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电梯上去到相应楼层,汤岐见到她,立马从工位站起来,“来找陆总是吗?” “嗯嗯,我自己进去就可以。” “好的。”汤岐又重新坐下。 温嘉吟到办公室门口,抬起手指敲了敲门。 “进来。” 她一推开门,陆臻澜头也没抬的说:“安排好了?” 见没有回答,陆臻澜这才抬起眼皮,“你怎么来了?” 温嘉吟走过去,把保温桶放她桌上,“意外吗?”
第37章 跨年 耳鬓厮磨的影子 意外倒不至于意外, 只是温嘉吟的表情,让她感到很意外。 她视线扫过桌上的保温桶,“这是什么?” “奶奶熬的鸽子汤, 我给你送过来一点。”温嘉吟回答。 只是陆臻澜看她的神色,仿佛不是自愿,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外面的天色将暗未暗, 对方的眸中似乎也是这般晦暗不明,这令陆臻澜不禁开口:“你……好像是被逼的样子?” 她将温嘉吟眸中“不愉悦”的情绪归结为是“不情愿”。 “没人逼我来送啊, 我刚好有空就给你送过来了。”温嘉吟半垂眼睫,“你记得吃晚饭, 我走了。” 她已经完成了送汤的任务, 不多留, 转身便要往办公室门外走去。 “诶…”陆臻澜看向她的背影,“你不高兴?” “没有啊。”温嘉吟仍旧是那般回答。 看着对方走出办公室门,并顺带将门关上, 陆臻澜收回视线,看眼桌上的保温桶。 晚上十点到家时,见到温嘉吟穿着睡衣坐在凳子上剪卡纸。 她走过去,对方手边放着一个盒子, 和一叠卡纸,卡纸一张张被不规则剪碎装在盒子里。 温嘉吟看到她, 只是抬了下视线,又重新低下睫,继续手中的活, “回来了啊。” “嗯。”陆臻澜听着她剪卡纸的声音, 咔嚓咔嚓的响, “这是在做什么?” “没什么, 我无聊打发时间。”温嘉吟余光从眼尾漏出,轻轻的从陆臻澜身上掠过,缓缓开口:“我报名了明年三月份那个歌唱选秀。” 温秋芸这段时间一直在催她,让她在这件事情上早点做决定,拖到现在,温嘉吟也想明白了一二,除了学音乐,她真不知道自己未来还能干什么,所以便下定决心去报了名。 只是签约莳树一事,被放到了明年三月份之后,她目前只要一心一意为明年三月份做准备。 陆臻澜凝思几秒,“你不想?” “没有不想,我自己决定要报名的。” 相当于是一种无奈的自愿。 温嘉吟手中的卡纸剪完了,又从旁边拿起另外一张。 那卡纸被温嘉吟剪得稀碎,在盒子里堆成小山似的。 “这样,那你好好准备,时间还很充足。”陆臻澜看眼那“小山”,眸光曳动,“我去洗澡了。” 温嘉吟:“嗯嗯。” 一直到浴室水声响起,温嘉吟才停止手中的动作,往主卧的方向看眼,她站起,将装满碎屑的盒子盖起来,转而进去房间。 陆臻澜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温嘉吟在房间进进出出的忙活,视线经过她手里的被套,“你要换掉?” “嗯,一个月了,该换了。”温嘉吟将拆下的被套和换下来的床单扔进滚筒洗衣机,没多久又去找来干净的床单被套。 对方卧室房间门敞开着,陆臻澜坐在客厅,能看到她在床边折腾的背影,她将洗澡时盘起的头发散下来,用手指随便顺了顺,走过去到温嘉吟卧室门口,“要我帮你一起吗?” “已经快弄好了。”温嘉吟扯着被子的两角甩了几下,将被子整整齐齐的平铺在床上,转过身,与陆臻澜视线撞上,她睫毛动了动,“你的要换吗?” 陆臻澜:“我?” “我是说你的床单和被套。”温嘉吟想了想,“你的睡了好像也有一个月了吧,我去帮你换掉。” 她正要走出去,被陆臻澜拉住胳膊,“没有一个月,你忘了,我房间的前不久刚换过。” 温嘉吟停顿几秒,突然回忆起什么,耳根微微泛起热意。 她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又垂下手腕,“哦”了一声。 去拿梳子梳头发,陆臻澜回到客厅沙发重新坐下,视线无意一扫,又见温嘉吟在收拾房间。 对方今晚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总要找点事情做,仿佛一刻都不能闲下来。 陆臻澜就这么看着她在房间折腾了二十多分钟,之后又跑出来将客厅的茶几给收拾了一遍。 在温嘉吟收拾茶几的时候,陆臻澜叠着的腿放下,抓住温嘉吟的手腕,温嘉吟掀起视线看向她的脸,又低眸扫视对方在自己手腕上摩挲的指腹。 “你是不是有心情不好就喜欢做家务的习惯?”陆臻澜视线从她的脸下滑,因着温嘉吟刚才弯身收拾茶几上的纸屑盒子,此刻仍旧保持着微微俯身的姿态,那几绺乌黑的长发悬在空气中,领口处涌出洗过澡的香气,加上刚才一直进进出出忙活身体产生的热量,将那香气酝酿得越发馥郁。 陆臻澜睫毛轻轻扫动,温嘉吟将手腕抽出来,直起身,拿起茶几上的盒子,“我心情看着很不好?” “因为你的情绪都写在脸上。”陆臻澜收回手,重新靠到沙发背上。 温嘉吟盯着空气沉思片刻,“也没有吧?”之后转身将盒子放到储物柜下面。 “明天最后一天了。”温嘉吟站在电视柜前面,突然转过身跟她说。 陆臻澜想了想,对方说的最后一天,指明天是十二月份的最后一天,也是一年的最后一天。 时间过得真快呀,她在心里想着,又听见温嘉吟开口:“你明天还有工作要忙是吗?” 陆臻澜抬起眼帘,“等我白天忙完,晚上带你去跨年?” “去哪?”