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锘在手里研究着卡牌,问:“他是不是想让我们找到这句尸体或是找到这东西怎么死的?” 她直接排除了要她们死这个选项。如果这个人的目的真的这么简单,大可以在刚刚就动手。还把世界改变到了这里,是不是闲得慌? 游昭:“估计是了。” 苏锘手上的牌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变化,牌的背面多了一行字——身份互换(1/1)。 “ 游昭,你牌给我。”苏锘冲游昭伸出手,毫不客气地说道。 游昭把拿在手上的牌直接丢出去,苏锘往旁边跑了两步才接住。果然游昭的卡牌也出现了字——魔鬼的低语(1/1)。 苏锘拿着牌向游昭走去,就这两步路的过程,游昭的牌又变化了。上面的人脸本来清晰可见,就是游昭的长相,可到了苏锘手上,上面的人就被披上了一层黑色外套,外套的帽子把人脸全部遮住了。 苏锘的牌温度瞬间升高,上面的小字更是模仿人心脏跳动的频率颤动着。可人脸还是可以看见的,没有一点遮盖物。 “游昭,你试试拿这张牌。”苏锘把自己的那张抛给游昭。比游昭准头好一点,这张牌准确无误地落到游昭手上。 苏锘可以看见,卡牌上的人也套上了一层白色的外套,脸被挡住了。 这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可就算苏锘全程盯着想知道这卡牌是怎样变化的,却在眨眼的瞬间错失了机会。 苏锘开口问道:“牌会烫手吗?” 游昭摇头,转头看见了躺在花丛中的尸体。那个人头发被剪短,眼睛紧闭,可游昭还是能认出来——这是苏锘。 苏锘虽然迟钝,但认出自己这种事确实难不倒她。她看向另一个自己身上一点不合大小的大衣,大衣口袋鼓着,一看就装了很多东西。 苏锘假装没有看向游昭正穿着的大衣,直接掏了“自己”的口袋。熟悉的金属碰撞声在耳边响起。自己再回过神时游昭已经把东西接过去了。 是两把一模一样的蝴蝶刀。 这一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苏锘先是从袖中拿出卡牌,又是在自己的尸体上找到了她和游昭的蝴蝶刀。 游昭通过是否能打开正确辨认出了属于自己的那把。她们确实没有带刀在身上,也没想到会通过尸体来传送这两把刀。 这具尸体上只有一处伤,就是脖子上不齐整的划痕。这把刀锋利至极,还能产生这么凹凸不平的伤口只能说明下手的人手法不娴熟,或是下手的人就是躺在这里的人。 但为什么要“苏锘”死在这,还不是“游昭”呢? 再想大胆点,就是“游昭”死在别处,不是这里。 游昭转头看向还在研究卡牌的苏锘,这人真的是有一样东西就可以玩到地老天荒的类型。一张卡牌翻来覆去倒腾了不下八百遍仍是不肯放手的样子。 “苏锘,我们上楼看看去?”游昭发出邀请。不管怎么说,她和苏锘的默契度都是极高的,两人一起找东西也快点,更何况她们俩一起更是省时省力。 苏锘点头跟在游昭后面。游昭大衣口袋里正好天天放着钥匙,就是怕哪一天老人家把她丢在门外她又正好忘记带钥匙这种情况出现。 屋子里,果然没有人。 ---- 改了下原定剧情,那个太拖拉了
第90章 仿品 尽管是早就猜到屋里没有人,但真正确认的时候还是不好受。 “你觉得外面的那个‘你’是真的吗?”游昭直来直去惯了,她自己不太在乎别的“自己”的生死,和苏锘问询的时候就忘了委婉。 好在,某人对此更不在意。 彼时苏锘正倒腾着游昭家里的壁炉。明明这人家是老旧的木屋,家里的东西却偏欧式,还费尽心思弄了个壁炉。 这玩意虽说使用率不高,但苏锘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干干净净的,这次里面有一堆灰,应该是燃烧后剩余的东西。但其中又隐隐约约透出纸张的影子。 苏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找东西,但她好像就是知道这里面有东西,而且还是自己丢进去的。 苏锘好像能想起她丢这些东西的情感,不是像陆蔼那样是为了毁尸灭迹,她可能只是想把东西送到一个人的手上。 可壁炉又能把东西给谁呢? 她又想起了春节后烧纸钱这一习俗。把东西烧掉,就是为了把东西交给死去的人。 苏锘现在不嫌脏了,直接把手伸进去扒拉两下——她掏出了几张碎纸片。 看屋外“苏锘”的血的颜色就知道,那人死了起码半天了。而壁炉里不应该还没有把这种碎纸烧完。只能说明,“苏锘”死前就没有把火烧大,才能导致这种还剩纸片的情况发生。 苏锘把纸片一张张摆在地上才回答了游昭的问题:“是。” 已经上楼转一圈的游昭正想凑过来看纸片。闻言有些疑惑,显然已经忘了刚刚问的问题,还以为苏锘又找到了什么问题,于是她问:“是什么?” 苏锘:“......”说好的高默契呢? 不过目前也只有她两人“活着”了,她又回到了问三句答一句的状态,自动忽略了游昭的问话。埋头尝试把纸片拼起来。 “笔和纸在这里。”游昭上楼捞了这两样东西,苏锘又半天没动静,估计就是在等东西。 苏锘没有接,反而对游昭命令道:“写‘奶奶’这两个字。” 