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兰渚却以为自己触及到盛菏的知识盲区,眉毛挑的老高,声音也高了几个调:“你不知道啊,我们家出去聚餐,她都吃番茄锅。” 顾盈默默往旁边让了点位置,按耐下激动,在心里狂吼:来了来了,小学鸡争宠又来了! 盛菏脑子转了一圈,“哦”一声:“这样啊。” 见她反应这么平淡,郁兰渚连菜都不点了,直接把菜单放下来冲着盛菏说:“什么叫这样啊?” “意思就是我知道了。”盛菏说,“但就算是你姐爱吃番茄锅,只要我在,她也得跟着我吃菌汤微辣。” 这样话,换做情敌,就应当算是主权宣言了。明明是郁兰渚挑起来的战争,他却好像还毫无察觉一样,脸上的表情似乎是介于“你可真敢说”和“你可真不要脸”之间。 惹得吃瓜群众顾盈直接笑出声。 顾盈:“我不是针对你们两个。” 郁兰渚朝她翻了个大白眼,又盯看了盛菏半晌,最后憋出来三个字:“没意思。” 盛菏:“?” 她多问了一句:“什么叫没意思?” 郁兰渚用一种“你是白痴吗”的眼神瞧了她一眼,语带嫌弃:“意思就是,我连我姐的喜好都告诉你了,你能不能稍微投其所好一点?” 他似笑非笑又带着嘲弄地对盛菏下判词:“不愧是你啊,盛明明。” 那语气,跟初三模拟考,盛菏数学差他十分时一模一样。 盛菏无语了半天,懒得跟死直男计较。 等待上菜的这段时间,顾盈左看看右瞧瞧,还是拿出手机给盛菏私发消息。 顾盈:戳。 盛菏:? 顾盈:郁兰渚刚刚那话,你听出来啥意思没? 盛菏:死直男的话不要太计较,他们都没脑子的。 顾盈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郁兰渚正刷着微博傻乐。 顾盈无语了一会,又继续发消息:我觉得吧,他最后那句话,让你投其所好的那句,好像是觉得你在追我郁总一样。 盛菏:??? 盛菏也下意识看了一眼郁兰渚,被他傻不拉几的笑整无语了。 但仔细想想,好像又没什么毛病。 顾盈的消息又到了:我以为他已经知道你俩的关系了。 盛菏这次很干脆:我和郁兰汀都没说过。 顾盈:我也没说过。 看见这句话,盛菏下意识地又抬头看了一眼,刚好跟也在看郁兰渚的顾盈碰上。 郁兰渚察觉到了,抬头问:“看我干嘛,你俩又在想什么馊点子?” 盛菏和顾盈对视一眼,双双低下头。 顾盈:我看他那傻样就是不知道。 盛菏:行吧,找个机会我跟他说说。 顾盈:记得现场直播。 晚上回到宿舍,盛菏想了想,去阳台上跟郁兰汀打电话。 郁兰汀的状态听起来还不错,笑着问盛菏今天考试怎么样。 面对最亲近的人,盛菏十分不谦虚:“那必须稳过。” 郁兰汀像是被戳中笑点一样笑了几声。 盛菏等她笑完才说:“我问你个事啊,严肃点。” 郁兰汀收掉笑意:“好,你问。” “关于我们两的事,要不要告诉兰渚啊?”阳台上没有暖气,盛菏搓了搓手,“我们下午去火锅,兰渚跟我说你喜欢吃番茄锅,让我投其所好。” 她笑了两声,带着揶揄:“好像他以为我在追你一样。” “兰渚啊。”郁兰汀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仔细思考了一下后,才斟酌着判断,“你最近跟我走的太近了,他要是往那方面想,也确实能想得到。” 盛菏也是这么考虑的,虽然郁兰渚钢铁直男一个,但在顾盈和她的多年浸染下,也不是块封建榆木疙瘩。就拿上次在郁兰汀家里吃火锅为例,明眼人只要多想一点,都能从细节上判断出盛菏长久地留宿在郁兰汀家。 盛菏:“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们这样一直瞒着,对他也不公平。” “嗯,你能想到这点很好。”郁兰汀夸了一句,盛菏没来得及脸红呢,听见郁兰汀话音一转,“不过这样的话,你的偷情人设怎么办?” 盛菏:“……” 她为自己曾经的中二往事红了脸,干巴巴地抗议:“您老还记得这茬呢。” 郁兰汀:“哈哈哈哈。” 笑得差不多了,郁兰汀难得温柔,轻轻飘飘地给出决定权:“你来决定。” 本以为话题就此结束,她们又聊了点别的东西,等到郁兰汀都说了晚安,要挂电话时,盛菏忽然脑子一抽。 “等一下!”盛菏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以后我见郁兰渚,他是要叫我嫂子,还是要叫我姐夫?” 郁兰汀头疼:“他就不能好好叫你名字吗?” 盛菏睁着一双圆眼睛十分无辜:“但是你们家不是很重视这种辈分问题……?” 郁兰汀:“那你该叫我什么?是太太,还是先生?” 哪个都不好听,叫郁太太,人家可能下意识还会认为她是在叫韩冬雪。 盛菏刚想答,忽然心领神会:“叫你姐姐。” 郁兰汀难得地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说: 最近被封在家了,我妈也不上班,我也出不去,天天挨骂。所以更新有点鸽,我尽量码字快点。 - 评论 • 广东-?:哇偶 • 陕西-陆裕玄:姐姐好姐姐妙,白天叫姐姐,晚上姐姐叫?? • 河南-莫得事儿:叫姐姐好啊 -完-
