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严先生。”Frank笑着说:“现在讨论这些没有意义,吴国江死了,你能来联系我,说明严先生还是有合作意愿的,不如谈谈你想往上加什么筹码?” 严明昌恢复了一点神智,坐在沙发里喘着粗气,终于说:“好,我可以选择继续合作,但是现在警察查我查的这么紧,我要出国避风头。” “没问题。”Frank很爽快的答应他,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做完这一单,我就送你出国,美国,缅甸,泰国,你想去哪都行。” “用不了两天,我的公司就会被查封,警察现在已经查出公司账务问题了。还有喻白那个疯女人,一天一封恐吓信,两天一封律师函,把我手底下能用的人调查的清清楚楚。吴国江的情况就是她透给警方的,我干不了,我要出国。” Frank端起一杯酒,送到嘴边,“严先生,公司账务问题,我随便找个律师都能帮你摆平,别紧张。不过既然警察已经找上门了,公司还是不要回去。” 严明昌被他满不在乎的态度气得发疯,并且对这种没有任何说服力的保证,让严明昌情绪又激动起来。 “我还没说完。”Frank制止严明昌又一次的冲动,笑着说:“你能向我寻求帮助,说明还是信任我的。这段时间风声紧,你呆在这,我可以保你平安无事。至于喻白…… 严先生放心,她不会再找你麻烦。我也盯她好久,回国两个月,没少和警察接触,每天警察局和税务局跑得最勤,把平陵市的市场搞得乌烟瘴气。而且底下生意做的,不比严先生你干净……对不起,无意冒犯。” 他脸上带着笑,抱歉的说道。 严明昌没有在意他的冒犯,但是他依旧对喻白有种说不出的惧怕,这段时间以来,这个女人像是缠绕在他周围的厉鬼,阴魂不散。好像他的每一步动向,她都能提前知道。 严明昌打了个寒颤,沉声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不要让这个女人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会帮你做这一单生意。” Frank翘着二郎腿,往沙发背上一靠,笑着说:“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严先生。我也早看她不顺眼了,想把别家吞并,自己一家独大,胃口这么大,也不看自己有没有能力吃下去。”说完,摸了摸下巴,“该给那帮没用的警察找点事做了,吴国江死了这么久,还没查出凶手是谁?” “你想怎么做?” 他笑了笑,“这个女人对家那么多,随便找几个流氓,去她对家那闹一通,保准这女人最近没工夫再找你麻烦。” 凌晨四点。 Red会所顶楼,喻白刚关掉电脑,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到窗边,窗外的天色开始一点点泛白,看起来会是个好天气,喻白突然想下楼去走走,总是站在顶楼俯视着平陵市的角落,看它的每一座高楼,每一条河流,每一寸土地,回国之后,似乎还没有好好的,身临其境的去感受一下平陵市这座城。 乘了电梯下去,刚推开门,没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的喻白,被角落突然冲出的人影一棍子打在腰上。 喻白还没来得及反应生理上带来的疼痛,棍子紧接着又对准她挥过来,她抬起胳膊本能的一挡,棍子就结结实实的落在她胳膊上。 喻白听到来自自己身体“咔嚓”的声音,不由得眼前黑了一下。看了眼提着棍子冲上来的流氓,以及从树丛后面又冒出来的人头,喻白瞬间有种今天就要交代在这的感觉。 快速转身就往回跑,她穿着高跟鞋,没跑两步就几乎站不稳。刚退回楼里,门玻璃就在身后应声而碎,“哗啦啦”的砸在她身上。 但是这一举动也触动了警报器,警报在静谧的早晨格外清晰,声音让随时待命的保镖迅速赶到现场。在棍子落到喻白身上之前,结束了这场明目张胆的人身攻击行为。 喻白从地上被扶起来,脸色阴沉,似乎有点气急败坏。 “夫人,这些人怎么处理?” 喻白垂下眼睛,皱着眉头俯视已经被保镖控制住的流氓,冷冷的说:“送派出所。” “妈的,臭娘们,还敢报警……xx的,老子他妈弄死你!”刚才提着棍子跑最前面的男人,这会儿一听喻白要报警,不安分的想要挣脱保镖的控制。 喻白朝他脸上拍了两巴掌,阴沉着脸说:“这些话,你等着到监狱里给警察说去吧!” 接着转过身给保镖说:“提醒一下派出所所长,这个人给我好好关照。”说完,对那人提了提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男人骂骂咧咧的被保镖押走,喻白终于觉得耳根清净了。这时候才感觉胳膊和腰上慢慢爬上来的疼,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这是……骨头断了吗? 她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后悔刚才没打断那人的两根骨头再送派出所。 叫了个保镖给她开车,去医院检查。 靠在后座上看着窗外已经完全亮起来的天色,怎么想都觉得吃亏,果然刚才被棍子打到地方又开始疼起来了。 “嘶——” “夫人再坚持一会儿,医院马上到了。” 喻白:“……” 她简直不想说话,花那么多钱请的这群保镖,居然能让她在自己地盘上挨了两下,简直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还让她坚持?坚持什么? 开车的保镖又来了一句:“夫人知道那些人什么来头吗?” 喻白心中的怒火无处释放,又不想对着保镖释放,于是选择了沉默是金。
