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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抬起头对上王怡的眼睛，眼底未收敛的笑意明晃晃的说明主人此刻的愉悦。 “月白，我发现你真的很不对劲。”王怡摸着下巴，仔仔细细的打量月白。 她印象中月白是内敛的，而现在的月白，活像是泡在蜜罐里，每日都是开开心心的。 就连现在的画风都与大一刚开始有些许不同，那时的月白多用冷色填补画面，现在却常用暖色打底，透出的颜色大多也是暖色调。 “哪里不对劲？”月白好奇。 “感觉……嗯，怎么说，就看着挺小女人。”王怡找了个形容词。 “小女人是什么鬼。”月白眨巴着大眼睛，她可是大猛1好吧。 王怡笑了笑：“一种感觉而已。中午你是在酒店吃还是出去吃？我们可以一起。” 之前的话题被自动掠过。 “我准备点外卖。”月白道。 “也行。”王怡点头。 月白坐在素白的床边，被单和被子都是纯白的，她眼神虚晃了下。 中午吃完饭后，月白背着画包选择了处人少的清水湖边。 他们写生的地点虽说是在山脉，可并没有几个人真的会深入，很多人都是在山脉前的小镇前架上花架画。 月白画之前先给桑晚拍了张图片过去。 “学姐，今天的写生内容。”月白。 “景色很好看，好好画哦。”桑晚。 月白打开颜料盒，拿出几根常用的水粉笔放入水桶中，掀开调色纸，笔尖沾染颜料大型。 月白一连画了两张停下，她提前准备好一张，防止临时去B大后老师要收。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两天过去了，洛眠依旧没有联系她，月白思来想去，在下午画完画后主动给洛眠打了个电话。 “喂，洛学长，我是月白。”电话接通，月白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月白啊，”洛眠清润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 “你的事我听我姐说了，人已经找到了，只不过可能不方便见你。” “为什么？”月白蹙眉。 “怎么说呢。”洛眠啧了声。 月白在这头能听见他烦躁的抓头发声。 “李宜她现在在医院做修复，不能受刺激。”洛眠道。 他接到温墨的消息后，就立刻在B大寻找李宜，在月白到达B市的第一天他就找到了人。 人是在医院找到的，听到他的来意后，李宜本就不好的精神状态更差了。 他只能将后面约见的话咽回肚子。 “也就是说，为了防止李宜病情恶化，你不能去见她，更不能问你想问的事情。”洛眠道。 电话挂断，月白呆愣愣的坐在白色床垫上，那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的吗？ 月白闭上眼睛。 她不甘心。 但去质问一个生病的人，她做不出来这种事。 晚饭的时间王怡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饭，他她拒绝了。 毫无食欲。 洗了个澡，王怡发消息说晚上要和朋友出去玩，晚点会来。 月白回了个注意安全后，给桑晚拨去了视频电话。 等了几秒钟，视频被接通。 “学姐。”手机屏幕上是张样貌精致的女生。 “吃了吗？”桑晚宠溺的低笑声，她手指点击屏幕的左上方，将月白的视频框放大。 “嗯，吃了。”月白毫不心虚道。 “还有几天回来？”桑晚撑着下巴，整张脸录入屏幕中。 “三四天。”月白道。 “嗯，那快了。”桑晚轻声道，“有些想你了。” 月白勾了勾唇，她脸对着屏幕点了点：“就一些吗？我可是很想你的。” 桑晚笑容明艳，神色认真：“很想。” 她的眼睛一如那晚迎新晚会结束后，月白去人工湖找她时露出的深情，里面仿佛是注入了无言的话语，吸引月白向着深处探寻。 她痴迷的望着，从一开始就被桑晚的这双眼睛吸引，如今更是明目张胆的对视。 桑晚安静的让她看，她保持手背支撑下巴的姿势不变。 “好看吗？”桑晚手臂支撑累了，她轻柔的打断屏幕那头的人。 “好看。”月白意义不明，不知是在说桑晚长的好看还是眼睛好看。 “学姐，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能用这种眼神看别人哦。”月白开玩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真的很吸引人的。” “什么眼神？”桑晚疑惑。 “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啊，近视的人不戴眼镜，专心看一样东西的时候很深情。”月白道。 桑晚回忆了会：“嗯……就是你之前说的，近视眼的人看电线杆子都很神情的话？” “昂。”月白理所当然。 “这样啊。”桑晚高深莫测的向后仰了些，她玩味的微低下头，“小白，学姐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秘密。”月白好奇。 “我不近视。”桑晚轻声道，“戴眼镜也不过是起装饰作用。” “……”月白。 “怎么了？”桑晚瞧她无语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 “所以，你一开始就故意露出那种眼神哄骗我。