温嘉吟将电视柜旁边的绿萝端下来放到阳台门口,之后蹲在阳台门口一点点的将枯萎的叶片清理掉。 陆臻澜:“你想去哪?或者有想去的地方吗?” 温嘉吟:“我没有。” 陆臻澜瞳孔里映着温嘉吟蹲在阳台门口清理叶片的场景,太反常了,真的太反常了。 “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去参加什么选秀,那为什么又要答应去报名呢?”陆臻澜觉得她可能应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变得那么反常的。 温嘉吟清理叶片的手顿了一秒,又继续原本的动作,“没有。” 因为她是蹲在绿萝前面,视线从眼尾扫过去时,只能看到陆臻澜垂在沙发边缘的长腿,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傍晚在写字楼外面见到陆臻澜扶住萧层斐的场景,心中顿然一阵凄凄惨惨,说不清为什么不舒服。 但她宁愿把这种不舒服归结为是自己心理有问题。 像以前温秋芸见她和朋友晚上去吃个夜宵,就要怀疑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她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似乎在她还在娘胎的时候,她母亲就和她父亲分开了,在她稍微长大一点后,总会问起关于父亲的事情,但这件事情在温秋芸眼里仿佛是某种禁忌,每次都会将指腹抵在她的唇边,“不要问。” 可她不依不饶,温秋芸被她问烦了,直接说:“你爸爸已经死了。” 那会温嘉吟不过四五岁样子,听见这样的话眼泪就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温秋芸便又会放软语气,将她抱在怀里安慰,“你有妈妈就够了,妈妈对你不好吗?” 可她后面还是听到过一些风声,说是当年她父亲出轨,她母亲才会如此不让提这件事情。 小时候她这么问,只是看别的家庭至少都是三口人,就像穆清有两个妈妈一样。 但是,她并不想成为温秋芸那样的疑心病很重的人。 一段亲密关系中,最忌讳的是猜忌和怀疑,她想她应该给予陆臻澜充分的信任。 可心中那阵浑然的感受,却是怎么也驱散不掉的。 这令她感到很苦恼。 清理完绿萝叶片后,温嘉吟又端着盆栽去换水。 忙完这一切,都快十二点了,洗衣机里的被套床单洗好了,她拿去阳台晾晒。 陆臻澜早就想进房间睡觉了,但看她一直折腾,于是打着哈欠过去,帮她一起晾晒。 弄完这一切,她想着温嘉吟总该要去睡了吧,结果这人又跑去拿布擦地。 前面清理盆栽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阳台上面的瓷砖,但这些活明明可以明天干,或者压根不需要她亲自动手,有钟点工阿姨会过来打扫。 陆臻澜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撩开她悬在前面的头发,温嘉吟掀起视线,一瞬不瞬的看着对方。 对方将她手中的布拿掉扔旁边,牵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 温嘉吟:“欸,你干嘛呀?” 陆臻澜:“睡觉。” “你要睡你就睡嘛,我不发出动静,你关上房间门也吵不到你的。”温嘉吟说话期间已经被拉到了房间门口,“你等会,我洗个手。” 陆臻澜这才松开她的手腕。 温嘉吟去阳台的洗手池洗手,余光看见被扔在一旁的布,强迫症犯了,于是还是去把布拿起,将剩下的一点灰尘擦干净,最后将布给洗了晾好,这才又去洗了一遍手。 一直站在门边的陆臻澜,眼睁睁的瞅着她做完这一切,嘴角不禁浅浅的笑了下,莫名的可爱! 温嘉吟看到她嘴角的弧度,也只是半颤了下羽睫,之后打算回去自己房间,却不曾想,被陆臻澜喊住,“欸,睡觉呢。”陆臻澜几步已经到她的面前,“还要去干什么?” “我是去睡觉啊。”温嘉吟看眼自己面前的房间,眼睛缓慢的眨了下,“不干什么。” “嗯,不干什么那就去睡觉。” 灯的开关就在陆臻澜旁边,她伸手过去,“啪嗒”一声,客厅的灯熄灭了。 紧接着,温嘉吟感受到胳膊上拉扯的力度,对方把她拉到主卧门口了,她才反应过来,“我回自己房间睡就好。” “啪”的一声,主卧的门也关上了,温嘉吟面朝着门,睫毛动了动,转过身,房间的灯被陆臻澜打开,她手刚要搭上门把,被陆臻澜揽过腰肢,她便这么的坐上了床。 “你还是跟我睡好,省得你半夜偷偷起来忙活。” “……”这倒不至于。 温嘉吟唇瓣自然张开那么一个小缝,露出里面一点贝齿。 对方气息呵在她的唇周,“辛苦你了。” 温嘉吟眨巴眨巴眼睛,“辛苦我什么了,我啥也没干呀。” 对方微微挽唇,唇瓣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唇瓣,温嘉吟心底滚热起来,连呼吸都跟着屏住了。 陆臻澜牙齿轻轻咬住她的下唇,温嘉吟喉咙“唔”的一声,闷闷的。 不到三秒的时间,她齿关继而被抵开,灯被关掉,只微弱的光线残存在房间内,光洁的墙壁上,映出那并不很明显的,耳鬓厮磨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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