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乐意对着甘心雨狂拽夺目几乎闪瞎狗眼的QꞏQ秀噘了噘嘴巴。 框缩小对话,趴在桌上盯着如乌龟爬的更新进度条,她有些困,打了个哈欠决定眯一会儿,不曾发现对方换了首歌,名字叫《想太多》。 乡村地方偏远,能拉网线实属不错了,不能对网速要求太高,更新花了好长时间,李乐意今天又是做操又是干农活又是做饭,等不住了,掀开蚊帐直挺挺倒床上。 与此同时,甘家。 细长方黑框眼镜架在直鼻上,近视镜片后的双凤眸注视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飞舞,回复堂妹发来的消息。 甘越竹:【姐~我今天任务还没做,你陪我过一下呗。】 訫里de雨メ1.値丅:【嗯,我拉小号一起,顺便做情侣任务。】 甘越竹:【哎呀,你就跟自己小号离了吧,次次任务都搞那么麻烦。】 甘越竹:【反正我每天上线,你跟我结婚不好吗?】 她们玩的游戏可以结婚,甘心雨大号和自己小号绑定,对她后半句不置可否。 訫里de雨メ1.値丅:【好好念书,上高中不比以前,三叔三婶准许你玩电脑就知足吧。】 甘越竹:【[生气]好好的干嘛提这个!】 甘心雨不与她多说,干脆道:【组队吧,拉我】 …… 翌日早上。 睡了一夜,游戏总算更新完了,可是这种时间甘心雨不在线,应该是去村委工作了,白天不上线。 于是李乐意关了电脑,别浪费电。 今天林琇华不来,不能蹭早餐了,李乐意数十几块零钱出门看看哪儿有卖。 街坊邻里没有不熟的,她随便走上一条道很快有人跟她打招呼,有道早安的,有问她身体好点没的。 她从来没有社交恐惧症,全部回应了,在遇到第三个婶婶问上哪去的时候,她向人问路。 整个宁溪村没谁不知道她失忆,那穿花上衣的大婶不出奇,热心告诉她:“咱们这儿卖早餐的不多呀,各家各户多数自己做,要不你上我家吃去?” 李乐意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还要买点砂糖。” 婶婶:“哦,那你去兰姐的小卖铺看看吧。” 李乐意笑着道谢,错开身顺着大婶指的路去。 经过一片绿油油的花生地,走上水泥路,入眼最多的建筑是红砖房,外墙被刷上大字标语。 因为时代不同,现在的政策是晚婚晚育,少生优生,所以村里标语和横幅都是这种内容。 李乐意四处看,走得慢,约莫六七分钟,瞄到朴素无华甚至可以用土来形容的的招牌:兰姐杂货。 铺门口有两棵大树,树荫下几个大伯下棋,而小路对面是村小学。 小卖铺面积不大,却林林总总堆积如山,系统标示在李乐意眼前的价格密密麻麻。 村里卖东西的铺不多,油盐酱醋一般都在这儿买。 此时物价比较低,单件最贵不超过十块钱,符合村民消费。 兰姐摇着葵扇从外面进来,露出好客的笑:“乐意来啦,买什么?” 李乐意眼睛溜了一圈,应道:“买点白砂糖,再要两个绿豆饼,一根火腿肠。” 系统显示绿豆饼火腿肠都是五毛钱,兰姐拿塑料袋称的散装白砂糖两块钱,她从兜里摸出三块五,不料递给她时说:“一共四块。” ??? 难道系统显示的是成本价? 李乐意摸口袋凑够四块钱。 买完就走人,原路返回,在没人的地方唤醒997:“你的价格是成本价吗?” 智能997解答:“不是的,本系统因地制宜更新价格信息,是最新的偏差最小的价格。” “那为什么她收贵我?” 说完这句话,李乐意明白怎么回事了,低声骂道:“可恶!失忆弱小女子的钱都骗!” 997温馨提示:“下次记得还价哦。” 五毛钱都坑,也是没谁了! 李乐意哼哼唧唧化愤怒为食欲,趁路上没车碾压石粉路扬起灰尘,撕开一个绿豆饼。 今天也要拔草,趁早上温度未升高,得抓紧下地,吃完又咬开火腿肠,争取到家前吃完。 肯定是她手里的肠太香,在岔口被一条黄狗盯上了,尾随了一路不停在她脚边打转。 村里人热情就算了,狗也这么自来熟的吗! “你怎么回事啊你?”李乐意手上护住早餐,加快脚步试图甩开小黄:“别跟着我!” 馋嘴狗听不进一个字,一路跟到家门口。 “这都不够我吃的,还要分你一口!”李乐意忍无可忍,却被累得吐舌喘气傻乎乎的狗逗笑,舍不得早餐仍然掐了一小截丢地上。 黄狗暴风吸入不带咀嚼直接囫囵吞了,接着继续盯人看。 “没啦!”李乐意摊开手给它看。 她不知道自己跟狗解释个什么劲,丢了垃圾就回家,小黄直直跟她进了家门。 “到底是谁家的傻狗。” 它是母的,黄色松毛小土狗,脖子上有项圈,看起来有人养。 狗不会讲话,系统也不存在分析功能,只在狗头显了数:【40元】 “嚯。”狗都不放过!这系统绝绝子。 李乐意只觉离谱:“恁大一条狗才四十块钱。” 狗不走,她也没工夫撵,进屋喝了口凉开水,转战穿防晒装备,依旧先喂鸡、捡鸡蛋,接着去拔草。 她家菜园子说大不大,两三亩不够养家,说小吧也不小,昨天清理的地方,仅占总面积的几十分之一。 