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桑爷爷怎么可能真的因为桑晚和她的关系而决定遗嘱的归属。 秦言未免太高看她了。 “秦女士,这茶跟您可真配啊。”月白阴阳怪气的咬重字眼,捏着茶杯重重落在桌面上,顷刻间,茶杯四分五裂,瓷片化开了她的手掌,裂开细小的缝隙,血丝露出。 月白浑然不在意,她随意的抽出纸巾擦拭手上的茶水:“以后别来打扰我,更别让我知道你说学姐坏话,不然,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月白转身离开,门开启的瞬间,她扶住门框的手用力:“忘了说,我姐姐是月意,你说她要是知道你在我面前说这些,她会怎么对你?” 月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言在听到月白最后提到的人名时,瞳孔猛的缩紧,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她开始后悔来找月白,这人根本油盐不进。 月白快步出了酒店,屏幕亮起。 是学姐的消息。 “你去哪了?”桑晚。 “出来买早餐,很快就回去啦,学姐一个人要乖乖的哦。”月白面色阴沉,打出的文字却是轻快的。 “好的,早点回来。”桑晚。 “嗯呢。”月白。 强烈的窒息感席卷而来,月白撑着墙壁闭上了眼睛,缓和着心情。 她翻开手机通讯录,颤颤巍巍的翻找桑临的联系方式。 拨出。 不多时,电话接通。 “喂?”男生清润的嗓音因还没睡醒而略带嘶哑。 “桑临,我是月白。”月白点出自己的身份。 “月白姐姐好。”桑临听见是月白给她打的电话,语气礼貌了许多。 月白控制住语气,她后背靠在墙上:“我想找你问些事情,可以吗?” “月白姐姐说,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桑临干脆利落的揉了揉眼睛。 “我想知道关于你姐姐小时候的事情。”月白道。 那边沉默了数秒,桑临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发出一个单音节词,又很快噤了声。 “月白姐姐,你怎么突然想知道那些事,成年旧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桑临听月白问这个,登时就猜到她是知道了什么,在不确定她具体知道的是什么,桑临不敢冒然乱说。 月白脖子扭向一侧,秦言上了车。 “嗯……你知道关于你姐姐与落水女生之间的事吗?”月白斟酌着语气。 她没用,你知道你姐姐推人落水的事吗?在她的观念中,这件事不会是学姐做的。 “月白姐姐,请你相信,这件事与我姐姐无关。”桑临紧张道,“我不知道你从那听说的这件事,但我姐绝对不可能做这些事。” 月白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我知道学姐不会做这件事,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她想知道,为什么秦言可以一口咬定那是学姐做的。 那边又沉入了长久的沉默,月白静静的等着。 手机屏幕上,桑晚发来了新的消息。 “你都出去这么久了,怎么来不回来啊。”桑晚。后面是一个委屈巴巴的表情。 月白的心都要化了,她指尖按下虚拟键盘。 “去了趟面包店,买点面包当早点,这样学姐就不用每天早上起来做早点啦。”月白打字。 她朝着不远处的面包店走去。 “买点泡芙回来。”桑晚。 “好的。”月白。 足足等了两分钟,桑临才再次开口。 “我当时也不大,知道的不多。”桑临缓而慢的开口,“就记得当时我姐和一个女生去河边玩,那女生不知道怎得落水了,最后被人救上来后,一口咬定是我姐推她的。” “当时河岸边就她们两个人,那女生如此说,再加上我姐那段时间脾气的确不好,所有人自然而然的选择了相信我姐推人落水了。” 桑临当年也不过是七八岁的孩子,即使想说什么,也有心无力。 “这件事给我姐打击挺大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开口说话。不过幸好那段时间温墨姐她们经常陪着我姐。再后来,我姐被爷爷送去了国外几年,她性格慢慢好了很多。”桑临减少了很多中间发生的事情。 “嗯。”月白大概了解了,如今的点是在于那个女生为何说是。学姐推的她,“当时和女生在一起的女生,你知道是谁吗?” “那女生叫李宜,在B大。”桑临从秦言口中听说过那女生的状况。 “好,我知道了。”月白眉眼低垂。 “月白姐姐,你……”桑临欲言又止。 月白知道她要说什么:“我相信学姐不会做那些事的。今天我们都谈话内容对你姐姐保密,好吗?” “好。” 月白收拾心情推门进入面包店,选了几样燕麦面包,又买了袋泡芙。 路过小吃时,买了几个包子,两杯豆浆带回去。 “学姐,我回来啦。”月白进门就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人。 桑晚换了套家居服,闻声掀起眼皮,眼底带着淡淡笑意:“怎么出去了这么久?” “可能是昨晚累到了,走路没力气?”