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颗唇印 作者:新月将至 文案: 她是自在漂亮的风,还带着迷人的香气 是众人嫉妒的对象,却潇洒自由不理世俗 是我藏在心底不敢说的渴求,幻想着在她妩媚的脸颊上落下一颗唇印 江晴第一次见到元汀是在他们一家的葬礼上。 她像雨中的水仙,挺拔又孤傲,对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可她也会为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对不怀好意的亲戚不客气地说: “江晴,以后跟着我。” 她会拢起江晴耳边的碎发,会笑着说调侃的话,会用充满淡香的怀抱给她力量。 她会在她高考不理想后带她去染发,教她做一个成年人,教她追寻自我。 江晴从未想过,女人还可以这样活,她独立自我,还喜欢女人。 元汀自我惯了,她从未想过对另一个人的人生负责,连女友想要搬来同住,她都下意识地想要逃走拒绝。 可她却接受了一个小女孩融入自己的生活,她跌跌撞撞,甚至说话都小心翼翼带着讨好,又倔强自尊,渴望快些变成大人。 “不要急,江晴,没有人可以一天成长。”她心疼这个女孩,犹如心疼当年同样急切的自己。 后来,元汀发现,这个女孩果真变得和自己一样,别有用心,别有目的,而那个目标,正是自己。 “爱别人之前首先要学会的就是爱自己。”元汀拒绝她表白。 “我爱你,是因为你教会我爱我自己。”江晴毫不吝啬地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 没有血缘关系,没有法律关系,见面之前甚至是陌生人 年龄差12岁 元汀有前女友,介意勿入,三十岁的人很难不谈对象 十八岁情窦初开女学生x三十岁风情万种潇洒人间成熟姐姐 ***主要讲青春期少女的一些琐事***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花季雨季,情有独钟,边缘恋歌,攻受不明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晴;元汀┃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恋上同一屋檐下的成熟美女 立意:青春成长,热爱自我
第1章 窗外轰隆的雨声持续了半个小时,却未有减弱的痕迹。巨大的闪电透过窗帘,霎时将屋内映个亮堂。 屋子潮湿又带着点老旧,架子床头的白漆斑驳,还有着些许褐渍,看得出常年被人触碰的痕迹。 元汀从厚重的被子里伸出胳膊,摸索着床头的遥控器,按掉了嗡嗡作响的空调。 “呼……”她长吐一口气,可嘈杂的雨声仍让她烦躁。 空调中吐出的热风没有了,冷凝的空气瞬间裹住她露在被外的手腕和掌心。 元汀翻了个身,将胳膊塞进被子中,甚至用那床重被盖住了自己的头。 耳边的雨声是轻微了一些,可白日里那些吵闹仍缠绕着她。 叔叔虚情假意地哭声,母亲略微哽咽的冷嘲,还有那些亲戚们的议论…… 她实在是睡不着。 元汀索性掀开了被子下床,放倒自己的行李箱准备收拾东西。 将桌子上的化妆品全都扫进包里,扔进了自己的行李箱。 然后她拉开这个老式的妆台抽屉,里面是些廉价的护肤品,散发着工业的花香气息。 桌子上放着他们“一家四口”的合照,年长的女人站在父亲的身旁露出恬淡的微笑,她眼角有着很深的纹路,却很温柔。 还有一张是父亲和小元汀的合照,是在元汀的小学门口拍的一张照片,那天日头很大,小元汀被晒得睁不开眼。 元汀记得那天是自己小学毕业,父母带她玩了很多地方,留下了很多照片。 之后,父亲母亲便离婚分开了。 她翻了翻底下的抽屉,想要找到那天其余的照片,却没有发现什么。 又拉开了另一个抽屉,里面有些杂纸票据,一张这个月的水费欠费单放在最上面。 元汀抽出那张单据,放在桌子上,又拉开靠墙的衣柜在里面的柜子翻找。 元建一喜欢把照片相册放在这里面,她还记得。 父亲和继母的衣裳还整整齐齐得挂在衣柜中。 大同小异的墨蓝色Polo衫和领口略有微黄的白衬衣,和记忆之中父亲的身影重叠了。 衣柜中有一股淡淡的潮气,元汀忍不住伸手触碰到了一片衣角。 父亲离世的痛感,在这一刻紧紧地钳制住了她的心脏,潮湿的空气堵住了她的口鼻,令人喘不上气来。 她望着这几件衣衫,父亲的面孔已然有些模糊了,眼下只能回忆起来他清癯的身姿松垮地撑起衬衣,长裤上总有不小心蹭到的粉笔灰。 元汀搓了搓指尖,拉开了衣柜中藏着的小抽屉,里面放着些证件,鲜红的结婚证就摆在正上方。 父亲再婚的时候她已经出国一年了,隔着10个小时的时差,怎么也没把祝福的话说出口,甚至从那以后连话都不怎么说了。 窗外“轰隆”一声炸雷,劈得元汀悚然一抖,浑身的汗毛炸起,裹着睡衣也挡不住一阵寒意。 她趿着拖鞋,往客厅走去。 好在饮水机还有水,旁边放着的几个杯子形状各异,但没有一个属于她。 元汀只得拿了下面的一个纸杯子,接了些热水喝。 纸杯子和陈了不知道几天的水混在一起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水杯中的热气漫上了她的眼镜,她抬手,将眼镜拿下来握到手中。 一道闪电再次劈开夜幕,穿透阳台薄薄的纱帘,将客厅映得更显阴森。 三张遗像并排立在桌上,被闪电照得凄白。 “谁!!” 沙发侧冒出一个毛茸茸的头顶,吓得元汀将手中的水全都洒了出来。 元汀快步走了几步,按开了了墙上的灯。 沙发侧面,一个肿着眼睛的少女缓缓站了起来,脸色在灯光下愈显苍白。 “……是我。” 江晴窘迫地抓着自己的衣角,低头不敢看元汀。 甚至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元汀,弱弱地展示自己的存在。 “还没睡啊?” 元汀扶了下自己的镜框,也有几分尴尬。 洒在拖鞋上的水变得冰凉,她蜷缩了下脚趾。 江晴摇摇头:“睡不着。” 少女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袄子,扎着一根粗粗的麻花辫子,凌乱又毛躁的碎发粘在脸颊侧旁,衬得她格外可怜。 元汀心中一酸,重新拿了个杯子接了一杯热水,走近了递给她。 “喝点吧,天这么冷,坐地上多凉啊。” 江晴接过水杯微微抿了一口,沾湿了嘴唇。 两行清泪从她红肿的眼眶中溢出,两只手紧紧地握住透着热度的纸杯。 “谢谢……”她的声音略带颤抖,不知道是冷得,还是别的原因。 元汀抽了张纸递给江晴,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一夕之间失去了亲人的女孩。 她还不到十八岁,像一朵将开未开,刚刚长成的花骨朵儿,本应该降下的甘霖却在一个春夜变成了疾风骤雨。在这片风雨之中,她失去了所有能够依靠、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庇护。 // 元建一的追悼会是由学校组织的,来了很多他的同事,还有在宛市的学生。 叽叽喳喳与呜咽的声音不停,元汀被吵得头疼,她很想出去抽根烟。 可她是元建一唯一的女儿,每个人都向她投来怜悯的目光,几乎让她动弹不得。 多年前元建一送她上了去美国的飞机,她就与父亲分开,十多年间见面次数寥寥。 甚至有无这个父亲,元汀觉得自己都不在意了。 周人的哭声隐约,不断地穿透过她心中的墙,钻顶着她的心。 江晴见元汀今天新换的衣服上没有孝章,便去问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又要了一颗。 “给。” 少女的指尖冰凉,身上的那件袄子像是一点也不防风似的,单衬得她苍白。 “谢谢。”元汀接过孝章,按开针扣。 可她心不在焉,头脑又昏昏沉沉的,尖利的针尖一下子刺进了指心。 元汀蓦然一痛,冷汗刷的冒出,连眼睛都湿了。 十指连心,原来是这么痛…… 江晴连忙抽了几张纸给她,擦掉了手指上冒出来的血,眼角的泪水却抑制不住地往下流。 那一针像是扎到了她心里,某些东西轰然倒塌,她清醒地意识到:父亲是彻底地离开了…… 中午,安排过宾客们去赴宴,元汀才得了几分松懈,一个人在外面透气。 昨夜的暴雨让今天的天幕盈蓝盈蓝的,早春三月里种在殡仪馆中的一棵木兰生机勃勃,漂亮洁白的花开了一树,重重叠叠地遮掩着细瘦挺拔的枝干,树下的残花都被垄到了泥中,零星能见着几点白。 她的眼下挂着淡淡的青色,有几分呆滞地立在树旁,盯着树下看。 一身黑裙子的婶母凑到了元汀身旁,道: “小汀,你节哀啊,别难过坏了身子。” 元汀下意识地往后退,与她拉开距离。 可婶母却又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胳膊,问道: “你这次回来,还回美国去吗?” 熟稔与客套同时挤在她的脸上,滑稽不已。 她力气很大,元汀动了动手臂,没有抽出。 “我还没决定。” 闻言,婶母又热络了些: “国外也挺好的吧,小汀你肯定在国外有对象了吧,什么时候结婚啊?一定要找外国人啊,那就算是拿了绿卡移民过去了啊,怎么不带回来让大家看看呢……” 婶母叽叽喳喳说了一堆,身上的香气袭扰得元汀打了个喷嚏。 她连忙背过脸后退了几步,才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 元汀从兜中拿纸,碰到了里面的烟盒。 她搓搓指尖,还是忍住没拿出来。 “婶婶,我还不着急结婚呢。” 婶母闻言,眼角的细纹都僵了一下。 “你马上都三十了吧,还不结婚呐?你爸在的时候都跟我们念叨过好多次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一年到头连几个电话都不打,过成什么样我们也都不知道,替你操心都不知道怎么操得上……” 元汀厌烦极了,声音冰冷地打断道:“婶婶,你要操心元清,我就不麻烦您了,您把他管好就行了。” 提到元清,婶母悻悻地,眼神都不在元汀身上锚着了。 “嗐,我操心他什么呢,他也马上要结婚了,我才不操心了呢。” 元汀冷笑一声。 “哦,是吗,那恭喜婶婶了,元清可算是长大了,你们以后可能省心了。” 婶母面子上挂不住,嘴上却只能应承着。 元清也在国外上过几年,只不过是国内没有好去过,跑到了国外刷漆糊裱罢了,刚到美国就扯了纠纷,还是元汀想办法把他捞出来,她可太清楚这个堂弟是什么人了。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49 上一页 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