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一定要注意安全。”在耳边留下这一句后,短暂的拥抱就此结束。 念容的心一颤,袖下的手关节泛白,鼻尖酸涩,眸子红着,自古情关当真难过。 点头,回道:“圣君和主子也要一切安好。” 说罢,念容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了。 待她走远,李清姒才回头去看她的背影,泪眼婆娑,怎的念容也走了... “她会回来的,不担心。”温然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哄着。 ...... 离了李清姒,念容说不上的怅然若失,仿佛没了庇护,没了家人,牵着马缰,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不愿离开主子。 但她也不愿每时每刻都看着心爱的人与别人卿卿我我。 那种煎熬是要靠指甲掐着手心,泛疼了才能捱过去。 所以,唯有离去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嗨嗨嗨,前边的姑娘,是打算去何处啊?可否带我一个累赘呢?小女子吃的不多,但会点儿武功,还会逗趣解闷儿哦~” 声一出,念容回头看去,只见那女子高挽秀发,宽松的衣服也掩不住俏丽的身材,一双狐狸眸子春波婉转。 勾人胚子。 念容瞧她,就心梗,转身,脚步加快。 柳西尘迅速追了上去,满面堆笑,讨好着她:“路上多无聊啊,带我一个呗~小娘子~” “你莫要多事!”念容没好气地说。 柳西尘在她左右来回跑着,迫不及待地证明自己。 “我哪里多事?我又年轻又貌美,又会武功又可爱...” “小娘子啊,你不能下了床就不认人啊...人家也是你的娘子...” “喂,你不能这个样子啊,我多好看啊,为了你,我啪一下,我连病都不治,从容家跑出来了...” 念容脸一黑,咬唇,任由她叽叽喳喳个不停。 这座瘟神,是请来容易,送走难。 ---- 完结章倒计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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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 柳南宫站在玄玉门前,踯躅不已,忽地,眼底亮了亮,捋了一下衣袍,便踏了进去。 “见过柳掌门。”云苓规矩地行了礼。 一瞧不是茯苓,柳南宫的神色有些暗淡:“圣君还未归来?” 云苓点头,默默观察着她:“正是。” 柳掌门好像对自家的圣君很是上心,经常托人来送些物件。 “如此...那我就先行告退了。”柳南宫难掩心中的落寞,眼睑垂了垂。 她不在,定是与李清姒一起吧。 出了玄玉门,柳南宫漫无目的地走着,身后跟着的随从知晓主子心情不畅,也不敢多言。 白素秋才不怕她,远远地就在招手:“哟,柳掌门何处去啊?” 柳南宫怔了一下,面上挂起浅笑,朝着她走去。 “白掌门,也不往何处去,只是散散闷儿罢了。” 白素秋软媚的模样,笑意盈盈:“可否一同呢?” 自皇帝下令彻查先帝之时的太傅一案后,她每日都喜上眉梢,连摩登伽派的弟子都纳闷掌门这是怎么了。 “自是乐意。”柳南宫瞧了瞧她熟练地挽着自己的手臂,点头。 她与白素秋不多来往,柳家和摩登伽派也无甚交集,但对方如此热情难劝,自也乐的多个朋友。 白素秋吸着鼻子,一脸享受道:“柳掌门身上好香啊...” 若是男子,定要被当成登徒子了,柳南宫也不在意,开口:“若白掌门喜欢,我那儿还有一些,都送与你。” “好!那我就谢过柳掌门了。”白素秋的眸子一弯,心里却在盘算别的。 她要如何向柳南宫诉说,求她为此次彻查的事情占卜一下呢,莫不如,先搞好关系再说吧。 虽看起来清冷,但柳掌门人总归很好。 白素秋想着,脸上的笑意一分不减。 也自此,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开启了。 ...... 而此时的容岩泉内,热气缭绕。 李清姒面色红润地靠着她,双眸紧闭,解着这些日子积累的疲乏。 温然从后面环她的腰肢,给她依仗,轻轻用侧脸婆娑着她的鬓角。 “可是舒服了?” 李清姒蹭了蹭她,点头,的确舒坦了不少,就连内心的阴霾也被逐个驱散:“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无碍...我应向你道歉,丞相的事若非我不仔细,也不会出此差错。”温然与其心里来回别扭,倒不如大大方方地主动说。 李清姒闻言,转身面对,拇指抚上她的脸颊,柔声道:“爹爹此次出事,是没办法避免的,我没有怪你。” 只是她千算万算,未曾料到皇帝会来这无耻的一招。 真讽刺,她还记得武成简斩钉截铁地发誓,他的手上定会打破自古宫内无情的铁律,可转头,就利用自己亲弟弟的性命来集权。 “我会让他还回来的。”