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层楼传来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那阵仗只让昏昏沉沉的苏观觉得一件事——要是被她们抓住,非把她这个被提前引出易感期的Alpha生吞活剥了不可! 重物磕碰的声音很快到了这一层。 顾青带着一众黑衣保镖,手里甚至还带着信息素检测器,追踪每个角落。 金属仪器的液晶屏上显示着红彤彤的数字:97% “IOP都这么说了,这个疯子A大概就在这一层吧?”一个寸头说,“我们不能再放纵她去伤害别人了。” IOP正是顾青手中所拿的信息素检测器,是拿来定位追踪的高端仪器。 “嗯,是的,我们得赶紧把人找出来,给各位宾朋一个交代,不然的话,我们顾家的面子往哪里搁?”顾青显得安静、平和。 其实她心中相当喜悦。 刚刚的人是她指使那么喊的,苏观还没有伤害谁,顾青只是想让她出糗而已。 ——谁给她这么大的脸,都断联十天了,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要是苏观识趣点,能够在三天内联系上她,她大可对她网开一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她出洋相! 另外一个保镖回来,轻轻对顾青说:“小顾总,我们刚刚在这一层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只是IOP上面的数值还很高……一层二层和三层,它都是这个数值。” 又一个人说:“是不是仪器坏了?” 顾青否定得斩钉截铁:“不可能,仪器不可能坏!” 这次邀请了这么多名流,安保弄得极强,所有仪器都会定期检查。 “啊,那,那这样的话,这个Alpha是不是也太……”保镖欲言又止,没说出来的话是这个A太强了。 如果不是仪器坏了,那么这个Alpha的等级应该相当高,否则不会让显示屏一直保持这么高的数值显示。 顾青面色陡然凝重:“她强个屁,我今天亲自出马,一定要把她拿下。走,继续找,一二三层没有,那就往上面找,今天必须找到她!” 话说完,她才发觉自己带了个人情绪,连忙咳嗽两声,重新变得镇定:“这重要的还是给宾朋一个交代,不然拂了我们顾家的面子。” 这既是场面话,也是顾青现在的心里话。 她原本计划就是让苏观出丑一下,反正顾家安保做得这么好,真查出来个一二三,就推锅给苏观本人,说她自己没有吃阻断药呗。 而且苏观逆来顺受,料定不敢反抗她,顾青甚至连善后的话都想好了:直接说这个疯A是外面混进来的,想趁着这么多人强行标记一个O妄图攀上高枝…… 但是最关键的问题就是,顾青现在找不到苏观。如果再让事态发展下去,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事情了。 她习惯性地想起她的妈妈,可是她的妈妈不在这里。 除了妈妈,其实还有个长辈在这里。 在顶楼的总统套房,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顾青还是今天才知道这个消息。平时她和妈妈待在一块,还不怕她的这位小姑,可是她的妈妈现在不在,而她又搞出这么大的事情…… 她忽然打了个寒战,告诉旁边的人:“快,快行动!今天一定要把那个疯子抓住!” 本来以为三层之内一定能抓到苏观,可如今她连人影都看不见。 要是吵扰到了顶层那位,后果不堪设想! *** 意识到自己被人陷害之后,苏观吊着最后一口气,疯狂地往楼上跑。 她本来打算坐电梯,但是电梯里面应该有监控。 今天这个害她的人能够串通调酒师、侍应生和路人O,恐怕不是简单的人物。 ……原主从来不与人结怨,这是得罪了谁? 按照原书剧情,做出这么恶劣事情的人,恐怕只有渣O。 那个和她断联了四天的渣O,顾奕西。 她没有来,但是特地还叫人这么害她吗? 苏观缓了口气,来追她的人恐怕才刚到三楼。 有了刚刚的猜测,苏观本来想查询一下好感度,可是又想到系统所说的限制次数,她突然犯了难。 算了,假如真的是顾奕西做的话,她们之间的好感度也不会变。 她本想休息片刻再用手机联系朋友,楼下的磕绊声音更大,那些家伙又追上来了。 苏观只能停了动用手机的念头,继续像无头苍蝇一般往楼上跑。 楼梯过了是平台,平台过了又是楼梯,一层一层,天旋地转,永无止尽。 苏观跑到了顶楼,她突然意识到再无前路。 而楼下追她的声音还没有断绝,她们今天非要抓住她不可! 楼上的路断了,那就只能往楼中的包厢考虑。 可是顶层套房的门相当诡异。 灯是熄的,门是关的。 一间一间叩过……苏观被脑内情热驱使,她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被情热折磨,总比被人抓住好。 没有一间房的门和灯是开着的。 苏观觉得自己要迎来最坏的结局——既被情热淹没,又要被人抓住。 但她鼻尖忽然充盈了一种甜香。 门扉里探出了一只修长、莹白的手。 苏观莫名跌进一团馨香、柔软。 那个清新的甜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身着旗袍的女人,因着这贸然的突进,身段漾出柔美的软波,隔着薄薄的衣料,丰盈相贴。 “救我……” 顾奕西紧紧抓握住苏观的臂膀,轻声宽慰:“没事,都没事。” 才经过苛刻检测达到顶级适配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旖旎碰撞出猛烈的情潮。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 真丝披肩不知何时和手机一起滚落。 上面甚至还有顾奕西发出去的消息: “你在哪里?” 苏观颤颤抬眼时,看见面前的人脸庞潮红,眼眸含水—— 她听见顾奕西说:“还有我。” 她和她,正享 受同一份欢愉与痛苦。