第19章 早,八点。 市局办公室。 韩尉桌上放着早餐,坐在办公桌前,边吃边给周徽讲:“交警大队调查结果出来了,牌照是假的。” 周徽没觉得多意外,昨天晚上市局加班加点,最后严明昌还是消失在了监控盲区。看起来,想要找到他还得费点时间。 孙也从外面提着豆浆油条,手舞足蹈的给几个人聊八卦,看起来精力非常旺盛,好像喝了二斤白酒还没缓过劲来。 “……早晨我一出小区门,就听见对面派出所门口在那闹呢!场面那叫一个壮观,好几个散步、菜市场回来的大爷大妈在派出所门口围了一圈。” 一个实习生“卧槽”了一句,好奇的问:“大清早跑派出所门口闹?是帮什么人?” “几个不知道哪来的小流氓,好像是被几个保镖带过来的,说在他们会所闹事儿。就是……诶!韩副,就是前段时间你们去扫的那个会所,有人举报进行毒品交易,叫什么来着?”孙也提着豆浆的手,冲韩尉一指。 孙也那个大嗓门,刚才说的话,办公室里都听见了。几个刚来的实习生,对这种事都感到好奇,伸长脖子凑过来听。 韩尉转过头,嘴里咬着包子含糊不清的回答他:“Red会所。” “对对,就是Red会所,报警说凌晨有流氓跑他们那里闹事,把他们老板给打了。有一个小流氓到了派出所门口,被铐上铐子了还在那骂呢!说他们会所天天把警察当爹,抢生意抢到……” “喻白?!” “喻白?!” 周徽和赵敏异口同声的打断他的话,又同时闭上了嘴。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微妙,孙也卡在喉咙里的半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愣了半天,弱弱问一句:“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周徽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之前喻白给提供的严明昌和吴国江的信息,严明昌现在跑了,我怀疑这件事和他有关。” 韩尉当时和周徽一起去的Red会所,对那的治安实在是不敢恭维。毕竟是曾经追过的女人,就算最后两人没谈成,也还是有点和旁人不一样的情愫在里面的。 “要不……咱们警局给她送送温暖?再问问严明昌的事。” 赵敏在他们谈话间,出了办公室,走到楼下没人的地方拨通了喻白的电话,“喂?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传来喻白的笑声,“什么就没事?你又听到什么了?” “今天早晨是不是有人去你那闹事了?”赵敏说完还有点生气,不等喻白开口又补充道:“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说,怎么不找我?” 喻白那边有点无奈的笑着说:“凌晨四点多发生的事,这边还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而且我现在在医院,派出所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让我回去录笔录,那还顾得上其他?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事,顶多算是个麻烦事,你最近不忙着案子嘛?一件小事,何必去打扰你?” “喻白,你……” 喻白在赵敏说话之前,迅速堵住她接下来的话,“你安心工作,我的事我自己处理。” 显然赵敏并不打算因此放弃,“你在哪家医院?我中午过去看你。” 电话那头立刻回答:“我没事,你不要来。” “我是担心你!”赵敏叹了口气,也是非常无奈。每次拒绝的话,说的最快。 果然那头又说:“我们尽量少接触,如果没有要紧事,最好电话也不要打,不安全。我先挂了。” 滴滴滴—— 赵敏:“……” 喻白胳膊上吊着绷带靠在医院单人病房的床上,对着手机屏幕摇摇头笑了一下。 脸上的笑容还没收起来,手机屏幕又一次亮起来,伴随着振动声,喻白看清来电显示显示着“周徽”两个字。她嘴角笑容僵了僵,按下接听键。 “周警官?” 周徽应了一声,开始说:“听说早晨有人到你那闹事儿,怎么回事?” “……”喻白感到无比郁闷,心里一个白眼,这帮警察天天没事干吗?四处打听八卦。 周徽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接着说:“你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喻白更加郁闷,并且心里有很多问号,这台词也一起背的?她立马像打发赵敏一样,打发周徽:“不用了,周警官。” 周徽有一段时间没说话,喻白已经准备直接挂电话的时候,周徽说:“我快到市医院楼下了,你哪个病房?” “……你……”喻白本来想问你怎么知道?问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市医院是离会所最近的医院,而且市局和各个片区的派出所亲的像一家人,周徽打个电话过去就能知道她的行踪。只好郁闷的说:“315。” “好,我先停车,一会儿上去。” 挂断电话,喻白扔开手机,倒在床上。始终没搞明白市局这波送温暖的操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到十分钟,周徽就敲开了315病房的房门。两个保镖站在门口,“你是什么人?” 喻白从床上坐起来,对门口保镖做了个手势,“让她进来。” 喻白看到周徽提着一兜橘子,另一只手抱了一束花。身上还是那件永远不变的黑色T恤,和深蓝色警裤。周徽把橘子和花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喻白在想,这件T恤她到底是有很多件一样的呢?还是真的只有这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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