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荔自然不肯,但是被齐涟城好一番道德绑架,不得不跟着过去。 齐涟城走在前面,道:“我虽然来得晚,但大家相处的这么好,我总不能在这么特殊的时候没什么表示,好在我会调酒,待会儿请你喝一杯,谢谢你帮忙搬桌子。” 她以人手不够为由喊来了秦荔,说不好意思给别人添活儿。 秦荔可不是什么傻白甜,能信才怪,淡淡道:“不一定要调酒吧,签名照不是更方便?” 齐涟城脸色阴晦:“那多没诚意。” 器材室在教室后面,桥这边没什么人,齐涟城提前跟江近月打过招呼,拿到了钥匙,开了门后,齐涟城先进去挑器具。 这间器材室一看就有人打扫,连薄灰都没落一点,也是,器材都是极贵的,理应好好保护。 她找到一张好看点的桌子,对秦荔道:“你来帮忙搬一下?” 秦荔抱着双臂,“我一个人?” 齐涟城理所当然地道:“不然呢?” 秦荔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心里霎时如明镜一样,“除非你手断了,不然我想不到让我一个人搬桌子的理由。” 齐涟城一股火气,忍而未发:“一张桌子怎么够,我还得搬一张。” 秦荔敛眸,“是吗。” 她缓步走过去,像是要照做,只是手在碰到桌角时转了方向,拿住架子上的冰桶。 齐涟城并未发觉她的动作,自己站过去腾了地方,准备找机会溜走。在这儿待一晚上又不会死人,可如果秦荔再这么接近萧沉萸,前世的一切很可能重演。 毕业舞会,到底是个特殊的时刻,她最怕的是萧沉萸和秦荔跳舞,明摆着大家都不太喜欢搭理秦荔,秦荔自己肯定也知道,如果萧沉萸心软邀请她,秦荔必然要得寸进尺,她不会感动,只会觉得萧沉萸选她是理所应当,她的胃口会越来越大。 让她在这儿待一晚上,好好反思一下,就当是教训了。 而就在她转身的一刻,身后仿佛落下一道阴影,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门口的人转移了。 无言半晌,齐涟城干笑道:“你怎么来了?” 萧沉萸瞧了眼她身后神色不明的秦荔。她要是不来,指不定要出什么事。齐涟城不了解秦荔,这么做只会被反杀而已。没看到刚才那个冰桶就要砸在她脑袋上了? “我来取点东西。” 她走进去时,秦荔已经将冰桶放回原处,面容和缓地看着她。 齐涟城有些紧张:“你来拿什么,重不重,需要帮忙吗?” 萧沉萸摆摆手,“插花用的,不重,你们呢,需要帮忙吗?” 齐涟城拧着眉,知道事情办不成了,连忙走到桌前,“搬一张桌子,我们两个人就够了。” 秦荔刺她一句:“不是两张桌子吗?” 齐涟城瞪着她,脸上的表情翻译一下就是一句话: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秦荔不屑,也不管搬桌子的事了,准备跟萧沉萸一道离开。 她同意一起过来就是想看看齐涟城想干什么,没想到就这种老掉牙的桥段,也就是这姑娘火的早,人气高,到哪儿都被捧着,没见过真正的人心险恶,以为这种法子就能让人吃到教训,真是脑袋空空,难怪那些歌写的总有种无病呻吟的怪异。当然好这一口的人将这种怪异解读为孤独童话。 萧沉萸拿了需要的东西后,道:“待会儿有人帮忙来搬的,江主任专门请了人负责,不用不好意思。” 齐涟城听了后面色尴尬,讪讪道:“你说的是,那我们走?” 萧沉萸微微笑了下:“一块儿走吧。” 齐涟城青着脸跟在她身后,三人一道出了门,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搬桌子。 再回到现场后,齐涟城还是不死心,特意将萧沉萸叫到一边,低声道:“这个秦荔……她肯定没安好心。” 萧沉萸似是纳闷问道:“怎么会这么想?” 齐涟城道:“我的直觉。” “……”萧沉萸意味深长地道:“不用管她,这不都毕业了吗,以后可能面都见不上,她能做什么。” 齐涟城心道,这么想的话就太小看秦荔了。前世能成那么大的事,还把萧家搞得家破人亡,她背后肯定有很大的助力,秦荔绝不像看上去那么弱。 萧沉萸观察她的神色变化,期待着得到更多的信息。 齐涟城已经是知道什么的。 很可能与她一样都是重生。 也许还知道她死亡的真相。 萧沉萸绝不会相信自杀一说。 然而齐涟城并没有再多说,只道:“我看人真的很准,远离她绝对有益无害。要不……你今晚跟我跳舞?” 萧沉萸笑道:“这儿多少你的粉丝看着呢,我跟你跳舞,太张扬了,没事儿,我找了柳祈姐。” 这话不无道理,当初她搬离寝室也是怕给萧沉萸造成困扰,今天来的人这么多,万一真闹出事来,她不就相当于帮了倒忙。 “这样也好。”只要不是秦荔就好。 萧沉萸眼中带了点希冀,问道:“还有要跟我说的吗?” 齐涟城看到她柔和的面容,心里有几分动摇。要不就把前世的事全都告诉她?可要是萧沉萸不信怎么办?再者,就算信了,秦荔是那么容易能摆脱的吗?前世她能在短短两年把萧家从兰宜除名,说明她早就有筹谋了,如果这时候萧沉萸知道一切,一冲动去找秦荔算账,可不就要加速悲剧的发生? “暂时没了,”齐涟城一脸纠结,最后只是看了眼秦荔,嘱咐道:“沉萸,你一定、一定要小心秦荔,千万不要跟她有什么来往。” 