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突兀的,吕妐婇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 她穿着简单的卫衣牛仔裤,蓝色危险衬得气质很乖,一头内扣微卷的头发梳成了高高的马尾,一个笔记本大小的背包,绣着一丛叶草的那面正对着吕妐婇。 思阙? 吕妐婇蹙眉,看向手中因长时间无人接听自动挂断的电话。 靳思阙靠在一根电桩下,五指伸进发根里,懒懒松了松马尾,她没什么表情,只看着夜空静待了两分钟,然后回拨了吕妐婇的电话。 手机嗡声震动。 052:“她撒谎了。” 吕妐婇接起电话,轻声喂了下。 靳思阙低哑乖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阿婇?你忙完了吗?” 吕妐婇嗯了声,这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不太了解靳思阙,“你在哪?” 靳思阙无声而讽刺一笑,说:“我回学校了,锅里给你留了宵夜,饿了你就……” “思阙,”吕妐婇的声音透过听筒有一股电流沙哑感,似乎掺杂着冰洌的气息,令omega的汗毛在那一刻几乎倒立了起来,“你在哪里?” 靳思阙沉默了一秒,站直身,“我在学校。” “回头。”吕妐婇说道。 靳思阙下意识回头,这一刻,她还未来得及调整表情,唇红齿白的妍丽娇颜上,是一双冷漠无情的桃花眼。
第8章 训诫上 - 靳思阙站在路灯下,几注霓虹彩灯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在她的眉眼上打下斑驳陆离的光景。 吕妐婇微眯起双眼,仔细的审视,她能认出那个人是谁,却好像无法辨别靳思阙的神情。 两人之间有短暂的寂静。 052说:“看吧,我说了什么?” “你怎么在这?”吕妐婇问。 靳思阙似乎一愣,她从灯下走出来,眉眼脱离那迷雾般环境,逐渐清晰起来,她用同样疑惑的语气朝吕妐婇说:“阿婇,你怎么在这?” 吕妐婇很难判断刚才靳思阙那一瞬间的怔愣出自于惊讶还是被揭穿的恐慌,“你说你回学校了。” 靳思阙的双手局促缠绕在一起,支吾道:“我,我陪朋友过来的。” 吕妐婇冷静道:“朋友?” “总裁,遇到熟人了?”陆白玫走过来,而她刚要靠近,又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停在了原地。 “发生什么了?”陆白玫低声问,朝前望去,看到靳思阙。 靳思阙是吕妐婇的妻子,陆白玫是见过一两次,对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青草般柔软气息的omega印象非常深刻。 怎么说呢? 如果不是因为alpha之间的感应,让她知道这个omega身边有人了,那任何一个单身的alpha,都会为这个omega所倾倒。 只因靳思阙的气质长相,似乎都如她的名字一般,是一个需要圈在金丝笼里,才能困住的金色翠鸟。 靳思阙站在光下,周围都沐浴着那层绒色一般的光辉,她就站在哪里,乖巧如一丛碧绿苍翠的草坪,社会教条下的禁止践踏几个字,也只能更让人心生出探脚一试的冲动。 陆白玫啧了几声,调转方向盘,收回从后视镜里打量靳思阙的眼,问:“吕总,景湾别墅?” 吕妐婇只看着窗外,似乎也并不把这放在心上。 靳思阙坐在车后座,脸上带着些许局促的笑意,她抿着唇,不住朝前,忐忑的想要观察吕妐婇的表情。 “多谢了。”靳思阙乖巧站着,朝陆白玫稍稍鞠了一躬,“慢走。” 靳思阙有些拘谨的守在轮椅边,她看起来有些无措,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朝吕妐婇说明,毕竟这在吕妐婇或其她人眼里,酒吧应该不是靳思阙数会涉足的地方。 陆白玫哈哈笑了两声,一摆手说没事,只示意了一下吕妐婇,朝后者使了个眼色便开车走了。 靳思阙微垂双眸,长睫下敛,她唇边勾起一抹无所谓的笑,懒散的打量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 及至车驰远,吕妐婇终于有了动作,轮椅滑动朝前驶去。 靳思阙:“阿婇。” 吕妐婇摆手,示意不需要帮她推,“不用打扰郭姨,上次,是不是半个月了?” 靳思阙一愣,落后在吕妐婇几步外的位置,她稍停了停,才重新追上来,替吕妐婇推开别墅玄关的门。 距离上次的临时标记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玄关内,客厅的灯逐一亮起,旋转楼梯旁新增了一个方便轮椅上下的设施。 靳思阙关上玄关的门,再逐一关掉客厅的灯,楼梯脚下的感应灯如同一条灯带,随之明灭,她走进房中,浴室里传来水声。 “她撒谎了。” “这是第一次她朝你撒谎,前提是你遇见了,你没遇见的时候呢?” 052的声音在脑海里响彻,吕妐婇擦拭掉脖颈上的水珠,朝后靠在浴缸,浴缸里烟气弥漫,一只手从外探进,轻轻拨了两下水面。 靳思阙将头发简单盘起在颈后,露出纤长脖颈,雾气洇湿了她额头绒毛般细软发丝,湿气累积,积聚成一点水珠从上滑落,从光裸的脊背滚落。 吕妐婇抬眼,长睫下,一双眼眸色晦暗的看着靳思阙。 