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花落月也勉强算是相关者。 就算郁折枝不说,也拦不住她在心底胡乱地猜想。 提前叫她知道真相,好过日后怀揣不该有的希望。 “我最近找到了一些关于她的线索。”郁折枝说道,“我早晚会找到她。” 她还没有找到白月光。 但至少看到了一些希望。 这点希望之光在她面前亮起来之后,替身的存在好像就再没什么必要了。 “往后你也不必再去学她的样子,这些——”郁折枝瞥了眼钢琴,说,“也没有必要了。从此以后,你是你,她是她。我不会把你们混为一谈。” 花落月早有心理准备,因此并没有太吃惊,仅仅只是平静地点点头。 眼看着郁折枝好像没有更多的话要说,花落月又想起之前的问题,不得不叫住她:“郁总……” “嗯?”正要起身的郁折枝动作一顿,朝她投去疑问的一瞥。 花落月问她:“那我们要提前离婚吗?既然你已经——” ——已经重新看见自己的「真爱」。
第60章 60 家长心态 但郁折枝的意见截然不同。 “现在?”郁折枝脸上反倒浮现出几分诧异,“你想沦为所有人的笑柄吗?” 花落月没接话。 随即郁折枝反应过来,这个问题的根源其实源于她自己,沉默了片刻之后,再开口语气又缓和了一些。 “就算协议真的提前结束,也不是现在。”郁折枝说道,“当然,你可以放心,到时候我也不会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上的。” 她向花落月保证:“真到了那一天,我会替你处理好所有的事,不会影响你以后的人生。” 花落月其实也并不是想要这个承诺。 虽然她很清楚,郁折枝跟她承诺过的事几乎都做到了。除了周家那两个本就是要拿她做挡箭牌的,花落月基本上没被别人骚扰过。 郁折枝这么说了,最后大概也会这么做。 或许是这段时间看她足够安分,给的奖励,又或许她本身就是这样有原则的人。 但花落月并不怎么在乎。 她自愿签下协议,认可她们之间的交易,哪怕最后郁折枝继续拿她当挡箭牌,将离婚的责任过错全部推到她的身上,她也不会站出来多嘴一句。 这本就是她的「责任」之一。 她只是想到原剧情里郁折枝对女主角的一片深情,大概不会希望自己这么一个假妻子杵在旁边碍事。 如果郁折枝真有这样的想法,她得以早日退场,那就是皆大欢喜。 可惜现在的郁折枝对于还没有影子的女主角,似乎还没有在乎到超出自己的利益的程度。 或许还没有到女主角该回来的时候。 花落月便不再多嘴。 郁折枝以为她在意的问题得到了解决,自然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 除了客厅的钢琴彻底成了摆设之外,日常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从钢琴课里空出的时间,花落月终于可以分出一部分给自己的青春校园生活。 周末花落月就拉着蔡心悦出去逛街。 以往花落月都是陪逛的那一个,除了准备礼物请客吃饭之类的人情往来,她几乎不给自己买额外的东西。 一来是因为衣食住行都由着郁折枝的喜好被安排好,她也不想频繁变化风格,索性安心扮演着替身的角色,二来是因为没钱。 扮演需要的东西也就罢了,在有的选择的情况下,花落月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挥霍郁折枝的钱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但自从大致摸清楚这个世界的语言差异之后,花落月又重新捡起了与前世最相似的几门语言能力,私下接了些兼职工作。 虽然不至于一下子大富大贵,但也总算有了点完全属于自己的积蓄。 最重要的是,郁折枝说她不必再去刻意扮演她记忆中的白月光。 她不需要了。 花落月自然也就可以重新拥有自己的喜好。 无论家境好坏、程度轻重,年轻的女孩子没有不爱漂亮的。 花落月也不例外。 即便是前世死的时候,她的年纪也算不上大,只是前半生被公司强行包装,后来因为工作场合需要,多数都是正装出席,真正能随心所欲打扮自己的时间屈指可数。 花落月对奢侈品没有多大兴趣,前世今生看过接触过的都不少。偏偏还是像普通的小女生一样喜欢精致可爱、亮闪闪的东西。 年纪稍微大一点说不准就要被别人嘲笑装嫩。但在这会儿正值青葱的学生时代倒是毫不违和。 蔡心悦与她一拍即合,逛过乐器店出来便往饰品店里跑。 看过项链手链,蔡心悦拿着耳钉给花落月看的时候,才注意到她没有耳洞。 “要不试试耳夹?”蔡心悦又看向另一排的货架,但另一头一眼看过去并没有多少叫人心动的款式。 花落月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原主家里管得严,上大学之后又孤僻,也从来没打过耳洞。 她又转头看了眼斜对面的饰品店,店门外面就放着提供打耳洞服务的牌子。 最近天气刚刚有升温的迹象,有些反复无常,但总体来说并不算热,倒也不用太担心。 花落月只思索了两三秒,便拉着蔡心悦过去:“打两个耳洞好了。” 一次性的耳钉款,从谈好价格到打好耳洞付完款,前后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情。 出了店门,蔡心悦就在一旁絮絮叨叨地提醒她这两天千万别碰水云云,还拿自己举例,她中学时候就瞒着家人偷偷去打耳洞,结果年纪小不懂事也不重视,发炎之后疼得死去活来。 