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思阙坐在妆镜前,扶正头面,左右审视妆容。 她上妆的时候,后台已经聚了一堆人,统统围拢在身后,有人抱着戏服过来,嘴里哟呵了一声,掐了句京剧腔调,幽幽唱道:“这杨贵妃啊,算是扮上咯。” “班主,白蛇传马上就完了,游园惊梦可要完了,咱们贵妃姐姐的折子可扮上了?” 靳思阙站起身,额间一点红,双眼明如月,笑容如梦,一身行头,霞冠是点翠、蟒服是凤穿牡丹、玉带翩然若仙、折扇画着星点寒梅。 一双狐狸眼,似水盈盈,全身金贵金珍,端端的一个贵妃。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1-16 21:30:05~2023-01-17 21:09: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4041539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章 撒谎 - “信息素的基因测序检测出你们的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在这种高匹配度下的alpha和omega,又经历过亲密关系,是不可能像你一样,做到这么理智的。” 秦溟的话似乎又在耳畔响起。 春日的暖阳从落地窗大片的倾泻而下,吕妐婇坐在轮椅上,手里拽着那份简报,沐浴在整片光辉下。 秦溟:“所以,你看起来这么冷静,不太正常。” 吕妐婇默然不语。 秦溟:“那我直接问了,亲密期间你对自己的omega有什么特别的掌控欲吗?” 吕妐婇:“没有。” 秦溟:“筑巢行为呢?” alpha的筑巢行为,特指在alpha的易感期阶段,产生的一切将omega的物品收集进自己巢穴的行为,在此期间甚至会有相当一部分的alpha会把omega圈禁在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一起度过筑巢期。 这种情况因人而异,但一般等级越高的alpha,情况会愈加严重,性别赋予了alpha们超人的智慧和体魄,也会削弱某种东西,让其达到某种平衡。 最显著的区别,就是易感期的情绪控制能力,alpha的情绪控制一直是一个有待加强的话题。 全国的S级alpha并不多,但有专门的研究显示,S级的alpha除了情绪问题,还会出现不同的身理健康问题。 “曾经有一个物理学天才alpha,S级,只活了二十岁。还有一个音乐学家alpha,因为对人类艺术的失望,选择了自杀。”秦溟说,“当然也有些活得比较久的,有两个入狱了,因为对omega施虐,被逮捕入狱,服刑结束后成了研究对象。” 秦溟:“我暂时不能定义你的情况,不过可以先做个假说,这或许是一种情绪障碍症,” 吕妐婇道:“没有。” 秦溟:“没有什么?” 吕妐婇:“筑巢行为,我从来没有。我非常尊重我的伴侣,她是独立的个体,我不应该左右她。” 秦溟突然问:“你的250系统在说什么?” 052宛如一个抛弃人类礼教的疯魔,不停在朝吕妐婇耳语:“不,你应该囚禁她,把她锁在一个漆黑不见底的地下室,驯养她,奴隶她……” 吕妐婇静默不语。 秦溟笑了笑笑:“猜也能猜到是什么,黑暗面是每个人心底都存在的东西,特别是alpha,你想想,一个强大的alpha面对柔弱的omega时,很难不让人……” “可怜才惹人爱。omega就是这样,不是吗?”秦溟笑道。 吕妐婇微微侧目:“她是一个人,我应该尊敬她,而不是看作一个玩物。” 052在吕妐婇的大脑里阴测测说道:“她是个omega,alpha和omega之间,哪有什么平等?她就是个玩物,只有依附alpha,才能活下去。” 秦溟:“我认为你爱她。” 吕妐婇:“我们是契约婚姻,为期三年,她为了我应付家庭,我为她偿还欠款。长期的亲密或许会让我们产生一些感情,但我认为分开之后,时间会消磨掉这一切。” 秦溟哦了声:“你把彻底标记了吗?如果彻底标记了,我很难说……虽然歧视是陋习,但还是有人在意的。” 吕妐婇:“不,我们的关系除非必要的人,并没有大肆对外公开,我也不会随便的彻底标记她。” “你们的合约婚姻是保密的?”秦溟问。 吕妐婇:“是。” “你说错了,只有黑莲花从来不对外公开你们的关系,”052说,“她嘴里的保密,到底是为了你,还是为了三年结束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寻找自己的白月光?” 秦溟认真的说:“我很惊讶,毕竟很多alpha在拥有伴侣后,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的朝世界宣布主权。” 吕妐婇看向窗外,春日下,行人匆忙,她看了一会,冷漠道:“不,我不爱她。” - 朱婉清洗完澡,一开门,太阳花的信息素便从浴室里喷播而来,盈满整个宿舍。 有人叫苦:“婉清,你又没开通风?全宿主都是你的味!” “奥哟,”朱婉清摆手,“那我又没有发情,怕什么啦,我关上门了,行了吧。” 大家拿朱婉清没办法,只得看向另一边的靳思阙,“思阙,快管管她。” 靳思阙笑了笑,朝朱婉清说:“婉清,以后记得开通风,不要这样了,好吗?” 靳思阙的声音轻柔而低哑,不是清泉一样的清澈,像是泉底轻缓淌过的沙砾,带着顶点性感的哑。 朱婉清凑近靳思阙:“不对啊。” 