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三月三, 风筝飞满天~”她唱起不知名的歌谣, 朝着女友勾勾手指, 邀请道:“要一起放风筝么?” 白清让驱散工作带来的疲惫感, 欣然点头, 只是嘴上不饶人:“陆之默,你多大了?” “放风筝需要跟年纪挂钩么?天气好就想着做一个,反正在家里闲得长蘑菇。”小声嘟哝, 陆之默拉了拉手中的风筝线, 确保那空中的小玩物不会轻易坠落。 这个季节,似乎万事万物都充斥着轻易被感染的蠢蠢欲动, 遥遥相望的二人亦是如此。 白清让背着双手, 高跟鞋嵌进松软的绿坪,直到矗立在某人面前, 眼里荡开如春水般柔情缱绻, “等了我一天?” 陆之默的身形总是在无形中给人安全感, 她抬手半握那纤纤细腰,朝身前用力的一贴,便轻易将矮了自己半个脑袋的白清让拥进了怀里。 俯首臣服的还有那一抹吻,如此自然的落在了女友的耳边,沉迷的细细吮舐,“你知道的,我无时无刻都在等你。” 被讨巧的亲吻逗得耳边瘙痒,白清让微眯着眸子,任由着身前的女人肆意挑衅,含笑推了推她的肩头,“别闹,你不是要放风筝么?” “我不正放着的么?”陆之默的回答没毛病,说着便把风筝线塞进了白清让手里,“你来放。” “幼稚。”白清让娇气的嗔怪,只是行动出卖了她的乖巧,笨拙的牵动丝线,目光望向空中的风筝。 下一秒,她便意识到了陆之默的坏心眼。 伴着后仰坠落的失重感,白清让被揉入宽实的怀抱里,跌坐到了草坪上。 陆之默盘着腿将她圈在怀中,埋头深嗅后颈散发的迷人味道,细语呢喃着:“我的清让很香。” 白清让被逗得满身酥痒,不禁缩了缩脖颈,怪罪着:“你当真是让我放风筝,还是借着放风筝的由头不安好心?” 陆之默沉溺在温柔乡里,哪儿顾得上风筝,语气多了一丝轻佻:“都有~” 白清让被她下了套双手不得闲,别无他法的叹息着:“你怎么越来越像纪南岑,调皮得很!” “总是要做出改变的,不然何来新颖的趣味?”陆之默的邀请带着深意,顺着皙白嫩滑的颈线,鼻尖和唇肆意侵扰着软弹的耳廓,“回屋里吧...” “拿你没辙。” ...... 云云雨雨交织出绯色的曼丽炫彩。 开放式厨房的案台也没想到,它还能为二人营造别样的玩趣。 长年累月的锻炼为那挺拔的腰背,赋予了养眼的线条,每一寸肌肉紧绷出坚实的安全感。 昔日战场落下的旧伤疤,变得不再犀利骇人。 纤长的细指覆在肉疤之上,从起初的游移圈点,渐渐变成了无法控制力度的抓挠。 指甲深深嵌入,化拉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红痕。 舌间纠缠不清失去了温柔的节奏,胡乱到一发不可收拾。 陆之默双手撑着案台上的吊柜,圈出的狭窄空间,让呼吸难以平复的白清让无所适从。 抱起堕入世间最美的风景,仓促的闯入电梯。 被逼在角落的白清让无力招架,只能搂紧她的脖子来稳住重心。 逾越理性的拥抱,顺应躯体深处的灵魂,转眼坠入欢笑的乐园里。 白清让沉溺在陆之默的世界,隐忍,快乐,痛苦,挣扎,癫狂。 陆之默欣赏着独属于自己的曼丽盛开,聆听着爱人的情话缱绻。 “我瞒住了你的信仰和神明,来到你的身边,爱你爱到了变成零落一地的碎片。就算是化作稀碎的粉末,我也不在意这样的不健全。” “没入在我的世界里吧,即使这个世界变成了碎花,只有你能将我救起。”陆之默什么都不想要了,她要的只有白清让。 “那为什么不能让整个世间为我们沉沦呢?抱紧我,亲吻我,送我最美的花吧。” 爱怜的厮磨。 逐寸逐寸的亲吻。 胡言乱语的甜蜜。 卷起万丈风波吧,让灵魂向着洪水起落,让你的爱侵蚀我,不计后果的搅散我的理性吧。 这一夜,世间万物都在天旋地转。 . 陆之默匍匐在松软的塌上,指尖轻轻勾勒爱人的后背,像是做了一场难歇狂乱的美梦,她满足的微眯起眼睛。 享受玩欢愉的乐园,沉浸在安静世界,一切都变得清醒,清醒让陆之默愈加笃定自己的未来,“清让,我们结婚吧。” 白清让慵懒的翻过身,凑近唇点在她的鼻尖上,胳膊撑着脑袋,调皮的用发丝扫着她的脸,“这样的求婚太潦草了,我不同意。” “当然,我会把我的一切都给你,财富,爱意,温柔,善良,保护,所有所有...包括我的生命。” “你的命本就是属于我的,这一项不算。”钻进陆之默的怀抱,白清让蹭着她的下颌,困意袭来但又不舍睡去,“我想要的只有你...你知道么...你就像那个不知归宿的风筝,若即若离的让我害怕...” “你是那根牵着我的线,风带不走我,只有你才能带走我。”陆之默认真的回答,咂摸着女友的比喻,很快便又补上一句,“我何尝不渴望有自己的家?你是最好的也是最完美的答案,我会慢慢让你明白,我不是若即若离的风筝。” “我真的不会再失去你么?”白清让问出了自己最害怕的问题,“风筝啊,我想给你一个家,风筝啊,你能不能从广阔无垠的天地飞回来,静静的躺在我的世界里,享受人生白马过隙的温馨。” 陆之默将脑袋埋进她的颈间,像一个贪恋温暖的孩童。 白清让娓娓道来的温柔,让那挤压在胸口的伤感,猛然掀起了情绪的风暴,惹得陆之默颤抖着肩头,止不住的痛哭了起来。 不是因为人生种种不幸的遭遇,而是莫大的心疼裹挟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心疼白清让孤注一掷的爱着自己,心疼自己被私欲蒙蔽了双眼,险些错过了守在荒芜世界不离不弃的她。 在这世间,陆之默可以辜负所有,唯独不能辜负白清让,这么温柔善解人意的恋人,拿命换都是超值的。 