游昭写的速度明显变慢,余光里苏锘把一片小纸片拿到她面前,上面的字不用猜也知道是苏锘要游昭写的两字。 苏锘等游昭写完,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随后嘴唇抿得死死的。 她像是不相信地问:“这是你的字?” 游昭没反应过来,手还闲不住地地转笔,对于这个问题“嗯”了一声。结果苏锘没了动静。 游昭:“?”她把笔放下,转头看向情绪变化快速的苏锘。 殊不知苏锘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封直球的贺卡。 她当时看到贺卡时怎么想的?哦,对,她把游昭的字和那上面的字进行比较,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很大。 结果没过半天,她就和这字的主人碰上了。好巧不巧,这字的主人就是差距大的那位。 她思考了半天,把问题从要不要拆穿变成了对游昭的单方面声讨,还是静音的那种。 这两字差别这么大,您不会是搞间谍的吧?! 但声讨完了,还是转移到了问题的处理上。 苏锘不想她和游昭变成交易的黑笔和红笔。但,显而易见的是,游昭是真的喜欢她。 不管是不是被年轻人误导的。苏锘甚至感觉,在很早很早之前,她们就做过一样的选择。 就是因为如此,苏锘才觉得自己是因为另一个游昭苏锘才对游昭产生情感,又或许这些情感不过是吊桥效应。 她又突然醒悟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吊桥效应这个词?她之前,真的知道这些吗? 游昭已经猜到苏锘在想什么了。她本来认真写字是为了让苏锘分辨这纸片上的字是不是她写的,但没想到苏锘的思维这么跳跃,一下子就跳到了现在不知道在哪的贺卡上。 于是,两人都诡异地沉默着,像是给这一桌纸片默哀。 苏锘估计是想通了,脸还有些红。她抬眼认真地看着游昭,不同于之前的盯视,这次是真的想要从游昭这讨到一个答案。 她突然想当自己心里那台愚蠢的永动机了。 苏锘食指无意识地用指甲掐着拇指,她还在思考怎么开口。游昭可能知晓她的慌张,没有和她一样抬眼看人。 游昭还是低头看着满桌的碎纸,好像那几张碎片能看出花一样。心却在砰砰跳着。 她好像从来没有把判决权交到过别人手上。 从始至终,她向来有事直说,要是对方不答应就依情况而定,基本上都是带有逼迫的。 结果,她连张贺卡都送的扭扭捏捏。 她看得比较开,如果苏锘不答应也就放弃。她就找把铲子把这些心思埋起来,也就没人会看到这些爱意是怎么腐烂的。 游昭想来想去,就是没有考虑过苏锘答应。 苏锘感知到了拇指处传来的痛感,低头偷偷看一眼才发现她把拇指扣红了一块。她咬了下上唇,把扣改成了按压。 “那个...你是真的?”苏锘话没说全,她现在希望游昭不要那么聪明,把这句话当作对同伴身份简单的核验算了。 游昭没抬头,脸上也没挂着笑。闷闷地应了一声:“对。” 虽然游昭没提她回答的是什么,但苏锘还是知道了。这里的窗户都关紧了,但她还是听到了风声。 一声声像是要把她耳膜震穿。 过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嗡嗡”,不是风声。 她自暴自弃地扶额,声音大了不少,语速也快了:“我也是,游昭我去楼上看看。” 她一步跨了三个台阶,风一般地上楼没了身影。 游昭这才抬了头,琢磨苏锘的话。 到了这种时候平时在思考时还能匀出思维嘲讽别人的脑子可能因为过度使用而罢了工。 她甚至差点忘了苏锘刚刚说了什么。 什么是“我也是”? 游昭拉了把椅子坐下,手撑着头发呆。根本没听见楼上传来任何声响。 她知道了苏锘的意思,只是不想承认苏锘真的喜欢自己。 或许她拿铲子埋起来的不是自己的爱意,而是勇气和脑子。 想到这,游昭终于放松下来。她擅长挖苦自己来换取冷静的时长,这种方法在这种情况下也百试不爽。 她把苏锘答应她这件事记进了脑子里。 游昭开始开始看苏锘摆好的一桌纸片了。 不得不说,苏锘的摆放还是很讲究的,她在短时间内就可以大致把一张张纸拼出来了。速度快得不像正常人。 上面的字有的被火熏黑了,边缘已经带了纸灰,可能火再大一点就什么都不剩了。 游昭大致扫视了一眼全部纸片,视线却停在了一张小得可怜的碎纸上。刚刚依据她的字迹已经可以证明这不是她写的了,可苏锘好像没有写字用来比对。 所以直接排除了游昭写这些的可能,苏锘现在留在楼上看来是一时半会下不来了。那人之前丢脸都能把自己关半天不说话,这次...起码一天。 可这上面写了“游昭”两个字。 游昭对于自己家还是熟悉的,她也没什么顾忌,转身走到了玫瑰丛边的小花盆前。 她不知道之前是出于什么心理,购置了一个大置物架,用来摆大大小小的花盆。结果就是花没养活多少,花架就确确实实是被浪费了。家里的老人经常久久站在花架面前不知想什么,但看上去心情不错,无论怎么说,花架还是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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