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国听完,咽了咽口水,看着李屿晚,点了点头。
两人先去报警再去凑钱。银行取款有限额,李屿晚和陈小国将所有的现金凑到一起都不到三百万。
看着面前的三个箱子,陈小国又想哭了。
“这能行吗?”陈小国看着李屿晚。
“只能先这样了。”李屿晚一手拎着一个箱子上了车。
陈小国抱着第三个箱子,颤抖着看着李屿晚,“屿晚,你……你能行吗?要不我替你去吧。毕竟这事因我而起的。”
李屿晚抓过陈小国怀里的箱子,关上车门,摁下车窗,看着陈小国,“三哥,我们已经和警方联系好了,他们会在暗中保护,等那些人露头了,就把他们抓住。我离开后,你立刻去找陈先生,让他再帮忙想一想主意。我和他只见过几面,他不会信我。”李屿晚说完就开车向绑匪发的那个地址飞奔而去。
李屿晚按照地址把车开到了一条巷子口。巷子太窄了,车进不去了。李屿晚拿着装钱的箱子,向巷子里走去。
李屿晚走到一个破旧的仓库门口,见门没锁,就拉开了卷帘门。
仓库里。张玉禾被五花大绑的放在一堆货物上,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阵光,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呜呜,呜呜。”张玉禾扭动着身躯向来人示意着。
“嫂子!”李屿晚看见了张玉禾,忙跑过去。
“别动!”一个男声突然响起,只见他举着棒子,指着李屿晚。李屿晚听出来了,他就是给陈小国打电话的那个人。
“怎么是你?”男人说到,“陈小国呢?”
李屿晚没有回答,把箱子放在地上,张口说道,“让孟大发出来。”
话音刚落,另一个男人从货物后面走了出来。正是孟大发,孟大发头发花白,比上次见老了不少。
“李总,好久不见啊。看来陈小国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我要的东西呢?”孟大发一脸阴郁的说着。
李屿晚把三个箱子扔给孟大发,孟大发打开后看了看,满眼愤怒的吼着,“怎么就这么点?你俩耍我是不是?”
“只能凑这么多了,你以为我俩干嘛的,家里能有那么多现金。”李屿晚面无表情的回答的。
“你就不怕你们今天走不出去这里?”孟大发指着张玉禾说到。
李屿晚不屑一笑,开口说道,“别装了。你们想要钱,绑陈小国就行了,他可是陈家的三少爷。可比我们值钱。但你们没有,你们绑的他老婆。你们敢得罪陈小国,但是不敢得罪陈卫国。你们怕陈家生气,你们几个就彻底玩完了。你们与陈小国无冤无仇,威胁他不就是想要点钱吗?现在钱给你们了,快点放人吧。”
眼前的三个人被说中了心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还不走啊!陈小国已经报警了,整个陈家都知道这件事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李屿晚透过蓝牙耳机知道,警方已经在仓库外面部署好了,只要这些人跑出去,就能被立刻抓住。现在不敢进来,是因为不知道这伙人有什么凶器,怕他们狗急跳墙。
“老大,”那个声音沙哑的男人说到,“刚子在外面放风一直没回来,不会已经被抓了吧。”
“你耍我!”孟大发指着李屿晚怒吼着。突然,他抽出盖在报纸下的菜刀,转身向张玉禾挥去。
“我就是下地狱也要让陈家媳妇给我当垫背的。”
张玉禾见这把刀冲自己砍来,吓得立刻闭了眼睛。可是半天都没有疼痛的感觉。
张玉禾慢慢睁开一只眼睛,只见李屿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自己的面前,她双手紧紧抓着孟大发握着刀的手。
警察来了,孟大发三个人都被抓了起来。陈小国也跟着一起进来了,他眼睛一直寻找着张玉禾。见到张玉禾的一瞬间,两人抱头大哭。陈小国忙帮张玉禾解开绳子。
李屿晚见事情了结,松了一口气。突然她觉得左肩有点痛,低头一看,刚才跟孟大发搏斗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伤,鲜血已经染红了半个衬衫。
“屿晚,你受伤了。”张玉禾挂着泪痕,指着李屿晚说到。
陈小国满脸歉意,忙叫外面的救护车过来。
陈小国夫妇需要作为证人提供线索,李屿晚就跟着救护车去医院。
坐到救护车上,李屿晚才想来,今天的中午饭到现在还没吃呢。 ----
第17章 我们是朋友嘛
今天是浮梦俱乐部召开员工大会的日子,李屿晚此刻正端坐在主席台上,听着台上的汇报。距离张玉禾的那件事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李屿晚也没闲着,不是陪着陈小国去提供线索,就是忙着处理浮梦球迷的事情。
上午的员工大会李屿晚必须出席,她就让赵琳娜陪着陈小国夫妇去处理事情。会议已经进行了两三个小时了。因为是将毓和正式接手浮梦之后的所有的工作进行了总结,所以会议时间比较长,到会的人员也比较多。
李屿晚直挺挺的坐在座位上,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李屿晚左半边身子根本不敢动。今天好巧不巧的,还是生理期的第一天。李屿晚只觉得头重脚轻,累的睁不开眼睛。她也听不清台上的人说的话,只想着会议赶紧结束,自己要立刻到医院去。