好在草的模样认得差不多,拔草速度有所提高,否则拔到猴年马月都种不了菜。 李乐意埋头蹲身辛勤劳作,黄狗趴在阴凉处发呆,看无聊往地上一倒,无忧无虑睡大觉。 它倒舒坦。 李乐意瞥见它,鄙夷地嘀咕了句:“还好不是我的狗,不然要它何用?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杂草渐渐堆成一座小山,集中丢到一处,据说腐化之后可以当肥料。 人忙前忙后,狗无比舒坦。 李乐意心怀怨恨,路过狗时不服吼了句:“你没有家吗,回你家睡!” 小黄当是什么呢,吓得虎躯一震连忙支起身,发现是李乐意吼的,重重哼哧呼一气,白了她一眼跟没事狗一样继续睡。 之后谁都没有搭理谁。 温度攀升,李乐意受不了准备收工,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喊“旺财”,几声之后由远及近,有人开院子铁门进来了。 李乐意认得,那两人是原主的爸妈。 一见黄狗,伍芳啼笑皆非:“这家伙,以为上哪野玩不记家呢,结果跑回旧屋了。” “旺财!”李大军扬声一喝,黄狗梦中惊醒,屁颠屁颠走过去冲人摇尾巴。 什么玩意儿?那傻狗原来是自家的?! 李乐意眼都直了,循声从菜地绕到屋前。 之前昏迷没人给旺财喂食,它跑李安康家待了一段日子,早上是它出门玩凑巧碰到李乐意,便直接跟回家。 原来狗没丢,伍芳略带笑意,转而走近些同李乐意讲话:“你都醒几天了,怎么还没弄干净?” 李乐意:“……” 女儿昏迷那么久,除去醒来第一天带去医院,后面一句关心话语都不给,还嫌干活慢?李乐意感觉他们此番登门另有目的。 “有什么事吗?” 她面无波澜语气平淡,不带半点温度和对待长辈的恭谨,伍芳略微错愕,但一时没深究她的变化,不可思议打量哂笑道:“你这是什么装扮?下个地这么夸张。” 你懂什么,李乐意腹诽一番,解释:“防晒啊,我可不想晒黑长斑长皱纹。” “什么跟什么?什么时候这么娇贵了。” 失忆就失忆吧,怎么行为迷惑起来了?而且说话语气也变了。 伍芳仍当她是从前那个温顺听话、几乎不懂反抗的亲女儿,不理旁的,单刀直入:“我问你,是不是你跟王志伟说不结婚的?” 李乐意坦然:“对啊。” 作为一家之主,李大军刚想点烟,听了这话立刻变了颜色:“你怎么跟人说这话?” 李乐意理直气壮:“什么怎么,我不喜欢就不结,有问题么。” 至此,他们意识到李乐意性情大变,原身或许有时不听话,但驳嘴简直少之又少。 伍芳一噎,竟然一时无法反驳,恶狠狠瞪着她爹说:“看看你的好女儿!” 难道她真和别人猜的那样,相中别的人了?李大军愁眉不悦,扯高了嗓子:“谁教你的规矩?说退婚就退婚都不用父母同意?” 李乐意原想好好讲道理,被人一吼,脾气立刻上来了。 她也拔高声调:“我的婚姻大事难道不是我自己说了算?这是我的人生耶,又不是你们替我过日子,我当然要找满意的人谈恋爱再决定要不要结婚啊!” 伍芳加入混合说教:“就你还想挑人了,要不是你长得比别人强一点,你能要到王家那样的婆家?” 李乐意很是不屑,当即进行回击:“王志伟什么人我不知道?他一听说我失忆就挑三拣四,我是人,不是跳蚤市场的货。” 被孩子反过来教育,伍芳顿时生出了火:“你脑子有病人家还不能问了?他不嫌你你都赚了,你还好意思退婚,你当自己什么?” 李大军:“可不就是!父母为你着想还大呼小叫,真是作孽!” 真是握草了,李乐意手里的草几乎被勒断。 她长那么大,到哪不是她挑人,岂有别人挑她? 过分的是,那些话也太难听了吧? 她可以被无视,但绝不受气,尤其是这种横蛮无理的庸俗之气。 说到底面前的人不过是她名义上的父母,根本没有亲近的欲望。 他们不把女儿当回事,从骨子里透露出轻贱意味,她凭什么忍气吞声?一个受过高等教育,拥有独立人格的人不可能妥协将就。 李乐意不想客气,冷嘲热讽挑破:“为我着想,讲那么好听,我在这儿不见你们管管死活,就管结婚那事,该不会想多卖点彩礼吧?” 虽然那是事实,并且彩礼已经收了,但那对夫妻听了气得不轻。 伍芳差点没跳起来,指着人就骂:“嗬,出息了你!几十年米饭竟然喂给这样的人!” “不想想一朝出嫁成别人家的了,作为父母要点彩礼不应该?” 就算一对二,李乐意依然不屈挠:“所以我说了不嫁,你们不能尊重人身自由和恋爱自由吗?非要我出去说你们卖女儿才肯罢休?” 伍芳还想继续,李大军压根不想受这气,太戳心戳肺了,一秒不想多呆,反过来指责伍芳:“生的什么孽障,临老反被教做人,走了!让她自生自灭!” 李乐意也气得头昏脑涨,朝着那对身影疯狂输出:“赶紧走!最好以后都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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