靳思阙看着笔记本,继续写自己的期末论文,“怎么了?” “你的声音好像哑了,最近熬夜了?”朱婉清问。 靳思阙一愣,抬手抚了下嗓子,说:“我去唱了几场贵妃醉酒,可能是用嗓过度了。” 朱婉清大惊失色:“我去!你怎么不爱护自己的嗓子!你这个可是金嗓子!坏了怎么办!” 靳思阙笑道:“不会的,我心里有分寸。” 朱婉清拖来一张椅子在靳思阙身边坐下,问:“在哪里唱的?怎么不叫我去听?” “嗯。”靳思阙回头,双唇抿笑,微微侧头打量朱婉清好奇的表情,说,“不告诉你!” 朱婉清:“……” 朱婉清一愣,继而脸上一红,低头将脸埋进了手心里。 靳思阙:“怎么了?婉清?” 朱婉清耸肩,朝桌子上一趴,做尸体状。 靳思阙着急的推了推朱婉清:“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原因你知道的。” “没有。‘朱婉清咕哝两声,悄悄抬头瞥靳思阙,“我就是觉得你太可爱了,弄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靳思阙一愣,抿唇一笑,脸上也浮出两点红晕。 “受不了了。”室友在一边哀嚎,“我求求你们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别整的跟情侣似的,行不行?” 朱婉清嘿嘿直笑,站起身一巴掌在室友肩上一拍,然后猛地低头凑近,在室友脸上一啄:“小白,吃醋了啊?” 小白尖叫一声,原地起跳蹲到椅子上,捂着脸颊,双目怒瞪看着朱婉清:“朱婉清!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灿烂。” 靳思阙失笑,看了眼时间,起身收拾桌面,“我今天不住在宿舍里了。” 打闹不休的两个人停下来,转头看向靳思阙,小白问:“要回家啊?” 靳思阙拉上背包拉链,笑道:“嗯,家人今天出院,去接她。” 宿舍从外被关上,小白和朱婉清对视一眼,动作整齐的撒开手,各自白了对方一眼。 “又回去了,你和思阙关系这么好,她说的家人到底是谁啊?”小白对着镜子整理后颈,把朱婉清都皱的阻隔贴重新贴好。 朱婉清耸肩:“不知道,她不跟我说这些。” 小白尴尬呃了声,说:“她不是孤儿吗?” 朱婉清:“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吧。”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纷纷叹了口气。 - “思阙怎么来了?学校今天没课?”医院外,郭姨将吕妐婇的私人用品一一放进后备箱。 靳思阙打开车门,搀扶着吕妐婇坐进车里,“没课了,阿婇出院我放心不下。” 吕妐婇说了声谢谢,靳思阙点头一笑,去帮郭姨整理东西。 “回家还是?”靳思阙关门上车,坐在吕妐婇的身边,郭姨坐在副驾位,闻声回头看来。 吕妐婇:“送我去一趟公司。” 靳思阙小声问:“要不要再休息两天?” 吕妐婇摇头,一手抚摸上靳思阙鬓角散发,替她挽好,说:“你先回去,我下班就回来。” 靳思阙抿唇一笑,坐直身和吕妐婇拉开距离,拿出手机开始听歌,并摘下一只耳机分给吕妐婇。 两人并肩靠在一起听歌,一个冷一个热。一个沉默寡言一个善言善语。 alpha穿着西装领带,模样禁欲而疏离,omega穿着半短衬衣配一条及膝百褶裙,像点枝头展露那点新绿,青翠欲滴。 omega依偎在alpha身边,两个人挨在一起,一起在手机上挑歌,凑在一起的画面十分美好和谐。 郭姨收回目光,欣慰一笑,靳思阙虽然家世一般,但自身从来挑不出任何毛病。 “你喜欢这个?”吕妐婇看着靳思阙手里的流行曲歌单,同样的一首歌,靳思阙已经循环了三遍了。 靳思阙:“喜欢啊。” 吕妐婇:“听了好几遍了。” “嗯,”靳思阙漫不经心道,青草味的淡淡香味蹿入alpha的鼻腔,“腻了为止。” “腻了吗?”吕妐婇问。 靳思阙疑惑的看着吕妐婇,下巴微仰,懵懂的眨巴了下眼睛,像只单纯的小兽:“这首歌我听了很多年了。” 吕妐婇唔了声,不再说话,将脸瞥向窗外。 靳思阙敛下眉,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吕妐婇,问:“幻听的症状还有吗?” “快康复了,”吕妐婇道,继而又补充了一句,说,“不影响工作和生活。” 但事实上,052就像个话唠一样在她的脑海里疯狂输出:“哦哦哦,黑莲花靠近了!她笑了,她在偷偷嗅你的信息素……距离上次标记已经过了半个月,她在暗示你,是时候交公粮了。” 车停在了A市金融中心丰跃大厦楼下,这栋写字楼,23到27上下五层全是LE在华国的办事处。 吕妐婇阔别工作环境已经快一个月,车祸之后,所有工作都由秘书送到医院,吕妐婇远程办公,全靠公司几个得力助手,才勉强维持至今。 “要不要进去坐坐?”吕妐婇问。 靳思阙摇摇头,她还是个学生,面对窗明几净的豪华写字楼,有一种畏生的恐惧感:“我就不去了,你晚上早点回来。” 052:“如果你强烈要求,她便没有理由拒绝。” 吕妐婇朝靳思阙点头,撑起身体下车,郭姨和司机已经将轮椅从后备箱卸了出来,总裁办公司秘书早已下楼等待,正侯在车边,等吕妐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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