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好说的,以前那是报复心重才搞了个假婚协议,又迫不得已离了婚,也好,荒唐的开始荒唐的结束。 这次不一样,正儿八经的余生皆是她,名正言顺的开启我的婚姻生活,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是纪南岑,分分合合无数次我也乐意。 只是这狗东西进了民政局的大门就开始刺挠,也不知道她是紧张呢还是紧张呢? 算了,她一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刁民,干啥都一副小家子气,由着她吧。 “昂,快点办,我们还有急事要处理。” 这办事人员业务不行啊,板着一张脸,活像是谁欠了她二五八万似的,这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不笑就是罪该万死。 一会儿服务评分给个一颗星,我这人心眼子小,容易记仇。 . “二位靠近点亲密点,大喜的日子笑开心点,看着镜头别动了哈,对对对,要的就是这种幸福感,茄子~” 纪南岑举着结婚证,驾轻就熟的微偏着头,笑容憨憨的,相比第一次领证拍照时的苦瓜笑,今天她有种扬眉吐气的得意感。 苏屿汐倒是有些不自在,似乎是因为这次真的不如婚姻的一步,所有显得格外珍重,好在她笑容很写实,毕竟重新领的结婚证这次是货真价实的修成正果。 ‘咔嚓’单反相机闪过一道白光。 摄像师满意的称赞着,“漂亮极了,恭喜恭喜恭喜二位,新婚快乐。” 纪南岑走到摄像师的面前大方的塞了一把喜糖,“来来来吃糖吃糖,谢谢啊,谢谢!” 离开民政局,小财迷习惯性的站在梯子上,举着红本本比在空际,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喜欢的不得了,捂在胸口擦了擦又是一阵不知疲倦的端详。 苏屿汐不耐烦的催促着:“又不是第一次领证,走,赶紧回家。” “哎哟,让我多稀罕一会儿嘛,不行,我们还是得拍照发朋友圈炫耀一波。”纪南岑高呼着,引来上下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苏屿汐嫌弃的啧啧嘴,还是配合着小财迷自拍了一张合照,“快点回家,我们需要进入下一项议题。” “(⊙_⊙)啥?这么严肃...还议题...”纪南岑小心翼翼的揣好红本本,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你不是说好了要带我去吃豪华海鲜大餐的嘛,怎么又变卦了?” “早晚要带你吃的,先回家。”苏屿汐拉着小财迷的胳膊埋着脑袋往停车场走,也不知道急个啥。 “真是的,你也不嫌来来回回跑的麻烦...好吧,谁叫咱家你一个人说了算咯!” ...... “唔...呃...嘶!你轻点...” 苏屿汐的长发散落在松软的床榻里,盖在额上的手下意识的拂了拂凌乱的刘海。 脸颊上涌出一片难耐的绯红。 她咬着牙根低声斥责,但很快又放任那粗蛮的家伙肆意妄为。 纪南岑舐着虎牙,不好意思的笑眯了眼睛,抬头欣赏妻子炸毛的模样,又一股脑的埋下了头。 滋润出潺潺的水声。 “这就是你急匆匆想要回家的理由?” “我把自己打包给你,还不算最好的礼物么,我..不比海鲜大餐更诱人?” “嗯...好吃好吃...香香甜甜口感弹牙细腻软滑,绝味鸭脖都没你绝...”纪南岑含糊呢喃,垂眸继续施展缠绵悱恻的爱意。 苏屿汐抬脚踹开了伏在腿上的家伙,这鬼话还真是扰人兴致! 喜欢抱着老婆在家里窜上窜下的玩乐,卧室已经没了多大的新颖。 小财迷不得劲的翻身躺下,“要不...换个地方?” “是不是家里没有健身房,限制你施展拳脚功夫了,就不能安安心心的do?”大小姐又炸毛了。 “炒菜这事儿吧...讲的就是用心编织花样,才能又刺又激,我这还是为了讨你欢心嘛~” “我能接受你的野蛮,但不能次次都跟健身似的,跟那没出门遛弯的狗一样精力无限,狗拆家,你合着拆人。” “我有那么厉害?” “何止是厉害,喊哑了嗓子也不见你消停,怜香惜玉是学不来的么?” 这俩人怎么聊着聊着就拌起了嘴,大小姐别扭的不说话,主打一个不理睬。 小财迷悻悻的摸着鼻子,咋一言不合就生气啦? …… 相拥而眠的新人,在耳边不吝言语,动情的说着如何的深爱,如何的沉迷,如何的痴醉。 昼夜更替失去了流逝的意义,她们忘了时间,忘了外面的世界的叨扰,唯独不忘的是每一次亲吻都极尽了全力。 “你照亮了我的余生,新婚快乐,我的爱人。” 执着于爱人的吻和拥抱,大小姐丢弃了为之骄傲的矜贵。 这一夜,那只维系了整个过程的小绵羊又蹦了出来,蹦蹦跳跳的塞满了她们的梦境。 清晨,空气里弥散着爱情久久未散的迷醉味道。 纪南岑匍匐在床上,后背引来一阵阵细微的酥痒,半梦半醒的笑了,但又不舍得翻身。 不知道她那调皮的老婆又在干嘛? 苏屿汐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她细数爱人背上因为任务而留下的伤疤,指尖点在上面细细勾勒那凹凸不平,神色是心疼的。 纪南岑天真的眨巴眨巴眼睛,继而又笑成了弯弯月牙,“老婆~不好好休息,干嘛呢?困了就再睡一会儿吧~” “下午一点的飞机,差不多该起来收拾行李了。”苏屿汐突兀的宣布了接下来的日程安排。 “哈?!”纪南岑一个翻身,险些撞到苏屿汐,她傻乎乎的歪着脑袋询问:“飞机?去哪儿?” “带你回家,你遗失在岁月长河里的家。” 