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 若是苏郁,或许……是能做到的。 —— ---- 谢谢大家 来自已热死的作者
第23章 风流潇洒艳压当世的公主 一入城中,往驿馆回的时候,不远处的州司衙门前聚满了人,皆是些衣着光鲜,面露困苦之色的富商粮枭。慕椿大约猜到是因为什么,远远地看了眼笑话,这才转身往回走。 谁料一转身,就跟个手舞足蹈宛如风口上乱窜飞猪一样的家伙撞了个正着。 慕椿踉跄了两步,抬眸一看,正是逍遥王苏寒,身后是匆匆走来的谢濯。 慕椿只好跪在地上请罪:“奴婢该死……” 这事原就是苏寒在前头花枝乱颤地要领谢濯去看热闹,冷不防回头撞上了慕椿,他本想叫她起来,谁知定睛一看竟是慕椿,瞧模样还是刚从外头回来,忍不住来了兴致逗弄她:“你是……五公主的……” 慕椿颔首:“奴婢是五公主的侍女。” “侍女?”苏寒笑了笑,“你冲撞了本王,回去,你家公主可要怎么罚你?” 慕椿暗道这人真是不嫌烦,难怪苏渭当年常常在背后骂他浪·荡,连苏渭都觉得不着调的人,实在不是什么好货色。 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慕椿敌不过他一个郡王,只好道:“奴婢会去向公主请罪……” 见状,一旁的谢濯忍不住扯了扯苏寒的衣裳,苏寒会意,于是笑道,“行了,起来吧,回头你家公主再埋怨我欺负她的小美人。” 慕椿暗暗骂了他两句,嘴上谢了恩,缓缓起身。 苏寒道:“走吧阿濯,外头热闹着呢。” 谢濯受不了这人,颔首道:“是。”随即对慕椿缓缓一揖,并未言语。 慕椿稍稍福身,转头回了驿馆。 驿馆当中,苏郁正在写信,慕椿便在门口,直到她写完了才进去。 苏郁道:“如何?” 慕椿洗了手,抬起茶盏喝了两口凉茶,道:“有件趣事。” 苏郁笑了笑:“什么?” “北坡的堤坝非但没遭洪水冲溃,那一片荠麦田长得旺盛,看来是丰收之兆,公主知道是为什么?” 苏郁道:“水利而已。” “不不不……”慕椿摇头,狡黠一笑,“因为那片地的主人姓戴。” 苏郁忍不住蹙了蹙眉。 “南坡遭洪水冲垮之后,抢修出来的河堤依旧以次充好,将麻料换作沙土,原本应当填充方石之处,只虚搭了秸垛。自然抵不过洪水,也灌溉不了原野。”慕椿道,“江南一地的河务工料只有那么几处来源,沙土可沿岸取材,桩木多在山林,方石麻料则由南湖一带转运而来,是以这其中,有着说不清多少克价肥私的事情在。” 苏郁愤然道:“这群贪官污吏,累民扰生不说,只把国库当成他们自己的腰包了。迟早有一天,我要一一发落了他们。” 慕椿道:“积毁销骨,自然不能放任。”她抬眸道,“方才我回来时,瞧外头好生热闹,可是出了什么好事?” 苏郁方才阴郁之色一扫而空:“我偷了他们大约五六百石粮食,都藏在驿馆后面的山上了。” 慕椿笑了笑:“那这儿不就是窝赃的地方,公主岂不就是盖天下有名的贼头了。” “若非人手不够,势必得把他们的粮仓给搬空了。这点的粮食算什么,对他们而言,不过皮毛。” 慕椿道:“瞧外头的情形,看来即便是皮毛,他们也心疼的不得了呢。” “将来有的是叫他们疼的时候。”苏郁道,“我已修书给京中,让凌霜搜集戴氏罪证,最晚……回京之前,我势必是要处置了这个人。” 慕椿不想她这么快有了主意:“公主……不觉得太冒险了吗?其实……等到您荣登大宝时,也……来得及。” “等到那时候……”苏郁叹息,“有太多人是等不到那个时候的。”她笑了笑,“即便不能将戴氏一党连根拔除,也要先砍了戴泽杀鸡儆猴。” 慕椿垂眸:“公主杀伐果断。” 苏郁道:“我知道,你会觉得我这么做莽撞,或觉得我如今没有争夺的敌手太过轻率。其实……哪怕我如今没有斗倒苏渭,我也会这么做,若我为了当皇帝而置万民百姓于水火……那这个皇帝,做与不做,又有什么意思呢?”她说道此处,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在慕椿面前如此,复又笑道,“你……想笑就笑吧,我不罚你。” 慕椿沉吟着:“公主……和我想的不大一样……” “那你想我是什么样子?” “是什么样子……”慕椿忍不住沉思。 其实,她心里的苏郁,是那年在崇文馆外。 大约苏郁自己也不记得了。 但慕椿还记得。 她初投到苏渭府上时,因无权势倚仗,向来为人轻贱,那时苏渭看上崇文馆一位女夫子,借着切磋棋艺的由头,领着慕椿到崇文馆纠缠那女夫子。苏渭交待,要她不能赢,但又不能输得太难看。 一局棋罢,她倒是照吩咐去做了,但棋局上的高手,互相之间能有多少功力,对弈之间自然清楚。那女夫子心高气傲,觉得自己是故意输她,怄得恼火起来,叫苏渭准备好的下文没了着落。 苏渭恼羞成怒,直接叫她跪在崇文馆,求那女夫人饶恕,不然便不能起身。 但那时候正好撞上苏郁,她听了原委,叫那女夫子出来,其实那女夫子大约就是苏郁的人。 那女夫子被苏郁训诲一通,主动和自己道了歉,苏渭这才叫她起来。临走时,苏郁将苏渭好一顿数落,又大加赞扬她的棋艺,随后在崇文馆大门外翻身上马,衣袂蹁跹,仿佛日光下盛放的骄花。 慕椿想,如若没有后来的事情,她也不会与苏郁有这么多的瓜葛,也不知道如今的苏郁,若知道自己当年宽解搭救了死对头,会作何感想。 慕椿笑了笑:“自然是潇洒风流,艳压当世的样子……” 苏郁本就不指望她说出什么实话来,闻言倒乐得受用,捏了捏她的脸颊:“小狐狸精,嘴上这么说,心里指不定怎么编排我。” 慕椿吃痛,躲又躲不开,只好求饶道:“不敢。” ---- 糖分升级 这是赶着考试抓秃脑袋更新出来的 耶 谢谢大家
