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无奈道:“可对方一听是干刑侦的,什么条件都不好使了,毕竟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妻子整天加班,没时间做饭,没时间陪孩子,哪危险往哪冲,随时还可能来了罪犯报复,家人安全都没有保障。” 周徽这几句话都很现实,的确,人家一听搞刑侦,巴不得往远躲呢!毕竟没有人愿意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那倒是,不过周警官就算不奔着结婚去,总该百忙之中抽空谈个男朋友,外头的找不到,同行之间总能找个合适的吧!听说,刑侦队男女比例很有优势。” 周徽对于喻白这种天真的想法感到同情,只不过她同情的是自己。 “你见过哪个把兄弟处成对象的案例?” 喻白垂下眼眸,好像在很认真的思考周徽的话,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说:“好像是没有……” 周徽拧干抹布,手叉着腰,从上到下审视的看着喻白,“我现在强烈怀疑你是我爸找来劝我结婚的说客,要不就是他拉来牵线搭桥的媒婆。” “嗯?” 周徽直接了当,“说!我爸给了你多少好处,我付双倍,不,三倍。” 喻白看着周徽郑重其事的朝她伸出三根手指,哑然失笑:“周警官,你究竟是对结婚这件事有多抗拒。” 周徽:“那你来找我爸到底什么事?” 周徽套话本事不是吹的,说了这么多,为这句话做铺垫呢! 这个转折让喻白猝不及防,周徽灼灼的目光紧盯住她,喻白一愣,张口就编,“我去省厅办点事,刚好遇到伯父,顺口聊两句,他一听我是你朋友,就……好吧,你不信。” 周徽当然不信,且不说她们两个刚认识几天,一见面就是不愉快的经历。就说她爸周伯年,周徽上次和他同桌吃饭的印象还停留在年初的年夜饭,别说为了一个她刚认识几天的朋友亲自下厨,周徽宁可相信猪能上树,也不相信周伯年会突然转性。 “说实话!”周徽警告她。 喻白按着太阳穴,转头就往外走,“我头疼 ,想不起来了。” 周徽瞬间想起来喻白之前间歇性健忘症的理由,拉上厨房门,及时制止她:“少来这套,你今天应该没受惊吓,不会这么健忘吧!一两个小时前的事。”
第14章 喻白立刻提出抗议,看着周徽夸张的说:“我怎么没受到惊吓,我今天简直吓死了好吗?我认为现在非常有必要联系我的律师,向你索要精神损失费。” “能不能让你的律师有个休假,一天到晚给人找事,人家现在还忙着往省里提交材料,等着市局还你一个公道呢!” 喻白摇摇头,啧啧道:“由此可见,他的办事效率是多么的低下,我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市局的道歉。必须扣他工资,必须!” 周徽看着越来越偏的聊天走势,直想抽自己。 “周警官,要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突然想起来会所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喻白一看周徽不说话,乘机就想开溜。 指尖刚碰到门,就被周徽从后面揪住衣领扯了回来。 “不准走!” 喻白后背紧贴着冰箱,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说是刚参加完外交会议都有人信,这会儿被周徽一扯,半边领子翻起来,内搭衬衫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瓷白的皮肤以及清晰可见的锁骨,长发散落在耳边,样子或多或少有点狼狈。 不过喻白不愧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很有见识的说了一句,“周警官,你要在这审讯我吗?” 周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毫无特色的黑色T恤,总觉得好像还差点意思,后悔今天怎么没穿警服回来。 喻白瞬间看出了周徽的心理活动,心里一句无声的卧槽! 周徽果然不是寻常人。 只见她一手松松搭上冰箱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喻白的眼睛,气息轻轻呼在喻白耳边,“所以……还不打算说吗?” 喻白今天没穿高跟鞋,和周徽站在一起矮了她半个头,周徽贴过来的时候,她的鼻尖正好够到她脖子的位置,喻白嗅到一缕淡淡的柠檬清香。周徽身上没有一般女人身上那种很浓烈的香水味,除了洗发水留下的味道,就剩下这种淡淡的柠檬香,这种干净清冷的味道,有种让人安心的作用。 喻白静静待着没有动,但也没说话,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回望着周徽的眼睛,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看穿。 周徽又一次在喻白身上看到“静水流深”四个字。 看到喻白这个样子,周徽突然就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周伯年的声音从客厅由远及近,“碗还没洗完?周徽,你不知道帮着洗一下。” 两人同时一个激灵,周徽立马松开了冰箱,喻白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手指着门口,脚下急着往外走,“那个……我先出……” “我也……哎!你站稳……” 做贼心虚的两个人,慌乱中勾住了脚。 咚—— 周伯年哗啦一声拉开厨房门,“你两在厨房干什么呢?……卧槽!周徽,你快给我起来。” 