现在秦荔已经被赶出萧家了,说明一切都有改变的可能,因为前世并不存在这一情节。她依稀记得,前世自打潘蓉死后,秦荔就疯了一样针对萧家,虽不知这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这一次潘蓉还活着,秦荔也不再是萧家的继女,更没有进萧氏。 她得想办法让秦荔倒台。 萧沉萸刚被柳祈叫走,齐涟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道:“齐小姐,人没堵住。” 齐涟城立即拧眉:“什么?” 对面道:“她车里带着帮手……” 齐涟城忍住怒气,掐断电话,约过人群看向舞池边缘的秦荔。 秦荔竟然出奇地笑脸相对。 齐涟城面颊抽搐记下,恨恨地背过身调酒去了。 秦荔轻蔑地收回视线,看了看贝因发来的消息。 从古宅出去以后就有人跟着,半路还开始堵,不过没几分钟就摆平了。 原本贝因是想把人抓住的,但秦荔知道是谁搞的鬼,不想在喜庆的日子闹的萧沉萸不爽,就让她把人放了,看齐涟城的脸色,那些人应该已经向她说明情况了。 正常人听到这个消息,都会知趣一些。 这边,柳祈也是懵了,“贝因竟然联系我,为了这么个事联系我?”来龙去脉讲的很清楚,意思是让萧沉萸从中调和。 萧沉萸听了后也觉得不可思议:“小齐怎么……” 柳祈凉嗖嗖地道:“我都不敢光明正大堵贝因,她这事做的鲁莽了,手伸太长容易被砍断啊,还是没经事儿。” 萧沉萸微微叹息。 她该怎么和齐涟城坦白呢? 再这么下去,会被孟雪意注意到。 能做系统实验的人,一听这儿有个重生的,不得兴奋死? 两人正聊着,关娴带了楼菡过来,气氛顿时变得合家欢起来。 楼菡拉着萧沉萸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我就说沉萸适合这种风格。” 关娴一点面子不给,“你买的是豹纹,这是虎纹,也不一样啊。” 楼菡差点一巴掌拍过去,瞪了她一眼后,将手里的礼物给萧沉萸:“lu的新季,可好看了,你跟关娴一人一件儿。” 萧沉萸连忙道谢,又被楼菡拉着拍了几张照片才完。 要不是江近月在台上发言,恐怕还要唠好一阵。趁此机会关娴挤到萧沉萸身旁,道:“你没叫萧姨来?” 萧沉萸摇摇头:“没呀。” 关娴这会儿脑袋机敏了些:“也是,要真来了,算谁的家长呢?”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萧沉萸刚准备夸一夸江近月镇场子的本领,没想到旁边突然有人经过,正站到她们前面。 她惊了惊,定睛一瞧,发现这两人便是萧元漓和汪茹敏。 柳祈刚喝了点酒,差点没呛死。 她与萧沉萸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萧元漓怎么会带汪茹敏来? 她是不是疯了? 碍于场合不对,二人都按下情绪,没有多说什么。期间萧元漓多次回头看,萧沉萸也没什么反应。 江近月的发言结束,底下一片掌声,没一会儿,舞池就播放舞曲。 大多数人都提前选好了舞伴,两两成双,齐涟城不停朝这边看,但很快靳芸就邀请她跳舞,她没辙,只好答应。 关娴也被谢瑞琳拖走。 全场只剩下萧沉萸、秦荔和萧元漓三人站着不动。 舞曲前奏播完,调子变得格外有风情,萧沉萸还是没动。 按规定,开场舞是学员们两两一对,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能带亲友团进舞池。 秦荔慢慢退到边缘,遥遥看了萧沉萸一眼。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好像心里空了一块,怪怪的。 她不仅没有舞伴,还没有亲友。好在早已习惯。 话说回来,她今天穿了件骨瓷白丝绸连衣裙,跟萧沉萸的衣服也并不很相配,站一起跳舞可能没什么美感,所以不跳…好像也没关系。 不远处的萧元漓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唇边带笑,不动声色走到中央,对着话筒道:“秦荔——” 话一出口,她就听到如钳子般的回声,脸色登时大变。 躲开话筒清了清嗓子,又出声:“秦荔——” 依然是钳子嗓! 她呆若木鸡,舞池里外的人也都愣住,有人被她的声音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所有人不解地看着她,秦荔也是。 萧元漓想到什么,手捂着唇跑开了。 这一段插曲完全没能影响开场舞,大家都收回思绪,继续跳舞。 秦荔对萧元漓刚才的举动很是不解,但也很快抛之脑后,准备退到外面当观众。 大概是现场氛围太浓厚,让她免不得生出一丝惆怅,就像当年在高原遇到萧沉萸的那一天。 于暄带她们去藏餐馆吃了饭就去谈虫草生意,让她们自己在县城里逛,她们两个走到怒江大桥那边,聊了一些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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