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许小年似乎意识到话题氛围再往下走就要变了,拙劣的抿了抿嘴。 可鹿昭并不在意。 她接着许小年的话,说出了着那件令人遗憾的事情:“要是能被剪进正片就更好了,是不是?” “不要说这些了,时间有限,阿昭你快进去把剩下的part录完,我还真些期待你会将这首歌呈现出怎样都感觉。”程几灵活的调转了话题,迫不及待的推着鹿昭进了录音房。 许是刚在这个地方终于用实力出了一口气,鹿昭接下来的录歌状态格外好。 程几在一旁听着脑袋里冒出了很多新灵感,顾不得去吃午饭,拉着许小年就回去写歌了。 鹿昭跟程几她们不住在一起,跟调音老师聊了两句才出了录音棚。 难得来录音棚还能心情这么的好,鹿昭又一次哼起了景韵的歌。 只是这样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她转弯朝不远处的电梯走去,就看到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倚在一旁的墙上。 哼唱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鹿昭那位常年不联系她的经纪人陈若致。 他此刻手里正捧着个手机,指速飞快的不知道在跟什么人聊天。 或是安抚。 鹿昭顿了顿步子,似乎是猜到了什么,接着毫不躲闪的径直走了过去。 明明是经纪人,看到自己手下的艺人,陈若致紧张了一下,接着充满陌生感的打了个招呼:“阿昭,听说今天状态不错?” 鹿昭按下了电梯,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是啊,就算我的工作助理早上才告诉我改时间了,也没有耽误我的正事。” “她也是忙啊。”陈若致替鹿昭的工作助理开脱道。 鹿昭却直白,转过头去看着他,目光刺眼:“忙着舔司了了吗?” 明明说的不是他,陈若致却跳脚警告道:“鹿昭,你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那你们的事不要做这么难看啊。”鹿昭冷声反驳,她看着这位曾经很熟悉的人,眼神冷然,“我是你签的第一个艺人,我活该做她的垫脚石?” 陈若致张了张口,嗓音一片空白。 他被鹿昭的话噎的无从回怼,只得苍白反问道:“你现在说过去的事情有意思吗?” “没意思。”鹿昭接道。 电梯格外合时宜的来到了鹿昭所在的楼层。 明亮的灯光从电梯厢内落到了鹿昭的脚边,她转身走进了为她而打开的电梯,头也不回:“好好安慰你的小公主吧,今天可没那么容易哄好了。” 。 蝉鸣在树林间知了知了的痛诉着夏日傍晚也不退去的热意,鹿昭的步伐却并不沉重,精致小巧的蛋糕盒在她指间微微晃动,格外轻快。 即使下午发生了一段小插曲,但今天的工作总的来说还是令人心情愉快的。 鹿昭想今天她之所以能让司了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多亏了盛景郁之前的指点。 只说谢谢感觉有些不够诚意,于是刚刚回来的时候她特意绕路去了很喜欢的一家蛋糕店,给盛景郁买了店里的招牌小蛋糕。 她肯定会喜欢的吧。 没有人会拒绝好吃的小蛋糕的! 带着这样的心情,鹿昭快速换鞋进门,一路直上,到了盛景郁卧室的门前。 有点紧张,鹿昭抬起的手又往回收着攥了攥。 她不太会说客气的漂亮话,尤其对方还是那样一个清冷孤高的人。 怕被拒绝,鹿昭决定先在门前措好了辞再进去。 只是她刚在心里开了个头,面前的门就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夕阳猛地撞进鹿昭的瞳子,被水浸湿的裙摆直落落的透着肌肤的颜色。 盛景郁紧握着门把手,长而密的眼睫向上抬起,挂满了湿漉漉的水珠。 作者有话说: 鲸鱼:她肯定会喜欢的,没有人会拒绝好吃的小蛋糕的~ 小狗脸红
第11章 蝉像是被按下的静音键,震动的翅膀停滞了下来。 骤然间世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挂在窗棂的云一寸一寸的被落日染成暗色的橘红。 夕阳张扬,就这样撞进了鹿昭的眸子。 一同进入的还有盛景郁。 这个人只穿了一条裙子,被水浸透的布料浮着一层光亮,紧紧的贴靠在她身上。 水珠一滴一滴的顺着轻薄的布料落到地板上,沿途划下一道道清晰可见的痕迹,像是一层脆弱的蝉翼,清透的勾勒着下方削瘦却也饱满的身形。 风穿过敞开半扇的窗户,肆无忌惮的涌进了房间。 盛景郁浑身上下都是湿的,乌黑的长发被风吹起几缕,微妙的露出下方的脖颈。 鹿昭的视线自上而下,垂眼便注意到那扬起一角的抑制贴。 这东西似乎有些松动,只差一下就要露出藏在下面的腺体,影影绰绰的显现出一抹边缘的轮廓。 白皙而精致,浅浅的泛着抹清透的透明色。 水珠顺着头发落了下来,不合时宜却又恰到好处的坠在边缘,像是从里面吣出来的液体。 风绕了一圈朝鹿昭吹过来,寡淡的空间似乎散发着什么干净的味道。 夕阳转过方向大片大片的落进了盛景郁的房间,染得鹿昭耳廓发热。 扑通、扑通。 鹿昭心跳的厉害,接着便理智的把自己穿着的防晒衣脱了下来。 