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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道什么歉..能不能走？能走么？”霍璟歌握着那双小手，冰凉透心。她有些紧张的扶着那人走了两步。那人直接摔在她怀里。 “哟，这不是小玉人么？来找小七玩啊..怎么冻成这样啊，小七，快带小玉人去暖暖..这离家有点远啊，来拿着这钱，去前面差茶寮先给小玉人暖暖身子，快去..”霍老爷掏出碎银放在霍璟歌手里，霍璟歌毫不犹豫一把抱起沈玉人，疾步先行。 霍老爷在后面喊道“留小玉人在家玩两天，别怠慢人家..” 霍璟歌懒得理他，直接抱着沈玉人跨到茶寮里抱着她坐下，吩咐小二“把炭火热茶都拿来..还有，煮壶姜茶要快！” 小二赶紧把炭火移过来，霍璟歌赶紧抱着沈玉人往火旁边坐，抓着那双小手握在手心里，放在铜盆上。 “对不起..那天..我爹那情况..吓到我了..我打了你..我不是故意的...”沈玉人小脸微皱，声音带着哭腔，似乎要哭了。 “不准哭啊，哭我就把你扔了。不准哭..我没生你气..真的..”霍璟歌不想想起那天的事，怕会跟沈玉人一起哭。 “真没生气？真的...那你..也别气贤姐好不好...”沈玉人试探性的看着她，霍璟歌听到郗贤名字脸色不受控制起了变化。 “我知道，你是生气了所以才会连夜离开书院..我来，是替自己和贤姐向你道歉，我知道我不该空手来显得没有诚意..可是，我没有钱....”沈玉人着急的对她说着，眼神真挚的看着她。 “那你以身相许..”霍璟歌没好气的哼了声，她能要沈玉人为她做什么事。 “你...你讨厌..”沈玉人抽回自己被霍璟歌握在手心里的手，感觉暖暖的，不由自主羞涩的低着头娇嗔道。 “你爹..没事了吧？”霍璟歌轻声问道，其实当时她打沈琏一拳也是侥幸，但是沈琏是绝症，不清空五脏六腑积毒更深，必然会疼痛不止。 “我还得谢谢你留下的药方..贤姐给我爹用了几付，我爹有好转。以前一犯病就得卧床个把月，疼的要死要活的，这次多亏了你...” 霍璟歌临走前，像上次离别一样也写了张药方，压在沈家厅堂里，不确定有没有用，可死马当活马医吧。毕竟是绝症无法根治，能留一刻是一刻了。 “我向你道歉并致谢，我没钱不能买东西给你，可是....我答应你为你做一件事行不行？什么都可以..”沈玉人眼红心跳的看着她。 “那你以身相许..”霍璟歌还是那句。 “你...别的...你再乱说..”沈玉人脸色绯红，踢着不说话。 “客官，您的姜茶..”小二送上姜茶，驱散两人之间的尴尬。 “我爹让给我留你住两天，你自己看..”霍璟歌倒碗姜汤给她，自己也喝了一碗。 “不了..我来看看你，待会就走了..我爹还等着我照顾。贤姐让柳燕贺回家过年了，现在书院，就剩我们一家了..”沈玉人似乎走了远路，满腿泥泞，裤腿鞋子都是湿的。 霍璟歌见如此，立刻把小二招过来递过一块碎银“小二哥，我包你茶寮一会，给我家小美人暖暖脚..” “哦哦哦..好..您放心小店这会不接客了，您带美人儿到里面角落坐，那不透风，也比较隐蔽。”小二一边说一边将炭盆搬到背地角落，不太容易被人看到。 霍璟歌这才抱着沈玉人到角落里，沈玉人背对着外面坐着，霍璟歌则坐在她旁边小凳上，正对外面，防止有人偷看沈玉人玉足。 将沈玉人足衣和靴子拎在手里放炭盆上烤着，沈玉人两只脚没地方塞就塞在她怀里，裤腿还是湿的，冰凉凉的。 “你干嘛，这么冷塞我身上。”霍璟歌口中气到，却没阻止。 “谁让你说我是你家小美人，小二哥肯定误会我们关系了。”沈玉人笑着踹踹她胸口。 “清者自清，你是庸人自扰。”霍璟歌低头烤着足衣和靴子，没有注意到沈玉人的目光直直盯着她。 “知道你聪明，出口成章行了吧。”沈玉人又踹踹她。 两人静默良久之后，沈玉人突然说道“小歌...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霍璟歌顿了一顿，头也没抬，回道“你问这干嘛？” “你要是有喜欢的，你告诉我..行么？”沈玉人踢踢她，示意她抬头看自己。 “干嘛，想跟我抢？”霍璟歌还是不肯抬头，她不愿看沈玉人，她知道沈玉人对她有些不妥。 “你要我以身相许..我就得确定自己，不会被你玩过就弃...”沈玉人轻声叹到。 霍璟歌有点懵了，急忙抬头，正好被沈玉人深深看进眼底“霍璟歌...你要不要..和我交往？....我是认真的...”
