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求婚又能怎么样呢?即便许浮生同意了,往后还要有多长的时日才能见到对方凤冠霞帔的模样。 她们啊, 本就是只是看似无所不能的笼中鸟,实际早就没了自由,连喜欢都不能表露。 白袍少女低垂着头,恹恹地吹着那尺八,天边的薄云遮住月亮,屋檐上的红绸带摔落在地。 木轴转动的刺耳声响起,有人倚着门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眸光微漾,搅动里头的水光,摇碎满湖的月光。 “傻狗,” 她唇边带着清浅笑意,一如既往撩人的语调带着无奈。 哪有人这样求婚,莽撞又轻易放弃,像个孩子似的。 对面的Alpha怔了怔,没有回答,轻声吹起最后的余音。 有些别闹的委屈,好似在控诉Omega方才的无情。 汪汪汪叫的小狗只剩下呜咽。 最后的尾音颤声停顿,天边的残月彻底被遮掩住,白兰花瓣落在青砖上。 许浮生走到她的小Alpha面前,明明是稍矮的那一位,却用双臂攀上对方脖颈,温凉指尖按在凸起的骨头缝隙间微微使劲,江辞卿就被迫低下头,与之额头相抵。 “你在做什么?”她明知故问,极其温柔的声音,好似个看着不懂事的小孩在胡闹。 江辞卿想偏过头,却被强硬压住。 看似温柔的Alpha,实际却霸道的很,将主动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阿辞,”她叹息般地开口,语调好轻,差点就被风吹走。 “你来这里做什么?” 江辞卿抿了抿嘴角,却再一次掉进了如红宝石的眼眸里,忍不住地心悸,无论多少次地忍不住地心动,提醒自己是如何地喜欢眼前这个人。 “嗯?”对面的Omega好似知道自己的魅力,柔妩的气音往耳朵里钻。 “你来这里做什么?”许浮生轻笑着,向来没有耐心的人,却在自己的Alpha这里除外。 江辞卿被磨得毫无办法,可又不肯轻易屈服,最后嘴硬地扯出一句借口:“我想让你也尝尝知乐的喜酒。” 为了证明她的借口,她用力揽住对方不堪一握的腰肢,迫使她微微踮脚,整个人都攀在自己身上,继而低头往Omega的唇边贴。 不同于龙舌兰的刺激,Alpha口中的酒味早被竹香柔和,泛着股淡淡醉意,像是温和甜腻的果酒,一点点往对方唇齿送。 许浮生不拦着她,一贯的纵容,甚至微微扬起下颚配合,就为了尝一尝她所说的喜酒。 薄裙的褶皱越来越多,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掀起波澜,纤浓娇柔的花茎随之颤动,像是不禁风吹的摇曳。 有了脾气的Alpha故意耍着无赖,企图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但却被年长者温柔的包容下来。 “阿辞、阿辞,”有点含糊的念叨,带着麻药的藤蔓将Alpha缠绕,最后醉的人反倒是故意作恶的那位,被龙舌兰的浓香包裹。 “你要做什么?阿辞,”她再一次提问,带着水泽的红唇微张,桃花眼覆上水光。 江辞卿向来都是被拿捏的那一个,气消了就开始委屈,闷闷冒出两个字:“求婚。” “姐姐,我想和你求婚。” 许是又醉了,她又开始变得大胆,嘀嘀咕咕地说着胡话:“我想娶你,想和你生孩子。” 也不知道怎么饱读诗书的Alpha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的,随便扯出外头如何一个人都比她说的词藻华丽委婉动听。 被抱着怀里的人却笑了起来,眉眼带着缱绻的温柔情意。 江辞卿不受控制地再一次低头,想再尝尝那龙舌兰,却被Omega以手堵住嘴。 “不对,”Omega又一次划下大叉。 这天天得零分的学生非常生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错,有些气鼓鼓地盯着对方,像个委屈的大狗,咬住了对方的指节表示不满。 可这力度一点也不重,好像是幼兽的乳牙在指尖摩擦,所以许浮生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甚至故意探入里头,夹住那总是说错话的柔软。 “唔……”江辞卿发出闷闷一声,却没有阻拦,眉眼乖训。 这让喜欢做上位者的人感到愉悦,奖赏似的在其中抚摸、探索,将那残留酒香掠走。 分明是被抱在怀里的人,却有一种让江辞卿感觉自己还跪在台阶上,仰头往上看的感觉。 她懒懒掀开眼帘,俯视着江辞卿,还是那个千回百转的语调,却多了高高在上下达命令的感觉:“是我同意你站在我身边,并肩站在极高无上的位置,俯视帝星群民的跪拜。” Omega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从掌握蛮荒之地的那一刻起,她想要的就不只是复仇。 逃跑的Alpha、南梁、甚至整个帝星都被她看做囊中之物。 “江辞卿,我允许你成为我的裙下臣。” Omega抽出手指,再一次揽住对方脖颈,微微扬起下颚,于是江辞卿收到同意的指令,直接弯腰将对方横身抱起,向屋里头走去。 木门砰的一下关上,木床咿呀响了声,木窗依稀能瞧见交叠的剪影,不知怎的,最后又只剩下一个纤弱的背影,微微颤动,好似在忍受什么难耐的痛苦,风刮起落叶,风声掺着莫名的喘声,好似谁在低泣。 热闹一整晚的都城终于停歇,到处都充斥着浓郁的酒香,那失去作用的尺八在地上滚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被抛弃了。 精心准备的白袍与绿裙胡乱地摔落在地上,白炽灯滋啦滋啦地响个没完,最后被不耐烦的Alpha用力关上,灯光暗淡前,还能瞧见江辞卿脸颊残留的水迹,从鼻尖到嘴边处处都是,好生狼狈。 