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等将来你自然就明白了。” 沈文翊道:“那你等将来再提这件事,为什么要现在说?故意吊我胃口?” 她灵光一闪,道:“那你不也有话没对我说吗?你都不说,我为什么要说?” 她知道现在说这些沈文翊绝对一头雾水,可她也不敢冒险全都说了,现在说一半留一半,等将来真的瞒不住了,现在这些话就是救命稻草,可以随便拿来让她发挥。 她擦完手要走,沈文翊拦住了她。 “等一下。” 她回头看向沈文翊:“又怎么了?” 沈文翊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诈我?” 她道:“你猜啊。” 沈文翊道:“我猜不到。” 她道:“猜不到慢慢猜,这又不是什么赶着去投胎十万火急的事。” 说罢她又要走。 早上兑换人身时长时,她是按随机五感屏蔽符的剩余时间一起兑换的,屏蔽符咒再一分钟就结束了,人身时长也只剩十分钟了,她得赶紧回去。 没走几步,沈文翊又道:“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会说?” 她顿了下,回过头:“什么?” 沈文翊道:“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你把为什么诈我,还有为什么说自己生不如死,以及你关注异样心动的真正原因,都告诉我。” 她道:“一个换三个,你这也太会算账了吧?” 沈文翊道:“为表诚意,我先说。” 她迟疑地点了点头,搞不懂沈文翊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之前不是打死不说的吗? 洗手间的灯已经关了,沈文翊站在洗手间和客房的交界处,身影有些失真,灯光淡淡落在身前,只蹭亮了一点鼻尖,整个人都像是笼着雾霭,朦胧又迷幻。 沈文翊望着她,红唇微动,轻声道:“你……闭上眼睛。”
第43章 穿成物品的第43天 沈文翊知道自己应该清醒一点, 可她的理智在这深夜,在姜什漾面前, 渐渐无力支撑。 白天里想的明明白白的事, 这会儿开始动摇。 这么多年了,她是了解姜什漾的,姜什漾即便真的别有用心接近她, 也绝对不会做出柜子里那种事。 姜什漾虽然记仇且不服输,但是很有原则, 为了跟她斗, 姜什漾或许会降低自己的道德标准, 把它们逻辑自洽成兵不厌诈,但姜什漾绝对不会为了跟她斗打破底线。 柜子里的事,怎么想怎么古怪, 不像是姜什漾能做出来的事, 除非有什么不做会死的理由。 可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不跟她接吻就会死?何况姜什漾可不只是吻了她, 姜什漾还…… 狭窄密闭且漆黑的空间,屏蔽了视觉,却加重了听觉和触觉, 她清晰地记得姜什漾的每一个举动,每一次吻, 越是想要忘记,越是忘不掉。 姜什漾到底为什么那么做?一整天她的心都是乱的。 理智告诉她,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自以为是, 也许姜什漾就是故意的, 毕竟随着年龄的增长, 人的底线会不断拉低,这五年她和姜什漾聚少离多, 姜什漾的底线到底拉低到什么程度,她并不清楚。 她望着闭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姜什漾,下意识按住了胸口,姜什漾的体温仿佛还残留在上面,哪怕当时隔着层叠的宫装,依然没能阻挡。 她知道那体温很大可能只是错觉,可那按压感却绝对是真的。 所以姜什漾,你到底是底线拉低才对我做出那种事?还是你真的对我…… 她抬手伸向姜什漾,这张侬艳的脸,她朝思暮想了十多年,指尖轻轻触碰,心尖也跟着颤抖。 姜什漾,你怎么可以这样…… 五年之期眼看就要到了,我原本已经死心了,原本真的死心了,你为什么非要这种时候来扰乱我? 我该拿你怎么办? 就这么放开,突然有些不甘心,明明觉得不可能,却又想着,万一呢?万一你不是在耍我,万一就真的是哪一次因缘际会,让你发现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呢? 就试一次,只这一次,就当为这些年自己的执拗做个了结。 沈文翊,就这一次。 姜什漾没有拒绝她轻触的手指,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她看着乖巧闭眼的姜什漾,那长睫低垂的样子,触动她的泪腺,更触动了她的心,她捧住姜什漾的脸,点脚轻轻吻上那长睫。 姜什漾……没有拒绝。 没有拒绝。 眼角隐约胀热,眼泪有点不受控制,她仰头深吸了口气,努力压制了回去,视线落在那原本根本不敢奢望的红唇。 她写过近百万字的同人文,写过无数次她和姜什漾的吻,有的缠绵悱恻,有的激荡疯狂,可今天之前,她却从来不知道真正的滋味究竟怎样。 姜什漾在柜子里没经过她同意就吻了她,那她现在讨回来也不过分吧? ——我想说的话,都在这里了。 她捧着姜什漾的脸,脚跟缓缓落地,只需仰着脖子便能吻到那嫣红的嘴唇。 是……软的,但也不完全是她文里描述的棉花糖般的软,而是软中带着一丝弹性,以及让她沉迷的柔韧。 捧脸的手下意识收紧,只一瞬间,她迅速松手退了两步,抿唇压抑着凌乱的呼吸,不敢让自己沉溺其中。 再晚一步,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姜什漾的不拒绝就像默许了她做什么都可以,她……她可不是粉丝夸的那种自制力极好的人,她根本没有自制力。 