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时,小哈利会自动播放抒情的轻音乐,童涵正乐此不疲的讲述着自己研发小哈里时,因为程序不稳定,时常失控闹出的各种趣事,官书匀盯着笑眯眯的童涵没有打断对方的话,一直这么认真的听着。 饭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屋外猛烈的风就像着了魔一般,狂躁的拍打着窗户,老波特和盖碗茶已经被安排在了卧室里,童涵吩咐小哈利切断所以内部网络后暂时让系统退出,这样一来就算有雷暴也不至于影响家里的主程序。 她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睡衣送到官书匀的手里:“今晚凑合一下,穿我的睡衣吧,你这么金贵只能睡床啦,我打地铺。” 说着,她便开始埋头整理自己的地铺,官书匀捧着睡衣侧头盯着她:“小天才,你睡地上会不会膈得慌?” “怎么说我也是在警察学院待了三年的人,别说地板,满是碎石的山野我都睡过,集训时的环境可比这艰苦多了。” “那我先去洗澡。” “小哈利被我关闭了,你没办法吩咐她,热水都有,洗漱的都在架子上,你要是差什么就告诉我…” 官书匀还没走进浴室,这小天才已经开启了啰嗦模式,她回头看向童涵:“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待到浴室传出淋雨的动静,童涵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她不知道把官书匀带回家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从某种程度而言,她们曾经是站在对立面的,如果有一天官书匀发现她曾经做过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或许就不会再有今晚这样和谐相处的场景。 “盖碗茶,快过来抱一抱。” 小柯基听话的钻进童涵的怀里,老波特幽默的说起:‘主人,我也想抱抱。’ “去去去,你太重了,抱不动。” ‘那我明天就减肥。’ “你要是能瘦一两,我就天天抱你。” ‘说话要算数哦!’ “你记在备忘录里每天报体重给我,你要是瘦一两,我何止抱你,我还得带你回老家给你‘治病’!” ‘哈哈哈…那我还是不减肥了…哈哈哈…’ 官书匀靠在门内听到童涵和老波特的互动,她觉得特别好笑,却又觉得门外的世界是孤独的,童涵是孤独的。 待到童涵洗漱收拾完,屋外的动静更大了,她走到窗边盯着空荡荡的街头,路障和树枝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她一边拿着浴巾擦拭头发一边吐槽:“这风真可怕,树都吹断了。明天肯定又堵车。” “明天给你放假吧。” 听到放假,童涵眼里冒着小星星回头看向官书匀:“真的???” “我看你最近老在加班。” “既然老板你提到这茬,那我就得说道说道!” 说完,童涵坐到床上盘着腿开始诉苦:“上次咱们发生了小口舌,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嘛,气一气就算了,你让我的上司天天分配细碎又无关紧要的活儿给我,太多啦,我搞不定啊。 给各个部门的重要文件加密存档,工作量已经够大了,还要我跑去给每个部门的电脑升级系统,你想想,每个部门多少台电脑,算上主机坏老的,显示屏有毛病的,全都叫我一个人去修,我是高!级!工!程!师!诶!不是后勤网管!” 因为童涵没有戴眼镜,所以她的大眼睛终于敞亮在官书匀的眼里,官书匀单手撑着脑袋听着她吐苦水发牢骚,竟然觉得特别好玩:“你可以拒绝啊。” “拒绝?我怎么拒绝,一来就是上面领导安排下来的,上面能有几个领导,你就是最大的那个,除了你打压我,还能有谁?” “你这是在质疑我对你职场霸凌?” “那倒不至于是霸凌…言重了言重了,我就是想求你放过我,我这段时间每天加班到七八点才能回家,实在受不了,我示弱了!” —————
第19章 说完,童涵直接一头倒在床上装死,官书匀凑近她,自上而下的俯看着,童涵睁开眼近距离的盯着官书匀,空气安静的有些慎人,最终还是官书匀打破了尴尬,语气不再讥讽,满是真诚提议:“你的眼睛真好看,被眼镜遮住太可惜了。” 童涵没心没肺的笑了:“别爱我,没结果。” “你少臭美,我都当你阿姨了,你这棵小草太嫩不合我的胃口。” 这算是一句心口不一的话,童涵却信以为真:“好吧,阿姨,我睡了,你别打呼啊,我睡眠质量不太好。” “我觉得打呼的人一定是你。” “老波特,关灯。” ‘晚安,我心爱的主人。’ 官书匀有些择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最后慢慢挪动身子移到床边,探出半个脑袋低头注视闭目的童涵,突然这家伙睁开了眼,视野模糊的瞧着上面多出来的人头,直接吓得叫出了声:“妈呀!” 官书匀被童涵这么一叫,也跟着吓到了:“你叫什么?”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冒着半个脑袋盯着我干什么?鬼都能被你吓死!” “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也不能盯着我啊!” 这时盖碗茶围着童涵啵的一声打了个屁,一股异味串出,童涵直接站了起来:“呕!” 官书匀也问到了异味捏着鼻子一脸难耐:“你家的狗放屁这么臭?” 