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长一截路,别说小保姆,连个鬼影子都逮不着。 纪南岑蹲下身,又将衣服送到富贵面前嗅,“再闻闻,拜托拜托,回去给你加鸡腿。” “呜...”富贵呜咽一声,绷着狗链子往前冲。 兜兜转转一大圈,终于在杂货铺附近发现了一小团影子。 夜晚温度骤降,就算冷冰沁穿的是加绒卫衣,也御不了湿冷的寒气。 她戴着衣服上的帽子,蹲在墙角冷得全身发抖,因为身板单薄,蜷成一团很难一眼发现。 纪南岑找到她时,她的手缩在袖子里,只伸出一根手指,正不停的揉着脚上的棉拖鞋。 拖鞋上的米小鼠沾了很多泥巴,怎么都弄不干净,她暗暗较劲就这么一直揉着,看来很爱惜自己的新拖鞋。 纪南岑每次看到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就会陷入深度自责的状态里,其实完全可以把她送去警察局的。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有了不可言说的私心。 纪南岑没有立马拽着冷冰沁离开,而是挨着蹲下,“小盆友,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回家?” “哼!”小保姆皱皱鼻子,吃力的挪动脚改方向,最后用屁股对着纪南岑。 知道她还在赌气,纪南岑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搭在她的肩头,“生气归生气,但不能感冒。” 小保姆拒绝她的好意,抖掉了外套,继续不搭理。 纪南岑又将手上的T恤围在了她的脖子上,“外面这么冷,我们回家吧。” “不要。”失忆归失忆,那股子倔劲儿还是原来的味道。 半夜三更,谁有心思一直耗在外面,这天儿多冷啊! 纪南岑捡起地上的外套塞进小保姆的怀里,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搂了起来,非常完美的公主抱。 但凡纪南岑没有强大的核心力量,也完成不了如此标准的深蹲挺举。 但凡冷冰沁没这么瘦,也不至于是案板上的鱼,被这么折腾。 她飘在空中起起伏伏,胡乱拍打着纪南岑的肩头,吵吵嚷嚷:“你放我下去!” 纪南岑没好气的批评,“明明是你先犯了错,说你几句还离家出走,不兴这么小家子气的。” 小保姆突然安静,又找准机会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 “嘶!不许咬我!”纪南岑吃痛,险些松开手。 小保姆犯浑,咬着就不肯松口,“你欺负我,就咬你!” 停下脚步,纪南岑忍着疼痛一动不动,‘其实我们认识才三天而已,要不我带你去找家人吧。’这句话堵在她的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冷冰沁松开口,埋在她的怀里不敢再造次,“你生气了?” “回家。”冷冷的回应,这下换成纪南岑赌气了。 作者有话说: 关于本系列文的阅读顺序: 1.《虽然是精神病但超好哄》(已完结) 2.《被迫和冰山美人契约闪婚》(连载) 3.《案发现场禁止谈情说爱》(预收文) 涉及简单的人物关系,但都是独立故事,不过按顺序看会更奇妙
第11章 难猜 回到家,纪南岑将冷冰沁一股脑地扔到沙发上,黑着一张脸,“开家庭会。” 冷冰沁蜷在沙发角落,知道她在气头上不敢招惹,只好规规矩矩地坐着。 纪南岑面对着她坐在茶几上,觉得直接这么草率的开会,显得没有仪式感,又起身走去厨房倒了两杯开水。 将杯子送到小保姆的手上,她的语气生涩而温柔:“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冷冰沁嘟囔,纪南岑重新坐到茶几上摇摇头,“我才没你那么小气。” ‘咕噜——’这不争气的肚子,怎么老是饿?小保姆红了脸蛋,捂住肚子卖乖,“我不饿。” 纪南岑知道她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所以叫着不饿,一不注意又心软了,“饿了就跟我说,我又不会虐待你。” 看来这家庭会是开不了了。 纪南岑起身走进厨房,小保姆又成了她的小尾巴,“你要给我弄吃的吗?” 纪南岑挽着袖子,将张大妈送的一袋干玉米粒倒了出来,突然想到什么,她回身盯着冷冰沁的脑门。 “你在外面吹冷风,也不怕脑袋上的大包疼,过来。”麻利的在碗里点了猪油,纪南岑捧着冷冰沁的脸,轻轻的涂抹着,“还疼不?” 冷冰沁抬眼盯着纪南岑的脸,还是很严肃,一看就还在气头上,但她的举动意外的温柔,落在冷冰沁的眼里蕴出了化不开的暖,“你真的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不然呢,把你扔在大街上不管不顾吗?”纪南岑的回答饱含了深意,她不需要冷冰沁听懂,只是想把心声说出来。 “可是你有凶我!” “那你还咬我呢!” 上好了猪油,冷冰沁的脑门又变得亮逞逞,“好吧,我们扯平了~”把脸埋在纪南岑的胸口撒娇,抱着她的腰不撒手。 “猪油都蹭在我的衣服上了!”纪南岑没好气的抱怨,大概是习惯了这样的搂搂抱抱,由着她挂在自己身上,叹息着转身,准备做爆米花。 “你要做什么好吃的?” “张妈叮嘱,要我给沁沁做爆米花,你不是肚子饿了吗?那就吃爆米花吧。” 解释完,纪南岑起锅烧油,将玉米粒倒进去搅合搅合,撒了几勺子白糖,盖上锅盖。 步骤很简单,小保姆还是看得一愣一愣的,“然后呢,就这么放着不动了?” “嗯,等会儿见证奇迹。” 