某天晚上实在是疼得受不了,忍不住嚎啕大哭,结果父母闻声赶来,惊慌地还以为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险些当场送去医院急救。 事后当然是被发现真相的父母狠狠训斥了一通。 听起来就是段惨痛的黑历史,花落月有心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同情,但还是没憋住笑。 恼羞成怒的蔡心悦伸手去挠花落月的腰。 花落月忍着笑说:“我错了……” 两人正闹着,迎面就有熟人撞上来,对面的人先认出她们:“心悦?好巧。” 蔡心悦动作一顿,下意识抬头:“嗯?” 跟她们打招呼的是蔡心悦两个室友,廖云意和林薇薇。两人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衣服,显然也是出来逛街的。 林薇薇是更爱开玩笑的那个,目光从两人身上扫了一圈,便问:“出来约会?” 蔡心悦面上一红,下意识反驳说:“不是!不要乱说!” 林薇薇往后退了一步,掏了掏耳朵:“不是就不是,这么大声干什么。” 蔡心悦脸色一窘,余光里果然有行人驻足往她们这边围观。 廖云意慢吞吞地招招手,在一旁解围:“她嘴巴贱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们正好准备去吃饭,要一起去吗?” 林薇薇补充道:“还可以顺带帮我们分担一下午饭的成本。” 她掏出手机给蔡心悦和花落月展示了一下,她们准备去的那家正好有个三到四人的套餐有打折活动,只有她们两人的话,肯定是吃不完的。 舍友几人关系向来不错,平时约着出去吃饭聚餐也是常有的事,花落月往蔡心悦寝室走得勤,跟另外两人也不陌生。 蔡心悦转头看了花落月一眼,见她没有异议才答应下来。 快吃完的时候,店里也没有那么忙了,蔡心悦和林薇薇要去厕所,留下廖云意和花落月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等另外两人走出店门的时候,廖云意跟花落月说刚刚看到她们的事。 “刚刚你们在店里试手链还是耳环的时候薇薇就看到你们了,薇薇还问我说心悦是不是跟人约会来了,昨晚我们约她一起出来吃饭,她还说有事呢。”廖云意说道。 “那还真是遗憾。”花落月说,“大概恰好是我抢先一步了,前天上课的时候我就约出来陪我逛逛了。” “最近心情不好?”廖云意问。 “也不算……”花落月顿了顿,浅笑,“我也说不清是好还是不好,不过应该没有碰见什么坏事。” “哦——”廖云意习惯性地拖长音调,嘟囔着,“我还以为是心悦对你做了什么事呢。” 花落月失笑:“她能对我做什么?” 廖云意想了想,说:“比如跟你告白什么的?””……“花落月脸上的笑容凝固,但那种意外中混杂着震惊的情绪转瞬即逝,换成了无奈地苦笑,“这种玩笑最好不要让心悦听见。” “嗯?没跟你开玩笑哦。”廖云意抬头看着她,颇有些认真的意味。 注意到花落月敛起笑容,廖云意反倒有些惊讶的样子,问:“你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花落月慢慢地说道:“这种玩笑不要乱开。” 她还记得当初收到情书被误会之后,蔡心悦那过激的反应。总不可能那会儿蔡心悦就有别的什么想法。 蔡心悦明显是很介意这些事的。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二十岁这个年纪,最容易受到外界言论的影响,有些玩笑开得多了,也会让人产生自我怀疑,甚至走上歪路。” 花落月说,“这样不好。” 廖云意听懂她的弦外之音,渐渐反应过来,端正了态度,说:“抱歉。我们不会再随便乱说了。” 她比林薇薇稳重许多,对蔡心悦也是充满善意,意识到她的芥蒂之后,便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这场谈话的插曲被她们默契地放到了脑后,直至逛完街回去,也没有再提半个字。 花落月和蔡心悦约了晚上在另一处吃饭,廖云意和林薇薇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已经没了再逛的力气,干脆在路边拦了出租车准备回学校。 等到两人上车,帮着把东西递过去,花落月和蔡心悦就跟她们挥手告别。 车停在红灯前的路口,坐在窗口边的林薇薇回头看了眼走远了的花落月和蔡心悦的背影,忽的问道:“你说,花落月到底有没有感觉到啊?” 廖云意说:“心悦看起来像是个傻的。但花落月不是。” 林薇薇回头看她:“你的意思是花落月是揣着明白当糊涂?” 廖云意说:“以前可能是真的没往这边想。” 林薇薇问:“那以后呢?” 廖云意说:“或许她也觉得作为朋友的关系比校园里的同性情侣要稳定地多。” 另一边,等到没了其他人在旁边的时候,蔡心悦才想起来问花落月这两天的不对劲。 “你那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蔡心悦问,“我之前还以为你不喜欢出来玩。” “没什么大事,就当是放松一下。”花落月说,“说不定很快我就能「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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