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前,女仆长派人传唤正在马厩打扫卫生的她,谁曾想等她一过去,立刻就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护卫联手制住了她,然后堵住她的嘴把她绑在了这张床上。 她完全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好在女仆长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在床边酸里酸气地恭喜她被弗特少爷看上,还骂她不识好歹,居然敢拒绝伟大的少爷……成功让她了解了罪魁祸首的身份。 天已经黑了,蜡烛使房间内部亮如白昼。 她不想坐以待毙,开始环顾四周,很快就在旁边的床头柜上发现了一个没有被撤下去的咖啡杯。 咖啡杯离她不算太远,身后的铁质床架正好可以用来打碎杯子。这么想着,她拧着身体,尝试用脚去够茶杯。这具身体超出她想象得柔软,这么拧着竟然也没有抽筋。 计划顺利进行下去,很快她就拿到了杯子,磕向床头的时候发出了一声脆响,她安静了一瞬,但并没有守卫进来查看情况——这是个好消息,或许房间外根本就没有守卫。 她的动作大胆起来,开始拿着瓷片摩擦绳子,反手不好掌控力度和方向,瓷片割开绳子的同时也划破了她的手腕。 伤口处火辣辣的疼,她并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咬着牙继续了下去。 但还没等她把绳子磨开,门外的走廊里就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常樂死死地盯着门,暂时停止了动作,心跳甚至快到产生了耳鸣。 “嗡——” 强烈的蜂鸣声盖过了门被开启的声音,开门的人朝她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亲爱的露西娅~你在等谁来救你?” 常樂坐直身体,把手藏在了身后。 弗特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马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如同鼓点儿敲击在她的心头。他随手拿掉了堵在她嘴里的布,伸手去摸她的脸,表情瞧着像是在摸着一个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儿。 那只手冷极了,像是某种冷血动物正在她脸上攀爬,使她很快就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少爷……”常樂选择了示弱,“你弄疼我了……” “啪——”的一声,弗特给了她一巴掌,把她的脑袋打得偏过去,牙齿咬破口腔里的肉,鲜红的血丝从嘴角溢了出来,“谁允许你一个卑贱的仆人这么跟我说话的?” 常樂咬紧了牙冠,背后的双手用力向两边扯,希望能以此挣开已经背她磨薄了的麻绳。 弗特开始围着她转圈,边走边细数她的罪行:“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想睡你是你的荣幸,你装什么清纯?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谈条件?凭你也配做男爵夫人?看到我被你耍得团团转是不是很得意?”说到这儿,弗特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清高有什么用?还不是本少爷一个命令就要乖乖地被我干?” 她偏着头,不肯去看这个男人此时狰狞的面孔。 其实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对弗特是有好感的。 刚来当女仆的时候她还不习惯这边的工作,被女仆长骂得狗血淋头,正好被弗特少爷碰了个正着,弗特不仅为她解了围,还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当她仓皇无措的时候,是弗特的追求抚平了她的孤独。最开始她也以为自己拿了霸道少爷俏女仆的剧本,可以在异世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后来才知道弗特不仅有未婚妻,而且还把庄园里有几分姿色的女仆睡了个遍。 而现在,这个男人的耐心告罄,主动撕下自己完美的外皮,把令人作呕的内在暴露在她的面前,消磨掉了她最后的一丝好感。 她看着弗特得意洋洋的表情,用对话来拖延时间,声音柔柔地说道:“弗特少爷……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对我产生这种误会,您是我最尊敬的人,能被您看上是我的荣幸……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弗特根本就不信,在床边解着腰带,得意地说道:“我管你是真愿意还是假愿意,反正今天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绳子终于断开,常樂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捏紧瓷片,眼中闪过狠厉的神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轰”的一声,一道身影从楼上跃下,一脚踹碎了透明的玻璃窗! 玻璃渣子掉了一地,将弗特身上划出细小的伤口。他挡着脸尖叫,惶然道:“你是什么人?!警卫!警卫!” 贺小满抓着上面一层的露台,荡了两下把自己荡进屋里,借势一脚踹上弗特的肚子,把他狠狠地踹进了墙里。 弗特喷出一口鲜血,直接晕了过去,身体镶在裂成蛛网状的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常樂立刻丢掉瓷片,眼泪自然而然地落泪下来,边哭边叫贺小满的名字:“小满!呜呜呜小满!” 贺小满表情冷得像块冰。她把脱力了的女人抱起来,解开自己的衣服将她裹进去,没让一片皮肤露在外面。 常樂的脸肿了一边,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淌,好不凄惨:“小满……小满……” 贺小满低声道:“他打的?” 常樂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道:“嗯,他还想强|奸我呜呜……不对,这不重要了,我们快跑,一会儿庄园的守卫就来了,到时候我们就都跑不掉了……” “没事。”贺小满道,“守卫被支开了。” 