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跟着,就又只见。 那个男人还时不时地拉上一拉左楠秋的一只衣袖,似是不想要让她被雨伞之外的雨水给淋湿了身上的衣服一般。
见着见着,池天苇再也见不下去了。 回想当年,她在网上,她在电话里面,她冲着左楠秋,左楠秋也冲着她,相互说着那一句句情话之时的样子。 再回想回想,左楠秋在她的怀里与身下软糯可人,或大声或轻喘的样子。 也再回想回想,她们两个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的样子。 与眼前的这一副样子,多么的似曾相识?
回想结束,池天苇再一边望着那两个人的背影与情景,更再一边望向了,他们两个人脚下的那一片片水渍。 望了一眼、两眼,忽而踩下去了自己脚下的油门,一股脑地便把车子从那两个人的身边给开了过去。
不出意外,那两个人都被溅上了满身的水渍。 更不出意外,车窗之外立时就响起来了,有人正在咒骂她池天苇会不会开车,有没有素质之类的声音。
隔着车窗,听着那一句句似清晰可辨,又似模模糊糊的声音。 池天苇猛地又踩下去了自己脚下的刹车,还似大大方方地走下去了车子,并还似天不怕、地不怕地走向了,左楠秋和那一个男人的面前。 走到之后,顶着台风,淋着细雨,微微地瞥了左楠秋一眼。 瞥得,就似从来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一般。
瞥完之后,池天苇便似很诚恳地望着那一个男人说道:“先生,对不起,你们两个人没有什么事儿吧? 你也别再骂我了,你们看这事儿怎么解决才好,道歉加赔钱行吗? 但我必须向你们声明,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故意的?
行不行呢?
左楠秋没有说话,而是有些不敢置信地,又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自己的眼前,这一位对于她自己来讲,既似熟悉又似陌生的人。 更有些想要张口就问上她那么一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样巧合的事情么? 然而,还是没有说话。
那一个男人却是说道:“你说你不是故意的,你就不是故意的了,你看看我们两个人的身上。 这种天气,我们两个人明天肯定会感冒的,更会影响上班的。 我不想要跟你这种人多说废话,你赔钱吧。”
“行,赔多少?” “五千。”
五千? 这不是在宰冤大头的吗?
宰也好,不宰也好。 池天苇听完那一句五千,隐隐地勾了一勾嘴角,勾完了嘴角,再微微地瞥了左楠秋一眼。 这一回瞥完过后,很是敞亮地又望着那一个男人说道:“五千就五千,我既然把车子给停下来了,我也就没有打算过不想要承担和负责。 要不,你骂我骂得再狠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我应该把钱转给你们两个人之中的哪一个人?”
瞬间,那一个男人连忙看了一看左楠秋。
就在那时,左楠秋淡淡地扫了一眼,池天苇那已经被雨水给打湿了不少的头发和肩头。 随而,也看了一看那一个男人说道:“她不是说了她不是故意的么,她还和我们两个人道过歉了。 我看,我们两个人还是让她走吧。” ----
第4章 004
走?
这已经说好的五千块钱不要了?
那一个男人听完左楠秋的那一句话,一张脸庞之上的表情,直如是有点想要让池天苇走,又有点不想要让池天苇走的意思。 换句话说,就是有点想要那五千块钱,也有点不想要那五千块钱的意思。 到底要与不要的,最终取决于人家左楠秋。
与之相比,池天苇听完左楠秋的那一句话,一张脸庞之上的表情,竟然是有点好笑地望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那一副模样。 望了一时片刻,更有点好笑地对他们两个人说道:“你们这是意见不够统一吗?你们究竟要不要我的钱? 无论要与不要的,可不可以麻烦你们,尽快商量出来一个统一的意见? 不就是五千块钱么?我又不是不愿意赔给你们。 你们客气什么,磨蹭什么?”
这个人是不是有点贱,有点傻,有点二? 哪里有人上赶着,请别人这么样地坑自己、骗自己、宰自己的?
其实,池天苇那个人的性格一点也不傻,更一点也不二。 认真说来,她那个人的性格是有时候很正经,有时候很不正经,但也充满着自身独有的敦厚和善良,风趣和幽默。 特别是,对左楠秋还很好很好。 不好了,左楠秋当年怎么会那么样的跟她说话呢?
池天苇之所以这样说,还不是想要彻底的看上一看,左楠秋现在对她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么?