第24章 逍遥王大驴黑心粮户 苏寒隔着老远,就被过来告状的富商粮户们瞧见,潮流似的涌了过来,一个个扑在他脚下求公道。 苏寒觉得有意思,拎着衣裳往台阶上一坐,掸了掸灰,笑道:“你们……都有什么冤屈啊?” 其中一人道:“草民家里遭了贼了……” 苏寒:“哦?那可丢了什么?” 那人道:“丢了三十石粮食!” 苏寒若有所思:“粮食……”随即紧蹙眉头,“前日在州司衙门,你不是说你家没粮食吗?如今又哪丢的这三十石?难不成……前日,你是在欺君?” 那人立时僵住,只见苏寒有模有样地唤了一声,“谢主簿。”一旁谢濯作揖道,“王爷。” “此人所犯欺君之罪,论律该当如何?” 谢濯道:“禀王爷,论周律,该处斩立决。” 那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鼻涕眼泪一把一把地洒:“草民……草民说错了!草民没丢……什么也没丢……别砍我的脑袋啊!” 苏寒挑了挑眉:“颠三倒四的,到底丢没丢?” 那人将头摇得仿佛拨浪鼓:“没丢……没丢……” “没丢你还敢来衙门闹事?”苏寒又是一声,“谢主簿,滋事公堂,又该当何罪?” 谢濯笑道:“回王爷,该打四十大板……” “好。”苏寒唤来公堂里手持水火棍的小吏,将这名商户拖了起来,就在当场按在地上,扒了裤子,一棍一棍砸将下去。 一时只听那人哀嚎求饶。 众人纷纷吓得不出一言,瑟缩在当场。 若说自己家丢了粮食,可前日才在那钦差公主面前说自己没有粮,欺君之罪一下就按住了。 若说自己没丢,那粮食难道就白丢了不成……一时之间竟连话也说不出来。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时,苏寒冷冷地扫过这一众杂色的富商粮枭,人都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还不就是这些人在其中盘剥的缘故。 “那你们呢?是丢了,还是没丢?” 众人哪敢当欺君之罪,只得纷纷说自己没丢,苏寒冷笑道:“聚众扰乱公堂,你们是真不把皇家威严放在眼中了!来人,每人四十板子,打完了让他们滚蛋。”随即起身,拂袖而去。 众人纷纷磕头求饶,奈何无济于事,只得被一个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差役拖到场中狠打了四十棍,哀嚎遍地,最终捂着屁股扭回家中。 躲在堂上的苏寒出了好一口恶气,打着扇子笑道:“要说这郁公主啊,还真是出其不意,这招,忒流氓了。” 谢濯却若有所思:“此事……倒不像是公主之计。” 苏寒道:“你也觉得,这事应该是慕椿帮她出的主意?” 谢濯颔首:“公主饱读圣贤之书,虽多智谋,但少见得会有如此阴狠之术。依臣想,大约……还是那位慕姑娘为公主出谋划策。”他皱了眉头,“可王爷不是说她……” “日子长了谁说得准。”苏寒笑了笑,“五公主那般人物,若有意收服慕椿,也不怕她不入彀中。” 他不欲多理会苏郁之事,既然热闹看完了,正事还是要办的,那五百多石粮食连夜送到了后山藏匿,还是得派些人手往下面粥棚送去。 另外,虽从这些粮户手里弄来这些粮食,但江南灾民甚众,依旧是杯水车薪 。 再者钱款还不曾筹到,户部掐着银子不拨,只能等他们自己在地方想方设法弄钱。自古以来人为财死,还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领着谢濯回到驿馆,苏寒热得厉害,叫人从冰鉴里头切了些西瓜出来,脱了衣袍,罩着短衣,盘膝吃了起来。 谢濯瞧他这副模样就觉得凉快。 ———— 同样凉快得不得了还有慕椿。 白芨给她写信了。 慕椿收到时还诧异得很,还是苏郁坦然道,“她就喜欢给人写信……估计是想你了。” 于是慕椿拆开了那足有半个指节厚的信封,一张张折得整整齐齐的信纸铺在案上,还被格外用心地在页脚标了顺序。 “这个字……” 慕椿瞧着上头鬼画符似的蛐蛐字,突然就有些头疼。 “慕姑娘妆安,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已思念你不知多少个秋了……” 慕椿眉头的青筋隐隐跳动。 “这些日子,我先是去了东市锣街巷吃了顿锅子,那锅子里头最好吃的还是猪肝……” 白芨绘声绘色地从色泽形状气味薄厚仔仔细细地描述了一下猪肝下锅由生到熟后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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