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娄拉住别人说:“诶,你看我像不像女鬼。” 顶一张惊艳脱俗的脸,没想到干的事情居然有时候和自己的下属白无常做的事情一样蠢。 黑无常早已经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了。 明娄放开那男生,然后说:“看见了吧,丫头,姐姐我可不是什么女鬼。” 既然其他普通人,能够看见她这双的阴阳眼都能瞧见的人说明眼前的女人没有说谎,她的确是实实在在的人,她更没有骗人。 明娄也是第一次在阳间看见这么嘴碎的丫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堂堂一介冥界死神,非得和一个阳间的人证明自己是不是生人。 她和明邪本来就是人,只不过在飞升的那年,为了适应冥界阴气集聚的地理环境,不得不将自己三魂七魄中的两魂拿出来封锁于地狱之门中。 地狱之门有两个作用,一是因为她和明邪本就是拥有冥界之主的血统,将他们身上剥离开的生魂印刻进地狱之门,她与明邪的生魂能够起到震慑住十恶不赦的恶鬼的作用,二是地狱之门连通着冥界与阳间,是新老鬼魂来往冥界的重要塞道。 明娄斜眼瞅了瞅旁边的封适:“诶,丫头,灵异小说看得走火入魔了就去挂个精神科。” 封适没理她,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最后停留在她身后说:“这次……是我的失误,对不起。” 听见她道歉,明娄的脾气也就适时的软了下去。 这时候,封适面前停了一辆黑色的机车,骑车的人皮靴点地随后双手将头盔脱了下来。 女人微卷的黑色长发及腰,身上的皮衣紧致凸显出女人傲人的身姿,她红唇微抿:“封适,你不是跟我说你在警局嘛?怎么人在这儿?”,女人的语气带着些怒意。 封适摆摆手,腿快速的跨上了机车:“没什么,今天倒霉遇见个不讲理的大婶儿。” 明娄就在她们两不远处的身后,将封适和这女人吐槽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个比明娄还妖得跟胜一筹的女人往她这边抛开目光,明娄与那女人的视线碰巧撞上。 那女人神色中闪过一丝皎洁,用着来自冥界的传音在明娄耳前道:“呦,咱们明大人真是稀客啊。” 明娄回她:“没想到我们千总在阳间混得到是风生水起。” 千灵清:“你用不着阴阳怪气我,下次遇见我们就是情敌了。” 明娄感到莫名其妙:“情敌?” 千灵清那边的频道戛然而止,就见封适坐在了她身后,双手搂住她的腰肢说:“好了,我们走吧。” 千灵清带着头盔最后在视线中扫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明娄和常玄策。 她红唇微微勾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冥界既然废物到要让阎罗的亲妹妹来阳间亲自抓鬼。 千灵清早在几天前就听到了风声,她以为像明娄这样的冥界纨绔怎么也不会答应她哥的那些要求。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明娄居然真的来了阳间。 她一个在天界的闲职,整天没什么事情做,最忙的时候也就帮人间看看男女之间的姻缘。 所以她自己在阳间浪毫不奇怪,但冥界最近几年发展得不好,可能冥界也开始要追求一些进步了。
第5章 “老板,千总怎么也在人界?”常玄策说:“我记得上次天神不是降了她一级吗?” 明娄倒是对这个死对头没什么太多的注意,“哦?我记得上次她爹不是才封她为六翼天使吗?怎么我看她的神体只有五翼了?” 常玄策说:“天神在外人面前降职其实就是磨炼自己的孩子,千总的第六翼我听说是在人间救了一个人才没得。” “她一个神救下谁不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吗?怎么会落得丢失第六翼的下场?”明娄问,她有些不了解神界的事,不免多问几句关于神族的事情。 虽说了解,但关于神族如果因为什么原因翅膀被生生折断的话,明娄这一点倒是很清楚,就如同冥界之主的两魂如果被有心之人从地狱之门妄图摧毁,那么她的结局可能会比千灵清惨上几万倍。 千灵清算是比较幸运的神,因为她有一个厉害的爹。 明娄笑笑,拼爹这块倒是没法和千灵清相比。 千灵清在人界她一点都不意外,让明娄意外的是她不好好做自己的天使为什么会在人间瞎晃悠。 看她的熟练的与凡人交流的架势好像已经习惯了人间的生活。 明娄坐在车上听着白无常同她汇报一些最近的工作情况。 常玄镜看着若有所思的后座女人说:“老板,我们的房租该交一下了,房东大娘已经催我几次了。” 见无人应答,常玄镜有叫了几声:“老板?老板?” 明娄整个人在后座像是个傀儡一样,一动不动,身子随着车子的速度摆来摆去。 常玄策劝说:“算了,别叫了。她听不见的。小白,你不想想,为什么我们每次一提到工资和钱的事老板就会这样。” 常玄镜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说老板她是故意神游的?” “她应该在你说房租费的时候,灵魂出窍的,她应该又去找阎王去了。”常玄策见怪不怪的叹了口长气:“他们两兄妹是出了名的抠你又不是不知道。” 