为什么支开守卫?当然是对自己足够自信,怕别人耽误了自己的好事儿。 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来。”贺小满拎泡沫似的,用一只手就把一米八多的弗特拎到了常樂面前,“打他。” 常樂连哭都顾不上了。她搓了搓手,搓热自己的掌心,对准弗特的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力气大到她手都麻了。 昏迷中的弗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但右脸却诚实地浮现出了一个巴掌印。 见她打完了,贺小满把人往墙上一怼,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地就扇了弗特四个耳光,打得弗特牙都飞出来了两颗,看得常樂目瞪口呆,直竖大拇指。 “怎么回事儿?地上哪来的玻璃碎片?上面的窗户坏了吗?” “那好像是弗特少爷的房间!天啊!发生什么事儿了?” “快上去看看!” 楼下传来仆人与守卫的声音,常樂一下子站了起来,急道:“我们快跑吧!他们有枪!” 贺小满看着缩在地上、没穿裤子、一滩烂泥似的渣男,手上转着那把小刀,表情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常樂扯扯她的袖子,催促道:“小满……” 贺小满回眸看她,拿刀的那只手手腕一甩,小刀“唰”的一下飞向了弗特的下|体,伴随着沉闷的“噗哧”声,瞬间就有鲜红的血液从男人身下蔓延开来。 常樂倒吸了口凉气,却又觉得爽到家了。 贺小满一把抄起她,打横抱在怀里,第一步踏在床上,第二步跃上窗台,第三步踩在窗框上用力一蹬,直接弹射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 作者有话要说: 性甚至灾,割以永治 感谢在2021-05-09 18:55:03~2021-05-26 20:09: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殊途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章 离开 常樂终于也体会到了一把在房顶飞的感觉——如果没有前面那一系列事故发生的话,她可能会很快乐。 两人很快就回到了家里,贺小满把她放在床上,点燃了一根蜡烛照明。 常樂深呼吸了几口气,终于不再四肢发软。她的心跳依然很快,头脑却已经冷静下来,开始准备善后工作:“小满……后院有个小铲子,还有一块颜色跟周围不一样的栅栏,栅栏下面埋着一个包裹,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挖出来?” 贺小满没有犹豫,推开门就往后院去了。 月光把扭曲的树影投进院子里,乍一看像是埋伏着十几只张牙舞爪的厉鬼。不远处的山中传来了风的悲鸣,黑漆漆的树叠在一起,一眼望去甚至看不到边际。 漆黑的环境并没有对贺小满造成影响,她很快就找了常樂说的包裹,并把它带回了屋里。 那个包裹不大,但拎起来很有重量,被扔在床板上时“哗啦啦”地摊成了一个圆饼。 常樂没有遮遮掩掩,直接当着她的面把包裹打开了。 蜡烛微弱的火苗闪烁着,里面的东西反射着烛光,“不灵不灵”的十分晃眼——这竟然是一袋金币! 说实话,贺小满卖了那么久的东西,都没能攒这么多钱。 “这应该是原主的身家,我来的时候就有。我本来不想碰的,但是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咱们矫情。”常樂数了数钱,又把它系上了,紧张地说道,“咱们要尽快买船票离开这里。” 通往对岸的船每天只有一趟,她们必须等到明天中午。 虽然贺小满不觉得庄园里的那些三脚猫守卫能伤到自己,但也明白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于是问道:“有人知道这里吗?” “没有,原主好像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常樂捂着心口,“可我总觉得心里发慌……应该是被吓的吧……”她给自己找出了理由:“太刺激了……真的,太爽了,我现在还觉得头皮发麻。姐妹你真厉害,对付这种渣男,就是应该没收他们的作案工具……” 她太害怕、也太紧张了,甚至有点应激性的发抖,所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一说起话就停不下来,完全没给贺小满留插嘴的余地。 贺小满时不时“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手上也没闲着,给她用凉水泡了条布敷脸。 说了有一会儿,常樂没忍住,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于是贺小满吹灭了蜡烛:“你休息,我守夜。” 常樂没跟她客气——以她这个状态,她不敢保证是她守夜还是夜守她。 她平躺在床上,即使屋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有闭上眼睛。 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发生了太多的事,到现在她还有一种活在梦里的不真切感,她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贺小满她最后会经历什么……恐怕,那会成为她一生的梦魇。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她一直觉得凭自己的聪明才智,足以将这些古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而现在,她为她的天真而付出了代价。 这里不是现代,弗特身上有爵位,即使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任何后果…… 常樂翻了个身,困意已经爬上了她的眼角,但她的心里却一片清明。 她想变强。 她不想让别人掌握自己的命运。 她看向坐在窗边的贺小满,不知道想了什么,最后试探着伸出手,抓住了她的一小片衣角。 贺小满直接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低声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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