第129章 为什么我想见你的时候你不出现 ====== 霍璟歌一路送沈玉人回书院，沈玉人对她说的话，她没有回答，沈玉人也没有多问一句，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雪地里。 已经快到午时，该是用饭时候，沈玉人着急回家，霍璟歌想起这段日子沈琏卧病，郗贤肯定顾及不到家中食粮，年关到了到时候家家户户都回家过年，街上柴米油盐都没得卖，索性便买了一口袋米一大桶油，五斤猪肉五斤牛肉，还打了二斤好酒，一路背着回书院，做为沈家过年年货，沈玉人看着蜜饯和炸果子瓜子，很是嘴馋，但是刚跟霍璟歌说了交往的事，不好意思再提。 霍璟歌便顺着她的目光，将看到的零嘴都给买了给沈玉人拎，自己又买瓜果蔬菜一应俱全。 两人肩挑手提好不容易才回到书院，进院就看到守门人躺在地上，好像被人打晕。 霍璟歌心中一顿，拔腿背着东西就往沈家跑，沈玉人只得跟着她一起跑。两人跑到沈家门口，便看到一地狼藉，家里桌椅板凳都被人砸坏，丢在路中央，郗贤坐在厅堂外台阶上，埋头在膝，一动不动。手上似乎受了伤，一滴滴血散落在雪地里。 霍璟歌的心仿佛被揪住，看着郗贤缩成小小一团坐在雪地里，不由自主丢了所有东西，缓步走到郗贤跟前。缓缓蹲下想要伸手触碰着小人儿，却又不敢。 郗贤有些恐惧的抬眼，似乎怕什么人去而复回，满脸倔强咬着牙瞪着来人，可是当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是霍璟歌，她的眼泪才控制不住夺眶而出，可还是没有动，似乎被冻得不轻，也不知在此枯坐了多久，浑身冰凉。 “贤姐..贤姐，怎么坐在这里，你浑身凉透了..贤姐..家里遭贼了么，怎么这样啊..”沈玉人先她一步跑来摇晃郗贤，郗贤说不出话来，呼出口的气息都带着雾。 冷的牙关直颤，眸光微动看向沈玉人“去...去看看你爹....” 沈玉人赶紧示意霍璟歌照顾郗贤，自己跳起来就往沈琏厢房跑。 霍璟歌看着郗贤，不敢靠近，可看郗贤手在流血，忍不住轻轻触碰着她的手，那指尖冰凉相碰的那一刻，霍璟歌便将她拉进怀里，郗贤这才控制不住在她怀里大哭，声音却低低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伤你..” “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为什么我想见你的时候你不出现....”郗贤哭着，手紧揪着她胸口。可是太冷了，身子连连发抖，说话都颤动着。 “别说话了，你浑身冻僵了..我去给你找炭盆..”霍璟歌明知郗贤心里没有她，听着郗贤的话，她想回应也不敢，沈琏有一丝问题，郗贤都会抛下她前往，她不愿掏心掏肺之后，得到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 “别走..别走...我不冷..我真的不冷..你别走，我不会冷的...”郗贤却不肯让她走，害怕的大哭不止，双手揽着霍璟歌的颈项，贴在她的心口不肯退开。 “好我不走，那你手受伤了，起码让我给你止血啊...”霍璟歌想拿下郗贤的双手。 