俩人都弓着后背双手扶在膝盖上,头挨着头,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口锅,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第一粒玉米爆开了花,两个幼稚鬼在厨房欢呼击掌,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决赛进了球。 ‘砰砰砰...’锅里在开演奏会,锅外的人看完稀奇看古怪。 纪南岑一手端起锅柄一手摁着盖子,不停的翻滚,只为了让所有玉米都能爆出一朵小花。 这样旁边的小馋猫就能多吃到一颗爆米花。 冷冰沁又成了纪南岑忠实的小迷妹,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岑岑好厉害!” “只要你听话,不惹我生气,以后想吃多少爆米花,我都给你做。” “那我尽量乖乖的~”冷冰沁埋着脑袋闷声闷气的保证,忽而打了个喷嚏,“阿嚏!” 纪南岑关掉火,转身就着衣袖揉揉她的鼻子,“我给你泡杯感冒灵,就怕你感冒,可别怕什么来什么。” 空气里飘出焦香的甜味,冷冰沁盯着挤满了爆米花的锅,眼睛都直了,“我没事的,我要吃爆米花~” “你去沙发上坐着等我,我弄好了给你端出来,快去。” “遵命!”小保姆开开心心的蹦跶着离开。 纪南岑浮在嘴角的笑消散,沉默的在柜子里翻出小框子,把爆米花倒在里面凉一凉。 如果冷冰沁恢复记忆以后,她该怎么面对现实呢? 靠在案台边,纪南岑抓了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直到嘴巴鼓了起来,“想那么多干嘛,都是过客都是过客。” 一边宽慰着自己,纪南岑一边替小保姆冲了感冒药,最后端着吃的喝的回到客厅。 “先把药喝了,再吃爆米花。”把药塞进小保姆手里,纪南岑督促着她喝掉。 为了好吃的爆米花,冷冰沁吨吨吨的一饮而尽。 纪南岑的嘴角勾起满意的笑,突然询问:“沁沁,你喜欢我吗?” 冷冰沁挑出裹满焦糖的爆米花,送到她的嘴边,非常肯定自己的心意,“我把最好吃的一颗爆米花送给你,我当然喜欢你呀。” 纪南岑叼走爆米花,纯粹的甜在舌尖绽出短暂的幸福感,她揉了揉冷冰沁的脑袋,“晚上那会儿我是说的气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会每天给你零花钱,明天睡醒了就去买大天才手机。” “嗯嗯~”冷冰沁嘴里塞满了爆米花,像只鼓起两腮的小仓鼠,她满足于此刻的温饱,也满足于纪南岑对她的好。 ...... 窗帘未被完全拉拢,晨曦从缝隙中挤出一片盎然。 白清让被光芒叨扰,微微锁眉,带着不满的气性翻身,陆之默说的没错,她有起床气。 嫩滑的香肩暴露在被子外,深秋的凉意终是让她从梦中惊醒。 胳膊不经意的搭在旁侧的位置,空荡荡的透着薄凉,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却没有看到期盼的身影。 掀开被子,身上零零落落的吻痕见证了一场欢愉,挥之不去的不止是疲惫,还有每走一步都被拉扯的腰酸。 白清让动作迟缓地走进浴室,淋浴浇头冲刷不掉陆之默留给她的记忆。 一闭上眼满心都是她的吻,强势的,温柔的,勾引的,串联出整场从西厨到卧室的纠缠。 那挺拔的身体,勾勒着饱人眼福的肌肉线条,特别是腰腹处根根分明的鲨鱼线,飒欲交融。 拂去脸上的水珠,白清让试图把越发露骨的画面抛之脑后,想让自己认清这不过是一场成年人的游戏而已。 胳膊如丝滑的蛇攀上腰肢,耳畔荡起温存的呢喃,“清让,早安。” 白清让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惊扰,但惊扰之后是食髓知味的欢喜。 她转身面对刚刚出在脑海里的人,语气写尽埋怨:“我以为你走了。” “不辞而别是很过分的事,我不喜欢。”陆之默很诚恳,她并不是逃避的人,将白清让揽入怀中,轻轻厮磨着耳朵,解释:“我不会做早饭,但煮了红茶,你邀请我的茶隔夜才喝,不算过期吧?” “陆之默,你很有趣,但也比我想象的危险。”白清让拒绝了她的亲昵,伸手扯走浴巾裹在身上离开了浴室。 陆之默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脸上浮出难耐的色彩,捅破关系主动送吻的是她,事后翻脸不认人的还是她。 这算欲擒故纵的把戏吗?有点意思。 走出浴室,不见白清让的身影,陆之默猜到她应该在厨房,便下楼寻人。 果然,白清让换了一身清爽的睡衣,正站在灶前煎鸡蛋。 陆之默靠在门边,安静的欣赏清晨最美好的画面,直到白清让转身端着盘子。 视线交触之后,是无言沉默,白清让掠过她径直朝餐桌走去。 陆之默跟在她的身后,还是忍不住发问:“白小姐,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白清让没有回答问题,将烤好的面包片摆在盘子里,叠上芝士培根和煎蛋,做出简单的三明治。 “吃饭,喝牛奶还是果汁?”白清让的声音清冽,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 “和你一样就行。”陆之默拉开凳子坐下,不再深究自己的疑惑,咬上一口三明治,面包片焦脆的口感让她满足的笑弯了眸。 白清让递上一杯果汁,顺便聊开话题,“在我的人生规划里,二十出头努力工作,三十成家立业,三十五岁拥有第一个宝宝,后来我发现,不是所有女人都能找到称心如意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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