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脚饭要关门的消息赵父已经传出去了,店里的锅和餐具都陆陆续续搬出去,店里现在十分冷清。
“小屿晚来啦!”赵父很喜欢李屿晚,觉得她机灵,说话做事有分寸。“吃饭了吗?没吃我就去旁边给你买点。”
“吃了吃了。赵爸店搬得怎么样了?”
“哎!都差不多空了。”赵父坐在了椅子上。“在这里干了一辈子了,有感情了,这一要走还有些舍不得。”
“没事,赵爸。到那边我给你弄一个更大更好的厨房,还有那么多厨师听你调遣,多威风啊!”
赵父笑了笑。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乞丐上门了。
“二位行行好,我这好久没吃饭了。”
这乞丐专门就在这条街要饭,李屿晚之前在家里的烧烤店遇见过几次,但都被李大海驱逐了。赵父好言相劝,请他离开。可这乞丐吃硬不吃软,非赖在门口不走。
“好了好了!这也是我们最后一面,你以后也不用来了。这家店关门了。”李屿晚拿出钱包,把零钱都给了乞丐。乞丐说了好一阵的吉祥话才离开。
正当李屿晚转身的时候,只见赵父举着自己的钱包,好像在看什么。
“赵爸?”李屿晚见着眼前的一幕,询问着。
“你这张照片是哪里来的?”只见赵父失去了往日的稳重,脸色通红,言语十分激动。
李屿晚细看那张照片,那是罗俏给自己的那张陈循仲母亲的照片。之前因为需要调查,李屿晚就塞在了钱包里。可能刚才打开钱包的时候掉了出来,这才让赵父捡到。
“这,这是曾经的陈家夫人,绛龄女士。我还不知道她姓什么?怎么赵爸您认识?”李屿晚忙过去对赵父说到。
“不,不。这不是绛龄,这不是绛龄。”赵父失魂落魄地坐到了椅子上,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张照片。
“这,这是蕴年啊!”赵父举着照片,激动地对李屿晚说到。
蕴年又是谁?李屿晚看着抱着照片哭作一团的赵父直发蒙。思考了好一会,李屿晚才开口说道,“蕴年女士和绛龄女士是双胞胎吧?她们姓赵,对吗?”
赵父边哭边点了点头,“她们,她们是我的那一双苦命的双胞胎妹妹。”
“那您跟绛念陈家?”李屿晚大惊失色。
“陈卫国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他就应该去死。是他,就是他害死了我的妹妹。”赵父突然大声地喊道。 。
“那我和琳娜现在......?”
“我知道,你和琳娜现在都给陈卫国打工。陈卫国他命好,一直没有报应。生意越做越大。这些事情琳娜都不知道,我也从来没跟她说过。”赵父擦了擦眼泪说到。“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都是些老黄历了,你要是想知道,我也就跟你说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做事情有你自己的道理的。”
“我本名叫赵恪才,家里还有一对儿双胞胎妹妹。老大叫做赵蕴年,老二叫做赵绛龄。我父母早逝,从小是我打零工养着我妹妹。我两个妹妹都长得好看,但是身子骨弱,用钱的地方多。双夏战争结束的时候,很多人都去那边做生意,据说卖瓜子都能发家。我为了给两个妹妹多攒点钱,就去那边卖猪脚饭了。我挣的钱都打回去,让两个妹妹攒着。几年下来,也攒了很大一笔。”
“可是后来。”赵恪才脸色突变,“有一天晚上,绛龄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蕴年出事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就连忙买票回家。没等到家就听说了蕴年的死讯。”
赵恪才紧闭双眼,泪水慢慢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我不敢相信,可我回家就看到了蕴年冰冷的尸体。绛龄跟我说,蕴年是跳河自杀的。我不相信我妹妹好端端地会自杀,便一直问绛龄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说蕴年那段时间一直在哭,把工作都辞了。蕴年把家里的钱分成了三份,然后把自己的一份给拿走了。可是我们在检查她的遗物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那笔钱。”
“绛念和蕴年的关系一直很好。她姐姐没了,她心情不好,更加影响身体。后来她结了婚,我看那个小伙子人老实,说话办事也都可靠。我不求他大富大贵,只求他对我妹妹好。可是结果呢?”赵恪才说到这里,眼神中满是不舍与仇恨,“我妹妹生了一对儿双胞胎儿子之后,就落下了月子病。他非但不体恤,反而在外面搞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我妹妹就这么被他活活气死了。”
赵恪才边哭边跺脚。“我去陈家找了几次,我也想去看看孩子。我那两个外甥是真的可怜,小小年纪跟我们一样就没了母亲。其中一个还天生走不了路。我很想把孩子接出来,自己养着。可是我那个时候已经没有钱了。我把所有的积蓄都给绛龄做了嫁妆。我希望她过得好,可以永远有底气。我没想到她会是如此结局。两个孩子在陈家最起码能接受到好的教育,总好过跟我一起颠沛流离。”
“我一直没结婚,年过四十的时候,我收养了琳娜。对,琳娜不是我亲生的孩子。我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就跟蕴年和绛龄又重新回到我身边一样。我没跟她那些过去的事,也没说陈家跟我们的关系。她有她的人生,不应该背负上一代人的仇恨。”
李屿晚看着年迈的赵恪才,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没想到,一张照片后会有这样子的故事。赵蕴年为什么突然自杀,罗俏为什么有赵蕴年的照片。如果这么说的话,曲建平怀表里的照片应该不是赵绛龄,而是赵蕴年。曲建平一定知道什么!
