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响个不断,李清姒被搀扶着,脚下越过门槛,紧张得不能再紧张了,短短的路程却连腿都在发软。 停在正门前,忽地鞭炮声更甚,耳朵微动,身旁就多了一道影子,抓起了她手中的牵红。 李清姒眉眼含笑,知晓她来了。 ——“天地父母落座!” ——“新娘子请进门!”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新人对拜!” ——“送入洞房。” 徐三娘看着这一幕,目光欣慰中又带着复杂,也是打心底里佩服自家闺女,能顶着世俗之偏与女子为伴。 还是个废后,真不知道该夸她勇敢担当呢?还是夸她剑走偏锋呢? 偏头瞧了眼旁边的三个灵牌,徐三娘挑了挑眉,也不管了,反正都是她自己选的,一切都由她自己扛着。 为人父母,只能陪他们一段路,不是吗? 李清姒跟着牵红走,进了新人屋后,坐在床边后,提着的心彻底落了地。 喜娘候在一旁,将喜秤递到李清姒的手中,慢慢引导她挑起对面人的盖头:“喜帕一接,幸福美满。” “接下来的我都会,你出去讨赏吧。”温然眼前亮起,接过喜秤,对喜娘道。 喜娘懂事儿,乐不可支地退了出去:“谢圣君。” 这回总算剩她二人了。 红烛摇曳,映衬着整间屋子都温馨无比。 温然拿着喜秤,轻轻一挑,那盖头下的容颜落在眼中,美的不可方物,心跳都落了一拍。 李清姒和她对视,面颊红透,惊艳滑过,细细打量起面前的人,一刻都移不开眼。 “姒儿...不对,娘子?” 声一出,李清姒更是羞赧,深呼了一口气,微微点头。 温然知道她脸皮薄,于是又说:“总算是娶到你了,真好看。” “你这般招摇,以后后悔可作不得数了。”李清姒启唇。 温然挑眉,没急着回她,而是将酒杯中备好的酒一饮而尽,接着挑起她的下巴,强势地吻了上去。 温热的酒水流入口中,李清姒喉咙动了动。 渡给她这交杯酒,温然认真地说:“怎么会后悔呢?这辈子都不后悔。” 李清姒娇嗔了她一眼,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脸,而后为她取下发簪,也将自己的凤冠给摘了下来。 温然双手在她的腰肢上,目光全在她的脸上,舍不得挪开。 李清姒屈膝抵在床上,迫不及待地低头去解她的嫁衣。 温然弹指就将床帘拉起,向后靠了靠,更是方便了她。 李清姒的吻一点一点地落在额头还有鼻尖,温然盯她盯得痴迷,就在她的吻要印在脖间时。 一道声音想起:“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更喜欢谁啊?是喜欢温然呢还是更喜欢容绮玉啊?” 又来了,这个问题永远没有答案。 “大喜之日,别逼我揍你。”李清姒的深呼吸停了停,说罢,一口就咬上她细长脖颈上的嫩肉。 ---- 哇嘎嘎嘎嘎嘎,完结啦!!!!普天同庆啊!!!
感谢在2023-04-26 20:02:24~2023-04-28 20:05: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穿裤衩的大叔 8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 番外 ==== 番外一 怀王谋逆的事情让思绣也不知该如何说当今的圣上,一个亲弟弟谋反,也要把她这个守在边境的大将调回来。 看来,朝堂里能用的武将真是少之又少。 难怪武林的风头如此甚。 “将军,弘武寺到了。” 思绣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红墙,拍了拍马背,示意道:“嗯,你们都避退三尺。” “遵!” 这些杀生之人还是不要见佛祖的好,因此,她每次来都命手下的兵避开三尺。 明婳跪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中间是条檀木所制的佛珠,双眸紧闭,口里默诵着经。 一身朴素的打扮,看不出一丝公主的架子。 思绣在门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确认得体后,才抬腿走了进去,只一瞬,那香火的气味就包裹在了她身上。 本有几分慌乱的心也被安抚了下来。 住持微微向她颔首后,双手递给了她几炷香。 思绣眼观鼻鼻观心,虔诚地点燃,而后插在香坛之中,接着跪下磕头。 虽有敲木鱼的声响,但大殿内却显得很静谧。 “思绣将军。”正巧,明婳诵经完毕,叩首罢就瞧见了熟悉的身影,于是起身。 这一声却在不经意间打破了思绣本安静的心,强稳住心神,转头行礼:“见过长公主。” 明婳抬起眼睑,两人富有默契地相视一笑后,就同行出了大殿。 住持饶有深意地望了一眼两人的背影,随即转身,朝着金佛拜了几拜。 “将军今日来得甚早。”正是夕阳,晚霞半边天,明婳边走边说。 思绣很享受当下,尤其望着那张恬静淡雅的脸,回:“军中恰好无事,我便来了。” “那用完斋饭后,我们便开始,可好?” 思绣的目光都在她的面颊之上,借着晚霞的红光,这张容颜美得惊为天人:“一切都听公主的。” 明婳将她眸中的惊艳一丝不落,全都记在了心头,轻勾唇笑了笑。 自打思绣将军回朝的这些天,每日都在弘武寺跟着公主摘抄佛经。 一众将士纳闷得很,怎的老大回了朝就改了狼性子? 