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的气息重了重,贴着她的耳边:“你别老蹭。” “我可没蹭。”李清姒耳朵发痒,没忍住,后背又动了动。 温然深呼吸了一下,喉咙发痒,更是抱紧她:“啧,还说你没...” 李清姒不敢动了,也不愿搭理她,浸泡着泉水,享受这偷来的时光。 “舒服吗?”温然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前,低头一览无遗眼前的风景,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她撩水。 这饱含情|欲的嗓音,她又如何听不出里面的旖旎,李清姒面羞,没好气地来一句:“闭嘴!” 温然唇角勾着,磨蹭了一下她的脖颈,而后伸出舌尖,轻舔她的耳根,一点一点地侵噬她的领地和防御。 李清姒站不稳,仰头靠着她,呼吸不匀,身子微颤,忍不住向下握住她的手。 天下银粟飞舞,地上热气朦胧,温度再次上升,泉水翻滚,一片春|光。 直到雪积了两寸厚,容岩泉内的旖旎才停手,李清姒高挽秀发,靠在她肩膀上,阖着眼睛平复呼吸,似是在回忆刚才的食髓知味。 温然不时偏过头去用鼻尖轻蹭她的额头和眉眼,这是两人每次恩爱后的腻歪。 “我们回去吧,倦...”李清姒的声音像只小猫一样挠人,似是在撒娇。 温然捏了捏她的脸,眼中尽是宠溺:“好。” 说完,不禁又去打了一下她的娇臀,这几日,就跟上瘾一般,时不时就想打几下。 李清姒睁眼,幽幽地盯了她几秒,起身就去穿衣。 ---- 别别别,我不想进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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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 ——“听说了吗?今日思绣将军调兵了,约四万人,乌央乌央的...实在震慑!” ——“听说了,朝中几个大臣都差点儿尿裤子。” ——“要我说啊,这新帝也不那么草包。” ——“那谁晓得,毕竟这思绣将军也不是个善茬儿,万一新帝和她不对付...” 京城内的买醉摊上,两个男子要了一壶酒,指手画脚地低声议论着。 戴面具的白衣女子瞧了他们一眼,低头又吹了吹碗中的汤羹,对面一身男装的人咬唇,在桌下轻轻踢了一脚。 “怎的?没吃饱,那再要一份。”温然回神,问。 李清姒的声音低下:“...我是想说,你没得到消息?” 这大将军调兵遣将的事,可不小,背后蕴藏的风向得好好品一品。 况且,这是四万兵马,没那么简单的。 “嗯,我还没来得及看信。”温然喝了一口热羹,暖到了胃里,真是舒坦。 天不亮,她就带着某只馋猫出了容家至京城,一路到了这小摊上,要了红鳞毡根和热素羹。 案上送来的信件,是一封没来得及瞧。 李清姒眨了眨眼睛:“一会儿同我回丞相府。” “怎么,要带我见你父亲商量婚事了?”温然似笑非笑地说。 闻言,李清姒有些羞恼,瞪了一眼,又在桌下狠狠地踩了一脚,这人不出三句就得占她便宜。 温然笑着,放下热汤去喝茶水,心里早已盘算上了。 丞相休沐期间,思绣将军调兵,无非是小皇帝耍耍威风,刺激一下武林暗中的人,都这般一唱一和了,那人该是坐不住了吧。 她猜,几大掌门又得来寻自己,叫喊着朝廷如今要对武林下手了,圣君得出面主持大局。 若圣君无能主持,待朝廷攻来,武林必另立新主。这威逼利诱的套路,既能试试自己的斤两,又能在武林里搅浑水。 可惜,如意算盘要打错了。 正如她的猜想,在得知思绣将军调兵的那一刻,几大掌门包括容家的几个长老,马不停蹄地到玄玉门。 要与圣君说上一二。 只不过,都被茯苓拦住了,带着云苓涕泪涟涟,实在是圣君恶疾加重,不能说话,更不能示人。 容仲夏眉头紧锁,几乎打算丢了颜面,在门外长跪不起去求圣君出来,但奈何,药材味的浓厚拉回他的思绪。 亲侄女这般病重,他这个做伯伯的如何再强求,命当紧才是。 容叔秋叹了口气,在二哥耳边念了几句,容仲夏这才平静不少,拿起二长老的作风,邀请几大掌门在容岩殿聚上一聚,商量大事。 柳南宫不舍地离开玄玉门,狐狸眸子满是愁虑,一颗心七上八下,绮玉的恶疾她无论如何都算不出。 越算不出,越代表凶险未知,她就越是担忧慌乱。 她要如何为绮玉守住容家和武林呢? ...... “圣君。”一段时间不见,李琛年轻了许多,笑道。 温然忙扶他的手腕:“伯父不必多礼,我要向您行礼才是。” 李清姒看着客套的两人,嘴角轻抽了一下,自顾地倒了几杯茶水,念容候在一旁,用余光悄悄注意那人的一举一动。 多时未见,温姑娘愈是意气风发了。 “可欲陪我饮几杯酒?”李琛邀她一同坐下,忽地问。 温然瞧了眼旁边的人,回:“自是乐意之至。” 于是,李琛便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女儿红拿了出来,看木制酒封,得有好些年头了。 “这酒,是姒儿出生时,我与她娘亲一同封在土窖中的,如今有二十五年了。” 李清姒倒不记得这事儿,怔怔地看着这坛酒,提起娘亲,总是心里很不舒服。 温然自是懂其中的意味,眼睛闪烁,笑着接过,亲自倒了几杯,说:“那今日,我定要好好尝尝。” 这女儿红出嫁时要恭送给夫家的,看这样子,武成简没喝到,那也就说明,李琛打心底里不承认这个女婿。 酒香味很是浓郁,光闻着就已经有些醉了,温然向李琛敬了一杯,两人一饮而尽,一切不用言传,自可意会。 李清姒不知父亲为何这般,说不上哪里怪,总之就是不太对。 “绵软不烈,这酒真是好。”温然回味着,古代的白酒和现代的不太一样,度数不高,也不烈。 李琛笑了笑:“就这一个女儿,自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我尝尝。”李清姒云里雾里,怎的,要把自己托付给圣君? 难不成真是来谈婚事了,于是拿起温然的杯盏轻抿了一下,确实是佳酿没错,李琛望着她的举动,眼里尽是慈爱。 和自己同岁的酒,喝着确实醇厚幽香。 想起这是娘亲也动手封的,李清姒只抿了这一口,舍不得继续喝了。 李琛自能猜到她想些什么,起身重新拿来一个杯盏放在她面前,开口:“这酒本意就是用来喝的,迟早都要被喝掉。” 李清姒知晓话是这样没错,可望着明亮的液体,心底不太舒服,只要跟娘亲有关的物件儿,她都唯恐损害了。 温然不了解其中的意味,但看旁边的人蔫了不少,轻轻握了握她的柔荑。 李清姒抬起眼睑,或许娘亲也会期望她喝这酒,所以,爹说的对,迟早要被喝掉。 不过,一连的三杯两盏,酒劲儿逐渐上涌,温然的脸色泛着红,李琛也现了醉态。 李清姒没有继续陪着他们,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处理,毕竟,冯氏媪是死是活,是否在姬家还得好一番调查。 半坛酒过后,温然就退了出来,实在是喝不下了,回到李清姒的闺房,坐在床边,揉太阳穴,似乎有些难受。 “温姑娘,醒酒汤。”念容候在她身边,当即就端来醒酒的汤,呈了上来。 温然头作痛,对她笑了笑,接过来,说:“好久不见了。” “温姑娘,一切安好?”念容习惯性地摸了一下手腕上的镯子,心思软着。 温然指了指椅子,示意让她坐下,笑着说:“不必这么生疏,我一切肯定都好啊,就是有点儿身不由己,你呢?” 和念容一同,她有些话也不想忌讳,通常心里如何想的就如何说了。 毕竟,念容也是一个知心的好友。 “念容也一样,一切都好。”念容坐了下来,目光紧紧地在她脸上游走,她好些时候没见到这人了。 温然倒是没有生疏感,还是跟之前一样和她聊天,点头:“好就行,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就来找我,咱两谁跟谁啊。” 她承了念容的不少恩情,就那件念容亲手做的里衣,就值得她百般回报了。 “会的。”闻言,念容眼波闪动,手紧了又紧。 温姑娘是不一样了,但对她还是一样好,在心里有这份挂系,她就满足了。 聊了一番,温然就躺了下来,实在是头痛难忍,果真,酒这东西,不论古今,她都喜欢不起来。 念容端着热水回来,就见她睡了过去,怔了怔,放下铜盆,不禁坐在床边,细瞧她。 比起先前,温姑娘的眉宇里多了愁思,以往虽有阴郁,但不似这般。 做圣君定是不开心吧, 念容悄悄伸手去抚平她轻皱的眉头,眼中的柔情没有一丝一毫地遮掩,尽数流露。 此生虽无缘共度,但能遇到这么好的人,她已是心满意足。 “温然,温然...”李清姒回来时天黑透了,满身冷气,还没换衣服,就坐在床边,闻到这酒气,就知晓她醉了。 也不晓得这两人喝了多少。 温然听到动静,头发晕,意识还在模糊,发懵地睁开眼睛:“嗯,怎么了?” “我回来了,你继续睡,有我守着。”李清姒还是头一次见她醉醺的模样,唇浅勾着。 温然侧着身子,眼神迷离地望她,怔怔地吐了一句:“真好看。” 李清姒听到了这句脱掉了外袍,回头看她,好笑不已。 也不知道谁说自己胖了。 李清姒瞧她热得慌,就拿起湿手绢轻擦拭着她的脸:“来,我给你擦擦脸。” 醉乎的温然很是听话,乖乖地凑近,任由她。 李清姒坐在床边,细心地给她擦拭,想着白日里她和爹的饮酒事情,心神一动,忆起了什么,她还没有听过这人唤姒儿。 “你喊我姒儿,姒儿。” 温然迷迷糊糊,蹙眉瞧她,不解地回:“四二...四二得八。” 话一落地,李清姒一僵,本来期待的小脸瞬间黑了,手上的湿手绢一甩,就到了铜盆内。 不擦了,这都什么,什么四二得八,算数来了... 温然懵懵的,不懂她为何忽地这般了。 “今日,你独自睡。”李清姒面色寒着,十分不爽。 温然不明白哪里惹到她了,拉了一下她的衣袖,想同她牵手:“别...我想去洗澡...沐浴...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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