第17章 这间总统套房是邮轮上最为华贵的房间,也是顾奕西的专用房间。 苏观跌落到柔软馨香的怀中前,还晕乎乎地踩着吸音地毯,如步云端。 脑内炸开了一团潮热,绯色渐渐漫上两人的双靥。 苏观本来窘迫至极,却不期然抬眼看见顾奕西同样的处境。 ——她甚至还说,“还有我。” 是有她。 受信息素的影响,内勾外翘的桃花眼流动出不自觉的媚态,顾奕西抵着将要落地的苏观,让她稳稳地扶住自己。 苏观头发被浸湿,冷灰颜色的高层次发都变得蓬乱,二人的十指不知何时已经相扣。 冷白的指骨箍得愈发紧,顾奕西明明只想将苏观往房间里面带。 让她躺在沙发上面,或者是躺在床上,什么地方都好。 顾奕西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 她今晚的确是不期而至,更多地是因为想要给苏观一个惊喜。 顾奕西本来打算下楼,但她的好心情破坏于拿着望远镜观望的一瞬,她又想要矜持。 但她现在已深刻认识到自己不应该矜持。 因为这样只会伤害到苏观。 “好了,不会有事了,我救你,”顾奕西想要将人带离,“我们去那边,一切事情都会解决。” 外面的追兵可以解决。 滔天情热同样可以解决。 互相解决,她们是彼此的解药。 苏观却纹丝不动,只是抬着一双同样湿漉漉的眼睛看她:“有,有抑制剂吗?” 全身血液逆涌,滚到耳根处;牙尖也早就有隐隐作乱的趋势,潮晕快要淹没最后的清明。 苏观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她们彼此的信息素已经外泄到了滔天之势。 难以忍受。 易感期的Alpha需要标记,发热期的Omega需要被标记。 她们就是彼此的解药。 顾奕西的眸色一暗,她低下头,薄唇快要压上苏观的耳侧,灼热呼吸喷涌:“……所以,你不难受吗?” “我难受,”苏观喘着气,“可是我不能,不能在这里……” 不能在这里标记她。 她宁愿自己受情热折磨,也不愿意标记顾奕西。 现在两个人受信息素影响胡乱标记,那么恢复理智之后又应该如何面对彼此? 尽管那不成器的系统让苏观去攻略渣O,但也没让她用这种方式。 她为人所害,她自己受着就行了。 看顾奕西现在这副样子,她也算是受害者了。 苦橙香气丝丝缕缕弥漫,涌进鼻尖。 顾奕西深深地吸了口气,唇畔擦过脸颊,竟然主动衔上苏观的唇。 苏观的大脑直接陷入空白,唇瓣立刻被更为柔软的唇瓣堵住了。 拒绝的话还没吐出半句,嘴巴还没合上,顾奕西就趁着这翕合的空隙探入。 苏观仍旧没有反应过来,舌头迟钝了一下,便立刻又被勾连上,肆意翻卷。 吻到肺腔中的氧气都快要消解,待二人松开时,都是一副绯红的脸,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顾奕西借势,顺便压在苏观的肩头,轻轻问她:“你好些了吗?” 声音像是带着撩人的钩子,不经意间便潜入人心,又叫人难耐。 Alpha和适配度高的Omega这样交换了口中甜津,当然能够短暂纾解。 苏观盯着面前女人绯润的唇,不自觉地吞咽下一口唾沫。 清甜的香气愈发浓烈,快要将苏观包裹、使她升腾。 她其实还是难受,犬齿蠢蠢欲动,但她只是咬着自己的唇。 信息素却不给她空闲,她只能一边咬牙,一边别过头—— 可是,苏观的腕骨忽然被什么一硌,冰凉的颗粒触感稍微缓解了热。 苏观想起来了,这是顾奕西手上的小叶紫檀。 她闭上眼睛,不愿再看顾奕西现在的样子。 本该禁欲自持的旗袍美人竟能被信息素影响到如此境地。 那只带佛珠的手却擒握住苏观的腕骨,直直带着她。 掌心的热意透过薄薄的布料,像是能在莹白雪腻的肌肤上面烙印下指痕。 “……我这里,没有抑制剂。”顾奕西咬着苏观的耳朵,“我只有一个办法救你。” 她本来想要将人带离,但苏观刚刚却迟迟不肯挪动,二人至今还抵在门边上。 顾奕西见拖不动人,便索性换了个身位,将厚重的隔音大门关上。 年纪小的Alpha对突然而至的易感期毫无招架之力,呼吸愈发凌乱:“有人抓我……” 话音刚落,便有一声巨响传来。 似乎是在方才的追逐中吓得不轻,苏观又摇摇欲坠,顾奕西眉头一皱,径直将人圈进怀中。 她被抵住,平复呼吸后说:“没事,她们不敢进来。” 实木门的冰凉环绕着半边腰线,另一边又像是被火炙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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