她动作礼貌,目光回避,低着头盲着给盛景郁披上了这件衣服。 鹿昭完全没有弄清楚这是什么个情况,话说的结结巴巴:“盛,盛小姐,这是怎么了?” 盛景郁面色并不好看,低头敲响了手机:“我刚刚准备洗澡,花洒水管突然爆开了。” 鹿昭闻言这才反应过来,盛景郁的房间里好像真的有源源不断的水声。 她抬头朝浴室的方向看去,就发现低洼的地板上已经积起了一层的水,就快要淌到卧室里。 鹿昭这么看着,脑袋嗡的一下。 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遇到水管爆裂的情况。 上个月房屋检修,好像的确说过这个房间里的管道有些老化的问题。 鹿昭原本想着就这这件事,在夏天过去后把房子里的水管都换一遍。 她错了。 她应该在夏天刚来的时候就这样做的。 好在鹿昭这些年里,被锻炼出了不错的应变能力。 她大脑飞速转动着,对盛景郁道:“盛小姐,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去我房间的浴室冲个澡吧,我浴室里浴巾洗发水的都全,这里交给我处理就好。” 盛景郁闻言犹豫了一下。 的确按照尽快解决问题的思路,隔壁的鹿昭房间长时间被人使用的浴室是最好的选择,可那毕竟是一名成年Alpha的房间,亦或者称之为领土。 房间一时有些安静。 明明是夏日里,屋子里却飘荡着凉温。 盛景郁好像出来的匆忙,白皙的脚就这样赤|裸的踩在地板上。 那接触地面的脚趾微微曲起,在关节上点着一抹接一抹的粉色。 盛景郁的身形本就比旁人瘦削,缀着水珠的眼睫绕着病气。 就像是前些日被宸宸用水打湿的那别名为断头花的白山茶,清冷坚韧中又带着一种需要人小心呵护的破碎感。 鹿昭微微蹙了下眉头。 她想这种情况饶是任何人都会于心不忍,接着又劝道:“快去吧,你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着凉感冒的。” 鹿昭的语气有些着急,声调也高了些。 她眉头蹙着,目光就停在盛景郁的视线中,没有一点居心叵测的感觉。 披在身上的外套被水沾湿了些,潮湿的淹过盛景郁的手指。 她薄唇轻抿,犹豫了一下还是向鹿昭举起了手:“谢谢鹿小姐。” “是我应该不好意思才对,应该在你搬进来前再做一次房屋检查的。”鹿昭很是不好意思,说着就帮盛景郁打开了她房间的门。 “浴室里的东西都可以用,烘干机里有换洗的衣服。” 因为是对称的设计,鹿昭只简单给盛景郁做了些介绍。 她看着盛景郁走进自己房间,很是礼貌的在后面替她关上了门。 “咔哒。” 盛景郁听到身后的门关上的声音。 她很少会去别人的房间,甚至连别人家都鲜少做客,眼前的这个房间跟她的卧室完全对称,但风格却是完全不一样。 老式的复古单人沙发就放在窗前,一旁的圆桌上放着本没看完的书。 夕阳已然染红了整片天空,没有了香樟树的遮挡,房间的窗户红的就像是一副灿烂的油画,很难不联想到这个房间的主人平时该是怎样一副画面在这里坐着。 精致而不繁琐,细致入微。 盛景郁看得出这个房子之前的主人曾经对鹿昭的这间卧室多么的用心。 这个家的人很欢迎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盛景郁的眸子蓦的沉了一下。 她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从界限的边缘收回了自己的脚,不再去窥视鹿昭的世界,转身走进了浴室。 水流的声音从花洒落下,是它原本该有的平稳样子。 盛景郁将衣服规整的叠放在置物台上,赤脚走过去,将自己没入水中。 整个世界都被水流的声音掩去了声音,安静的有一种孤独的美感。 而盛景郁并不觉得孤独,她微昂起头,在水流中闭上了眼睛。 ——过去每次经历了糟糕的事情,她都会用这样的方式平复自己。 盛景郁习惯自己一个人待着,习惯遇到任何事情自己一个人消化。 可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鹿昭突然出现的原因,她合眼默然,脑海里不受控制的跳出了鹿昭的样子。 盛景郁也不知道这个人来自己门前要做什么。 只是当她最狼狈的胡思后,这个人上来就把她的衣服披到了自己身上。 琥珀色的眸子乘着窗外的夕阳,盛景郁第一次感受到会回避的炽热的红色。 没有越界,没有不该有的视线,她催促着自己要自己不要感冒。 盛景郁在水中睁开了眼睛,细密的睫毛如鸦羽一般,让人看不透里面的情状。 乳白色的泡泡一层一层的在盛景郁的头发上堆起来,露出一抹纤细的脖颈。 在布满热气蒸腾的空间里,盛景郁意外的没有从鹿昭的洗漱用品中嗅到什么复杂的香气,那味道干冽而清爽,不像是人工合成的味道,格外自然。 盛景郁有些意外。 在她印象里,像鹿昭这一类艺人身上都会垒叠出很多味道。 可这个人身上的味道…… 热腾的空气在狭窄的隔间里积攒,盛景郁兀的感觉而一阵耳热,思绪戛然而止。 她微微蹙了蹙眉头,直觉得自己一定是太过放松了,才开始在这里想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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