温然环住她的腰肢。 李清姒知她心意,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一切都听我的,可好?” “好,你若心里有主意,就告诉我。”温然点头。 一道金光闪耀,牛皮大鼓的纹路愈发清晰,正月十三,神武榜落下帷幕。 容罡用真气控着天丝笔,每落下一次,便有一人的姓名入了卷轴,算起来共有五十人。 神武榜的前十,有五人是容家的弟子,后起之秀,大有可为。 结束之时,温然欣慰地看着朝自己行礼的一众,与姬海卿的一战让这些人心服口服,总算是能安稳一段时日了。 眼尖的一些人发现容家的席位上缺了容叔秋。 神武榜乃大事,容家又为主办大家,三长老缺席实不常见。 因此,有闲言碎语道,那容家的三长老就是圣君口中的容家叛徒。 但不论怎样,终究是闲言碎语,上不得台面。 “不是说,要去偷孩子?那如今孩子呢?” 诺大的圆桌上,温然和李清姒刚坐下,就听到徐三娘这一句,两人脸色一僵,无奈又好笑。 容姝玦眼睛徒然瞪大,来回看着她们。 发生了森么事情?她为何什么都不知? 孩子?谁的孩子?就是说,这李家小姐怎的天天都和那容绮玉一同? 难不成鬼卿说的都是真的? 不会吧不会吧... “娘,吃饭呢。”温然适时地提醒道。 徐三娘眼里划过一道打趣,满意地看着那官家的贵女被自己逗得面红耳赤。 “总之啊,这孩子我是要定了。” 容姝玦刚入口的花茶没忍住,呛到了嗓子眼,一时间,咳嗽个不停。 温然淡定地瞧了一眼她,示意茯苓给她拍拍背:“行,我俩给你生,还不行吗?” 李清姒脸涨得通红,筷子都不想拿起,这饭是彻底吃不下了。 容姝玦咳嗽平复,紧蹙着眉头,还沉浸在震惊当中。 不得不说,容绮玉这一年回来后,带给她的惊喜,可太多了。 “瞧你,没点儿出息,行了,吃饭吧。”徐三娘没好气地看了眼容老二。 容姝玦嘴角抽了抽,她的娘啊,出息还能这样用啊... 之后的每一次聚餐当中,只要李清姒和温然在,徐三娘总会若有若无地提生孩子这事儿。 故意得不能再故意了。 ...... 正月十五,闹花灯。 西郡的内河边,才子佳人络绎不绝。 “瞧,那是只兔子。”温然玉冠束发,白色的狐裘披在身后,容颜被半张面具遮得若隐若现。 这番雌雄莫辨的打扮,引得不少人侧目而视。 与她并排而行的李清姒闻声瞧去,笑了笑,那兔子倒憨厚得可爱。 年的氛围再次浓厚起来,随处可见的红意,还有时不时就响起的鞭炮声,连空中都弥漫着硫磺的气味。 牵云桥上,更是人流不断,都争相去观那绕岸边石栏排着的各色花灯,模样百出。 还有猜谜的小贩,叫卖的糖葫芦,当真热闹。 哪里都透着儿时的记忆,李清姒到处望着,眉眼间的喜色就没下去过。 “过了灵秀街和承福庙,就是白公府,舅舅家。” 温然看她欢喜,自己也跟着开心:“倒是不曾听你多说起舅舅。” “长大后,要么在容家习武,要么就进了宫,回西郡才几回。”李清姒和她十指相扣,兴奋不已。 温然皱了皱眉头:“都怪我。” “怎的怪你了?”李清姒不解。 温然捏了一下她的手掌:“若不是我,你也不用进宫,更不用离开丞相府还有西郡。” 这话听着,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若非容绮玉,李清姒不会进宫,更不会离开李琛的身边。 “那你是欠了我不少人情。” 看她那得瑟的表情,温然眼底柔意涌起,盘算着下一步,开口:“啊,那我可得好好补偿了。” 李清姒娇嗔了她一下,继续去瞧路边的花灯。 “若再重来一次,十五岁的时候,你还会选择进宫吗?”不知怎的,温然扯上了这个话题。 言外之意,便是,再来一次,她还会不会为了自己那般大义凛然。 李清姒闻言,眸子深了深,犹豫了几秒,摇头。 这不是假话。二十五岁的心性远没十五岁时那么澎湃,尤其又经历了不少。 再来一次,她会换个法子找回容绮玉。 温然嘴角扬起:“这才是好姑娘。” 重来一遍,她也不会让这人为自己一次一次去冒生命的危险。 “不怪我啊?”李清姒有点儿摸不准她在想什么,试探道。 温然驻足,和她面对着,轻轻捋了一下她的鬓角:“为什么要怪你呢?无论如何,不管重来多少次,结局是不会变的。” 她一定会回到大武,也一定会遇上李清姒。 过程变了又怎样,结局早就注定了。 “你这人...再来一次,我看你得选柳南宫。”她的话让李清姒心中涟漪泛开,而后又意识到了什么,脸一沉。 她可没忘,柳南宫和容绮玉先前就暗生情愫。 温然扬着的嘴角一僵:“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个话题之前两人就探讨过,每一次都不欢而散。 “那你为何总是解释不清?”李清姒想起那日她恢复记忆时对自己的冷漠,心里止不住地酸。 而且,这人还总是解释不清。 “......我解释,我...有是有,但不是完全有...也就是没有...” 温然嘴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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