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醒来唯一的可能性……连晚这样想着,逐渐深入,撬开她的齿关,她温暖湿润的口腔没有给她任何反馈,却更让连晚兴奋。周烟浅的不设防和她即将醒来的反应悬在连晚心上,仿佛踩在刀尖之上跳舞,她越吻越深,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 随着她的颤栗,女人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哼声。 “嗯……” 连晚叼着周烟浅的嘴唇,丝毫不想停下来。她深陷于那种可能性里,周烟浅的身体给了她反馈,她吻醒了她的公主。 暗沉沉的房间里,女人似乎有些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比她高了半个头的人压在她身上,体温滚烫,不仅啃着她的嘴唇不放,发觉她醒过来之后还要去抓她的手腕,周烟浅下意识地张嘴,却被亲了个正着。她这才发现自己嘴唇发麻,而身上的人依旧贪心得像叼住了肉骨头的小狗,还要不依不挠地缠上来。 这么想亲她,那干嘛走神? 周烟浅还记得睡前闹的小脾气,她扭动着制住这颗狗脑袋,可被亲了太久,她浑身发软,质问的声音在出口时已经失去了气力,尾音散在空气里,轻得倒像是在撒娇:“嗯…你干嘛……” 连晚充耳不闻,还想挣脱她的钳制,两个人纠缠几下,周烟浅轻而易举地被重新按住,她觉得丢脸,又觉得害羞,在挣扎间尝试重新交涉: “你干嘛……” “我不许你亲我……”她喘着气,扭头躲开连晚的嘴唇,又被捏着下巴重新转回来。 热得发烫的吻落下来,周烟浅的身体悄悄地屈服了,她正想抬起手勾上连晚的脖子,却听见她忽然开了口: “姐姐……” 她叼着她的嘴唇,抬起眼看着她,神情不像狗了,倒像一只盯紧了猎物的狼。 到现在,连晚还舍不得放开她的嘴唇,只牢牢盯着她,含糊不清地说:“你好甜……” 第21章 chapter 21 女人在床铺间愣怔的神情仿佛夜半将开的昙花,微启的贝齿,因为惊讶而颤动的眼睫是她欲拒还迎的花蕊,连晚咬着她的嘴唇,催促她的盛放,可不知门路,任凭她凑得再近,都觉得不够。她的心突然地急躁起来,为周烟浅在深夜里等待舒展的那一秒——只那一秒,其他什么时刻都不行。 连晚紧紧地抱着她,不知道该如何抒解她的急躁,只懂得再一次低下头,发泄般地拱着她的嘴唇。 “姐姐……”她呢喃着自白,“我好难受……” 刚刚那句话的余音犹在,粘腻的尾音已经被吞进唇齿间,周烟浅被喊得整个人都软了,无力分神去应付小狗的烦恼。她强撑着拱起腰,勾上连晚的脖子回应,房间里一时都是两个人凌乱的呼吸,连晚闷头下口,从红肿的唇,一路辗转到温热的锁骨。她的身上似乎生着一团火,周烟浅的嘴唇,脖子全都被烧得一塌糊涂。 连晚身上穿着的那套运动服是周烟浅几年前随便买的,化纤料子有点硬,衣领随着连晚的动作抵着周烟浅的胸口,很快就把娇嫩的皮肤刮得通红。 偏偏身上的人完全没经验,只懂得亲来亲去,还无处发泄似的下口咬,牙尖嘴利,闹得周烟浅又疼又痒,忍不住挣扎着伸手,攥着她的衣领,用力地把她从她身上推开。 “停、停一下。” 连晚冷不丁被推到一边,没有反应过来似的地看着她。她以往的冷淡自持全数崩盘,薄唇嫣红,眼睛里漾着朦胧的水光,手指搭着周烟浅的锁骨,试探着,想伸手又不敢伸手,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她推开。 凉风拂在皮肤上,空调好像这时候才开始生效。周烟浅平复着凌乱的呼吸,先用被子把两个人裹住,再安抚地摸摸她酡红的脸,被那热度一烫,话一出口,还有些卡壳:“你先别这样……” 连晚抱着她的肩膀,把头埋在里面,固执地小声重复:“我难受。” “我知道——”周烟浅哭笑不得,转过身去搂着她,见连晚埋进她怀里不肯抬头,耳垂连带着脖子全烧得通红,像是害羞又像是动情,忍不住戏谑地低头,贴着她的脸,娇声问:“哪里难受?说出来,姐姐教你。” 她一边说,还一边搂着连晚的脖子轻轻摩挲。 连晚没敢看她,也说不清自己哪里难受。只好紧紧地抱着眼前这具温热的躯体。好在沸腾的心火因为暂停的气氛而一点点地平复下去,没有刚才那么急躁难安。 空气里安静几秒,周烟浅温存地吻吻她的脸颊:“嗯?” 连晚还是不说话,却感觉到周烟浅摸索着牵起她的手,贴上她柔软的腰肢。 两个人因为她的举动而贴得更近,仿佛呼吸之间轻轻的颤动都能共享:“之前有没有对别的女生说过这样的话?” 连晚搂着她,呆呆地仰头看她,摇了摇头。 周烟浅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某种委屈和可怜,那份她曾经心动过的纯情以这种形式重新席卷而来,她的心又湿又软,忍不住要再凑近一些。 周烟浅搂紧了正眼巴巴看着她的连晚,愉悦地亲亲她的脸:“嗯……你别急,姐姐教你……” 连晚抿着唇,任她牵着她的手,滑落进被子里。 眼睛看不见的地方,感官被无限放大。被子里的温度暖得发烫,连带着人的身躯都像是被烤化了,连晚的指尖跟着周烟浅的牵引,缓慢、却清晰地拂过她的腰:“抱着我。” 