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喝。”姜琼华接过那药瓶,一直走到明忆姝房门口。 一瓶药,姜琼华没有兑水,径直仰颈服下诸多,她想好了——进门之后,她就说自己本是去为难那下药之人的,没想到也中了招,只能来找忆姝了。 姜琼华深吸一口气,顿时药效便起来了,她耳后起了红,眼眸像是淬了火一样热,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点燃了的柴火,如果遇不到那抹凉意,就会烧死在明忆姝门前。 “忆姝。” 姜琼华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用力推开了门。 “孤——” 姜琼华只说了一个字,便愣在了原地。 明忆姝正站在桌前照顾着鹰隼,完全没事儿人一样,丝毫没有半分被下药的迹象。 ——不对啊,一个时辰早已经到了,为什么会这样? 姜琼华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烧糊涂了,她支支吾吾地看着明忆姝,眼眸烧得通红,每次眨眼都是那样干涩热烈。 “你来做什么?又找到我了吗。”明忆姝放下手里的帕子,把“生病”的万安继续包好,她朝姜琼华这边走了几步,并不意外,“果然还是没能逃脱,所以你要做什么呢,这样突然地闯进来……” 姜琼华听不清她的话,委屈又无措地倚靠着门框,手指痛苦地掐着自己:“没什么,孤就是想你了,你要是没事,孤就走了。” 明忆姝有些莫名其妙,今晚她先是看到万安生病,闹腾得像是遇春了一样,紧接着姜琼华又突然闯进来,也是一副焦灼痛苦的模样,很难叫人不好奇。 “姜琼华,你怎么了?若是生病,自己去找郎中,不要死我房中。”明忆姝嘴上说着无情的话语,但还是好奇地朝她走近了,“你手下的人都是干什么的,怎么不拦着些,叫你这幅模样就出来见人吗?” 姜琼华艰难地躲开她,唯恐自己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情:“忆姝,你离开些,孤有点难受。” 明忆姝见她情况实在太糟糕,便多问了一句:“我把你扶出去,让你的手下带着你去找郎中,如何?” 明忆姝不是要原谅姜琼华,她倒是想到有朝一日对方会寻上她的门,但她没想到对方居然生了这样要紧的病,看起来就像是古代很要命的疾症一样,一旦得了就会起烧,搞不好脑子也得被烧坏了。 毕竟两人有过七年情谊,明忆姝肯定不能让对方就这样在自己房间里烧晕了,这里离医馆倒是很近,自己不会扶着她去看大夫,倒是可以把姜琼华扶给她手下的暗卫。 姜琼华说,她是因为靠近那人才受到牵连的,明忆姝定然是相信的,毕竟万安也因为白天接触了那个人才生了病,说不准姜琼华也是同样的毛病,只不过没地方说,才稀里糊涂地趁着生病来了自己这里。 明忆姝不想亏欠对方什么,便开口道:“你起身些,我扶你——” 她话没话说完,突然被姜琼华拽住了衣袖。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 18:01:08~ 00:26: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沈安意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6 ☪ 姑姑 ◎你唤孤什么?再说一次◎ “忆姝……” 明忆姝的衣袖被姜琼华用力地拽住, 她低头,看到姜琼华像是酒醉微醺时一样红了脸庞,看向她的眼神全是情与欲。 “你中了那种药吗?”明忆姝半蹲下来, 碰了碰姜琼华滚烫的额头,“你这样谨慎的人居然还会中招。” 姜琼华目光迷离地注视着她, 呢喃出声:“孤好热。” 明忆姝想了想, 道:“你先松手, 我叫人去给你拿解药。” “没有解药。”姜琼华没有试过这瓶药, 她曾以为自己服下药会伤害明忆姝,所以迫切地想要离开,但是此刻, 她发现自己以为一次性服下太多的药连力气都失去了,索性便紧紧抓着明忆姝不走了。 “没有解药, 那我去给你找个人来。” 对比姜琼华的难耐, 明忆姝的情绪堪称平淡至极,她平静地看着地上的人, 好像这人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似的。 “孤不要其他人,孤只喜欢你,忆姝,不要走, 不要抛下我一人。”姜琼华心中顿时升起一种惶恐情绪,她拼命抓着明忆姝的手, 哪怕对方没有给她丝毫回应,她都心甘情愿地主动去亲近对方。 “我们已经分开了。”明忆姝给姜琼华整理了一下头发,轻声道, “我不会和你做的。” 姜琼华的愿望落了空, 情绪骤然变得低落起来。 明忆姝:“可你这番模样也是因我而起, 我不能坐视不管。” 姜琼华一愣,随即心中欣喜不止,她期待着,等着明忆姝的后文,好像得到了天底下至高的赦免。 “没有解药,你又不肯随便找人来凑合,那只能由我来想办法了。”明忆姝的视线落在房中,她看了一圈,低头问姜琼华,“烛台行吗?” 姜琼华笑意凝滞,难以置信道:“什么?” “我将烛台那柄卸下来给你用。”明忆姝这样说着,好似也这样决定好了,她说,“若是嫌脏,我去给你用烫水浇一浇上面的尘灰,正好还能热一热,让你舒服些。” “明忆姝——” 姜琼华咬牙,一字一顿地唤她名字,整个人都气得在发抖。 何其屈辱!明忆姝居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来羞辱自己,姜琼华不仅仅是失望,还从明忆姝的三言两语中听出了对方的轻蔑。 