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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到底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呢？现在可以说了吧。”跟着苏眉来到了教学楼天台，犹豫了半天，曾瑶终于鼓足勇气的问道。 “你害怕我？” 看着曾瑶这一副胆怯的样子，苏眉歪了一下头，轻轻的笑了出来，“真奇怪，你连沈歌都不怕，竟然会怕不过是见过几次的我。还是说，她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 但是没等曾瑶开口，苏眉便接着说道：“不过想想倒也正常，毕竟对于沈歌，我可是比你要了解。她为了要在你的面前保持形象，当然要掩饰些东西，我理解。” 听她话里有话，曾瑶不解的追问道：“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沈歌对我说谎了？怎么可能？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曾瑶的话还没说完，苏眉便有些烦躁的打断了她。 “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她那么受欢迎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要和你做朋友么？因为你是她看中的玩具，她接近你，就是想要毁了你！” 苏眉的声音越说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周媛媛你听说过吧，你们学校里的那个自杀未遂的女生，她曾经是我的闺蜜，可就是因为沈歌，才会让她为了能彻底解脱，而选择了自杀，你说，这种人，不是恶魔，还是什么？” “那件事情我也听说过，但是沈歌跟我说的是，逼她想要自杀的人是你。” “什么？！” 苏眉先是一愣，而后是不可置信，紧接着便神经质的大笑了出来，最后，她恶狠狠地盯着曾瑶，眼里满是恶毒。 “看来你是不打算相信我说的了。” 一步一步的走到曾瑶的面前，苏眉重新调整好了面部表情。 又恢复了之前那种笑眯眯的样子。 “随便你吧，其实这个结局我也预料到了，毕竟对于你来说，沈歌这样完美的人能和你做朋友，你就应该烧高香了，对吧？”说着，苏眉笑着拍了拍曾瑶的肩膀，“好好享受吧，趁着她的面具还没有被撕我下来之前。” “你去哪了？我找你半天了。” 当曾瑶回到教室的时候，沈歌主动地走了过来。 “沈歌，你没有骗我什么吧。” 看着沈歌，曾瑶开口问道，即使她真的不想去相信苏眉的话。 “骗你？骗你什么？” 沈歌皱了一下眉头，一脸的不明就里。 “你刚刚到底去哪了？怎么问这么奇怪的话？” “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她那么受欢迎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要和你做朋友么？因为你是她看中的玩具，她接近你，就是想要毁了你！” 脑海之中，苏眉刚刚的话就像是一团乌云，挥之不去。曾瑶停下脚步，而后说道：“刚刚苏眉把我叫了出去，她说周媛媛是因为你才会自杀，还说你接近我，是因为你把我当成了玩具，想要毁了我……” “哇，她还真敢说。”听完曾瑶的话，沈歌发出了一声感叹，“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她这个人心理真的不正常，话说，你不会相信了吧？她的那些鬼话？” 那个时候，曾瑶低下了头。 所以她没看到沈歌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恶意。
第5章 “五、四、三、二、一！”低头看着表盘，翟欣然默默的在心里倒数了五个数后，下课铃如期响起。 当老师布置完作业，宣布放学以后。翟欣然便立刻拿起早就收拾好的书包，走到了韩沫的身边，语气里是满满的雀跃，“我现在超开心的，你都多久没跟我回家了？” 拉上书包的拉链，韩沫看她一幅哈巴狗的样子，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至于么？夸张。” 两个人一起走向门口的时候，翟欣然还主动地挽住了韩沫的胳膊，一本正经的说道：“怎么夸张了？完全不夸张。你都不知道当我得知我们两个初中竟然隔得那么远的时候，我差点都崩溃了。从小到大你都没有离我那么远过，没有我在你的身边，别人欺负你怎么办？你不知道吧，我曾经偷偷地溜到你们过学校，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然后我就发现，那个时候的你在身边已经有了新的面孔。我这才明白一个道理，如果我不努力，那我对于你来说就永远是可替代的……” “才不是可替代的。”在说这段话的时候，翟欣然完全没有注意到韩沫越来越严肃的表情。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韩沫停下了脚步，语气坚定，“在我看来，欣然是独一无二的，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由于和韩沫是从小玩到大的关系，所以翟欣然很了解韩沫。她也知道，对于翰墨来讲，能说出这种话有多么的不容易。所以一时间，她也愣了愣，没有说出话来。 “恩，我知道了，有你这句话我就知道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最后，翟欣然主动地牵起了韩沫的手，走出了校门口。 由于她走在前面，所以韩沫理所当然没有看到翟欣然眼里中即将爆发出来的欲望。 有一个秘密，关于一场苦涩而又小心翼翼的暗恋。在这个故事里，可悲的暗恋者连一个眼神都要仔细的斟酌，生怕被发现。 “呐，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想问你来着，我要是问了，你可不许说我八卦，好么？” 说这话的时候，翟欣然没有回头。 她也没有勇气回头。 “你不会是想问，我在初中有没有交男朋友吧？” 韩沫弯起眉眼，火红色的光芒照射在她的脸上，那样的富有生命力，那样的美好。 “有交过么？” 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翟欣然觉得自己的手心都湿了。