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理想?” “你忘了吗?”汪茹敏的眼睛亮了一下:“让好人长久地活着,让恶人痛苦地死掉。” 萧沉萸微微心惊。她这模样,显然是被刺猬洗脑了。汪茹敏已经完全是审判性思维。 沉默片刻,她道:“既然这种事你们都知道,那孟雪意和程逢的关系?” “她们是朋友,程逢一直在为孟雪意做事,当年于暄查到胶囊机器后,程逢骗她说可以帮忙,于暄病急乱投医,跟程逢见了面,被套话了,她知道胶囊机器,还想公布,谁都不能让她活,是凌家动的手,而且上下打点过了,天衣无缝的谋杀并不依赖于作案手段,有时候钱和权可以改变事实、捏造事实,您说呢?” “据我所知,孟雪意授意程逢在业内传了一些消息,现在凌倾已经在避雷名单上了。所以凌家和孟家肯定要闹翻。” “我听说了,”汪茹敏感叹:“她们的关系开始破裂了。” 萧沉萸道:“所以现在是坐收渔利的好时机。”乱中取胜的可能性更大。 萧沉萸又说:“胶囊机器就在曼彻斯特,而且当初的受试者之一也在那边。” 汪茹敏有些兴奋,“当真?你知道那个受试者是谁?” 肯定是真的,系统亲口说的,哪会有假。“她叫陈舞。你们应该可以查到。” 汪茹敏十分感激:“没想到你愿意跟我们分享这么重要的信息,说真的,你真的很适合我们,真希望能和你共事。” 萧沉萸眼皮一闪,道:“那么神奇的宝贝,凌家和孟家霸占着,纯属糟蹋了。” 汪茹敏很是感动:“萧小姐,您的理念也和我们好契合。” “……希望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萧沉萸由衷道。 汪茹敏表达感谢的方式就是付了这顿饭钱。 等萧沉萸开车离开后,她才找出通讯器。 通讯器开着,对面的人一直听着她们的谈话。 “实时查过了,真的是陈舞。”是一道清润的嗓音:“联络曼彻斯特的同事们吧。” 汪茹敏恭敬地道:“好。那萧小姐这边……” “用实际行动让她知道我们的事业多伟大。” “明白了。”汪茹敏道:“总有一天她会被我们感化,找到正确的道路。” * 经工作人员认真挑选后,一共有六部小说和三部原创剧本送到专业鉴定小组去审。 等消息期间,业内传出消息,有位拍电影的大导要出山拍电视剧,各方已经在拼命塞人了。 运营那边建议林蛰玉也去试试,萧沉萸思考了半天,觉得不妥。 这位导演很厉害,拍了不少获奖电影,可电影跟电视剧的节奏不一样,不一定保爆,林蛰玉现在的咖位不上不下,一番女主肯定拿不下来,对她的事业没有太大的帮助。再一个,这个项目有点奇怪,电影圈那么高贵,怎么肯下凡呢? 就算下凡,那也应该有不少大咖去试戏,消息怎么可能传这么广。 有好饼的时候,为了减少竞争对手,大家都会捂得很紧。 这里边不会有事儿吧? 中午,柳祈来为她送工作餐的时候,听了她的分析,很是惊叹,“你能这么怀疑,完全是对这个圈子不了解,那位导演拍的电影部部经典,那可是牧音尘的亲传,我要是艺人,去她组里跑龙台都是愿意的。” 萧沉萸叹气:“万事小心为上,我现在是影视部的部长,兼任林蛰玉的经纪人,如果不认真了解一下,可会毁了林蛰玉的事业。” 柳祈表示理解:“这我还真帮不上忙,大导出山,肯定是大投资,各方都瞒着。如果晟美公关没消息,那别人肯定都不知道。不如你问问牧惜笙?” 萧沉萸道:“那还是算了,我不如去问牧奶奶。” 闻言,柳祈心里咯噔一下。怎么突然对牧惜笙这么防备了? “你跟牧老板闹别扭了?” 萧沉萸摇头:“没。具体不好说,以后少来往吧。” 柳祈立即道:“我同意。” 就这么敲定,彼此都没问原因。 下午,萧沉萸直接去了趟溪荷。 她拿上柳祈高价买来的礼品去拜访牧音尘。 上次来牧家庄园参加牧惜笙的生日宴时,牧音尘并未露面,时间太赶,她没好打扰,这次算是一并补上。 江近月正好在家,便和她做了个伴,一同上楼。 牧音尘近些年很爱读佛学,房间也颇具禅意。 萧沉萸很久没见她,发现她比从前更精神些,人也更为平和。 牧音尘问道:“你觉得沉浅大学怎么样?” 萧沉萸笑道:“您瞧我?在里边上了半年学,容光焕发,我们江主任真的很用心。” 见牧音尘的眼神看向这边,江近月连忙撇清:“这是沉萸的真心话,我可没有贿赂。” 牧音尘被她逗笑:“你就这点出息,一点自信都没有,好不好的,我心里难道没数儿?” 江近月讪讪:“行吧,我左右都不对,你们聊,我出去了。” 等她走后,牧音尘才爱怜地摸了摸萧沉萸的手,叹道:“我这日子过糊涂了,上回阿笙生日,都没见着你。” 萧沉萸道:“那次来的匆忙,走的也急。江主任就放我们两天假,行程很紧。” “可以多请天假,我的身子骨我知道,还不知道能有几次见面的机会。” 萧沉萸道:“可不敢,江主任看您的面上才肯收我,我要不拿个好成绩,哪有脸来见您?” 牧音尘笑着说:“你那脑瓜子聪明,就一天还能耽搁了?” 