周徽:“……” 喻白:“……” 周伯年眉心突跳,一蹦三尺高,饶是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场面震惊到了,喻白躺在地上,手里拽着周徽的衣领,周徽一手撑着地,一手护在喻白头下,关键是她整个人压在喻白身上,两个人之间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留下。 洗个碗能洗成这样?这两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周徽扶了扶额头,感到无比郁闷。 她身下压着的喻白比她更郁闷,突然感觉腰疼的厉害。 周伯年对着周徽一声吼:“还不起来?想在人家身上待多久?……这么胖,把人家小喻压坏了。” “……”周徽欲哭无泪,她这是亲爹吗? 一骨碌爬起来之后,赶紧去扶喻白这个宝贝,生怕压坏了赔不起。周徽刚想开口说一句“还好吗?” 周伯年脱口而出一句虎狼之词,语气里满是关爱,“身体还吃得消吗?” 喻白一愣,瞟了一眼周徽,然后干笑两声说:“……确实有点吃不消。” 周徽:“嗯?” 喻白一手扶着腰,摆摆手说:“我先回去了。” 周伯年没留她,两人乘电梯往车库去的时候,周徽心想,他们一定在她回来之前已经聊完事情了。 由此,对喻白插科打诨的本领甘拜下风,她在心里估量了一下,要想从喻白嘴里套出话来,估计比套周伯年的话还要难。 而且看喻白现在扶着腰,整张脸皱在一起,靠在电梯壁上一言不发的模样,实在是问不出口。 ……不会真的压坏了吧! 喻白骨架小,看上去很娇小的一只,可她也没周伯年说的那么胖好吧!就是高一点,骨架大一点,呵呵! 周徽几次想张口,那句话刚到嘴边又被咽回去,如此反复几次,喻白余光瞟到周徽欲言又止的神情,无奈的说:“你想说什么就说。” 周徽极其尴尬,语速加快的蹦出一句话:“你腰没事吧?要不我先带你去医院?” 喻白:“……” 车库到了,喻白一脸无奈的走出电梯,没好气的随口吐槽,“医院倒是不必去,我想我现在需要的是一盒铁打损伤药。” 周徽可能今天被周伯年骂的脑子短路,没提取出来喻白话里的意思,一本正经的回答她:“好,小区门口正好有家药店,我给你买。” “???” 喻白对于周徽令人费解的行为,感到万分疑惑,但转过头看到周徽一脸真诚的神情,本着要弘扬关心弱势群体的美德,无奈的点点头说:“行,那买吧!” 于是,喻白得到了门口大药店里的一盒跌打损伤药,从药店出来,看着来自周徽沉甸甸的关爱,喻白感到无比郁闷,并且莫名其妙。 尤其刚才药店老板明显阅历丰富,一看就是经历过人生的样子。 …… 喻白周徽两人推门进去,六十来岁的药店老板,从报纸后面抬起脸,笑眯眯的问:“买点什么药?” 周徽:“跌打损伤药,治腰疼的那种,有没有?” 头发花白的老人闻言推了推鼻梁上快要掉下来的老花镜,转身去药架上拿药,边找边跟她们聊天,“哎哟!小姑娘这是玩脱了,下回注意点。” “?” 老板把药放桌子上又对周徽说:“自己女朋友不知道心疼一下,这盒外敷,这个内服,一天两次……最近几天不要玩了啊!” “?” …… 现在老年人的思想已经这么开放了吗? 喻白宁肯相信是老板眼神不好,没看出周徽是个女人,也不愿相信社会风气已经“堕落”到如斯地步。 送走喻白,周徽百米冲刺直奔回家,在家门口把正在换鞋准备出门的周伯年堵个正着。 周伯年呵呵一笑:“快让开,爸爸要回厅里继续为人民服务了。” 周徽没有理会周伯年,站在门口神色认真的说:“爸,我想知道邵源案的真相。”周伯年正欲开口,周徽一开口又把他的话堵住了,“邵源案牵扯到现在的案子,人命关天!我想知道,您在其中到底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邵源案和河道杀人案那么多相似点,为什么要压着?” “你……这件事你不要管,从哪听来的这些话,就跑来质问你的父亲?越来越没规矩。”周伯年也来气了,又跟周徽扯起旧账,“说了多少次,不要碰毒|品的案子,你哪一次听了?啊?回回都是保证完,转头立马就忘,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爸,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您究竟在隐瞒什么?” 周伯年皱着眉头,气得说不出话。 周徽又补充一句,“您要不说,我就自己查。” “你敢!” 周徽知道这句话起到了实质性的作用,周伯年和她僵持了几分钟终于松口。 “行,给你说,说完之后就不要再四处打听这件事,对警局同事也不要乱说。” 周伯年对邵源案的紧张程度让周徽觉得接下来的话一定是令人震惊的。 “两年前,725案被迫暂停之后,平陵市紧接着出现多名卧底被杀,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多年前因为一起大案,省厅联合特情大队花费几年时间成功打入毒|枭内部的警局精英。” 周徽:“什么大案?” “红门。” “秦正杰?!” 三年前,省厅在平陵市抓捕了贩毒十年,中越贩毒网最大的毒|枭之一——“红门”组织的掌门人秦正杰。 “对。但是除了中越贩毒网,‘红门’的势力远不止这些。”周伯年接着说:“当年的‘红门’老大秦正杰自诩太阳神‘Phoebus’,他手底下按照耶稣十二门徒的次序分为十二个部门,每个部门的头目为了隐藏身份,都不用真名,直接以十二门徒的名字称呼,也时刻警示他们誓死效忠组织,永不背叛。他们是秦正杰最信任的人,因为十二门徒不只是一个称号,它们还分别代表着秦正杰在美国、越南、老挝、缅甸、墨西哥、秘鲁等十二个国家庞大的地下贩毒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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