夜还很长,江辞卿注定在许浮生这儿得偿所愿。 作者有话说: 里头的诗出自诗经郑风出其东门 π_π忙着吵架去了写不完,勇敢当0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成为局外人 14瓶;安山度 13瓶;@3a 11瓶;ItookapillinLA 10瓶;60253027 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5章 初夏的清晨总是显得闷热, 净碧长空返映着远山浓翠,小院里传来扫把拂过地面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沙沙作响, 令人困倦。 只听见嘭的一声,浴室的门被推开, 一穿着简单白色短打的少女走了出来, 身上还带着些许清新竹香,微长的发丝遮住眼眸, 整个人都透着股刚睡醒后的懒散。 径直走向软榻,那人穿着薄裙,正微微皱眉处理着昨晚没解决的公务。 “姐姐, ”她低低喊了一声, 往对方旁边一坐, 再大刺刺地往后移仰, 直接躺到Omega的大腿上,继而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寻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便再也没起来。 许浮生视线不离左手上的纸页,右手很自然地覆到对方眼前, 怕窗口日光太烈, 刺到某个Alpha的眼睛。 温凉的掌心是消除闷热的绝佳利器,江辞卿眯着眼睛,还未散去的困意又一次席卷而来, 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宿醉的后遗症仍然在折磨人, 她躺了会又觉得不舒服,拉着许浮生的手挪到太阳穴, 奶里奶气地开口:“揉揉。” 许浮生垂眸一瞥, 最后还是选择屈服, 任劳任怨地替某个醉鬼揉脑袋。 一页看完后又摆到扶手上,变扭翻向后面又重新拿起,另一手仍在太阳穴上打着圈,半点没停。 有人惯着,江辞卿越发得寸进尺,两条大长腿往上一抬,这软榻不算长,两人坐着还觉得宽松,可躺着就显小了,可这为难不了江辞卿,腿窝搭在扶手上,脱了靴子的赤足一晃一晃的,反而越发自在。 许浮生也不管管她,反而伸手揽住落在外头半截的削瘦肩颈,微微用力将她拢过来。 无声地纵容。 不停摇晃的小腿,明亮光线落在微曲脚背,白净薄皮下的肌理清晰可见,那略鼓起青脉,如同水墨画上浓墨一笔,挥洒出远山轮廓,晃动间带起清风,宽大裤脚随之掀起,露出清瘦脚腕。 屋外的扫地声终于停下,石砖缝隙里的青苔又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却不是很欣喜的模样,被酷暑晒得的没了精气神。 拢着对方肩膀的手,不知何时又变成了一下又一下地轻拍,是这个空旷房间里头唯一成调的曲谱。 欲往里头送信的护卫走到半截才瞧见这一幕,脚步越发轻缓,走到面前才压低声音喊了句:“主上。” 许浮生动作不停,只是微微抬起眼帘看去,许是被晨光的缘故,平日里明艳妩媚的眉眼多几分暖意,不曾开口,只是淡淡地瞧着对方。 那人机灵,自然知道主上是不想打扰在膝上睡着的人,越发小声地禀告了几句。 继而那书信递上,又将之前看过的纸页拿走,轻手轻脚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与壮硕身材相违背的小心。 旁边的待处理事项又多了一倍,厚厚地叠在一块,告诉她今儿不会太轻松。 可她偏生又走了神,垂眸看向怀里的人。 也不知道昨晚累的人是谁,她天蒙蒙亮就行了,本想起床,却被这个无赖家伙拽回怀里又睡到天大亮,终于脱身出来,还没分开片刻,这人就又粘了上来,赖皮糖似的。 不对,应该是猪,才躺多久就又睡着了。 江辞卿不知道自己被对方暗戳戳比作什么,还在闭眼睡得香甜。 前几日被逼喝药的事,她表面看着平淡,可每到深夜总会回忆起一些不堪的往事,钝刀子割肉般扰的人无法入睡眼下到心安处,连日的困倦便一齐袭来,昏昏沉沉地往对方怀里蹭。 许浮生定定瞧了好一会,随手撩起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虚挂着细绳的肩头莹白圆润,像极了昨夜的月。 被捡过来的尺八被风吹出奇怪的曲调,纸页继续翻动,不比小江家主万事都有人处理,没这福气的Omega只能任劳任怨地继续奋斗。 再看李府,昨夜的红绸带还未拆下,那些个桌椅、破酒坛、剩菜剩饭都是难处理的大麻烦,一群人忙活一早上也没收拾完。 不过幸好李知乐大方,昨儿给了不少赏钱,今天再累也是脸上带着笑意。 找到日上三竿,昨夜的新郎官才疲懒开门,还没跨出门槛,就斜靠在门边上,一副被掏空的模样。 在门口的候着的下人赶忙上前,还没开口就被李知乐打断,直接道:“让厨房准备点吃的端过来,今儿就在屋里头吃了。” “昨晚的客人都招呼好了?个个都送回去了?别出什么事端。” 那人连忙答道:“都安排好了,礼钱也算清楚了,等家主得空去过一眼,只是……” 他面露几分难色,停顿了才道:“江小姐又出门了。” 李知乐眉头一抬,骤然乐起来:“不用管她,这家伙估计是是看我成亲,心里头不是滋味,又溜出来找她的Omega哭去了。” “可是竹山那边又派人来催了,说江小姐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去,莫要在外头逗留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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