乎不可能。 若真想要废除死契婚约,唯一的办法,便是要让潜洲的百姓,看到真相。 . 书易回到自己的寝房,便端起茶壶对嘴饮用,喝了一小口后,想起来郑青落。忙又翻开扣着的杯盏,从水壶中倒出水来,递给郑青落。 郑青落接过,看了一眼书易,饮了下去。 方才在竹林中,被那个疯老头吓了一跳不说,出了竹林还被余崇的人抓住了。余崇训斥了她半个多时辰,郑青落也站在那里受到连累。两人被双双禁足,近日估计是出不了府门了。 和男子出门本就引人注目,居然还跑到竹林里,这不是摆明了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吗。不过还好,魏鸳被认定是和她一起的,若是让余崇知晓,魏鸳与殷辛宾有关系,也不知他会不会大义灭亲。 余崇问她们去那里做什么的时候,书易也是一顿乱编。 说是看不惯殷家,仗着自己家有钱,颐指气使。上次她去馆子用膳,殷家的人还与她抢座。而且她更看不惯殷辛宾,小白脸一个,很多人见他家有钱都巴结他。 她想揍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日便索性伙同丁康宁和黎子默,故意让人把殷辛宾引过去,揍了他一顿,解一解她心中这几日积攒的怨气。 余崇听他安排的卫队的人来报,殷辛宾确实受了伤,嘴角有血渍,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书易是解气了,但余崇作为城主,书易是他的女儿,他没有管教好她。四家族子嗣,欺负殷家一家子嗣,传出去也不好听。 而殷甘奉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殷家与余家本就剑拔弩张,余家先放出一箭,必然会引起‘硝烟战火’。 书易口中含着茶壶,一边喝,一边看着郑青落有没有将水喝完。见郑青落将茶杯从唇边放开,急忙把水壶从嘴里拿出来,准备往郑青落的茶杯中再倒些凉茶,她吞下口中的茶,道:“再喝点。” 她方才说的口干舌燥,一直在变着法的骂殷家,可不得渴了。但郑青落却站在一旁,自始至终没有讲话,她没有书易那么渴。 郑青落摇了摇头,道:“够了。” 书易也不勉强她,又饮用了大半壶的凉茶后,才将茶壶放下。 而后开始脱自己的衣衫,扔的满地都是,像极了她在狸山的时候。而郑青落则负责,在地上捡她的衣物。 书易脱了衣衫便往床榻上躺,嘴里嘟囔着:“问诊也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 还得是声情并茂,唯恐说漏了什么,让自己表达的意思不够激愤,而不足以让余崇知晓她有多生气。她越气愤,便越能证实进竹林,是真的去揍殷辛宾的。 今日走的路也多,那竹林又深又密,以前出门也没走那么久的路。只要稍觉得累,她便会向郑青落撒娇,让郑青落抱着。可在这里,为了不引起注意,她便只能自己走。回来又站了那么久,可把她累坏了。 书易躺在榻上,不想在说话,郑青落也知晓她是累了,主动过去为她捏揉着小腿。书易舒服了一会,便坐起身。她看着郑青落道:“师姐,你过来躺下。” 郑青落看着她,不知她是何意,书易见她不动,从床上光着脚走下来,拉着她上了床。 郑青落躺在床上,书易看着她,面不改色道:“我来伺候伺候你。” 说着便又将郑青落翻了个身,让她趴在了床上。 听到书易的话,郑青落脸色微红,心中挣扎,但还是默认了书易的‘为非作歹’。可等了半响书易都没有动作,她正准备侧目看一看的时候,忽觉肩颈处多了两只手。 是书易准备给她疏松筋骨,书易边按边问道:“舒服吗?” 郑青落:“...舒服。”书易这样伺候她,虽不是第一次,但之前都是有事求她才会这样,这次没有任何要求,便主动为她解乏,倒让她有些不适应了。 郑青落被书易伺候了一会后,郑青落轻声问道:“有什么,想让我做的吗?” 她还是主动问出来比较好,自从她们来了这个岛上,书易便有了些变化。从以前凡事丢给她,到现下变成与她一起分担,或自己来担。此刻又忽然为她做这些,总得有个原由吧。或许书易不好意思说出来,但她也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书易疑惑的嗯了一声,楞道:“没有什么要你做的呀。” 郑青落听后,慢慢翻转了身子,书易也从她的身上下来。郑青落看着她,问道:“真的没有吗?” 书易再次怔楞后,片刻唇边勾起笑意道:“有。” 郑青落看着书易,等待着她的要求。 书易看着郑青落正经的样子,挪了挪身子,故意贴近郑青落。一脸软糯可口的模样,蹭了蹭郑青落身体。 郑青落禁不住书易如此,喉间滚动,心中起了波澜却还要佯装镇定。 书易的手指不似郑青落那般纤瘦,虽看起来不胖,但摸起来却软乎乎的,像一团棉花。书易的软手,从郑青落身上游移,寻至郑青落骨节分明的手指处,与她十指相扣。 书易紧了紧手指,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郑青落的清秀且正经的面容,道:“我想与师姐,洗个鸳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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