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挽苏说:“什么事?” “你有给她留电话号码?” “……没”,凌挽苏愣住,对啊,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号码和职业。 顾甄看着属兔的某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看上去格外华而不实,引人磨刀霍霍。 “谁是兔还不一定呢,你啊,回去静候佳音吧。” 作者有话说: 同性可婚,时间和背景架空哈,所以凌凌26岁也可以属兔。趁元旦结束前说句元旦快乐。感谢在2023-01-01 21:02:53~2023-01-02 2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尘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嘿嘿拜拜嘿嘿、不一样的烟火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御坂美琴的女朋友、拾荒的小胖纸、blue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ixa 93瓶;喜灵成疾30瓶;dirtytalk 20瓶;楚庙寒鸦18瓶;尘12瓶;windneer 5瓶;QHL、27171578、俺来啦俺来啦、匿名用户体验号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章 一天前。 梁见舒合上会议资料和文件夹,垂眸思考。良久,底下的管理层没人动作。 她意识到,淡声说:“先到这里。” 冬风一但刮起就没有停歇的时候,夜灯遍地,繁忙的节奏终于被按下暂停的信号。 “月华照在道路两旁尚未融化的积雪上,反射出刺骨的寒意,刀子一样锋利。”[2] 昨天下班后赶凌晨的飞机到分公司所在地,今天的会议又从早开到晚。 高工作强度之下,她脸上仍看不出疲惫,表情常年如一日,冷淡,镇定,像被输入后稳度运行的程序。 目光平定,身姿端挺笔直,鞋跟不急不徐地踏出声音。 这趟下榻在自家酒店,酒店装修以沉稳和典雅为主,没有金碧辉煌的堆砌,豪奢都在细微处。 身处其间,梁见舒敛藏的矜贵与环境融为了一体。 酒店经理面露难色地迎上来,跟着她与几个员工进到电梯。 元青看架势就替老板心累,先开口问:“什么事情?” 时间有限,经理不敢含糊:“梁总房里有人,戴董打电话安排的,说是您家人。” 元青顿时哑然,将目光转向梁见舒。 梁见舒像早知道这件事,波澜不惊:“知道了。” 今天分公司的会议由她主持,发言过多,声音听上去微有些哑。 所幸没有发怒的迹象,元青松了口气。 梁见舒摸了下左手中指上的宝石戒指。 昨天婶婶打电话,说怕她身边没人照顾,安排了一个远房亲戚来。 梁见舒虽然明确拒绝,但人到了也在意料之中,婶婶做事自来不考虑晚辈怎么想。 元青公事公办地问:“梁总,怎么处理?” “留着。”总不能连夜将人赶出酒店。 放在从前,她不是做不出这种事,但今年婶婶病情反复,不能受刺激。 套房按梁见舒的喜好装潢,与她在夏城的住处一个风格。 房里的人不敢越界,没进卧室,在客厅规规矩矩地等。 见门打开,站起身,温柔地打声招呼:“梁总。” 元青跟着看过去,果然是她猜的那位。 高挑,时尚,御姐的身材加上一张甜妹脸,是近两年大火的模特。 梁见舒一直没说话。 元青扭头,见梁总微垂着眼,循着看去,发现她在关注于小姐的鞋。 尖头的红色丝绒高跟鞋,张扬个性,又不失妩媚。 梁见舒忽地收回视线,漠然地看她一眼。 元青识趣地退开:“梁总早点休息,有事喊我。” 再瞥向那人,这回梁见舒看的是脸,记起她的名字:“于禾。” 元青的关门声很轻,没打扰到她们谈话。 上次碰面还是除夕拜年,一年没见,于禾欢喜地朝她笑:“我在这里拍摄,工作今天结束。听说梁总也来出差,表姨让我来找你玩。” 两人是亲戚关系,于禾理应喊梁见舒一声表姐,但十来岁的差距在导致于禾每次看到梁见舒都莫名紧张,喊不出亲近的称谓。 不知哪年开始,这股紧张转化成了不清不白的情愫。 她不敢透露,只能喊一声梁总掩饰。 这两年表姨有意撮合她们,但梁见舒无意敷衍,她也忙于工作,见面极少。 屋里温度高,梁见舒脱下大衣,于禾作势要接过帮忙挂起来。 “谢谢。” 梁见舒没把衣服给她,走到挂衣区,“我在锦城待不了两天,事情多,没空陪你。” “让人给你另外准备房间,想住几天随你。” 她声音冷,话还算客气,却不是跟人商量的口吻。 那抹红色让她心神不宁,周身的疲惫都被调动出来,很不想再张口。 她看向于禾,眉眼微沉,缓声问:“听明白了吗?” 于禾本想说服梁见舒让自己留下来,但那眼神让她一凛。 