月白放下手中的东西,跨步横坐在桑晚腿上,双手自然的圈上对方的脖子,“怎么办,你要不要给我揉揉腿?” 桑晚宠溺的扶住对方的腰:“我昨晚可没动你。” “嗯……”月白缓缓点头,似笑非笑,“那可能是学姐压的我太紧了。” “嘘。”桑晚手指抵在月白的唇心,“别说。” 月白盯着那根葱白的手指,张口轻轻咬了下:“不说,饿不饿,吃点早饭?昨晚累狠了吧 。” 她坐在桑晚身上,扭身从茶几上捞起刚买的包子和豆浆塞给面前的人。 “你还说。”桑晚捏了捏月白的脸。 “真不说了,我保证。”月白竖起三根手指。 桑晚被逗笑了,她从塑料袋里捏起一个包子填入口中。 月白插好吸管后将豆浆递到桑晚唇边:“尝尝。” 桑晚很乖的吸了口。 月白就着这个姿势,给自己也拿了个包子。 吃完后,月白还是不肯从桑晚怀中下来,她侧脸贴在桑晚脖颈位置。 呼吸间,全是桑晚身上的暖香,月白很喜欢这个味道。 桑晚把玩着月白的手指,修长的指节上,是修剪圆润的指甲。 她捏着对方的手指,目光在触及到掌心时,她的眼神一紧。 “你这手怎么有个划口?”桑晚仔细打量着崭新的小伤口 月白心下一惊,她竟然忘记隐藏这个伤口了。 “不小心碰到的吧。”月白故作刚发现的样子,“我都没注意到。” 桑晚定定的看着她:“起来。” “啊?”月白不解。 “我去拿药膏给你处理一下。”桑晚解释。 “不要,就要坐在你身上。”月白仰着脖子不愿意起来。 这道小伤口她压根就不在乎。 然而下一秒,桑晚拖着她的腿弯直接站了起来,月白被动的挂在对方身上。 “!”月白大惊。 像是个挂件,桑晚带着她走进卧室拿家用医疗箱。 “先用碘伏给你清理一下。”桑晚从小医疗箱里找出一个小瓶子和一盒棉签。 “不要。贴个创可贴就行了。”月白坚持。 “行吧。”桑晚看了她一会,察觉出了她的抵触,放下刚拿出的东西,换了个创可贴贴上。 “学姐,我要掉下去了。”月白不满的夹住桑晚的腰身,努力往上贴。 桑晚无奈的重新抱住人回到沙发上坐着。 “你怎么这么黏人啊。”桑晚额头蹭了蹭对方的脸颊。 “黏着女朋友有什么不对吗?”月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对。”桑晚轻笑。 窝在桑晚怀中看了一个小时动漫,月白收到了辅导员的消息,让她把上周布置的小作业整理收好。 月白不情不愿的从桑晚怀里起来,拿过电脑。 “@全体成员请各位现在把上周导员布置的作业交上了,文件夹命名姓名和学号发给我。”月白。 桑晚在一旁看着她。 等月白收完作业交上去后,她才道:“你们作业多吗?” 月白耸肩:“现在还不多。” 桑晚轻笑:“我把你给我画的像装裱起来了,准备挂起来,你觉得挂在那里比较好?” 月白沉思,她捏了捏眉弓骨:“客厅挂一幅,卧室挂一幅,怎么样?” “跟我想的一样。”桑晚摸了摸她的头。 月白点点头,她想着李宜和学姐的事情,准备找个时间去B市一趟。可她日日和学姐待在一起,没时间背着学姐外出。 就在她苦思冥想理由的时候,艺术学院大一学生第一次外出写生的日子到了。 四月中旬,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月白的心声,本次写生的地点在B市的一处山脉。 月白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查了写生地和B大的距离。 打车需要半个小时,不算远。 写生时间为期一周,月白不放心桑晚一个人单独在家,她给温墨和周清言发了消息,希望两人帮她照看学姐。 周清言翻了个白眼:“桑晚之前一个人住了那么就都没事,怎得,你出去一周她就受不了了?” 月白抿唇。 的确,学姐的承受能力比她想象的好很多。 “小白,我把换洗衣物和日用品都放入行李箱了,你看看有没有别的需要的,我帮你收拾一下。”桑晚蹲在摊开的行李箱旁问。 月白扫了眼里面的东西:“够了,写生就一个星期,带太多东西麻烦。” 说着她蹲下身盖上行李箱:“学姐,你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的,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联系。” 桑晚好笑,小学妹是真把她当成小孩了。 “这句话我应该对你说才是,在外面注意安全。”桑晚道。 她在月白随身背的书包中放了些零食让她在路上吃。 临行前一晚,月白趁桑晚洗澡独自去找了温墨。 她对B大不熟悉,需要有人帮她指路,而温墨在B大读书的弟弟洛眠是个很好的人选。 “你是说,想让洛眠帮你找人?”温墨问。 “是的学姐。”月白点头。 温墨和周清言对视一眼,她合上手中的书,手指弯曲点在封面上:“找谁。” “李宜。”月白道。 这个名字一出来,温墨头瞬间抬起,清冷的面容浮现出点点诧异:“你知道桑晚的事了?” 月白点头。 温墨皱眉:“事情过去十年了,你现在去找她也没意义了。” 月白摇头:“有些事不是时间可以冲去的。” 十年,学姐依旧无法释怀这件事。 “我想知道当年她为什么要那么说。”月白目光坚定,“总要给个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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