郗贤只以为她在骗自己，一松手她就会走，郗贤怎么都不肯松，任由自己流血。 “我不要止血..就让我血流光死你怀里...我不治...我把命给你好不好..我把命给你你可不可以不走...”郗贤委屈不已的哭着，揽着霍璟歌的颈项，强迫霍璟歌看向自己。 霍璟歌微微闭眼嘴唇紧抿，她无法忘记那天郗贤怎么对她，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女人，怎么能对她又诸多要求？ 可又不能放任郗贤不管，霍璟歌只好将她抱起，恰好看到沈玉人从沈琏厢房出来，急忙吩咐道“把炭盆都搬过来..还有.煮姜茶..” “哦..哦..好”沈玉人不疑有他，赶紧家里三个炭盆都搬进郗贤卧房，也不记得点燃就急匆匆赶出去煮姜汤。 霍璟歌抱着郗贤，试试炭盆全是冷的，这会再叫沈玉人也听不到，而且郗贤这个样子就别指望她点火了。霍璟歌只好抱着郗贤找到火折子，自己蹲身打开火折子，火星冒出的一刹那霍璟歌有点退缩，可感觉到怀里郗贤渐渐冰冷，便什么都顾不得，将灯油倒进炭盆又找了本书撕开扔进炭盆加速起火，那三盆火在眼前燃烧，霍璟歌看在眼里，浑身发麻，赶紧搬来小凳子坐下，抱着郗贤取暖。 十指紧握，将郗贤的手指送到炭盆上烘了烘。将她绣鞋脱下放在炭盆旁边烘，足衣也脱了搭在自己手臂上暖热，将郗贤斜抱好，让郗贤双脚悬在炭盆上烘热，手搓着郗贤小腿和玉足，慢慢搓热。 郗贤直勾勾看着她，任由她对自己做任何事，霍璟歌感觉到那目光，却没有低头看她一次。待郗贤手暖之后便拉着她的手，细看伤痕。掌心伤口挺深，还好是左手，妨碍不到写字。也不知如何伤的。 此刻也不知该不该问沈家发生了什么，沈玉人端着姜汤进来，看郗贤好转，急忙蹲到郗贤面前，喂郗贤喝姜汤。
第130章 心性相似所以连喜欢人都要选一样 霍璟歌见沈玉人来了，长舒了口气，让沈玉人拉开凳子，将郗贤抱坐到凳上，这才分开彼此，她远远避开郗贤沈玉人，走出厢房在门口墙壁边贴着墙站着。郗贤知道自己不能在沈玉人面前露馅让她怀疑自己和霍璟歌，所以只好看着霍璟歌远离，心中酸楚，忍不住用右手紧紧握着左胸口，眉头紧皱。 “贤姐..家里怎么了..”沈玉人忧心不已的问道。 “是那群..放高利的..”郗贤这才瑟瑟发抖吸着鼻子说着。 霍璟歌听到了浑身一怔，没想到这些地痞竟然敢冲进书院要钱。 “贤姐..我们..没钱还了是么？” “你爹..你爹这几日吃药看病花了四五十两..我真的..拿不出来了..所以他们把家里砸了，拿走了你爹的字画填数...玉人..玉人...我们该怎么办啊...有钱还时万事好说，可当没钱还时，那些市井匪徒，什么都做得出来啊..你知道，你知道他们说什么么？说我再填不上数，还不了钱，要拿我去抵债..玉人，也许过几天我就会被抓走，你记得照顾好你爹..若是此劫过了，让你爹带你远离京城，这笔钱是个窟窿啊！我没有想到会变成无底洞啊！！！”郗贤真的被吓到了，哭的梨花带雨，只记得跟沈玉人诉苦，没有意识到这些话落在霍璟歌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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