她缓了会儿呼吸,目不转睛望着姜什漾,姜什漾从头至尾都听话地闭着眼,一直没有睁开。 至少这证明了姜什漾并不讨厌她的吻,对吧? 我的答案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的了吗? 只要你的答案和我想的一样,不管是骗我还是真的,我都当你是真的,十多年都执拗在你身上了,就算你骗我我也不亏,至少还有一半可能你不是骗我。 她深吸一口气,对姜什漾道:“好了,你可以睁眼了。” 姜什漾应声睁开眼,看了眼周围,又看向她。 “不是说要以一换三吗?你的一呢?” 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姜什漾笑道:“你逗我呢?我一个字都没听见。” 看着姜什漾的笑,她分不清那是玩笑话,还是真的在戏弄她? 她蜷起手指,强撑住那一点点坠入谷底的心,道:“我不是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吗?你的答案呢?” 姜什漾看了眼门口道:“行了沈文翊,空手套白狼在我这儿没用,我没时间了,就这样,有什么明天再说,我先走了,好睡。” 姜什漾转身就走,她下意识伸手去拉,没拉住,指尖只擦过了姜什漾的衣角。 姜什漾走得很快,几步到了门口,开门出去,反手锁门,头都没有回。 她站在洗手间门口,竟然并不觉得失望,真的不觉得失望,真的,本来就没什么希望的事,又怎么会失望? 只是脚下为什么这么虚,像是踩在云端,有点……站不住。 姜什漾拿着正骨水,一路疾步回了自己房间,门一锁上,她就靠住了门板,正骨水随手搁在了一旁架子上. 刚才还说人家沈文翊关门的时候是不是靠着门板惊慌失措,现在轮到她自己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 天呐地呐,满天神佛!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就不该说一半留一半,她就应该应该咬死了一个字不说! 她居然天真地想着让沈文翊主动帮她完成任务,疯了吗? 你看看你什么都还没说,沈文翊就控制不住躁动的心对你又亲又摸,这要是沈文翊知道了你离了她不行,那岂不是下一秒就让你哭死在她床上? 太可怕了,虽然沈文翊的唇是挺软的,感觉也没什么经验,跟拍戏的时候那种蜻蜓点水差不多,应该是没跟人乱来过,还是挺纯洁的。 可这是纯不纯洁的问题吗?她也很纯洁的好吧? 可纯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没有经验,意味着什么都不会! 想象一下,一个什么都不会却精力旺盛半夜偷听广播剧的人,一旦喜欢的人落到她手里,还非她不行,她会怎么把她不成熟的理论知识疯狂用在喜欢的人身上? 太可怕了,她才不要当沈文翊的试验田! 不行不行不行,作战计划要改变,她不勾搭沈文翊了,任务的事总会有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想当初她只有五分钟人身时长不也顺利完成任务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然没有沈文翊的帮忙会费脑子而且不安心,但是总比当沈文翊的试验田好吧? 说起来这个随机五感屏蔽符真是可恶,用不着它的时候它一直都在,好不容易用着了,它却没了?! 但凡它能晚几分钟没,她也不至于这么心慌。 真是要你何用?! 她宁愿快乐的悬崖边蹦迪,也不愿提心吊胆走平地,这真是……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太难受了。 她闭了闭眼,不知怎么脑中突然划过沈文翊熏红的眼尾。 怎么觉得沈文翊好像要哭了一样? 还……真有可能。 穿成物品之前,要是有人跟她说沈文翊喜欢一个人躲起来哭,她是不信的,她一直觉得沈文翊又可恶又心狠,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 可现在…… 亲眼所见,不信不行啊。 这会儿……沈文翊会不会在哭? 不是,她关心这个干什么?就算哭了她又不能去哄,就算哄了也不能负责,何必想这些有的没的?长痛真的不如短痛。 唉,沈文翊,咱们可是从小学到现在这么多年的死对头,你别总这样让我心软行吗? 其实我跟你化干戈为玉帛也不是不行,我也不是非要跟你争个高下,我可以让你的,但是……让你是可以让你,让你睡我却不行,我做攻也不行。 性取向这个问题,真的是很大的问题,我不歧视你,你也别来掰我,我一掰就折,不是弯,是折。 再说,我妈会打死我的。 再说,我可是演员,公众人物,得注意自己的私生活。我家里又没矿,不做演员就赚不到足够的钱,我爸创业失败欠的大窟窿谁给他还? 你是白富美继承人,我是欠债小穷花,虽然看上去狗血又搭配,可咱们真的不会有故事的,因为我爸不吸血,他创业失败还是我这个败家闺女坑的。 而且…… 她仰头靠着门板,心绪莫名有些苦涩。 而且你是独生女,又是有皇位要继承的人,康阿姨又那么传统,你爸这两年听说身体也不太好,还是赶紧回头是岸吧。 呵呵。 她干嘛要胡思乱想这么多?不就是被沈文翊摸了又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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