第63章 ◇ 这一周,顾盈一直在盛菏耳边嚷嚷被瞒在鼓里的郁兰渚有多可怜多怨种,盛 这一周,顾盈一直在盛菏耳边嚷嚷被瞒在鼓里的郁兰渚有多可怜多怨种,盛菏耳朵都要被她磨出茧子,连忙做个打住的手势。 “师父别念了,这周!就这周,行吗?” 顾盈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语气怀疑:“你这么快就认输?” “认输认输。”盛菏忙于抄笔记,嘴上敷衍着。 顾盈抬头看了眼PPT进度,手底下的笔不停,但不影响她说话:“那你给个准确时间。” 顾盈讨价还价:“这周五体育课!” 盛菏:“良辰吉日,行。” 顾盈想了想:“那周五一起吃饭?” 盛菏把这页抄完,抬头看了眼老师,见对方没有翻页的迹象,就打开日历看了一眼。 这周天刚好跨年,算上元旦放假,四舍五入等于一个小长假。这么长的时间,也足够郁兰渚消化的。 她:“好。” 顾盈大事已了,剩下的一节半课果然再没有纠缠盛菏。两个人安安静静把课上完,正在是回宿舍点外卖还是去食堂抢饭两者间纠结,郁兰汀的电话打进来了。 屏幕亮起时,就坐在旁边的顾盈恰好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幽幽叹一声,知道自己又失去了今天的饭搭子:“去吧去吧,就让我一个人孤独吧。” 盛菏笑嘻嘻地推了一下她,接通电话。 郁兰汀果然在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 “一起吃饭啊?”盛菏抢答。 郁兰汀罕见地停了几秒钟,才慢慢开口:“是想找你来着,但今晚不是我们两个人。” 盛菏眨了下眼睛,敏锐如她,已经从郁兰汀的语气里推断出了纠结的意味。 “商业局吗?”盛菏问。 郁兰汀轻声“嗯”一声。 盛菏了然:“哦,去帮你挡酒啊。” 以前盛菏父母参加商业局时也很爱带着她,饭桌上有了小孩在,大人们灌起酒来也不会太放肆。这种借口盛菏熟门熟路,她的语气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一口答应下来:“行啊,我去。” “你……我不是想让你挡酒的。”或许是没想过盛菏会这么干脆利落地答应,郁兰汀有点磕绊地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有我在他们就不敢多灌你呗。” 说到这里,顾盈对着盛菏示意自己先走了,盛菏冲她挥挥手,一时间也没注意到郁兰汀居然没接话。等教室里再一次安静下来,只剩下盛菏一个人时,她才意识到郁兰汀好长时间没讲话了。 盛菏叫了一声:“郁兰汀?” “嗯,我在。”郁兰汀犹豫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 很多次,她在需要解释的时候都会把话吞下去,似乎情绪高涨只是一瞬间的事,更多时候她整个人都被冷静和理智死死压住。 她很少会做出解释这样的不必要的举动,小时候看《三国演义》,曹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留下的映像,后来郁兰汀就真的渐渐不去为自己辩解什么。相信她的人会毫无条件地相信她,不信她的人再怎样解释都没有用。 盛菏一直被她划定在前者的范围内,也像是冥冥中在回报她的信任似的,从小到大,盛菏对她都毫无保留。郁兰汀解释,盛菏就听着,如果不解释,那么盛菏也不会多问。 就像是今天一样,明明在话语间郁兰汀露出来的破绽已经足够多,但盛菏依旧像是从前那般坚定地应下,然后穿上能够融入她那个圈子中的名牌,乐呵呵来赴约。 “晚上好呀。”盛菏钻进车里,先忙着往自己手心哈一口热气,“今天可太冷了,你买的这件大衣有点薄,我又上去贴了两个暖宝宝才下来。” 安全带被拉上,盛菏笑意中带着抱歉:“等久了吧。” 郁兰汀轻轻摇摇头:“不久,也刚到。” 盛菏明显不信她这套话,但是也没辩驳,搓了搓手心后,就着暖风烤手。 她身上穿的大衣、毛衣和裤子都是上一次郁兰汀买给她的,应季的衣服在北方只够当月温度。 郁兰汀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多问了一句:“怎么不穿厚点?” “啊?”盛菏下意识低头看了看今天的打扮,很沉稳很不学生装,跟郁兰汀身上那件看不出牌子的针织衫简直宛如情侣款。她抬头笑了笑,面带嘚瑟,“不是去商业局吗,穿得正式一点也好长你脸。” “如果只有我们两个呢?” “那我肯定就不回宿舍换衣服了。”盛菏回答地理所当然,“直接裹着厚厚的棉衣从教学楼里冲过来见你。” 盛菏说着,还附带了一个小狗一样灿烂的笑容。她真诚笑起来时,唇边的梨涡很深,以往亲吻时郁兰汀总会在这个地方徘徊。 但现在还不能吻,车就停在人来人往的宿舍楼下。 郁兰汀敛下眼,“嗯”了一声。盛菏不满道:“你就这个反应啊?” 郁兰汀:“?” “什么叫‘嗯’啊?我说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冲出来见你诶。”盛菏半张身体转过来,安全带在她肩下勒出一条蜿蜒的曲线,她仿佛不知道难受的,还要伸出手对着郁兰汀指点,“你这个反应,就跟要离婚前的前夫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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