然后，她缓慢而机械的转过头，看着韩沫。 “当然没有了，你想什么呢？整整三年，我都为了能超过那个曾瑶而拼命学习，哪里有时间想那种无聊的事情，真是。” 韩沫的语气中带了点埋怨。 “倒是你，小时候就有很多男孩子愿意跟你玩，初中的时候，一定被男孩子告白了吧？老实交代，交往了几个啊？” “一个也没有。” 看着韩沫吃惊的样子，翟欣然勾了勾嘴角，继续说道：“因为我跟他们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哦……” 韩沫找了眨眼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啊？！你有喜欢的人？？谁啊？我认识么？” 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翟欣然也会暗恋，所以韩沫的嗓音不由得陡然提高了好几度。 而这个时候，司机开车过来了。 宠溺的抬起手揉了揉韩沫的头，翟欣然说道：“这件事不着急，等到事成了，你自然就知道是谁了。现在，就让我卖个关子吧。” “嚯嚯，那你最好可要藏得好一点，不要提前让我发现了，我的眼睛可是很毒的。” 韩沫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朝翟欣然很自信的扬了一下眉毛。 “哦~看样子关系还真的是很好啊。”一直到两个人坐进车里以后，另一个拐角，有一辆私家车开了出来。而这辆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跟踪她们的文娟。 文娟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 当天，文娟一直跟踪两个人来到了翟欣然的家，在眼看着两个人走进房子的时候才离开。 “关于你要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那个翟欣然应该不会出现在学校了。”晚上，文娟对着电话如此说道，“不止如此，我还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当天下午第一堂语文课上了一半，沈歌便被班主任给叫了出去，然后没多久，沈歌回来收拾好了东西，走之前还给曾瑶写了一个小条。 小条上就只有一个号码还有一句简短的话——“我有点事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看着小条上沈歌那隽秀的字体，曾瑶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它夹进了书里。 “你他妈真的当老娘是好欺负的是么？”放学回到家的时候，没等曾瑶用钥匙打开门，就听见从屋里传出来母亲那愤怒而又低俗的吼叫声。疯狗！曾瑶想。 打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地的狼藉，原本就狭小阴暗的房子，此刻更加肮脏的不能入眼了。 深吸了一口气，曾瑶脱下了自己的鞋子，拎在了手里。她想尽力的保护住自己的东西。她想尽力地不发出声音，免的引火烧身。但是…… “你以为你现在的那几个主顾都是奔着你来的么？你也不拿着镜子好好照照，就你那人老珠黄的样子，看了就反胃！” 就当曾瑶即将成功的走进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和外面这肮脏丑陋隔绝之前，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个听上去很年轻的男人的声音，“要不是看在你还有一个丫头，你就算求他们他们都不会来找你……” 房门外面，男人的话听得曾瑶一瞬间毛骨悚然，连脸色都变了。就当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在男人看见自己之前走进房间的时候，下一秒，他竟然和对方来了一次对视。紧接着，她的母亲也看见了她。那一瞬间，曾瑶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了。“傻站着干什么呢，快进屋把门锁上！”就当她万念俱灰的时候，母亲那声嘶力竭的声音将她的思绪给拽了回来。 “臭biao子，你他妈少挡着爷们儿我发财，给我滚一边去！”被女人的纠缠和撕扯惹得烦了，年轻男人照着女人的脸就是一拳。 不过即使如此，女人也没有松开手，她依旧一边死死地抓着男人的大腿，一边让曾瑶赶紧进屋关门。 “咔嚓”一声，曾瑶成功的躲进了屋子里，然后锁上了门。当她做完这一切瘫坐在地上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哭了，而且还在浑身颤抖。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着，曾瑶死死地捂住了耳朵，魔怔一样的重复道：“结束吧，结束吧……” 没过多久，外面再也听不见女人的叫骂声了，曾瑶的心刚放下没到一秒钟，身后便响起了一阵砸门声。每砸一下，曾瑶的心就紧一下，仿佛那不是砸在门上，而是砸在了她的心上。 “我有点事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就当门即将要被从外面撞开的时候，曾瑶突然想起了那张纸条，然后她立刻打开书包拿出了那张纸条，然后给沈歌发了一条求救短信——「救命」 就当这条短信放出去没有多久，门就被男人给撞开了。男人朝着曾瑶很是猥琐的笑着，那排烟黄色的牙只是看上去，就令人恶心，更别提还带着一股恶臭。“告诉你啊，别跟你妈似的，不然老子手上可没轻重！”说着，就抓住了曾瑶的手腕，硬拽着她走出了房门。 沈歌在收到曾瑶短信的时候，她正坐在阳台上，静静地抽着烟。偶尔，耳机里面会传出摇滚歌手那拼尽全力的嘶吼声。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曾瑶发过来的那两个字，沈歌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狰狞突然间就炸裂开来。搭配上她散落着的黑色长发，活脱脱从地狱归来的女恶鬼，美丽，却也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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