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来率先跨上小摩托车上,轰了两下油门后,向路婳浓点头,“上来吧。” 路婳浓眼都没眨的坐到了米来身后,她将手臂搭在米来的肩上,转头向李强道再见。 李强朝她笑,“明天再来玩儿。” 米来就是在这个时候给了油门,小摩托如蛟龙入海,如鱼得水的行驶在夜晚空下来的大街上。 路婳浓把胳膊搭在米来的腰边,整个人贴在米来的后背。 米来回头看了她一眼,被路婳浓在腰间狠狠掐了一把,“看路。” 开了路灯的大街,车辆和行人都变得比白日里少。米来有心吓唬她,总是突然给一下油门,小摩托车就跟着突然加速。 路婳浓在米来身后坐直,一直到到达目的地,路婳浓都没在米来身后出声。 到了家里的小院儿门口,米来停了车,用腿支在摩托车两边,转头看路婳浓:“你怎么不怕呢?” 路婳浓从车上下来,站在车头边拿下头盔边问米来,“我怕什么?反正出事了也有你陪着。” 米来趴在仪表盘上眼都不眨的看路灯下像发着光的路婳浓。 曾经被中途打断的偷吻仿佛又重新悸动在米来的胸膛。 她一点一点探头靠近路婳浓,直到她的唇角不小心碰到了路婳浓的,路婳浓没躲。 米来吓得刚一接触上就立马弹开,她的本意只是亲亲路婳浓的脸颊来着,不知为何竟然碰到了她的唇角。 还没暖和到流汗的季节,米来却只觉得浑身燥ꔷ热,她偷眼看路婳浓。 路婳浓永远都是那副适应良好的状态,仿佛米来当场掏出一瓶硫ꔷ酸,她都不会震惊一样。 “还要在这里呆多久?我知道你不小心碰上的,别当回事。”路婳浓倒反过来安慰米来。 米来从车上下来,打开小院的门,推着车进了院子。 周州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还拿着碗,她边吃边招呼路婳浓进屋:“快,米奶奶刚做的馅饼儿,赶紧赶紧,不用等大米。” 路婳浓钻进温暖的屋子内。 米来把车停好,站在门口和周州显摆。 “这车咋样?我白嫖来的。” 周州端着碗围着小摩托转了一小圈儿,“挺帅。车头还是改过的,这颜色也有点儿帅。” 下完了结论她刚要往屋里钻,被米来严肃的挡在了门外。 “那个,我还想问你一件别的事。”米来不好意思的抬起拿着车钥匙的手蹭了蹭鼻尖。 周州抬眉,“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天儿太冷了。” 米来凑近周州,贴着她的耳边快速说了一嘴:“我刚才亲到路婳浓了,碰到嘴那种。” 周州碗都险些没端稳,她伸出手不敢置信的指了指屋子里。 米来抱臂向她点头。 周州震惊到忘了闭嘴,她也往米来身边凑:“就刚才的事?” “对。” 门又被人重新打开,路婳浓出现在门口,看了一眼米来又看了一眼震惊的周州。 “奶奶叫你们快点儿进来。”她说完了话就转身进了屋。 周州一脸恶寒的看向米来,“这事明天再说,我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我需要时间消化。” 米来嗔她:“你消化什么?我怀疑她好像是机器人,亲都亲了,竟然也没啥特别的反应。” 周州缩着脖子进了屋子,转身前留了一句:“你胆儿可忒大了,竟然敢亵渎神仙。” 作者有话要说: 承蒙厚爱,感谢支持。心怀感恩,感谢大家。
第23章 围在锅台边吃完了饭, 周州还是不能很好的正视路婳浓。 她回家的时候,米来和路婳浓一起出去送她。 在门口等车的时候,路婳浓问周州:“你到底什么事?直说行不行?” 周州看了一眼偷偷朝她摇头的米来, 只能说:“没事。” 话是这么说,却透露着一股子的欲语还休。 她家的私家豪车缓缓到达小院儿门口。 上车之前,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醒路婳浓:“你们班万年考第二那个,叫王, 王什么晶的那个,和钱可可是亲戚, 我去办公室挨训的时候正碰上你们班主任和她们俩说话。” 待周州离开,米来转头问路婳浓:“是不是她和可可说你坏话,可可才不喜欢你的?” 路婳浓阴阳怪气的问她, “可可?不是叫老钱嘛?看人家长大了变可爱了就可可了?” 把米来说的一愣一愣的。 米来依然用肩撞她的,直接打直球:“你说什么呢?谁能有你可爱?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可爱的。” 路婳浓突然转身, 留米来一个人望着大门口的路灯发呆。 神仙会害羞吗?应该不会吧,最起码不能只是因为一句「可爱」就害羞吧。 洗漱好以后, 米来发现奶奶和路婳浓已经合力把被褥铺好了。 在黑暗中躺下去的时候,米来期待的问路婳浓:“你明天还来我家睡吗?” 路婳浓伸了根食指堵在自己的唇前,“嘘, 睡觉。”手也隔着被子搭在米来的腰腹上,一点一点拍她,像年轻妈妈哄哭闹不止的婴儿似的。 米来就是在路婳浓这种罕见的温柔中一点一点的昏了头,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还没起的时候,周州就堵了她的被窝。 她边把手往褥子下伸边叫米来:“大米, 快点儿起来, 人家神仙都洗好了。” 米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见是周州,伸出手就把她按倒在炕上。 “来这么早?