白清让哄着这个大朋友,替她擦眼泪花,又是亲吻着脸颊,好不容易才把陆之默哄得直抽抽鼻子,“什么时候机智勇敢的陆之默变成了小哭包?” 陆之默瘪瘪嘴抬起她的手,指尖捏出一个虚无的戒指形状,慢慢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嫁给我好么?我答应你,你一定会看到世界上最美的花。” 白清让浅笑,配合着她欣赏什么都没有的指尖,好像很满意这枚无形的求婚戒指,“陆之默,你中大彩票了~” “嗯?大彩票?” “特等奖——白清让呀~” “那我得敲锣打鼓三天三夜,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中特等奖了~” “跟我回家见爸妈,这道难关你自己看着办吧。” “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呢...”陆之默覆上白清让的手,十指紧扣的揣进了怀里,她咬着耳朵挑逗着:“长夜漫漫...把我们没在一起的时光,补回来?不知道白小姐,不,我得改口叫老婆了,不知道老婆,想不想...” 一听到陆之默不怀好意的请求,白清让就像逃开,结果被那枷锁似的胳膊圈得无法动弹。 她有气无力的嗔怪着:“你知不知道,你的核心力量和一身可怕的腱子肉,组建起了一套不知疲惫的机动系统,折腾起来没完没了,我要散架了!” “还核心力量...机动系统...越说越离谱,你怎么不说我是永动机呢?”陆之默含笑吻着白清让的眉心,意犹未尽的咂咂嘴,“我只是被你迷了眼,满脑子都是嗯嗯啊啊那啥,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么?体力不好这件事嘛...看来我得监督你好好健身了。” “你...” “老婆,我想要你...” “滚开,我要睡觉。” “老婆~这才11点,要不再亲亲一会会儿(╯3╰)” “不要!我去洗澡,你一边玩儿去!” “洗澡?洗澡好呀,一起洗更好,我给你搓背!你的38号技师陆之默已经准备就绪~” “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迟早被你玩死在床上!” “那不可能,我还是自知轻重的...只是春天来了,花儿开了,小动物们开始新一轮繁衍后代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的?!” “怪纪南岑,是她教我多看看动物世界的,还说嘴巴甜点老婆会多爱我一点,这得怪她!” “少跟这种不听话的小朋友玩,会把你带坏的。” “老婆说的对,我听老婆的~” ——临玺台别墅区隔壁邻居—— 纪南岑:“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苏屿汐:“你是感冒了还是鼻炎犯了还是过敏了?” 纪南岑:“没有啊,突然就不停的打喷嚏,嘶...你是不是在心里把我往死里骂?” 苏屿汐:“我看你皮痒欠抽了。” ...... 春光明媚的周末,陆之默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发呆。 白清让画了简单的素颜妆,一边理着裙摆一边走下楼,看着陷入沉思的陆之默,她又好奇的看向茶几。 “房产证两张,车钥匙两把,安保集团老总名片一张,银行卡包一套,收入流水资料一份,孤儿院基金会荣誉证书一份...完了完了完了...”似乎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她懊恼的拍着脑袋。 见陆之默持续嘀嘀咕咕,白清让只好陪着坐下,不以为然的问起:“你把这些家底掏出来干什么?” 陆之默焦虑的解释着:“今天见你爸妈,肯定会被问东问西,她们见我是残疾人,必然会为难我,嫁女儿这种事你家氛围太浓厚了,我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老实说,现在的她多了生活的气息,不似以往那般独来独往的冷漠,所以也会有傻乎乎的一面。 白清让无奈的摇摇头,“他们确实为我的婚姻烦恼,但他们没办法左右我的人生,这些身外之物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没有必要掏出来细数的,走吧,该出发了。” “完了完了完了...”陆之默对见家长这件事极为上心,以至于此刻放大了她的焦虑。 “什么完了?” “你知道的,我在PA-40组织效力,哪儿有什么正儿八经的□□...我怕他们揪着这点不放...” 白清让侧身紧紧抱住她,垂下明晰清润的眸子,温柔的安抚着:“跃跃欲试的陆之默同学,我带你回家只是例行通知,不是去征求意见的,我就是你最大的底气。” 陆之默扶着自己的假肢,失去了自信,“你说你爸妈会答应这门婚事吗?” “当然!她们会看到我挽着你的胳膊走进门厅,我们坐进沙发吃着她们准备的新鲜水果。 然后...聊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聊婚礼时该置办几桌酒席,聊未来要不要宝宝,要的话生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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