听自己哥哥这样说,常玄镜总感觉自己塌房了。 他可是明娄的忠实粉丝,当年就只因为他崇拜她才会义无反顾的追随于她,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常氏两兄弟因为忠烈,本可以飞升做天上的神的。 但因为他们在人间的时候都是明邪他们兄妹为之信赖的将领,所以,哪怕是黄泉碧落,他们也愿意一如当年一样甘愿跟随阎王。 明娄的第三魂回了地狱之门。 她望着这扇在她面前高高耸起的石门泪花居然不自觉的在眼眶中打转。 她已经几百年没有靠近过这百鬼通行的塞道了,她依旧能够清晰的看着她与哥哥的灵魂挂在石门之中。 他们明明彼此相隔只是几米的距离,但在魂魄眼中他们实际的相差距离却是几千年。 明邪是第一个飞升的,也正是因为她是第一个飞升的,所以他这几千年来享受的不是身为阎王的优越感,而是拥有着没有任何亲者相伴的无边孤寂。 明娄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她与明邪都不是这个时期的人,却偏偏做了万物死后的主人。 明娄并未及时通过打开的大门,只是听见门口有一到黑色的影子叹着大气,整个黑色的空间似乎只传出他的声音。 闻其声却不见其人,明娄知道这是谁。这是明邪第二生魂的叹息声,也正是因谁这道怖人的叹息声,才能在门前震慑住有异心的鬼魂。 这叹息声,明娄仿佛又能看见那个充满战乱的时代。 有时候她总是会感叹,自己能够亲眼看见这繁华的新世纪是无比的幸运。 明娄的脑海中又响起了长//□□破胸膛的声音,还夹杂着乱马的嘶鸣声。 烈阳之下,尘土纷乱,两军交战数日,一直僵持不下。 两军相隔甚远的一个军营里传出士兵振奋人心的声音。 “梁王殿下居然要带着公主殿下一起凌驾于我们冲锋营,再过几日我们便可得到梁王殿下抵达怀城的消息。” 刚打了胜仗,正是士气鼓舞的时候,这时候朝廷派遣梁王来如此危险的地界,必然是来振奋鼓舞人心的。 可也有人不理解,皇帝怎么会派遣自己最疼爱的皇子和皇女来此地。 但既然是朝廷的决定,是谁来已经不重要了。 谁都知道梁王明邪是个出了名的病秧子,有时候病得正是一只脚去会阎王了,但他就是会莫名其妙的有好起来。 “然后呢···” 底下的人着急吼道:“你快点啊!老匹夫!是本大爷给的钱不够吗!” 说书的先生正在高台讲得津津有味,啪的一声,他手中的黑尺落下,属于皇家的秘闻就此落幕。 听客中有一位高束发髻,头戴紫星玉冠的俊俏郎君,约摸正值少年。席间的客人都散去了,只有他还留在原处。 他隐隐发笑:“先生,你刚才所言可是真正所见?” 刚要收摊的说书先生闻言捋了捋胡须,“老夫所言,正是民间所传。” 老者双手握拳,朝着皇天的方向慷慨道:“梁王殿下若不是因病缠身,那将来定会是一介明君。” 紫星玉冠的少年郎发笑:“先生好眼力,不过眼下时局不同,先生难道不怕引火烧身吗?” 老者闻言笑罢:“老夫只走自己的道,什么歪风邪风也拦不得,老夫所追求的,只是在这乱世中能够有一位真正替思百姓忧的君主。” …… 少年能够听得出,他口中的“歪风邪风”意指的是谁。 少年笑道:“鄙人不才。现下才识得先生的真面目,敢问先生可是齐道创始人齐墨?” 老者大笑,“小娃娃当真是有些真本事的,几个来回便道出了老夫的真实身份。” 少年哪里是现在才知道他的身份,早在听他的说辞时就已经算出了他的身份。 老者也看出了他的身份。 齐墨笑道:“想必你这小娃娃便是人传的“玉面星君”,当朝国师封澈吧?” 封澈从座位起身直立的时候,连看着都有些震惊。 这人哪里是别人所传的个子矮,可能正是因为人言可畏,封澈八尺高的身形,硬生生被传得成了矮人。
第6章 “先生可愿随我一起入宫?实现你心中的报复,辅佐梁王?” “老夫一把老骨头能得到梁王殿下的赏识实属是至高之荣,这前半生到也无憾了。” 封澈很少在外人面前露过脸,但这次为了二皇子明邪的心腹人选,他不得不亲自出马。 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堂间能够信任之人基乎没有,就连他回到深宫之中最想看到的人他也不信。 不是不信任,是不想因此连累她。 封澈有太多的话想和她说,但君臣有别,有的东西说出口了反之不好。 明邪双手缓缓推着木椅而来,他若不是因为这腿疾,那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的便会是他。 封澈对自己殿下的腿疾十分关心,哪怕是现下梁王殿下朝着他的这个方向过来,他也在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些。 同她而行的还有一名与她年纪相仿,锦衣华服的女子。 视线一转,坐木椅的男子叫住了封澈:“清奚君!” 女子嘴角上扬,溢不住的开心,先行一步来到了她身边将她的手臂挽着,“清郎,几天未见,本宫好想你。你去哪儿了啊?” 梁王笑着跟了上来,“娄儿,不可如此。”,就算是说着极具平淡的话,梁王的身体似乎也承受不住,病弱的咳嗽了起来。 跟在身后的齐墨听闻立即挽袖为梁王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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