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etectiveLi、Missing、来个蛋挞、每一个都是我的宝藏、拾壹壹五、糖刀铺小铁匠、沐晨言、海利名、---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芮丙丙 38瓶;阿追 20瓶;133333、空巷、荒年、富有的杨桃 10瓶;墨宸 7瓶;超姐、熊熊君 5瓶;xioio、啊啊啊、野望、锅包肉 2瓶;莫礙老娘、犯困就喝凉白开、大白羊、线性方程组、.嗜糖如命、梅花开落少不拾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章 安常一惊, 呛出一阵咳。 她其实没打算抽,她也不会,只是想着像南潇雪那样把烟点着,让灰淡的烟雾缭绕, 一颗不知因何而混乱的心是否多少能镇静些。 只是她没想到南潇雪会跟着她出来。 晨曦还未完全笼下来, 远远望着有橘色亮光,事实上落在她们身边, 却又是比烟更淡一些的灰。 她们明明站在水泥地上, 却像站在一片淡而化不开的河面雾气之中, 迷迷蒙蒙包裹过来,把她俩与外界的世界彻底隔开。 南潇雪踱过来, 指尖刚才被安常掌心暖出的热度已彻底散尽了,碰到安常手指凉凉的,让安常一缩。 南潇雪瞥她一眼:“呛到了吧,小心点。” 夹走了她指间的烟, 又拿过打火机, 很自然的,把烟嘴送进自己嘴里。 南潇雪点烟的姿态很好看, 微偏着头, 天鹅颈折出清逸的弧度。 点了烟,也不抽, 就那么任凭烟在指间烧着,安常不知南潇雪以往点的是什么烟, 反正肯定不是万宝路, 烟草的味道一点也不一样。 虽然她俩都不抽, 但南潇雪夹着烟的姿态比她娴熟, 不似她那么青涩, 透出些成熟女人的媚气。 她开口问:“你以前点的是什么烟?” 南潇雪挑了下眉毛:“不告诉你。” 安常很轻微的耸了一下肩,觉得自己这一问颇有些没话找话,好像得不到答案也没什么。 她只是,不知该跟南潇雪说些什么。 南潇雪跟着她出来做什么呢? 刚才包间里的氛围,好像随暧昧的烟草味而延宕出来了些,又被天边逐渐亮起的晨曦而打断了另一些。 南潇雪熬了整夜的脸却丝毫不见颓唐,美丽清傲如初,待会儿落下来的第一缕晨光,一定迫不及待扑上来拥吻她眉眼。 她套着商务衬衫,在腰间松松打着结,就透出与往日很不同的风情和味道。 “不怕被人认出来?” “嗯?” “就这么站在外面,也没戴口罩。” 南潇雪偏了一下头:“这个点,除了我们有其他人么?” 的确没有。 南潇雪夹烟的手轻搭在腰间,腰肢因此微微扭着。 安常有些不敢看她,踏上旁边梧桐树下砌的一圈低矮水泥台,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一圈圈绕着慢慢走着。 南潇雪站在原地看她,轻轻“呵”了一声。 那样的语气,与刚才她说“小姑娘抽什么烟”的语气如出一辙。 安常忽然停下,一手扶着梧桐树干,看向南潇雪。 南潇雪心里一跳。 晨曦里水乡姑娘的一张脸透着干净,好像无论多少灰淡的雾气也沾染不上,干净里又有一种倔强和直接。 安常说:“之前柯小姐跟我聊天,问我喜不喜欢你。” 南潇雪经历过舞台上的大风大浪,自诩是很能控制情绪的那种人。 此时心却一直比往常快一拍的跳着。 不是要跃出嗓子眼的那种,却一直静不下来。 她发现自己的确从没遇到过安常这种人。 身边的人要么怕她敬她,要么心底暗暗讨厌她,总之就像今晚ktv包间里她身边尴尬的空座位一样,所有人都跟她留着距离。 这也许是她人生第一次,听到有人跟她谈论“喜欢”这个问题。 也许柯蘅问的只是普通的喜欢,但安常的语气又让南潇雪觉得,至少这会儿安常说出来,不只是那个意思。 她觉得这两个字被提出的很莫名,她这样的人,所有时间和精力都给了舞台,带着一种献祭般的虔诚,她会跟“喜欢”发生什么关系? 但晨曦逐渐亮起的这一刻,她忽然有些想知道安常的答案。 问了句:“你怎么说?” 安常如宁乡那条河的眸子,清清淡淡看着她:“我说我不了解你。” 她看着南潇雪反问:“我了解你么?” 姑娘的背后朝阳初升,随她的眸色一同照过来。 南潇雪一向是个讲话直接的人,这时竟打了句太极:“想了解我的话,查我百度百科就行。” 安常从水泥台上跳下来,一步两步走到南潇雪身前。 她伸手,南潇雪下意识一缩。 然而她只是拿走南潇雪指间已燃尽的那支烟,走到垃圾桶旁边扔了,又回到南潇雪面前。 “我说的是百度百科上查不到的那种了解。” “不是了解大明星,是了解南潇雪。” “比如,你为什么那么抗拒亲密接触?为什么跟我却又可以?” 南潇雪缓缓吐出一口气。 安常这个过于直接的提问,刺中了她心底某个自己并不愿意面对的部分。 她身体承认了安常的特别,意识却不愿承认这件事,她需要理智上把安常当成个平凡的水乡姑娘,萍水相逢,拍完一个月舞剧后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 宁乡这种破旧落后的水乡,大明星南潇雪一辈子会来几次呢? 