亏我还以为你近视眼，我是在占你便宜。”月白欲哭无泪，“呜呜呜，你欺负人。” “好啦，学姐错了。”桑晚耐心哄着她，“等你回来让你欺负，好不好？” “好。”月白立刻收起了之前那幅申请，笑眼迷离的同意了桑晚的话。 聊了快一个小时，月白念及桑晚还有事要做，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聊完后，月白有些饿了，她点开外卖软件点了份面条吃。 王怡回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卡在导员查人数前到了。 她拎了一袋烧烤放在桌子上。 “月白，我买了烧烤，一起吃吧。”王怡道。 月白刚吃完面，象征性的拿了串。 “这边晚上挺热闹的，你可以出去看看，比A市好玩多了，酒店出去右拐就是各种游乐电玩设施，我们班好多人都在。”王怡挑了串烤鱿鱼道。 月白点点头：“等过两天我去看看吧。” 王怡咽下口中的食物，提醒她：“我们在这待不了几天了。” 月白笑：“会有机会的。” 吃完烧烤刷了牙，月白躺回了床上。 刷了会短视频，困意渐渐升起。她打了个哈欠给桑晚发消息。 “学姐晚安。”月白。后面是是那个亲亲的表情。 “晚安哦，好梦。”桑晚。后面也是三个亲亲的小表情。 一夜无梦。 月白前三天多画了几张存稿，她上午不打算去写生了。王怡见她没去，跟着躺在了酒店。 月白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桑晚发消息。 “学姐早。”月白。 “宝贝早。”桑晚。 ！！！学姐喊她宝贝？ 她目光死死的锁定在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上面，“宝贝”二字她都认识，可合在一起她就迷糊了。 “给我发语音说！！”月白。 她连发了两个感叹号表示自己强烈愿望 “叮咚。”抱着的手机响起清脆的提示音。 月白迫不及待的脸上蓝牙耳机，点开。 “我的小宝贝，早上好啊。”桑晚缱绻温柔的语调缓缓传出。 “叮咚。”又是一条消息。 “宝贝，满意了吗？”桑晚的音色本就温柔，此刻刻意控制声音，更显温柔。 月白感觉身体都轻了，飘飘然不知所踪。她一遍遍的播放桑晚发来的语音。 “叮咚”，隔了一分钟，桑晚的第三条信息发了过来。 “宝贝怎么不说话了？”又是条语音，又是刚才的音色。 月白的脑袋嗡嗡的。 “学姐，你声音好好听。”月白打字。 桑晚轻笑，她按住下面的语音条：“你想听，我可以一直发。” 月白眼底的喜悦几乎藏不住了，她发送了个点头的表情包过去。 正等着桑晚后面的内容，就听见另一张床的王怡惊讶的叫了声：“我去，辅导员今天去点人数了。” 月白抬头：“咋了？” “你看班群，辅导员建的那个群。”王怡捧着手机，欲哭无泪，“没去的人写一千字检讨。” 月白点进去。 “@全体成员今天上午写生没来的同学自觉写份一千字检讨交上来。今日写生的主题是湖中倒影。不要想着去周边买，老师已经去看过了，这次的主题，周边店铺没有卖的。”辅导员。 “完蛋了，这个时候去画根本来不及。”王怡拍了拍脑袋，“长这么大还没写过检讨，没想到第一次贡献给了大学写生。” 月白挑眉，她不在意的靠回床上，点开相册，她这几日画的写生每一张都拍了照。 “我这有两张。”月白道。 她第一天画的两张就是画中的倒影，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你要不要，给你一张。”月白问。 “真的吗？那就麻烦了，我下次帮你画一张。”王怡感激道。 “小事。”月白从床旁边的柜子下面拿起一袋画袋，里面装的是这几天画的写生画她抽出最里面的两张，其中一张递给了王怡。 两张画风风格差别不大，勉强可以用。 “谢谢了。”王怡道。 “没事。”月白回到床上继续躺着。 中午，月白和王怡趁着大部队回来了，混在人群中将手中的画交给了辅导员，导员大致看了眼就和其他一同交上来的画叠放在了一起。 还有几个人交的是一张纸。千字检讨书。 后面的几天，月白和王怡担心辅导员又搞突然袭击，老老实实的早起去写生。 果不其然，在倒数第二天所有人精神放松的时刻辅导员又在群里发布了一条消息，跟上次的一模一样，只是画的主题变成了远山轮廓，在里面融合进自己的想象。 月白画的很快，画完后，她做在折叠椅上休息，环顾周围同学的画。 一阵悠扬悦耳的旋律声响起，是月白的手机铃声。 屏幕上的备注是“洛眠”。 月白心神微动，接通电话。 “洛学长？”月白道。 “是我，你下午有时间吗？李宜那边同意和你见一面。”洛眠道。 月白闻言起身走到偏僻的地方，她拧眉：“学长不是在说她医院吗？她出院了？” 上次洛眠说李宜在医院，不方便与她沟通，她便暂时将这件事放下了。 这才不过几天，李宜就同意了。 “没有，她还没出院，跟你不见面的人并不是李宜，但那人也可以回答你的疑问。”洛眠道。 “不是她？”月白眉头皱的更深了，难道这件事还存在第三者知道？ “嗯，我也不清楚具体是谁。见面地点是B大附近咖啡厅，三号桌。时间是下午两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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