昨晚奶奶许你什么好吃的了?”米来爬起身,从炕中间被拉开的拉门往外瞧了一眼,路婳浓正一个人掰着餐桌。 “嘿,让你猜着了,说米叔准备以后出早餐摊,让我今天一定要过来试试味儿呢。”周州揉了揉自己被米来玩闹弄红的脖子。 米来晕乎乎的起床,把自己被褥叠好放进了奶奶大屋炕边的柜子里。 去屋外刷牙的时候,路过小厨房看了一眼油锅里炸得金黄的油条,问米东发:“你打算去哪摆摊儿?” 米东发手拿着长长的木筷子看了她一眼,神气的告诉她:“明早去四中门口。那儿学生家长多,肯定好卖。” 米来拿着牙缸子撇嘴走过了厨房。 蹲在院子里漱口的时候,周州站在门口捧了根儿油条出来,“就米叔这个技术,你毕业之前债务肯定能还完了。” 米来嘴上还带着牙膏沫子,她灌了一口兑了热水的刷牙水,一下子都吐出去之后才站起身,“你不了解我爸,他要是真能撒下心干活,我奶奶早住上统一供暖的楼房了。” 周州耸肩,看了一眼屋里已经坐好的三人,神秘兮兮的靠近米来问她:“那你有后妈嘛?” 米来笑,“啥意思?你看米东发那熊样,能有人愿意跟他嘛?” 周州伸手给米来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油条,“那可不一定,万一你真有了后妈,一定记得告诉我,我给你点儿过来人的经验。” 米来站在原地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周州:“你别告诉我,你是个从小被后妈欺负的富二代可怜蛋儿。” 周州收起油条自己咬了一口,再抬眼时向米来点了点头:“小学时候的事,和我爸结婚前对我可好了,结婚以后,恨不得把我打包扔出去。” 米来不知道说点啥安慰她,还是周州率先笑着打趣她自己:“但是好在有钱,再怎么算计,我都是我爸遗嘱里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米来伸出手重重的拍了下周州的肩膀,附和她:“好在不用受没钱的苦。” 进去把牙缸放到脸盆上的架子时,她才发现架子上多了一套新的牙具,不用想就知道是路婳浓的。 她忍俊不禁的坐到路婳浓身边,转头胸有成竹的问她:“你一会儿去学校坐周州的出租车走还是坐我摩托?” 路婳浓抬眼看她,“当然坐车了,你自己路上小心点儿,有的路段还有冰没化干净。” 米来往嘴里塞了半根儿油条,愤愤不平的开口:“出租车不就是有个棚,多俩轮儿,有什么了不起?” 奶奶笑着接她的话:“人家小轿车肯定不冷,跟着你这愣头青要冻死了哟。强子给你这车,以后你可得孝顺你舅舅。” 米来抬眼看奶奶:“他把你儿子都要打死了,你还让我孝敬他?” 奶奶瞪了米来一眼,“别没大没小的。一码归一码,欠人钱不还,让人揍一顿都是轻的。”说这话的时候,又恨铁不成钢的狠狠捶了一下米东发的背。 米来咽下最后一口油条,下了个结论:“还是个大义灭亲的小老太太。” 被奶奶扯着胳膊雷声大雨点小的轻轻打了一下。 吃完了饭,路婳浓跟着周州在大门口等出租车的时候,叫住了摩托车上的米来。 “一定要看路,看路。” 米来伸出手臭屁的学港剧摆了个造型,“yes,madam。”就扬长而去。 路婳浓望着米来消失的路口笑,周州站在她身边装作不经意的问她:“听说,亲了?” 她转了个身,脸红的很明显,又揪了揪自己的校服下摆,很是没有底气的威胁周州:“你千万别和别人说这事。” 周州看见空车,伸出手拦了一下,坐进车厢之后她才问:“你怕了?” 路婳浓摇头,“我连死都不怕,更别说这些了。但人总不能活在想象的象牙塔里,人的嘴和手里的键盘都能杀人,我不想让米来听到这些浑话。” 她顿了一下,“最起码,还没经济独立的时候,我不想让她因为别人的眼光而不开心。” 也千万不要被送到那个能吃人精气神的恶毒地方,路飞扬已经受过罪了,她甚至连那地方的名字都不愿意想起。 周州还欲说点什么,路婳浓制止了她:“我知道你要和我说什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欺负她。” 车厢里还算温暖,电台里放着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求助电话,司机忙着用对讲和司机群里的朋友们约饭。 周州笑了一下,“我没要说这些,我要说的是,你这话为什么不和大米说清楚呢?” 路婳浓才终于像个正常为爱所困的女高生一样皱起了眉头:“我不能那样,她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我不能最起码不应该…” 周州听了一半儿,追问了一句:“不能什么?” 路婳浓像是突然自己想明白了,她靠在车后座喃喃道:“我哥是,”偷偷看了一眼司机,随后对着周州弯了弯自己的手指头,接着说道:“我也是,我不能在这种时候误导米来,得等她想明白了,确认了,敢和我走这条路,我才能表态。” 最后她还是在周州面前隐去了路飞扬的遭遇,他是被自己最信任的老师背刺而被叫家长的。 “哦,怪不得今天和我走,就是想告诉我守口如瓶呗?我懂,你放心吧,我帮你看着这傻大个。”周州也放松的靠向后车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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