作者有话说: 实在太忙啦大大们,呜呜呜,明天大概晚上十一点更吧,不建议养肥哦~感谢在2023-01-18 21:26:08~2023-01-19 22:38: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traying 30瓶;4399 11瓶;54041539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章 训诫下 - 浴室里,盥洗台旁的垃圾桶里横陈着两张阻隔贴。 两道信息素逐渐弥漫、交织,和空中缭绕的水雾混杂成一团。 靳思阙冲洗之后只围了一条浴巾,从脖颈到如扇肩胛的大片雪白肌肤间,唯有一根细细银丝,坠着一颗钻石戒指,闪耀着光芒。 靳思阙伏在浴缸边缘,像只猫般凑近吕妐婇,小声问,“水温怎么样?”。 吕妐婇沉默不语,靳思阙便拿过一旁的浴盐倒在掌心,小心的揉搓在吕妐婇身上。 吕妐婇懒懒的嗯了声。 她有一头好看的秀发。黑长直发一半浸在水里,像根根分明又彼此缠绕的蚕丝,遮掩去春色,又在水波流转间透出几缕春光来。 靳思阙的脸上带着透亮的润红,双唇柔亮粉红,她垂眸,看着手带着浴盐一点点搓过掌下丝滑细腻的肌肤。 吕妐婇也很白,但白腻肌肤下不是属于omega的那种柔软温和,她的每一寸看似白软的肌肤下都蕴藏着磅礴的力量。 是一个omega,会天然崇拜的,alpha的那种力量。 即畏惧又崇拜,即渴望又害怕。 想要逃离,本能又驱使她靠近。 靳思阙双手小心而贪恋的游在在吕妐婇的肌肤上,从肩颈到锁骨,拨开湿哒的黑发,落到高昂的天鹅颈上,往后是敏感脆弱的腺体。 只要轻轻一碰,就能激起,哪怕是alpha,也同样难以抗拒的身理反应。 靳思阙轻轻咬住下唇,不由朝那团硝烟味信息素的源头靠近,这是标记过她的alpha,两年来的标记,让她即便心里不愿意,身体也会不由自主的朝吕妐婇靠近。 “阿婇……”靳思阙难以形容自己眼下的状况,她分明是抗拒的,却…… 她想要标记,甚至于,一个简单的标记已经够了。后腺的躁动,和鼻腔里的炙热硝烟味,几乎要烧去了靳思阙所有的理智。 倏地,她的手腕被钳制,整个人被朝前一拽,靳思阙差点跌进浴缸,另一只手撑在浴缸边缘才能堪堪稳住自己。 吕妐婇:“想要?” 信息素的功能直白而诚恳,甚至不用多看多想,吕妐婇就知道靳思阙想要什么。 靳思阙抬头看去,在这个被钳制的场景下,她的姿势带着些许滑稽和局促,和吕妐婇游刃有余冷静的模样形成了上下之间,不对等的比较。 自己像是一个被拍迫卸掉妆容的小丑,露出保护面罩下真实的模样,顿时像是被晒在阳光下的只会遵从本能的欲望生物。 吕妐婇冰冷淡漠的声音激起了靳思阙心底的阵阵热潮,羞耻和愤恨一齐涌上心头,让她紧紧咬出双唇。 alpha的信息素溢满了整个浴室,无处不在的硝烟味充斥着极强的攻击性,似乎要将她这片青草彻底点燃,烧个干净。 这是不平等的,卸掉头脸的小丑不应该再被观众嘲弄和戏耍。 京戏的演员,非得登台不能亮相。 不…… 靳思阙挣扎着,却被拽得更紧,她被吕妐婇婇拖拽,半个身子伸进浴缸,为了维持平衡,她的手只能换一个支撑点,仓皇间选择了浴缸里,两条雪白白腿之间。 “我……”靳思阙脸上一红。 吕妐婇微微屏息,双眼已经有些模糊了,一时因为浴室里的水汽,二是因为嗅到omega的发情信息素,她也同样难以自持。 “抑制剂……”靳思阙小声提醒。 吕妐婇将掌下细白手腕拽得更紧:“用抑制剂,还是我?” 这一刻,信息素仿佛在靳思阙的体内爆发,她每一个舒张的毛孔都在急切的等待被另一股力量填满。 靳思阙字不成句:“我……我……” 哗啦一片水声响起,吕妐婇撑起自己,坐上了浴缸边缘。靳思阙清醒了一些,拿过浴袍将她包裹,在虚脱无力前,将吕妐婇搀扶进了房间里。 -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壁灯,灯带的光芒湖南省而迷乱,幽幽的,将床边的两道人影拉长,在地毯上投下昏黑的影子。 吕妐婇坐在床沿边,双腿无力的垂落,她闭着眼,微微仰头,发丝轻舞。 靳思阙拿着吹风机,风筒对着吕妐婇,仔细的替她按摩着头皮,吕妐婇的发丝浓密而漆黑,天生的柔顺笔直。 就像她这个样一般,始终带着一股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礼貌疏离。 一般的alpha从不像她这样,靳思阙回想自己所见到,那些alpha大多带着倨傲的神情,许多alpha的眼底带着纵欲的痕迹,打量起路过的omega时,也不免随之挪动目光。 因为一个alpha想要得到一个omega太过简单,他们大多放纵自己去享乐。 但吕妐婇不一样,她冰冷而疏离,客套的礼貌更显得不易亲近,寡言少语又更像是为她装上了一层禁欲的保护伞。 也确实如此,在这两年在一起的时间里,吕妐婇是极少放纵自己的。 但吕妐婇的右眼处,靠近眼尾的地方,有一颗浅红的小痣,情,yu泛滥成宅时,那颗痣就像被胭脂用力一点,着上深红。 吹风机呼呼作响,将alpha的信息素吹得四散,令靳思阙的呼吸也难以避免的随之沉重起来。 “学校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吕妐婇突然说,冷冽声线没有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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