童涵直接爬到床上钻进了官书匀的被窝:“一个吓死人一个臭死人,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当两人躺在一起的时候,气氛又开始变得尴尬,这次童涵打死不下床:“盖碗茶放屁一绝,它放了第一个屁就会接连着放无数个屁,这种连环屁堪比生化武器,不好意思,今晚咱们只有挤一挤了。” 听完童涵的解释,官书匀慌了:“能不能放它去客厅?” “不行!它从小跟我睡一个屋,放去客厅它会呜咽一晚上,更别想睡觉。你忍忍,万一它不放了…” ‘啵…啵…啵…’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安静的卧室里已经响起了一连串的小鞭炮,童涵大喝一声:“深呼吸!” 接着便捞起被子把官书匀和自己捂了进去,官书匀实在受不了,‘我睡客厅’都快要挂到嘴边,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这样的夜晚实在是难得的有趣。 一米五的床供两个人睡真算是挤一挤了,官书匀本是背对着童涵,可这家伙睡觉不老实,挤来挤去险些把官书匀挤到床下。 完全是受够了,官书匀准备拿着枕头去客厅,刚坐起身自己的胳膊便被童涵一把拉住,什么狗屁睡眠质量差,这会儿正发着梦砸吧嘴睡得跟死猪一样:“去哪儿?” 发梦的童涵一股脑的把官书匀拉了回去,又抬腿压在她的身上如同树袋熊缠抱着树干一般:“盖碗茶,死狗子别动!” 这家伙不仅发梦还喜欢说梦话,说了一阵子又开始磨牙,官书匀被她挤在怀里动也不能动,耳朵还要受折磨,整个人快要疯了,本想把这家伙推开,可是童涵的睡颜流露出天真的模样她又不忍打搅。 还没安静几秒,童涵嘴里又开始嘀咕:“盖碗茶你要乖哦。” 竟然把她官书匀当成了狗,抬头朝着童涵的脸龇龇牙:“混蛋!” 不清楚这么煎熬的夜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一整晚都睡得不踏实,官书匀睡眼惺忪,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某人一遍一遍的抚摸着,瞬间清醒,她依旧被困在童涵的怀里,这家伙摸她脑袋的手法跟抚摸盖碗茶一样熟练。 抬眼一看,童涵果然还没醒,这家伙到底做了个什么梦,盖碗茶历险记吗? 官书匀抬手一把捏住童涵的鼻子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很快童涵没法呼吸醒了过来,她又急忙收手开始装睡,童涵一脸迷糊的哼唧:“嗯嗯…怎么了…” 她下意识的低头,发现自己正死死的抱着官书匀,二人几乎是紧密接触的姿势,这下童涵傻了眼,可是官书匀还没醒啊,不能动不能动,要是把这女人惊醒了,这个睡姿能让二人尴尬到跳楼。 没了睡意,童涵借着机会仔细盯着官书匀的脸看,该怎么去形容呢,相比蓝菲懿的漂亮,怀里的女人显得更俊,这种偏中性的帅气倒不是男人那般硬朗,而是有着一股邪气的俊俏,睫毛还挺长的。 想到这里童涵伸出手指头碰了碰官书匀的睫毛,官书匀觉得痒痒的,可又不能动,她忍了! 鼻子可真挺,就像外国人那样,脸部轮廓也挺好看,总体来说确实偏向西方人的立体线条,于是童涵又顺着官书匀的鼻梁划过,又比划着她的脸部线条。 官书匀忍无可忍终于爆发,猛然睁开眼一抬头撞到了童涵的下巴:“你摸什么摸?” 这下子,一个捂着脑袋,一个捂着下巴,痛得一时间都说不出话了。 童涵缓了缓疼痛依旧捂着嘴含糊解释:“我觉得你的脸好看,就顺着线条摸摸,你又不会掉块肉,咋整这么大动静?” “你一个晚上又说梦话又磨牙还拽着我不放,黑眼圈都被你熬出来了。” “真的吗?没有啊,我睡觉挺老实的。” “你是不是对老实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滚出去,我要睡觉。” “这是我的床我的卧室我的家,你凭什么赶我?” “就凭你摸了我一晚上的脑袋!” 说完,官书匀开始用脚踢童涵,童涵哪儿是挨欺负的主,跟着踢了回去,二人本是躺着打闹,最后变成枕头互殴,打着打着又开始笑得肚子疼重新抱作一团倒了下去。 她们似乎忘记彼此上下属的关系,也没在意这若有若无的肢体接触,恢复安静之后才重拾了理智,童涵退到床边老老实实的枕着枕头,官书匀亦是侧卧面对着她,经历了这样的一晚,官书匀小小感叹:“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你还挺像她的,我说的是感觉不是样貌。” “那…我的什么地方像你这位朋友呢?” “脾气,你们都很暴躁,但是发脾气的点不一样。” “除了脾气呢?就没一点好的地方?” “笑容,你们都喜欢没心没肺的大笑。” “还有呢?” “乐于分享自己的喜悦和爱好。” 童涵保持着笑容,但她大概已经猜到官书匀所谓的朋友是谁,只是她不能告诉官书匀,她知道尤非凡,她也知道蓝菲懿,她更知道在过去的一年所有人都经历了什么。 童涵抬手理了理官书匀凌乱的刘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性,你所看到的共同点只不过是在我的身上找了她的影子。” “既然醒了就起床吧,别折腾你的小哈里了,我带你出去吃早餐,想喝早茶吗?我知道一家不错的茶餐厅。” 官书匀很巧妙的转变了话题,她坐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接着埋怨道:“我这辈子都不想跟你同床共枕了,太折磨人。” 童涵依旧信以为真,无奈的笑了:“真的吗?反正台风又不会天天来,无所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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