承认安常特别这件事,连带着背后她不愿深想的更多部分,让她本能感受到了某种危险。 她眸色冷了冷。 安常敏感察觉到,随着那支烟烧完,她们之间有什么氛围悄然变了。 南潇雪再次开口的声音理智异常:“你不觉得你的问题有些越界了么?” “我们认识还不出一个月,你觉得有熟悉到可以问这种问题么?” “那你觉得认识多久才能问?”安常道:“还有不到一个月,你拍完舞剧就要离开宁乡了。” 南潇雪点点头:“没错。” 安常后退半步:“好,我知道了。” 她们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安常转身往ktv里走:“我先进去了。” 南潇雪站在她身后,没有一点动静。 安常走了两步回头,见南潇雪在对着那片淡橘色的晨曦出神。 安常忽而开口:“你可以继续利用我入戏,甚至利用我克服你对亲密接触的心理障碍,也许这对你来说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因为在你心中,舞台的效果是第一位的。” “我只是想提醒你,我不是演员,我是一个有血肉、有感觉的人。” 她忽然几步走回南潇雪身边,拉起南潇雪的手。 在南潇雪还来不及挣脱的时候,安常拉着她的手摁上了自己胸口。 南潇雪掌心一烫。 那是她第一次接触安常的身体,年轻女人的身体如自然的恩典一样,有饱满起伏的曲线,皮肤的温度透过扎染印花蓝布衫子传来,带着宁静却蓬勃的生命力。 这一次触碰却不带任何欲念意味,安常掌心摁着她手背,让南潇雪感受自己怦然的心跳。 也许与南潇雪自己有同样的节奏。 又或者本来不同,此时却顺着她手臂的经脉,一路传导进她的心里,逐渐趋同于统一的节奏。 安常望向她的眸子那样清亮,让她忽然有一种开口的冲动,想告诉安常自己为什么对她一点不排斥。 这时安常却放开了她的手,内敛沉静的性子,让安常一张脸不笑时就会透出几分清冷。 她带着那样的冷意对南潇雪说:“也许你这样的人,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残忍。” 转身走了。 剩南潇雪一人立在原地,指腹还带着安常皮肤和心跳的触感。 残忍在哪? 残忍在于她的行径,也扰乱了安常的……心么? 南潇雪拇指轻轻捻过中指,这也许是从六岁开始就很清楚自己人生要什么的她,第一次面临这样的无措。 ****** 安常回包间的时候,有过一瞬担心,会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和南潇雪同时消失这件事。 然而当五分钟后南潇雪回到包间,甚至没任何人再对安常多看一眼。 安常埋着头挑了挑嘴角。 她的确是想太多了。 一行人没无休止的玩下去,她们还得赶回宁乡小睡一下,攒出今晚拍舞剧的好状态。 安常登上小巴时,远远望了眼南潇雪随商淇和倪漫向奔驰走去的背影。 在逐渐清晰的晨曦下,南潇雪那轻摆腰肢的媚气淡化了些,背影里的淡漠无情就很容易捕捉了。 小巴上,她们都按原先的位置坐,于是柯蘅再次坐到了她身边。 笑着开句玩笑:“你倒是比我更先夺走南仙的‘初吻’。” 这时安常已经很淡定了,还能跟着弯唇:“只是游戏。” 游戏、演戏,都是差不多的含义。 背后指向同一个内核——不是真的。 小巴摇摇晃晃,安常的心情却随着逐渐明亮的晨曦,渐渐沉郁。 她连找话题跟柯蘅缓解尴尬的尝试都放弃了,靠在车窗上,闭上了眼。 真的很累,她睡着了。 竟梦到了南潇雪,回到初见的石桥头,袅袅娜娜穿着那件瓷青色旗袍,细雨一淋,不知怎的,变作了那只宋代青釉玉壶春瓶。 那只安常已经放弃许久的、锁在绿锦盒里蒙尘的瓷瓶。 安常挣扎着醒来,从梦里睁眼,才发现窗外的天光已然大亮,刺得她刚睁开的眼又猛然闭了闭。 望望车窗外,并不会再巧到有一辆黑色奔驰,刚好与她们的小巴并行了。 安常坐正了身子,发现身边的座位空了,柯蘅见她睡着、到后座与其他人聊天去了。 安常一个人静静坐着。 窗外的晨光明媚一阵,又被树影遮挡一阵。 她时而暴露在光明里,时而隐身于暗影中。 心里念着那只玉壶春瓶,反思:她最初对南潇雪的瞩目,又何尝不是一种利用呢? ****** 小巴快开到宁乡时,又开始飘起迷蒙的雨。 打在车窗上,细细密密,像一道道不易被捕捉的裂纹。 到了民宿门口,大家依次下车,司机叫住她:“安小姐,我把你送回去吧。” 安常笑着道谢:“不用了,宁乡就这么大,路又窄,走路比开车方便。” 她一个人踏着清晨细雨回家,全程没见商淇那辆黑色奔驰。 是遇上堵车?还是有其他事耽误了? 安常不愿再想这事,推开自家吱呀作响的木门,望见堂屋里文秀英正在吃早饭。 “回来了?”文秀英招呼:“要不要来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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