苏屿汐轻描淡写的解释,却让眼前的家伙眼底浮起一汪惊异的感动,“回家...你总是把惊喜包装成像呼吸一样的平常...” 大小姐揉了揉小财迷的脸蛋,宠溺的笑着:“傻,怎么还哭鼻子呢?” . 苏屿汐的爱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背着小财迷联系陆之默,做了很多关于她身世的功课。 这趟突然的旅行,早在很久以前就放进了日程安排里,只是等待着正确的时间,让她的爱人打开时光礼盒的丝带。 抵达这座陌生的城市,大小姐打开了让秘书整理的旅游攻略,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里稳步前行。 纪南岑托着行李箱,在她缺失的记忆里,这里的一切是如此的陌生,哪怕是某个曾经出没过的街头,都是新鲜的。 “当真一点记忆都没有?”苏屿汐坐在车里,遥望着转瞬即逝的街景。 小财迷迷茫的摇摇头,“不记得了,那时候我还小,陆妈妈捡到我时我正发着烧,大病了一出,然后就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我会陪你把记忆一点一点的找回来。”十指紧扣,苏屿汐给予着温柔的勇气。 回握住妻子的手,纪南岑报以怅然的微笑,回到故乡故人是快乐的,但多多少少又夹杂着对未知期盼的迷惘。 “先回酒店休息,肖秘书准备的旅游攻略挺全面的,我们晚上可以出去好好的吃喝玩乐~” 当然安排归安排,对于新婚燕尔的小两口来说,盘踞在酒店的时间超出了想象。 她们享受着澎湃的二人世界,一次次的沉沦在狂欢里。 纪南岑抱着她心爱的女人,贴在落地窗前醉吻,低语着甜蜜的情话,都快忘了回到故乡的意义。 直到清晨淅淅沥沥的春雨敲响了玻璃窗,温柔的扰去二人甜美的梦境。 苏屿汐指尖描摹着纪南岑的眉眼,直到她缓缓睁开眼,舒服的埋进颈窝,撒娇的蹭了蹭,“早安,老婆~” “岑岑,我想带你去见见你的父母,只是...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苏屿汐尽量表达的委婉些,她想把所有快乐送给纪南岑,可有些事实是残酷的,眼前的人需要去面对去接受。 “心理准备?” 在彷徨的疑惑里,纪南岑跟随着苏屿汐坐上了未知的目的地,直到繁华的城市路景渐渐变成了满是泥泞的土路。 在一次次颠簸的翻越了几个山头后,那漫山遍野的墓碑钻进了她的视野。 车载音响播放着不知名的钢琴曲,像是在为谁哀然叹息,不经意的缭乱了纪南岑的心。 下了车,苏屿汐找了一户卖香蜡纸烛的小店,按照节日的习俗,买了一套扫墓要用的东西。 纪南岑怀抱着挂了露珠的白色菊花,她遥望着山头,情绪是失落茫然的,沉默压着嗓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屿汐理解她的低迷,无声的紧紧牵住她的手,在询问了墓地工作人员后,爬上了半山腰。 穿过一排整齐的墓碑,纪南岑终于走到了她无数次渴望相见的梦境里。 只是冰冷的墓碑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将她沉重的压倒,无法呼吸的错觉是如此的真实。 原来今天是清明节。 后知后觉的看向妻子,纪南岑鼻酸的摇摇头,她感激苏屿汐为自己安排的回家之旅,但又怯懦的甩着头背过了身,止不住颤抖的肩头,出卖了她的脆弱。 是的,这不是她梦寐以求回归父母怀抱的结局,天人永隔的疼痛在飘荡二十多年后,软软的砸在了心头。 “陆之默说你的父母是因为一场大火走的,你背上大面积的烧伤或许是源于此。”苏屿汐用微乎甚微的语调解释,努力的不去伤害爱人,她知道此刻的纪南岑是痛苦的,但原因总还是要说出口的。 纪南岑就着袖子擦拭落了尘土的墓碑,碑上夫妻二人的照片均是穿戴警服的模样,很年轻,亦是神采飞扬的凛冽。 孝子落款里留有纪南岑的名字。 很快,她便被另一个名字吸引,诧异惊喜寂寥遥遥无期的等待,复杂的心绪将她团团围住,嘴里淡淡的飘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纪南...星...” “我托人查了一段时间,但纪南星的身份信息并没有找到。 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一直查下去,陆之默也答应了会全力寻找,你知道的,这方面她很厉害,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这是天大的好事,这世间除了我,你还有家人活着,不是么?”苏屿汐陪着她蹲下,揽着肩头笃定的承诺。 “原来爸爸妈妈是警察...”纪南岑盯着照片里的父母嗫嚅着唇,哽咽的笑了,笑里包着一汪澄澈的湿润。 “一场大火...”她颤着无法掩饰的哭腔,悲从中来,捂着脸撕心裂肺的问天:“为什么会是一场大火...为什么会家破人亡...” 苏屿汐抱着她,被伤感的情绪牵动了心,心疼的安抚着:“乖,我们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我们会解开谜题的...你一哭,我就拿你没辙了...” 纪南岑伏在妻子的肩头,像走丢的孩子找不着家,嚎啕大哭久久无法停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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