“赵爸!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真相。我会还您一个公道的。”李屿晚对赵恪才说到。 ----
第73章 稀烂的报表
李屿晚正式就任副总裁后,陈循仲也就幸灾乐祸了半天就不得不面对现实了。
陈卫国中风住院了,陈循仲终于发现,底下一部分人对自己的恭敬,原来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陈卫国的原因。
眼下,陈卫国病重情况不明,绛念人心攒动,都在思考着以后该怎么走。李屿晚异军突起,显然已经成为了大家巴结的香饽饽。
外头的流言说得越来越难听,绛念内部都在忙着给自己找后路,也没人真心干活。陈循仲一力支撑却还被人说一代不如一代。
已经不知道连轴转了多少天了,陈循仲疲惫地离开了办公室。他觉得再干下去,自己就要猝死了。
从地下车库开车上来,陈循仲并不想回家去。他摆弄着导航,输入了一个地点,开车驶去。
陈循仲来到了曲玫玫的服装店。他早就听说玫玫开了一家店铺,但一直没有时间去看看。
已经是深夜了,陈循仲没想到,店铺里依旧是灯火通明。窗户里可以看到曲玫玫忙碌的身影。
陈循仲走了进去,迎宾的门铃立刻响起。“欢迎光临,不好意思,我们打烊了。”曲玫玫没抬头,从里面边走出来边说到。
她抬起头看到了是陈循仲,竟愣在了原地。
“玫玫,好久不见。”陈循仲温柔地说到。
“你怎么来了?”曲玫玫问到。“算了,来了就坐吧。我给你倒果汁。”
曲玫玫给陈循仲端来了橙汁,“不好意思啊!我们老板不喜欢喝茶,店里都是果汁。”
“这店不是你自己的?”陈循仲问到。
“原先是我自己的。后来经营不善就换老板了。”曲玫玫坐到了陈循仲的对面。
陈循仲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四处打量了一下店铺,看到了角落里的行李箱。
“你要出门?”陈循仲问到。
“对,我朋友在雪北帮我找了几位精神科的名医,我要带着我母亲过去看看。”
“我在雪北有很多好朋友,我陪你去吧。”陈循仲连忙说到。
“心领了,但真的不需要了。我的朋友都帮我安排好了。”曲玫玫委婉地拒绝道。
“你这个朋友,是李屿晚吧。”陈循仲冷着脸对曲玫玫说到。
“嗯。”曲玫玫敷衍地应到。
“玫玫,她不是什么好人。她跟我一直不对付,你为什么要跟她当朋友?”陈循仲不解地说。
“陈二少爷,我是一个成年人,我交友做事有我自己的标准。李屿晚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我比你更清楚。请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诋毁我的朋友。”曲玫玫生硬地说到。
陈循仲没想到曲玫玫会这么跟自己说话。“你是在怪我对不对?玫玫,当年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二少爷,请别这么叫我。我现在只想好好给我母亲治病,至于那些前尘往事,我都不想再提了。”
“你别这么叫我,玫玫。”陈循仲拉着曲玫玫的手,曲玫玫分离挣脱。“你别这样,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
“你拥有的东西太多了。”曲玫玫对陈循仲说到,“只是你从来都没在乎过。”
“你变了。你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知道,你一定是因为怪我没有阻止你和大哥的婚事。可我那个时候正在忙活雪北分公司的事情,他们都瞒着我,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玫玫,我求你,原谅我。”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这件事,错不在你我,我也从未怨过你什么。我只能说这是造化弄人。咱们都往前看吧!”曲玫玫回复到。
“不,你就是在怪我。你一定是恨我,所以你才会这么说的。你之前不会这么说话的。是不是李屿晚跟你说什么了?你千万不要信,那个女人最会颠倒黑白。”
曲玫玫看着眼前的陈循仲,她从来没觉得陈循仲这么轴,这么听不懂人话。看来他跟李屿晚那些事,李屿晚也是忍受颇多。
“是我说的是外星话,还是你压根听不懂?”曲玫玫实在忍不了了,对陈循仲说到,“我都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不要再纠结了。还有,你三句话不离李屿晚干嘛?我们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是她让你大哥娶我的?还是她让你在雪北回不来的?陈循仲,我从来没想过你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你处处针对李屿晚的意义在什么?你不会看不出来,她跟我们一样,都是你爹的棋子吧?”
陈循仲听到这里,顿时陷入了沉默。
“你什么都知道,但是你还是选择自欺欺人。你针对李屿晚,处处给她使绊子。你觉得她别有用心,其实就是不愿意承认,承认你父亲压根就不爱你。你把你们陈家那些烂事,发泄给一个无辜的人。你真的好有担当啊!”曲玫玫一脸鄙夷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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