明忆姝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孤好歹也是你曾经的爱人,你怎能如此嫌弃孤。”姜琼华心里憋闷着一口气,想不明白明忆姝怎么突然成了这样无情的模样,竟然连半点情分也不肯留给自己了。 “右相不喜欢烛台吗?”明忆姝好像没听她在说什么,独自沉浸在自己的话题中,答非所问道,“我那几日选了一块长的柱玉准备雕个笛子,你若是觉得烛台的柄不好,那就换个玉石来给你用。” 姜琼华咬牙:“你好好听听孤在说什么,孤不是指这件事。” 明忆姝根本不管她在说什么,这一幕——就像很久之前,姜琼华从来不肯低头好好听她解释时的场景一样。 姜琼华渐渐也意识到眼前情景有点眼熟了,毕竟当初自己也是如此一意孤行,不理会明忆姝的辩解和委屈。 原来,这样的情景如此叫人绝望。 姜琼华愈发想起自己曾经的恶劣行径,明忆姝能忍那么多年实属难得,自己这样的恶人,着实不配奢求她的原谅…… “忆姝,孤知道你之前受过的种种委屈,孤日后不会再做那样的错事了。”姜琼华眸中带着浓郁悔色,意识到自己错了,“你别去找玉了,孤不用那东西,孤不喜欢用它。” “不喜欢便忍忍,很快就过去了。”明忆姝无视了姜琼华所有的反抗,她把人扶去榻上,轻轻用手指解开了对方的腰封,裙裾层层松散,明忆姝顺势抚过姜琼华,寻了个角度能把玉石递进去就足够了。 明忆姝说:“稍等,我去找东西。” “回来,明忆姝,你回来……别走……”姜琼华只能由着明忆姝摆弄,对方孤注一掷地要把玉石用在她身上,她到底难掩绝望,忍着屈辱红了眼眸。 明忆姝用热水烫过玉料,又等着温些了,不灼人了,才拿着那东西转身回到了姜琼华身边。 “要是觉得难受,你可以闭上眼睛。”明忆姝没有因姜琼华而心软,她坚定自己的原则,一手将姜琼华揽在怀里抱好了,另一只手整了整姜琼华的裙摆,执着玉料以一个微妙的角度送了进去。 “明忆姝,你……” 姜琼华咬牙扬颈,泪从眼角簌簌落,不只是因为被玉料侵入而难受,更多的是因明忆姝的绝情举动而伤心难忍。 明忆姝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不是报复姜琼华,所以也不觉得解气,她的目光始终荒凉平静,像是古井里的月影,无波无澜,不为所动。 “你……一点儿都……不喜欢了吗……”姜琼华艰难地逐字逐句问她,一只手反着攀住明忆姝的胳膊,将衣袖抓出了一道长长的褶纹,“为什么,宁愿浪费玉料……都不肯亲自来……” 明忆姝停下手,回答她:“我记得右相说过嫌我脏。” “孤从未嫌弃过你。”姜琼华侧着脸庞,枕住她胳膊,气息终于由急促变得平缓,“孤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觉得你脏。” “你说过,我记在心里了,日日不忘。”明忆姝说,“这些伤人的话语既然不是你真心认为的,你为什么要开口说出来,只为了欺我吗?” 姜琼华:“孤不是个东西,之前的刻薄话语都是假。” “姜琼华,我不在乎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今日我帮你解了这药效,你若还有良心,便别再来缠人了。”明忆姝说了几句后,到底还是把话题说到了分离上面,她说,“我不喜欢你了,就算你此刻把衣裳全褪了在我面前,我都没有丝毫的想要你。” 这种温存时刻,明忆姝陡然说出绝情的话语,姜琼华脸色霎时变白,心上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这样的疼,疼到她险些窒息。 “忆姝,不要这样对孤。”姜琼华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难堪,她怕一睁开眼睛就对上明忆姝那荒凉的目光,怕一抬眼,泪又会出来,显得她那样颓然落败。 “我对你很好了。”明忆姝又把玉料给她放了进去,轻轻说道,“那时候你总刻意让我疼,喜欢看我无能为力地捶打你的姿态,而今你落在我手里,我没有故意弄痛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姜琼华知道她说的是真,明忆姝确实没有刻意弄疼人,手上力气也很轻柔灵巧,是真心为给她解开那药效的。 “对不起。”姜琼华难受得蜷起膝,说道,“孤对不起你。” “别光顾着后悔,你尽快些,我有些乏了。”明忆姝潦草地摆弄玉料,显然没什么耐心了,“现在这样,你觉得如何——” 姜琼华拿额头抵着明忆姝的胳膊,只是眼睛很酸涩,她被明忆姝的话万箭穿心,哪里还能感受到什么快意?此刻,她心里的苦痛甚至大过了解开药效时的舒.爽,身子像是麻痹了一般,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明忆姝问她:“那是我太差劲了吗?所以你才迟迟不——” “没有,不怪你,怪孤。”姜琼华怕她多想,连忙抓紧她解释,“孤很快,再给孤一些时间。” “好。”明忆姝温和地答应她,手有些酸了,便换了只手继续帮忙,“你若觉得疼了,便告诉我。” 姜琼华从未经历过如此煎熬又心痛的时刻,她快要咬碎了牙,像是受了一场刑罚,身心都疼得厉害。 明明她的心这样疼了,她也不敢表露在明忆姝面前,为了表示自己依旧沉醉其中,姜琼华甚至配合地急促舒气,好似她有多惬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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