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岑牵着富贵又挂着冷冰沁,打趣着:“因为你是脑袋笨笨的、干不好家务、又嘴馋的冷冰沁呀~” “略略略,不许说我不好!” 俩人漫步在巷子里,偶尔传来电视剧的声音,小日子的节奏很缓很慢,周身的一切都充斥着生活的气息。 经过暗巷的垃圾堆,纪南岑的眸子颤了颤,想起几天前在这里背回冷冰沁的一幕,想起在咖啡馆里,这个女人倨傲冷漠的模样。 她真正的名字叫什么,多大了,是做什么的,一无所知,这样想起来还蛮讽刺的。 “沁沁。” “嗯?” “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会难过吗?” 这样的话题,冷冰沁最是害怕,她除了纪南岑什么都没有,如果分开,一无是处的自己该怎么面对生活? “我才不要跟你分开,你是不是嫌我麻烦,不想要我了?” 啧,早知道就不问了,这下又开始犯话痨。 “你看!你不说话就是默认!”冷冰沁急了,拽着纪南岑的手不放,也不肯挪步子,“我会好好做家务,好好掏蛋,按时带富贵遛弯,多捡几个瓶子,以后我还能学会洗衣做饭的。” 深怕纪南岑真不要自己了,小可怜努力承诺着,声音越说越小。 “你饿了,我就给你买好吃的,生病了,我就背你去诊所,被欺负了,我就帮你出气...为什么总在害怕我不要你呢?” “可我就是害怕,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 “笨!”纪南岑见她快要梨花带雨,一把打横抱起,朝着家的方向赶去,“小馋猫又要哭鼻子咯,赶紧回家吃糕糕咯~” ...... “陆总,融致公司执意不肯提供拍卖记录,但是我找到了新的线索。” 陆之默穿着浴袍,靠在阳台栏杆边接电话,透过玻璃看着还在熟睡的白清让,眼里化出不为人知的柔情。 “什么新线索?” “苏小姐的跑车,被拖车公司拉去了车辆管理处,因为联系不上车主,一直处于未被领取的状态。” “你去管理处看到车了吗?” “正在赶去的路上,据说是撞在电线杆上的单车事故。” “单车事故?”陆之默托着下颚思考片刻,“先去看车是什么情况,确认一下是在哪里出的车祸,尽快回复我。” 挂掉电话,陆之默回到床边,即便动作细微,还是惹了床上的人不安蹙眉。 没一会儿,白清让睁开了眼,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嘴角绽出舒适的微笑,“你醒了很久吗,为什么不叫醒我?” 顷身抱住白清让,陆之默温柔地摇摇头,“当然是舍不得打扰你,毕竟你有起床气嘛。” “我没有!” 陆之默的唇贴在白清让的耳边,嘘声问道:“你饿不饿?” “你饿了?”白清让展开双臂抱着她,一副大姐姐的模样,拍着后背念叨,“买了一堆吃的还说餐厅开张,结果被你折腾了这么久,不饿才怪。” “我不挑食的,你煮碗面条就能把我打发。” “我下面可好吃了,不信等会儿你尝尝就知道。”白清让洋洋得意地坐起身。 陆之默将睡袍披在她的身上,又忙着系好腰带,笑容狡黠,“确实很美味,而且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叫人念念不忘。” 白清让反应过来,红着脸嗔怪:“你能不能别这么皮?” 陆之默偏要故意强调:“我说错了吗?你下面给我吃,我能顿顿不嫌腻~” “不许再说‘下面’两个字!” “明明就是你先提起的。” “你再说,就等着饿肚子吧。”白清让话音刚落,陆之默咬着她的耳朵,勾引:“那也饿不了你的肚子,我下面给你吃~” 陆之默赖在床上不动了,白清让见她耍赖皮,怎么都拉不动胳膊,佯装生气:“你再这么皮,我就不理你了。” “好呀,我会顺应的。” “你!” 陆之默胳膊一用力,反倒将白清让拉进怀里,轻抚着她的长发,撩起一缕送到鼻尖轻嗅,“其实我想告诉你...请允许一切发生,允许彼此走进各自的世界,探究所有未知,不尝试怎么知道是好是坏?” “你在向我表白吗?”白清让吻了吻她的眼角,开口却是拒绝:“不行,我还没有享受过让人羡慕的追求,我也有虚荣心的。” 陆之默单手撑着脑袋,另一手缭绕着白清让耳边的长发,懒懒地问着:“有多虚荣?” “反正,你得试一试才知道。” “我就怕你架不住,到时候别怪我太浮夸,姐姐,我是真的饿了,下面给我吃吧。” 白清让点住她的唇,隔着指尖亲吻,绯红了脸颊反问:“下面,还是下面?” 拦腰抱起发问的人,陆之默笑着朝门外走去,“只要是清让的,通通都吃掉~” 午夜的厨房,升起了热闹的蒸腾。 白清让端着碗准备秘制调料,陆之默站在案台前切午餐肉,灶上的面锅里开水翻腾,两人有条不紊的做着宵夜。 准备好配菜,陆之默放下菜刀,好奇的聊起:“所以,为什么会相那么多次亲,竟然还会失败?” 白清让挑着面条,无奈的耸耸肩:“因为一个比一个歪瓜裂枣,有时候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家里人要这样安排,好像是个男人就想抓给我过日子。” “问题还是出在你身上。”陆之默中肯的评价,又怕白清让听了介意,赶紧凑近了吻吻她的额心。 “说来听听,我出了什么问题?” “不懂拒绝,在你第二次相亲失败的时候,就该学会拒绝你的家人,也是因为不懂拒绝,所以每一次相亲,你都会求助于纪南岑。” “说的有道理,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我拒绝你,拒绝的那么干脆?” 突然一下变成了辩论赛,不过氛围还挺融洽的。 陆之默端着碗筷朝餐桌走去,嘴上振振有词:“你换个角度想想,那些人你已经懒得拒绝,我就不一样,因为你上心,所以才会郑重其事的思考,然后再拒绝。” 隔着餐桌,白清让探着身子靠近陆之默,最后总结:“某人别往脸上贴金。” “我觉得我的逻辑非常合理,白小姐应该为我鼓掌才对,感谢歪瓜裂枣们,没有拱走我亲爱的好白菜。” “你这个比喻,在内涵自己是猪吗?” “就算我是猪,也是猪里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拉开凳子坐下,陆之默拌好面条送到白清让面前。 白清让没有动筷子,双手托着下巴,期待着她的赞赏,“味道怎么样?” 陆之默嗦了第一口面条就没再停下来,等到快要没有了才拍着桌子,“我喜欢,是家的味道。” 提起家,白清让神色松动,眼里渐渐溢出心疼,把自己那一份面条推到陆之默的面前,“不够,这里还有。” “你还没吃呢。” “没关系,等会儿我再去下一点。” “那我吃咯。”陆之默捧着碗又嗦了起来,看样子味道和感觉都是她喜欢的,“你该不会因为我提了一句关于家,就又开始可怜我吧?” “不是可怜,是觉得能给你这样的感觉,我很有成就感,其实...”白清让迟疑,觉得接下来的问话太过冒昧。 “没关系,你想问什么就只管问,对你...我百无禁忌。” “你在孤儿院过的好吗?”
第17章 童年 陆之默挑面条的手顿了一下,继而笑出了声:“如果过的不好,你觉得我会长得这么高,身板这么好吗?” “有道理,瞧你这180的大高个,一拳能打死好几个,过得好就好。” “夸张了,我一拳打不死一个纪南岑的。”(纪南岑:谈恋爱就谈恋爱,勿cue!) “照你这么说,那你在孤儿院有没有欺负别的小朋友?” “怎么可能,我很听话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姓陆吗?我是唯一一个跟院长妈妈姓的孩子,论欺负,南岑经常被欺负,我要是跟谁打架了,都是为了护着她。”陆之默回忆着童年,其实谈不上幸福,但能保证温饱。 “纪南岑也是孤儿?”这个信息挺让白清让意外。 “嗯,她比我小三岁,我记得是我七岁那年进的孤儿院,好像是家里遇到很严重的事故,然后被送来的,你别看她现在是全能保镖,小的时候那倒是一拳一个纪南岑。” 陆之默说的很幽默,惹得白清让捂嘴偷笑,“你这么说她,她会找你麻烦的,那后来呢?” “后来PA-40来挑苗子,最开始陆妈妈是不同意的,觉得这样做无疑是让我们去送死,但是兵团提供的物质太优厚了,我和南岑被带走,整个孤儿院的孩子就能吃上饭,能吃上整整五年的饱饭。” 闲聊趣事的氛围被打破,陆之默的眼神变得空洞,似乎去了兵团以后,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时间不早了,吃饱了就睡觉吧。”白清让看出她的伤感,便收拾起碗筷,哄劝着:“我们改天再聊。” “你不想好好了解我吗?如果要回忆,就让我一次性说完,免得分两次难受。”陆之默直面痛苦的模样,深深吸引了白清让,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回到椅子上。 “可我不想你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慰藉你的痛苦。” “没关系,已经经历的事,不会再跳出来对我造成实质的伤害,可是我想剖开我的心,让你看到最真实的我,这是我对你和这段关系最大的真诚。” 白清让伸手覆在陆之默的手背,默默的给予力量。 陆之默笑着反手十指紧扣,彼此相视融成眼底的一汪澄澈。 “那你去了兵团以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南岑被拉去集训了五年,这五年我们除了训练各种对战技巧、求生技能,什么事都不做。 五年之后,我们被分配到翡冷翠的基地,开展各种秘密任务。 这期间,我和南岑随时都在命悬一线,我记得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是为了救战区的遗孤,残垣断壁一片废墟,我不小心踩到了地/雷,而我的周围除了枪声就是炮轰。 南岑作战掩护不肯撤退,说死也要死在故土,我们的队长叫赞达,一个很厉害的男人,他也没有放弃我,当时的场面就是狂轰乱炸,炸飞的碎石都能变成致命的武器。 赞达蹲在我面前,拆雷拆了很久很久,我想大不了废条腿,总不能拖累整个队伍,但是他做到了,我也保住了命。 在翡冷翠待了八年,终于退居二线,赞达帮我们申请了岗位调配,我们回到渲城,接手旗下安保公司的管理,一直做到现在。” ...... 正睡得香喷喷,纪南岑被窸窣的动静叨扰。 翻身半眯着眼睛看向门口,三道重叠的影子鬼鬼祟祟地站在那里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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