萧沉萸小声道:“您不知道,沉浅大学全是学神,我晚上开台灯在被窝里偷偷学呢,不然拿不了第一。” 牧音尘笑了好一会儿。 一直听江近月说她变的开朗了,今天一见,果然是真的。 不过喜悦没有维持很久,牧音尘很快就知道她不是专门来拜访的,有些委屈了,“不是单纯来看我的吧?” 萧沉萸道:“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您以后可不许再说自己糊涂了。” 她都这么哄了,牧音尘哪还能绷住,立马又有笑容了,不过故意板着脸:“先说来听听,先跟你这丫头说好,我可不是有求必应的。” “其实也不是大事,我现在进了萧氏影视部,带了些艺人,最近有位大导组了局,我挺想争取一下的,但就是不知道底细,怕耽误艺人。” 牧音尘听她这么说,就知道那位大导是谁了。 想当年她的收山之作也有那位的参与,那时候都还是对电影很真诚的人。 “如果是跟过我的那位,慎重点吧。” 牧音尘喟然叹息:“几年前她就来找过我,说要拍电视剧。” “为什么?” “她拿自己当金融巨鳄了,不是投这个就是炒那个,我劝过,她不听。你想想,投资炒股这种东西跟赌博一模一样,有人一夜赢千金,有人一夕家财散尽,就是无底窟窿,没个头了。” 这么说来,就是为了钱才组局开项目的。 那就更不能参与了。 萧沉萸也有点唏嘘:“她拍的电影很经典。” 牧音尘讥讽道:“你是不知道,人家没拿自己的前程当回事,浪费天赋,老天追着喂饭,喂不到人嘴里。” 天赋真是最不讲理的东西。 “还好先问过您了,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萧沉萸又跟她聊了好半天,直到扶着牧音尘喝完药,她才准备离开。 走前牧音尘叫住她,道:“沉萸,你跟阿笙还好吗?” 萧沉萸不知怎么回,有些为难。 她与牧惜笙明显不是一路人。牧惜笙发给侦探所的资料,怎么会被柳祈截住,分明是故意引人上钩的。这事疑点很多,可秦荔已经走了,她也就疲于去想。 牧音尘伸手叫她过去,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别顾忌我,她要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只管跟她对着干就是了,我们俩是我们俩,跟她没关系。” 萧沉萸心里感动:“您放心。” 当初《夜天女》出版后,牧音尘就来找过她,希望由她来写‘导演牧音尘’的自传。 她那时已经志不在此,写不了好作品了,所以委婉拒绝。牧音尘理解她的决定,她说,她也已经拍不出好电影了,所以不会再拍。 她下楼时,江近月已经等了她好一会儿了。 “刚才阿笙打电话来,问你是不是到家了,她……”江近月有些为难:“让我先留下你。” 萧沉萸挑眉:“晚上还有事儿,不能耽搁了,下次再见吧。” 江近月疑惑。 这是怎么了,闹矛盾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然而不论她怎么问,萧沉萸就是不说。 她便唉声叹气,心想真是为这两个操碎了心。 原以为沉浅大学的课程结束后,萧沉萸就能搬来溪荷,谁知此事泡汤了,这些天牧惜笙的脾气越来越奇怪,一不小心就会被凶,她原打算修一修沉浅大学的藏书室,这下连钱也不敢要了。 “算了,你们俩的事我不掺和。这不快到你生日了,想好怎么办了没?我现在穷得很,恐怕没什么好礼物能送。” 萧沉萸失笑:“咱们不论这个。你不说我都忘了,都快小年夜了。我什么打算都没有,应该不办,你放心,我要办生日宴,第一个请你。” 江近月心道,请不请我不要紧,重要的是得请阿笙,不然后果很严重。 当然这些话她肯定不能当着面说出来。 “我送你去机场?” 萧沉萸道:“不用,开车来的。” 江近月摊手:“好吧,一点表现机会都没了。” 萧沉萸无奈一笑:“江主任,回兰宜了记得找我,我请客。” 江近月点点头,目送她上车。 直到看不见车的影子,她才回去。 原准备去问问牧音尘,刚才萧沉萸一定说了什么,她很好奇。但刚进厅里就看到牧珍呆呆坐在沙发上不动。 她吓了一跳,“妈,你在家啊?刚才沉萸来的时候,我敲门你不应声,还以为你不在。” 牧珍没反应,表情有些痴。 江近月凑过去在她耳边喊了声:“想什么呢?” 牧珍被她吓到,回神瞧了她一眼,表情依旧有些恍惚:“啊?没什么。”又重复道:“没什么。” 见她不说,江近月也不问了。 可能又没抢到新季珠宝吧,牧珍经常这样,她早习惯了。 * 次日,萧沉萸就否了这次的试戏,让同事专心挑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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