无法抵御拥抱的诱惑。连晚放轻了呼吸,使了点力气,小心翼翼却郑重地拥住她。 “连晚。” 随着连晚的动作,周烟浅如愿以偿,陷进她的怀里,她抬着下巴,盯着她,目光里仿佛带有某种疏离的审视,“你第一次见到我,在看我哪里?” 胳膊。连晚在心里即刻回答。 她没有说话,可她的指尖已经替代了她的话语,顺着腰肢一寸寸地向上,很快一马当先地握住了周烟浅的胳膊。 很暖,很热,带着两个人的体温。连晚的指尖挨上去的那一秒,两个人都不免一颤。 “原来你在看这个……”周烟浅笑了一下,“好吧,那后来在游泳馆,你在看我哪里?” 她对她道过歉了。连晚这样想着,将手掌移到她所说的地方。 事情仿佛进入了某种引导,一切都变得有规律起来。 而连晚找到了其中的规律所在。她像是回到了在学校的那一段时间,用一个晚自习去解一道数学题的耐心,专注地探索韵律之中的奥妙。 连晚读书成绩不好,在这件事情上,倒是个好学生。 不同于数学题无成本的试错。她有无数机会去得到答案。居高临下的角度,亲密无间的距离,让她把周烟浅的每一个反应都看得清清楚楚,温软的耳垂,平直的锁骨,还有更深处的美景,好像每一处地方都能给她反馈,连晚把嘴唇凑到周烟浅的唇边,小心翼翼地亲她:“姐姐……” 她感觉到周烟浅的手指搭在她的后颈轻轻回应。 她回应的力度那么轻。却在连晚的皮肤上漾开一道奇妙的涟漪。连晚觉得自己仿佛又接收到了某种引导,她的心随着她回应的动作软下来,化成了一滩水,没有载体就无法移动,而周烟浅就是那个容器。 一直以来都相当独立的人将自己全身心交付,将导致安全感失衡。连晚抵御着这样的感觉,可她对周烟浅的态度总是那么奇怪,从初见时的闪躲,后来的如临大敌到此时此刻的亲近,连晚一次次变成了她陌生的样子,仿佛她到了二十二岁才开始真正认清自己。 现在,既不是狼也不是狗了,她变成了一只温驯的羊,在她的手掌里眷恋地依偎着她。连晚在周烟浅面前无师自通地明白了男人为什么会渴求一个女人。可她也是女人,无关其他,她渴求周烟浅正如同周烟浅渴求她,正如她们都是女人的事实。 柔情蜜意,温香软玉,一切都顺理成章。 “还难受吗?”周烟浅攀着她的脖子,轻轻哼声,“坏狗,现在是我难受了。” “你这个笨蛋,怎么什么都不懂。”她说。 连晚抱着她,手掌还覆在她颤栗的源头,小声道歉:“对不起。” “好吧好吧。”女人抬起放在她脖子里的手,呼噜着她的脑袋,“原谅你了。” 周烟浅摸头的力度相当舒服,像被泡进热水里,连晚任凭她把自己搂进怀中。外头大概已至黄昏,暮色从紧闭的窗户缝隙中悄悄地渗进来,教人感觉一阵困顿。 她们又睡过去了,再醒过来,夜幕已经降临,周烟浅起床煮了她提前包好冻在冰箱里的馄饨,份量不多,一人一碗,充作晚饭。 家里静悄悄的,一天没有工作,连晚却仍旧觉得疲累,但这疲累并不是以为那种想让人把自己丢掉的疲累,相反,连晚在疲累里找到了自己,她相当充实,充实到了满足的意味,这种感觉在周烟浅往她碗里舀馄饨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连晚从背后抱着她,眷恋地将脑袋靠着她的脖颈。 周烟浅觉得痒,拍拍这个又在悄悄撒娇的人:“好啦——坐下来吃饭。” 连晚沉默了一下,低低地说:“我会对你好的。” “嗯。”女人的声音里带着笑,像是没往心里去,“你不对我好对谁好?” 连晚抱着她,不说话了,只又闷闷地蹭蹭她的耳朵。 这天晚上她没有在周烟浅家留宿。今天的收获已经足够多。但连晚敏锐地感觉到她们的关系尚不能一步到位,需要留出更多的空白,等待其他的收获来填满。 她们在门口吻别,直到楼道灯又一次暗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非常平静,车队里的活还是照常接,但要比之前要辛苦不少,连晚感觉到了车队里其他人的奇怪之处,但她只想赚钱,其他的都不在乎。 在周烟浅出现之前,连晚没有更多的追求,好像能有活下去的事情可做就足够了。平川镇上的人总议论很多事情,县城的学区房,新来的大老板,足金的首饰,男人的彩礼和女人的嫁妆,那些话从连晚的耳边飘过去,像是从风中掠过的哨声,激不起任何回应。 可现在连晚好像能够理解他们了。 生存需要寄托,这寄托或许是欲望,或许是金钱,或许是尊严,她也需要。 连晚用纸巾擦着脸上的汗,推开了熟悉的玻璃门。 店里有几个人正在闲聊。连晚认得那些老人,平时在楼道口坐着闲聊,打发百无聊赖的退休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周烟浅混熟了。 店里有空调,大家坐得明显很舒服,见她进来也没动,只有周烟浅站起身走了过来,借着身体的遮掩拉住她的手。 “今天收工这么早啊?”她轻笑着。 冷气窜到后背,浑身一阵激动的颤栗,连晚按捺着,悄悄揉捏她滑腻的掌心,语气如常:“嗯。”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37 首页 上一页 1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