她能感觉到自己出现在这让梁见舒非常不快,梁见舒连跟自己说话都嫌麻烦。 “明白了。”她只能说。 梁见舒不喜人近身,这么多年都是孤家寡人。 于禾只知她性情冷淡,但不知道到什么程度。今晚算见识到了,套房里几间卧室,助理却不能同住,而自己也得出去。 她知道这趟白来了,像以前无数次的刻意遇见一样,梁见舒一概不买账。 “晚安。”梁见舒客气地点头,算是给足婶婶面子。 于禾见她进房间,失望难忍。 作为模特,她对自己的脸和身材都很自信,她以为在异地,梁见舒能放开些。没想到她投怀送抱到这个份上,对方还装得道高僧。 元青出去后,没等梁见舒吩咐,就帮于禾安排了房间。 忙完之后才放心洗漱。 戴董,也就是梁总的婶婶,把事做得不像话。人上了年纪,思想就迂腐得没边。 以前梁总一心扑在工作上,戴董还夸赞,从不催感情的事。 近两年由于身体状况不好,格外重视梁总的私人感情,常给她安排相亲。 梁总这个季度忙,心情也不好,连推了几次相亲。 她老人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居然想到了亲戚头上,远房也不行啊,还把人冒然送到房里。 不尊重于小姐,更不尊重梁总。 梁总要是吃这一套就不是梁见舒了。 元青想象不出,什么样的人能让梁总心甘情愿成家。 多少会耽误时间和精力,而梁总是个工作狂,几乎没有任何私生活,嫌商业联姻麻烦,一直不肯配合戴董。 可这么着僵持下去,总有人要妥协。 躺下之后,一条讯息进来,元青本不打算看,打工人的责任感驱使,她还是点开了。 之前调查凌挽苏的人给她更新了情况,[已跟女友分手,单身。] 梁总最近没提这位凌小姐,好像完全抛掷脑后。 但她不做无用的事,既然调查就有她的打算,谨慎起见,元青还是转发过去。 [梁总:知道了。] 回完消息,梁见舒穿着睡袍坐在床头,吹干后的黑发披在肩上,面色幽冷。 房里点了盘宁神的香,没用,聊胜于无。 她定了隔日的闹钟,明知该睡了,却不想关灯。 睡觉这项活动对她而言是刑罚。 先是黑暗里长久的清醒,眼睛酸涩但全无困意,不知何时才能抓到一根绳梯,顺利落地。 然后被扔进梦里。 一块块碎片式的故事,或好或坏,直到将她惊醒,让她在惶惑中熬到天明。 看见于禾那双红色的鞋,她感到一阵不舒服,从胃部蔓延开,让她想把会后简单吃的晚餐都吐出去。 那红色太暗太浓了,像粘稠的血液。 她预感到梦里会有些什么东西来折磨她,无非是各类相关的抽象事物。 乏味又嚣张。 她觉得腻。 她由那红色想到一个人,心念一动,将鬓发掖到耳后,抱着平板敲下几个关键词,搜出一树花店。 简单阅览几条讯息,看见了他拍视角下的凌挽苏。 背景是店内一角,一小片红玫瑰海,她偏穿件素色的长裙,手里拿着正在修剪的黄色玫瑰,言笑晏晏地望向镜头。 明媚中带几分内敛的柔意。 那篇分享口吻夸张,说花店老板比花还要美,人又温柔,简直是仙女下凡。 “好喜欢她啊,想赖在店里不走了!” “想天天来买花!” “想来兼职!” 其中出现了无数个“啊”,看得梁见舒眼睛生疼,大不理解这种喷薄的情感。 温柔? 想到凌挽苏那晚的醉态,她不置可否。 她不喜欢红色,敏感到但凡看见这个色系,或多或少有抵触情绪。 但每当凌挽苏与红色一同出现,她愿意多看两眼,不觉难受,比如这张照片。 哪怕梦里与凌挽苏相似的那张面孔,穿上红裙后没少惊到她。 但她不会感到反胃和恐惧。 为什么? 梁见舒思索了会,最后得出肤浅的结论,脸尚可。 关灯,入睡。 - 空旷的空间看不出在何地点,她穿着一条垂地的红裙,捧着大束红色玫瑰花出现。 梁见舒迟疑后压不下心动,缓缓接过。不出意外,那些玫瑰在被她拥入怀中后迅速枯萎。 她眼睁睁看着鲜花在几秒钟内衰败,像死去了多日,发出腐朽的腥味。 仓皇无助,想寻求送花者的安慰,却发现那袭红裙早就走远了,将她扔在原地。 离去的双脚光着,脚步挪动,红色的液体拖曳了一路。 腕上,掌心,指尖,一滴滴落地。 她受伤了。 梁见舒扔掉手里的死物,急忙想上去拉她,迈开大步后,忽然睁开眼睛。 留着的一盏灯足以照明半室,不知在灯下孤坐了多久,她将一通骚扰电话打出去。 - 听了顾甄的话,凌挽苏深以为然,回到花店干活。 没多久,不速之客来了。 骆萧萧没上进心,回夏城后在家里的公司里找了个闲职,正事不干,光拿薪水。对此,她引以为傲,还劝凌挽苏不用太拼,说她爸妈挣的够花了。 所以即便现在是工作日的上班时间,也能说来就来。 花艺师岚岚让凌挽苏躲起来,但花艺师唐盈则忧心地劝凌挽苏:“苏姐,有什么事,你跟萧萧姐好好说。不然她站在外面冻着了,你又心疼。” 她以为小情侣在闹别扭。 也对,骆萧萧在门口站得跟吉祥物一样,属实晦气。 为了杜绝往后的骚扰,凌挽苏答应与她吃午饭,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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