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奚:“???” 她什么时候成女流氓了? “女流氓?”南奚缓声重复了遍,她抬手捏住纪浠忱下颌,迫使她将头抬起。 南奚凤眸眯着,语气玩味:“既然小忱都说我是女流氓了,那我不把它坐实岂不是太对不起小忱了?” 纪浠忱:“???!!!” 不给纪浠忱任何反应时间,南奚俯身吻上了那双令她肖想已久的薄唇。 纪浠忱的唇是真的软,比那天尝到的还要软,也比她这几天想象的更软,唯独让南奚不满意的是纪浠忱对她展现出来的抗拒情绪,以及紧闭着的牙关。 久旱逢甘霖,才这点程度并不足以满足南奚,她还想要更多,想要深吻纪浠忱,更想要纪浠忱的配合。 捏纪浠忱下颌的手微微用力,南奚在她唇上轻咬了下。 纪浠忱吃痛,启唇瞬间,便给了南奚乘虚而入的机会。 纪浠忱:“……” 系统看得目瞪口呆。 对于南奚的得寸进尺,纪浠忱是一点都不意外。 手心渐渐攥紧,循着入侵进来的湿软,纪浠忱不带一丝犹豫地咬了下去,手抵在南奚胸口上,用力推了出去。 推南奚的同时,纪浠忱快速站起,但因为起得太急,没站稳被轮椅绊住了脚,然后连人带轮椅一起往后摔作一团。 “哐当——”一声后,纪浠忱躺在草地上无神地看着湛蓝色的天空,以及纷飞下来的漫天花瓣。 南奚捂着唇,脸上表情精彩,而捂唇的指缝间,隐约可以见抹血色。 纪浠忱咬得太狠了,这会她满口腔都是血腥味。 虽然最后纪浠忱也没讨着什么好。 南奚小口呼着气,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纪浠忱。 纪浠忱没好气的朝她翻了个白眼,费力地将压在身上的轮椅推开,按着发痛的胸口继续望天思考人生。 系统小心翼翼地问:【宿主,你还好吗?】 “呵。”纪浠忱冷笑,“你觉得我还能好吗?” 【系统:“……”】 但下一秒,系统再度说起了纪浠忱不想听到的馊话:【宿主,要不然你可以先完成迎娶女主的任务,然后再和女主一起走上人生巅峰。】 纪浠忱:“……” “小忱,你没事吧?”舌头被咬,南奚说话有些大舌头,听见自己这样的声音,她面上表情又恼又窘。 “噗——”纪浠忱很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南奚扶额,但很快她就整理好情绪,朝纪浠忱伸出右手,想要拉她起来。 纪浠忱一点都不给南奚面子地往另一侧靠了些,眼中满是防备,依旧是那句:“女流氓。” 南奚:“……” 她一脸诚恳,放柔语气,听着大舌头的声音更像只大尾巴狼了,“小忱,我只是想拉你起来。” 南奚“女流氓”的形像太过根深蒂固,纪浠忱会信她就有鬼了。 纪浠忱什么都没说,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南奚就从她平静又鄙夷的眼神中读懂了答案。 南奚:“……” 面对倔强又执拗的纪浠忱,南奚只能选择先将倒地上的轮椅扶起来。 纪浠忱支着手肘,想自给自足地从地上爬起来,但她还是低估了这具身体的虚弱程度,试了三次都没有成功。 南奚双手抱臂,姿态高傲地看着纪浠忱脱力的在草地上躺平。 精致的下颌微抬,南奚蛊惑着问:“小忱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纪浠忱不屑地笑了声,“假好心。” “……”南奚也不生气,反而笑得越发的温柔和煦了。 她走到纪浠忱面前,为她挡住了有些刺眼的阳光,声音依旧有些大舌头:“这样啊——” 纪浠忱不以为意的直视着南奚。 南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柔声威胁道:“那我给小忱两个选择好了。” “一,我拉你起来。” “二,我接着亲你。” 纪浠忱:“???!!!” 这算什么选择?她两个都不想选! 见纪浠忱不说话,南奚耐心地问:“选好了吗?” 说着,她微微倾下身,意味深长地说:“不然我直接帮小忱选第二个了。” 纪浠忱:“……” 纪浠忱冷眸瞪着南奚,神情屈辱的朝她伸出右手。 南奚顺势将她拉了起来,满意道:“这样才乖嘛。” 一从地上起来,纪浠忱就往后退了好几步,离南奚远了些。 南奚失笑,正想继续逗她时,手机就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不满被打扰,南奚本来是想拒接的,但在看见备注时,她还是选择了接通。 南奚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顾忌纪浠忱,只是她大着舌头,还要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正经样子让纪浠忱很想笑。 “我声音怎么了?哦,刚刚喝咖啡的时候没注意,被烫了一下。” “……” 作者有话说: 南奚:嗯对,就是咖啡烫的。
