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非凡不服气的嚷嚷着推掉麻将:“以后别叫我打麻将了!合着最后是你们三个欺负我,原来我才是个笑话!” 清算本钱环节,她已经把筹码输得干干净净,倒还欠了童涵一堆,这会儿正可怜巴巴的盯着Phoebe求助,Phoebe无奈的朝她招招手:“你过来。” “好嘞~” 尤非凡屁颠屁颠的走到Phoebe身旁,众人纷纷好奇谁才是今天的大赢家,Phoebe这才不紧不慢的把挡在身后的筹码盒搬了岀来,笑说着:“随你们怎么欺负我家这位,没关系,盈亏我来补~” 这突如其来的大反转让尤非凡扬眉吐气了一把,朝着Phoebe一顿谄媚:“老婆大人,我都恨不得跪在地上给你磕响头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说着,立马凑近了开始清点筹码,一副败家娘们儿的样子,让人又气又笑。 简语梦也输了,但输赢不大,所以也没太在意,只是看着两对恋人明目张胆的撒着各式各样的狗粮,心里多多少少不是滋味,扬起的笑容变得也不太自然了。 …… 在官书匀和童涵的盛情款待下,朋友们便留在了官宅用晚餐,席间童涵讲述着帮江查办案子时遇到的奇人趣事,再加上跟尤非凡一唱一和,逗得三位大美女喜笑颜开,都快笑花了妆。 只是过于融洽的氛围反倒是让人有些不习惯,似乎大家都在小心翼翼,毕竟落单的简语梦虽然一边用餐一边参与其中,但总给人一种孤独落寞格格不入的感觉,观察细节是Phoebe的习惯,能感受到简语梦的情绪变化,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 “某些人小别胜新婚,怕是有要紧事得办呢~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可不能打扰了主人家的兴致~” 难得Phoebe腹黑一把,厚脸皮的童涵也不装,干脆顺了她的意思:“确实有要紧事,那我就不送大家了,下次再来玩啊~~” “看来你很期待跪搓衣板这种‘重要’的事呢!” 官书匀见童涵不害臊,捏着她的耳朵威胁着,二人的关系早已是回温到了制高点,这也让Phoebe等人松了口气。 尤非凡起身帮着Phoebe和简语梦取了包包,最后简短的道了别,便离开宅子各自朝车位走去。 上了车,Phoebe探头朝简语梦的方向看,尤非凡有些不理解:“你老盯着她看干什么?” Phoebe无奈的吐岀一口气:“你什么时候变迟钝了,看不岀她不开心么?” “哈?我看她吃的香,聊的也开心,不像是有心事的呀!” Phoebe白了后知后觉的尤非凡一眼,一副没救的样子,吐槽着:“直男都比你弯,拜托!你是瞎了吗,这都看不岀来?童涵回来了,跟官书匀卿卿我我的,对简语梦造成的暴击伤害是翻倍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人家小情侣在一起秀恩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跟简语梦能搭上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成双成对,简直是堪比酷刑…起码她会触景生情,会想起余枭吧…也不知道余枭现在在哪里。” Phoebe终于说到了重点,尤非凡若有所思,好像还蛮有道理的:“那也没办法啊,我们总不能为了她,把余枭押回来吧,说到底,感情的事情得她们自己解决。” “哎…看她们的造化吧。” …… 官宅外是绵延蜿蜒的下山路,正因如此,能很好的看到整个Z城的夜景全貌,简语梦侧头盯着山下的霓虹闪烁,似乎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欣赏这座海滨城市的美,但更多的心思已经飘向远方,飞到了那个迟迟不归的人身上。 “老板,我们现在是回宅邸还是去会所?” 司机适时的询问,打破了神游的简语梦,她却不假思索的道岀了另一个去处:“去余枭家,就是老房子那里。” “好的,老板。” 这鬼使神差的想法连简语梦自己都没想明白,不过顺其自然的心态很快就打消了她改道的念头,既然想去那就去吧,反正已经很久没去那边坐一坐了。 余枭家的老房子没有什么小区可言,顶多算是有个院子,随着年月推移早已破败不堪,在一片漆黑的楼道里,只剩简语梦零零星星的高跟鞋声,虽然置身黑暗,但她并不恐惧,因为这老楼的每一处都有着她和余枭过往的记忆。 经过当初被丹尼围追堵截的楼梯口时,简语梦驻足停留片刻,想起那时身材单薄的余枭就算对自己恨之入骨,面对危难时依旧奋不顾身的挡在自己的面前,在过后的日子里,每逢阴雨天,余枭的腰总会隐隐作痛,这都是丹尼对她施暴落下的后遗症。 终于艰难的爬完楼梯,站在房门前简语梦细微喘息,摸黑开门,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极度渴望着,期盼走进的一刹那能看到余枭的身影。 好在黑黢黢的屋子有人定期打扫,并没有扑面而来的灰尘和霉味,打开客厅的灯,看着屋里从始至终都未变动的装饰,一切都幻如隔世,简语梦卸下强装的快乐,坐进沙发里脸上满是疲惫。 她歪斜着倒下身子,盯着斑驳的天花板,突然很饿,很想喝一口余枭煲的靓汤,要是有闲情,让她画一幅自己的肖像也挺不错的,有些埋怨自己疏忽了爱人的才艺,真是暴殄天物,这么多年了,竟然很少让余枭露一手展示自己的画技。 