会议结束后,李屿晚婉拒了一些人要找她详谈工作的请求。自己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的下楼。
李屿晚左手抬不起来,就只能靠着右边的墙一步一步的挪动。
“屿晚姐。”身后传来一个清爽的女声。
李屿晚缓慢地转过头,周舒然正从会议室里跑了出来。
“舒然啊。”李屿晚疲惫的挤出来了一个笑容。
“屿晚姐,你没事吧。”李屿晚的脸色苍白,嘴唇也丝毫没有血色。
“你的肩膀是受伤了吗?”周舒然看着李屿晚不自然的动作担心的问到。
“没事,我这就去医院。”李屿晚刚想转身下楼,结果眼前模糊,摇摇晃晃的差点没站住。周舒然眼疾手快的把李屿晚扶住了。
“我的天啊,你好像在发烧。屿晚姐,我送你去医院吧,你现在这样子开不了车了。”周舒然握着李屿晚的胳膊,只觉得比正常人的体温高出了许多。
李屿晚刚想拒绝,可是病的实在是说不出来话。只能任由周舒然扶自己下楼,然后给自己送到了车上。
周舒然给自己和李屿晚系上了安全带,自己正调试着座椅和后视镜。
“我还不知道你会开车。”李屿晚笑着说。
周舒然从包里翻出自己的驾驶证,拿给李屿晚看。“我大二就考下来了,但是我不经常开。我开车很稳的,你坐好,我们这就出发了。”
李屿晚笑了笑,闭着眼靠在车窗上。周舒然的车开的很稳,稳得李屿晚都睡着了。到了医院,周舒然给自己叫醒,帮自己挂了号。
都检查完,周舒然还陪着李屿晚打了点滴。李屿晚看着周舒然忙前忙后的身影,只觉得心里特别的温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
拔完针,李屿晚觉得好了很多了,就打算开车把周舒然送回浮梦基地。可是周舒然却不同意,一定要坚持她开车把李屿晚送回家。李屿晚拗不过她,只能答应。
到了李屿晚家的楼下,周舒然一手扶着李屿晚,一手拿着医生给开的药。
打开了门,周舒然只觉得屋内十分的干净明亮。
“哇!你们家好大呀!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啊!你们家还有猫猫。”周舒然看着朝她走来的二嘟,开心的说到。
“是啊,她叫二嘟,这只小猫咪最喜欢找人讨吃的了。”二嘟正用头蹭着周舒然的脚脖子。
周舒然告诉二嘟自己一会儿陪她玩。说完就把李屿晚送到了卧室,又倒了水。
“医生说你是因为来生理期了,抵抗力比较弱,所以才会发烧的。”周舒然把药和水放在李屿晚的手上,“医生让你这些天尽量多休息,不要累到,饮食也要清淡一些。”
“你怎么会受刀伤?你跟人打架了啊?”周舒然眨着眼睛问道,见李屿晚有难言之隐,也就没继续追问。
“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舒然。等我好了,一定请你吃饭”李屿晚看着周舒然的眼睛笑着说。
“这有什么的,”周舒然回答道,“我们是朋友嘛!”
门铃响了,是周舒然刚才叫的粥店外卖。周舒然跟李屿晚吃完饭,就催促着她快点休息。等李屿晚醒来的时候,周舒然已经离开了。
李屿晚走到了客厅,餐桌上放着周舒然写的便签条,上面标注了每种药吃的次数与时间。李屿晚会心一笑,抬头看见二嘟正在吃饭,面前的是新换的猫粮。
陈小国知道李屿晚生病之后,立刻给李屿晚批了假,让她休息好了再上班。李屿晚身体素质不错,连扎针带吃药两三天就不发烧了。陈小国见李屿晚好的差不多了,就说要请李屿晚这个大恩人吃饭。
傍晚,李屿晚叫了一个车去到了福楼大酒店。
陈小国安排了最好的包厢宴请李屿晚,李屿晚进来的时候,见桌面上放着饮料和各种清炒菜。
“你嫂子说你受伤了,不能大鱼大肉。等你好了,我再请你吃更好的。我们让厨师做了点拿手好菜,你看看都爱吃不。”
陈小国夫妻坐在旁边,非要拉李屿晚坐到主位上。
陈小国给李屿晚夹菜,倒饮料,李屿晚看着殷勤的陈小国,不禁笑出了声来。
“三哥,你这太夸张了,我们三个人,弄个这么大的包厢。菜少点几道就行,别浪费了。”李屿晚看着陈小国说。
“没要多,就要了六个,吃不了我都打包回家。”陈小国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屿晚,我敬你。这第一杯感谢你这些年在毓和的兢兢业业,没有你,毓和就不可能有今天。”说完,陈小国就是一杯下肚。没等李屿晚表态,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第二杯是感谢你这么久一直拿我当朋友。你对我一直是真诚相待,是我识人不清,误入歧途。谢谢你。”说完又是一杯下肚。
“最后这一杯,是感谢你在危机关头的舍命相助。如果没有你替玉禾挡了那一下,我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真的谢谢你。”陈小国此时已经眼含泪花了。
李屿晚一向不擅长处理这种场面,她倒了一杯饮料回敬陈小国夫妇,“三哥,嫂子。我不太会说什么。当年要不是三哥把我从绛念带出来,我绝对没有今天的成就。这个恩情我一直记着。我拿饮料代酒,敬二位。”说完,李屿晚把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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