第12章 纪浠忱听着南奚一本正经的鬼扯,唇角微抽,放缓呼吸,挪着腿坐回轮椅上,还不忘和系统吐槽:“这女主高岭之花的人设崩得太厉害了。” 系统点头,很赞同纪浠忱的说法,同时不断在后台找着问题出在哪里,奈何翻遍了所有数据都没有查到不对劲的地方。 这几天被纪浠忱熏陶得多了,它也知道这才是最不对劲的。 纪浠忱侧耳认真听着南奚讲电话,企图从中听出些有用信息。 才听几句她就猜出应该是“女流氓”经纪人或者助理打过来的,而且听南奚说话的语气和神色不难看出两人私下的关系很好,至于其他的,纪浠忱正琢磨着,就被南奚抓了个正着。 偷听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纪浠忱先发制人的冲南奚翻了个白眼,然后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莫名收到个白眼的南奚:“……” 南奚实在没搞懂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了这小祖宗,皓齿轻咬唇腔内侧的皮肉,听着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她敷衍地应了两声,含糊说了句:“那就先这样吧,我这还有点事,等会再说。”便快速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南奚走到纪浠忱面前,屈膝蹲下,凤眼含笑,眸中糅着细碎的柔光,就这样定定地瞧着纪浠忱。 纪浠忱只觉这“女流氓”又憋了个坏的,正防备着,拳头都已经准备好了,就见南奚缓缓起身,唇边勾着好看的弧度,神色温柔,或许是大舌头的缘故,声音透着丝不真实的缥缈感:“小忱,回去了吗?” 纪浠忱松开手,敛眉轻轻捻起落到腿上还算完整的桃花,稍稍用力,脆弱的花瓣便被她扯了下来。 指尖用力将花瓣碾成了看不成原形的细条,纪浠忱幽幽开口:“南小姐。” “嗯?”见纪浠忱喊她,南奚心情好了几分。 “我和你很熟吗?” 纪浠忱的声音很淡,不含一丝情感在里面。 南奚有些不喜欢她用这样的声音说话,眼神平淡地看着她,没有应声。 纪浠忱轻笑着开口:“那就不要叫我小忱。” 南奚却笑了起来,她上身微倾,唇边笑意不减,但周身的气势在几秒间变得压迫起来。 因为钢琴家的身份,纪浠忱接触过很多人,所以很熟悉这种气场,是久居高位的人才能有的。 可南奚,她怎么可能…… 南奚语气未变,但声音中透着丝冷意,“你上一句说的是什么?” 还没弄清楚南奚身上的古怪,再加上这“女流氓”前科累累,纪浠忱并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就目前的局势而言,和南奚硬碰硬的话,她捞不到一点好处。 权衡之下,纪浠忱压着不爽,不情不愿地重复了遍:“我和你很熟吗?” 南奚脸上的笑意变深,她曲起食指刮了下纪浠忱挺直的鼻梁,语气带着丝狡黠:“很熟啊。” 纪浠忱:“……” 她果然还是低估了这“女流氓”的厚脸皮。 纪浠忱心情憋闷,南奚却是肉眼可见的高兴。 知道纪浠忱不想理自己,回去的时候南奚很有眼力见的没有再同她说话。这小祖宗脾气大着呢,来日方长,要是一次性逗过了就不好玩了。 纪浠忱绷着下颌,不知道为什么,南奚真的不和她说话了,她心里又觉得不舒服了。 纪浠忱将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归咎为是因为她不能继续呛“女流氓”。 不能呛就越想呛,越想就越生气,越生气胸口的痛就越明显,痛越明显她就更想呛南奚…… 纪浠忱呼吸渐重,频率也逐渐加快,熟悉的憋喘感从胸前涌上喉间,让她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南奚忙从包里摸出喷雾剂,捏着纪浠忱下巴往她嘴里喷了几下,同时轻拍她后背,柔声说:“不要急,慢慢吸气,再慢慢呼出来……” 纪浠忱顺着南奚的话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几分钟后,她微喘着气,用力抓住了南奚的手腕。 纪浠忱太瘦了,手腕细得不堪一折,手上几乎没什么肉,只有薄薄的一层皮和极为明显的青色血管,但她的力气却是极大的,条条青筋浮现,用力得指尖都在发颤。 南奚不解地问:“怎么了?” 纪浠忱抬眸望向她,她眼角泛红,深灰色的眸子水雾氤氲,带着南奚看不懂的深邃幽凉。 纪浠忱勾起抹若有若无的笑,声音又轻又冷:“南奚。” 这是南奚第一次听见纪浠忱唤她的名字,清御的声音倒是很好听,可惜语气生硬绝情让她很不喜欢。 纪浠忱松开手,轻轻拂了两下手心,就像在拂什么脏东西般。 她直视着南奚的眼睛,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你喜欢我?” 南奚垂眸看了眼已经变红的手腕,毫不退缩的对上纪浠忱幽深的眼眸,敛眉思索片刻后,笑着很肯定地说:“我不喜欢你。” 她喜欢纪浠忱吗?南奚很肯定她现在是不喜欢的。只是纪浠忱过分绵软的薄唇很吸引她,对她胃口的同时也让她上瘾。 当然在听见纪浠忱用毫不在意的语气向她问出这种话的时候,南奚心里是非常不舒服的。这纪家小祖宗不仅眼神凉薄无情,本人更是个无情又绝情的死人。 纪浠忱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轻“呵”了声,嘲讽开口:“女流氓。” “渣女。” 南奚:“……” 得,继“女流氓”之后,她又得到了个新称呼。 不想再继续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南奚推着轮椅带了点试探心思另起了个话头,“不过话说回来,你最近恢复得不错,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 纪浠忱终于逮着机会,没好气地呛道:“南小姐住太平洋的?” 南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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