今日到了《无量寿经》的第二卷 ,思绣特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兴奋地搓了搓手,露出了几个笑来。 而后转身,又恢复了淡漠的神态。 殊不知,这一切早就被铜镜所照,尽数落在了明婳眼中:“将军可准备好了?” “正是。”思绣点头,待她后座之后,才轻手轻脚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这多少天来,明婳从不戳破她,只是也好奇,这人装得不累吗? 明明是战野上的热血将军,不拘小节,偏偏要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如此规规矩矩。 据思绣所言,自己是为手上的多少亡灵超度,杀了太多的人,终归心中有些忌惮所谓的今生后世之报。 握惯了刀枪棍棒,这手中的细毛笔虽不太熟练,但也算顺手。 “佛告阿难:‘世间帝王有百千音乐,自转轮圣王,乃至第六天上,伎乐音声,展转相胜千亿万倍。第六天上万种乐音,不如无量寿国诸七宝树一种音声千亿倍也!......清畅哀亮,微妙和雅,十方世界音声之中,最为第一。” 明婳清凉的嗓音,如同有魔力一般,如了思绣的耳中,撩拨的她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读完这一段,两人便垂头细细写开。 毛笔滑过佛纸,发出哧哧的声响,似乎写的时候,思绣的心才能不去关注身边的人。 明婳瞧见她落在纸上的颗颗小字,虽手握重枪,常年征战,但却写得一手好字。 思绣认真不已,细眉轻蹙,薄唇微抿,一撇一捺都极为仔细,生怕写错了。 毕竟,这写错一个字就得从头再来了。 燃香的白烟一丝一缕,明婳捧着《无量寿经》,不知怎的,不同以往,今日的思绪在飘远。 她有莫名的预感,朝中会出大事,否则也不会将面前的人召回。 但思绣回来数日,也听不见任何风声。 皇兄究竟在干什么呢? 皇嫂被废,虽在弘武寺休养,可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本想要去禀报,被思绣竭力制止了。 说不必担心皇嫂的安危。 她选择了相信思绣,可总是心里不大舒服,像有大事要发生一般。 “公主,公主,明婳...”思绣见她晃神,忍不住叫了她的闺名。 明婳终于回过神来:“将军...怎的了?” “无碍,我只是瞧你在走神,可是有心事?”思绣盯着她的眉眼,心想,她发呆也是这般好看。 明婳摇头。 思绣说着,语气有些委屈:“有心事,就说出来,都这么多天了,我以为你我之间,可以多说些话的。” 明婳还是头一遭瞧她这模样,莞尔一笑。 “我只是有种不好的感觉,像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思绣知晓她的感觉是对的,可并未挑明,安慰道:“感觉而已,你就安安心心的呆在这里,一切无恙。” “但愿如此。”明婳咬唇。 那眼睑半垂的神态惹得思绣心间一颤,忘了礼数,越过桌上的佛经,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佛佑大武,这不是你说的吗?肯定会安然无恙的。” 如此的举动,让明婳微怔,那手心上的触感并不柔软,带着茧子,是常年握兵器所致。 但就算这般,也让她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公主恕罪,是我失礼了。”见她未说话,思绣意识到了方才的举动逾矩了,忙站起身,行礼。 明婳也跟着起身,将她扶起,柔声道:“将军莫要错怪了,此举而已,并未逾矩。” 这一扶是将两人的手名正言顺地触碰在了一起。 思绣小心地握着她的柔荑,生怕自己的粗糙弄疼了她,目光炯炯:“谢公主。” 明婳也自是更进一步地感受到她手心的茧子,虽不软嫩,但却格外温暖。 而后,两人又将注意力放回到了抄经一事上,心照不宣地各自回味那不经意地牵手。 直到戌时过了,思绣才起身告别。 明婳目送着她上马离去,直至背影完全消失,才收回了目光。 思绣在马上,知道她在盯着自己的背影看,勾了勾唇,轻搓手,继续回味她娇嫩的小手。 回到屋内,贴身侍女秋红已将床铺收拾完,呈上了一个物件儿:“公主,这是将军方才落下的。” 明婳接过仔细一看,原是一个小玉笛,不过两寸长,只五个孔,但做工极为精细。 背面刻着一个她看不懂的符号。 想来,定是个重要的物件儿才会被随身携带。 从抽屉里找出一个荷包来,明婳将玉笛小心装了进去,明日她来时,便交给她。 可能老天想印证她心中的不安,不一会儿,就狂风大作,屋内的冷意更甚。 “公主,外头下雪了,我来给您添些碳。” 一个僧人端着碳盘候在外面,得了允可后,才敢踏进来,添了碳又离去了。 秋红将门窗都锁好,又为她的床铺加了一层褥子。 明婳不喜她这般操心,便说:“时辰不早了,我不需有人守夜,外面也有人看着,你自可放心去歇息。” “公主,这...伺候您是我们这些下人的责任,若是您身子被凉着,我们可如何担待啊。”秋红知晓她宅心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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