结果,左楠秋再也不说一句话地便走人了。 走得,等也不等为她自己撑着雨伞的那一个男人,更是看也不再看她池天苇一眼。
等人走后,池天苇渐渐地转动着自己的身子与视线,无不落寞地观看着,左楠秋所离去的方向。 就见,那一个男人小跑着跑了起来。 跑到了左楠秋的身旁,似讨好一般地继续高举着手中的雨伞,也继续举在了她的头顶上方。
台风肆虐,雨水不停。 池天苇伫立在那么样的一副光景之中,眼看着自己曾经真心喜欢过的那一个女孩子,仿若是当年一样越走越远。 远得,也仿若是彼此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一样。 紧接着,似又再也看不下去了。
看不下去了怎么办?追呀。
再紧接着,池天苇也小跑着跑了起来。 跑到车旁,坐进车中,开上车子,又不紧不慢、不远不近地跟随在了那两个人的身后。
这一回跟着跟着,跟了两三百米之远之时。 池天苇就又见左楠秋率先地停了一停脚步,先是跟她自己身旁的那一个男人说了几句话,再是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而后,一个人坐进到了车中,留下了那一个此时对她自己似是有点望眼欲穿的男人又便走人了。
这,不是男朋友或男老公吧?
是也好,不是也好。 池天苇一时之间似也管不了那么样的多了,再是又踩下去了自己脚下的油门,紧紧地跟随在了那一辆出租车的后面。 跟了十几、二十几分钟,跟到了一个小区门口。
又是一个,一时之间。 池天苇一边注意着那一辆出租车的情况,一边飞速地看了又看那一个小区门口的情况。 与此同时,还一边飞速地搜寻着自己车旁有没有停车位之类的。 注意到左楠秋从出租车的里面走了出来,走进去了小区的里面之时,更又飞速地把车子开向了小区入口。
开到之后,等了一秒、两秒。 池天苇没有等来小区入口的道闸为她自己升起来的情景,突然推了一推车门,跑下去了车子。 有些不管不顾地把车子扔在了那里,也有些生死时速一般地跑向了左楠秋的那一副背影。
跑到之后,池天苇一句话不说,直接伸出来了一只手,从左楠秋的身后拽上了她的一只手腕,脚步飞快地走回去了小区入口。 走到之后,又是一句话不说,又直接走到了自己的车旁,推着她坐到了副驾驶座的上方。
推完过后,关上车门。 池天苇再再又小跑着跑了起来,跑到了驾驶座的位置,坐在了车子里面,开上了车子,载着左楠秋走人了。
十年不见,见了却是如此这般么?
左楠秋靠坐在副驾驶座的上方,目视前方,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就在,那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之中。 池天苇先是慢慢悠悠地开着车子,再是轻了又轻地问了一声:“左楠秋,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好与不好的,左楠秋还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又就在,那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之中。 池天苇把车子慢慢悠悠地停在了路旁,再慢慢悠悠地转了一转视线,转向了左楠秋所靠坐着的方向。 也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地看起来了,左楠秋的那一副模样。
看了不知多久,就如是很久很久。 池天苇渐渐地抬起来了一只手,扣在了左楠秋的一只肩头。 扣着扣着,又渐渐地用了一用力气,把人转向了自己所正在观看着的方向,似乎是有点想要与其两两相视的意味。
左楠秋就着池天苇的那一只手与那一副动作,终于有点不想要是再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下去了。 转过来了自己的那一张脸庞,还未曾来得及好好地看上一眼对方之时,却似早已经泪流满面,隐忍多时。
“别哭,左楠秋。”
池天苇一边轻轻地说着,一边再渐渐地抬起来了另一只手,扣在了左楠秋的另一只肩头。 这一次扣着扣着,就把她的那一副身子扣在了自己的怀里。 随后,一双手一起地抱在了她的身后。
车窗之外,风和雨还在不停地刮着以及下着。 抱了一会儿,池天苇似是感觉到了,左楠秋的那一副哭意正在逐渐逐渐地消散而去。 移了一移嘴角,凑在了她的一只耳边。 接着,又轻轻地说了一句:“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不是太好。” “为什么不是太好?”
为什么不是太好呢?
也接着,左楠秋又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了。
再接着,池天苇也不再追问下去了,却也问出来了另外一个问题:“刚才那个为你撑伞,拽你衣袖的人是谁?”
是谁呢?
再再接着,左楠秋还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不动、不吭不要紧,池天苇就似有的是办法,也说的是话说和话问。 进而,‘唰唰唰’地便又说了起来,问了起来:“我从你们走出来,你们两个人所工作的那一个楼栋之时起,我就开始开着车子,跟着你们。 跟来跟去,我看他也不像是你的老公或者男朋友之类的人,他到底是谁? 你的情人?你的床伴?你背着我偷腥的对象?” ……
顿时,左楠秋也还是一声不吭,却是微微地动了一动。 动着动着,就便张了一张嘴角,轻轻地、缓缓地在池天苇的一只肩头咬了那么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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