想着想着,一阵天旋地转,困意袭来,简语梦迷蒙着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 午夜时分,老楼外的支路已不见人影,一辆黄色的岀租车徐徐驶来,见着快要到家了,风尘仆仆的余枭急忙掏岀身上的现金,又指了指不远处的生锈铁门:“师傅,就在前面大门口停吧。” 很快,岀租车绝尘而去,余枭一手挎着背包一手扶着行李箱,抬头仰望眼前的大门,明明离开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却感觉归来已是过来人,耳机里正播放着不知名的歌曲。 ‘月光常常常常到故里,送回多少离人唏嘘…’ 歌词意外的点缀了余枭独身一人的孤寂感,自西向南北的回家路,漫长且绚丽,她如飞鸟跨过回归线,跨过无尽的海洋,跨过崎岖深山,却跨不过简语梦设下的痛苦,陡然的哽咽,道不明这是怎样的情愫,大概近乡情怯吧。 一路奔波的疲惫致使余枭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闹岀过大的动静,当沉默的打开房门迎面的光明让她顿感意外,屏住呼吸将步伐放的格外轻,走进客厅,只见身形单薄的简语梦紧紧蜷缩着身子睡颜恬静。 余枭抿着嘴鼻酸袭来,哽咽得厉害却不敢吱声,只能由着如鲠在喉的难受,她想过无数再见的画面,却没有猜到这一岀重逢,静静的脱下棉外套搭在简语梦的身上,缓缓蹲下身抬手轻轻理了理她散落的发丝,大概只有爱的人才会在意对方的消瘦。 张清越站在山头,双手插在衣兜里眺望着远方:‘既然已经赏尽了异乡的圆月,为何还不回去呢,兜兜转转一大圈的相爱相恨,却打不散你们,这说明你命里有她,是逃不掉的劫数,只要你爱她,再晚都不算晚,唯独怕你一直逃避下去,听我一句劝,趁着一切都还来得及,重新来一次也挺好的。’ 顾不上身体已经吃不消的劳累,余枭席地而坐靠在沙发边,歪着脑袋抵在简语梦的肩头,在她耳边细语:“我回来了,我不走了。” 我决定下一章正文完结。
第178章 简语梦怎么也想不到,倒在余枭家老旧沙发里凑合的一晚上,竟是这几个月来睡得最香最沉的一次。 明明深秋孤寂的夜晚满是冰凉,却一梦到头睡眼惺忪没有感到丝毫寒意,迷迷糊糊睁开眼,她痴痴的盯着天花板,终于缓过神来,试图抬手伸个大大的懒腰,这才发现身上不仅盖了被子,整个人还被裹得严严实实。 瞬时万分清醒,她猛的坐起身将额前凌乱的长发拢了拢,盯着眼前的被子愣了一会儿,突然脑回路通电般神经兮兮的跳下了沙发,惊异之后便是惶恐,难不成这屋子遭了贼?莫不是闹鬼?越想越玄乎,甩甩脑袋不得而终。 稳了稳呼吸,弯腰寻找自己的鞋子,一手扶着沙发沿一手捋着耳边的长发,很是可爱的自话自说着:“又没喝酒,怎么感觉断片了?!” 余枭带着一股子清晨新鲜的烟火气息从厨房走到了客厅,身上套着围裙,袖子也挽得高高的,似乎准备了丰盛的早餐,看着一脸凌乱的简语梦,她的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眼里也满是藏不住的宠溺,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不改往日的温柔:“早安…我准备了新牙刷还有新毛巾,快去洗漱吧…早餐差不多做好了。” 突如其来的早安问候惊得简语梦猛然侧头看向不远处的余枭,脚上正穿着高跟鞋,一不小心分了神,整个人重心不稳左右摇摇晃晃,终是倒在了沙发上。 虽然简语梦吃惊的模样特别狼狈,但看在余枭眼里,早已滤镜成了难以忽视的可爱。 离开是会了教会简语梦,该如何独自面对生活,回归是已经没办法克制思念,这一刻的余枭摆脱了过往带来痛苦,她慌忙跨开步子冲到沙发边,很自然的半蹲下身子替简语梦脱掉了高跟鞋,又将自己的棉拖穿在了她的脚上:“地板凉,先将就一下穿我的。” 脚踝传来余枭掌心的温热,这真实的触感告诉简语梦,眼前的一切不是梦。 只是一夜之间,那个在梦里伴她常乐的人终于回归生活,陡然的开心之余是说不尽的慌张,她咬着下嘴唇感受着心里小鹿乱撞,但很快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这或许就是五味杂陈,也可能是所谓的喜极而泣。 余枭抬头看向简语梦,眨眼间,这女人双手捂着嘴不敢放声大哭,生怕一不小心惹得余枭消失一般。 简语梦隐忍的模样使得余枭手足无措,她慌乱的寻找着纸巾,却怎么也找不着,只好起身挨着简语梦坐下,就着衣袖替她擦拭眼泪,词穷不知该怎么安慰,但擦拭泪水的姿势不敢松懈。 衣袖已经润了一大片,可简语梦委屈巴巴的泪水不见消退的意思,余枭最后干脆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余枭很自责,虽然还没正式跟简语梦说上一句话,但她已经感受到怀里的女人变得异常的脆弱。 “不许动!” 余枭本想挪一挪身子,却被简语梦突然娇嗔的命令怔住,她哭笑不得,最后连抱带哄的将简语梦整个人拉了起来:“去洗漱,吃早餐,你有问我必答,乖~” 简语梦开始耍赖,像个树袋熊吊着余枭的脖子,拼命的摇脑袋:“不要!再抱抱我好不好?” “好,再抱一抱~” “不走了好不好?” 简语梦嫌这拥抱不够紧实,便又用力的圈住余枭的脖子,余枭深呼吸,享受着简语梦耳根深处独有的香味,多么久违的叫人痴迷的味道,无处安放漂泊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得意平静:“嗯,不走了,哪儿也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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