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开了。 钱橙恍惚低头,就看到那横唇落在了她的竖唇上。 “?!” 早就烧热的锅碰到水,一下子就炸开。 钱橙险些从床上弹起来。 司锦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那里怎么能…… 她身心都被重重刺激到。 钱橙扭动挣扎,奈何她像条被扔在案板上的鱼,不管上身怎么折腾,鱼尾巴都被摁在了砧板上。 刚才毫无动静的金铃铛这会儿轻轻摇晃起来,钱橙却已经无心去听。 她现在只想躲,从司锦的口中逃脱。 可她往上逃司锦追上来,往下滑又正好撞进她口里。 “……” “怎么了?” 床帐被掀开,司锦垂眸看埋在被子里的钱橙,顿了顿,温声问她,“还想吃点什么?” 不怪周妈妈爱投喂钱橙,实在是钱橙吃东西的时候脸上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光是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咀嚼东西都觉得开心。 “……柿子。”钱橙弱弱出声,声音闷闷的。 钱橙觉得自己刚才像个熟透的软柿子一样,被司锦拔掉柿子蒂,就这么吸干了。 司锦没听清,弯腰凑过来,“嗯?” 钱橙听到她的呼吸声跟低嗯的鼻音浑身都热,头朝床内侧偏。 司锦看她这样就知道她还在害羞,眼里不由露出笑意,试探着问,“还在哭?” 钱橙立马出声,“我没哭。” “哦?”司锦顺势坐在床边,手搭在被褥上,回忆起来,“那刚才掉眼泪的人是谁?” “……”钱橙不好意思见她,也不想听她说这样羞人的话,于是默默伸手,手指捏着司锦衣袖一角轻轻晃动,无声求饶。 别,别说了。 司锦笑着伸手,在她脑袋上摸摸,声音都温柔不少,“桃子还吃吗,不吃就让人端出去吧。” 冬天的雪桃,又难寻又昂贵。 这要是换做以前,钱橙连看都没资格看,她不舍得浪费,只得直起腰低头继续吃。 司锦去喝水,顺便让守夜的丫鬟们进来把油灯熄灭。 丫鬟们低头进来,目光都凝在自己脚尖上保证自己不乱看。现在少夫人善妒一事已经在丫鬟内部传开,要是谁多看了少爷一眼,少夫人怕是要生气的。 她们这个样子落在钱橙眼里就是她们刚才听到铃铛声了。 没事没事,只是听到了铃铛声又不是听到了她哭声。 钱橙安慰自己,幸好装了铃铛啊,铃声一响把其他声音都压下去了。 比如司锦的话。 她在铃铛晃得最急的时候抬头问她: “钱橙,铃铛好听吗?” 当时床帐微动,床四角的铃铛响起。铃心的坠子在铃铛里毫无规则的晃动,那薄片如同舌尖,撞着铃壁发出声响。 一个是清脆悦耳的金属声,一个是粘腻的水声。两者混在一起。 钱橙眼泪都哭出来了,咬着下唇不肯回答。 司锦就慢慢磨着她,耐心地问,“好听吗?” “钱橙,喜欢吗?” 钱橙记得自己恍惚之中好像回答了一句喜欢。 随后司锦似乎是笑了一下,又低低地问她,“喜欢铃铛还是喜欢我。” 钱橙那时候头脑一片空白,人都失重了一般,里面跟心脏一样,一跳一跳的收缩着,导致现在钱橙回忆起来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的幻听还是司锦真说了这句话。 她俩满打满算才认识一天一夜,司锦对她应该谈不上喜欢吧,就算喜欢,也是身体上的。 想到这儿,钱橙咀嚼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后垂下眼把盘子里的桃吃完。 咽完最后一口的时候,钱橙满足地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嗝都是桃子味。 盘子递给丫鬟,丫鬟们提着灯笼捧着盘子出去,屋里多余的灯都吹灭了,只在桌边留有一盏微弱的油灯,床帐落下的话,光亮几乎看不见。 钱橙知道司锦夜里看不清,这灯是留起夜时用的,至于为何放那么远,估计是怕烛光太亮扰她睡眠。 钱橙心里软了一下,等司锦合上床帐掀开被子躺下来的时候,钱橙微微侧身,仰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谢谢她的体贴~ 钱橙刚感动完,就发现司锦的手搭在了她腰上,低声问,“想再来一次?” 钱橙,“……” 不是,她不是这个意思……
第16章 清晨,司锦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边的人掀开了被子,“起夜?” 钱橙给司锦掖被子的手一顿,几乎用气音小声开口,“吵醒你了?” 钱橙还以为自己动作很轻呢,她从司锦身上爬过去,坐在床边穿鞋,“不是起夜,是早起给母亲请安。” 她昨天睡过了头,今天可不能再起晚了。司母对她这么好,教她挺胸抬头走路,她不能仗着婆母好就不守规矩。 钱橙说着扭头看司锦。 她已经跟着自己坐了起来,长发披散身后,一脸困倦明显还没睡醒,人瞧着有些懵。 钱橙望着司锦忽然就想起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白猫,就睡在她床尾。那时只要她起夜,白猫不管困成什么样都必然跟在她后面陪着。 司锦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跟那只白猫一样,让人想把她抱在怀里狠狠蹂躏一把。 但—— 虽然司锦现在看着人畜无害随意拿捏,可昨天晚上床帐一落她又做得特别凶。 拉着她的脚踝往下拖,掐着她的腰不让她躲,恨不得从中间开始一口一口把她吞了。 ……钱橙刚因白猫生起的温情立马被耳边挥之不去的铃声冲散。 她不好拒绝跟司锦做那事,但不代表她愿意主动去撩拨司锦。 毕竟昨天晚上她只是主动亲了一下她,夜里就被推着膝盖被迫当着司锦的面打开了深处的门。 钱橙腰酸腿麻,算是长了教训。 “你接着睡。”她轻声说。 司锦醒了醒神,昂脸看钱橙,眼里露出几分疑惑。 请安? 她伸手撩开床帐眯起眼看外面天色。 今日腊月二十临近年关,天色昏黑未见曙光,加上桌上油灯没灭,估摸着这会儿才卯时左右。 卯时,她娘又不上朝也不办公,现在肯定还在睡着,钱橙去请个什么安? 司锦抬手捏了捏鼻梁骨,因没睡醒,声音显得低哑慵懒,“我娘昨天可能忘了跟你说,我家没有请安的规矩。” 钱橙都打算开柜子挑衣服了,听到这话又折返回来,轻声问,“啊?” 她一脸懵,站在床边,“什么叫‘没有请安的规矩’?” 不都是要请安的吗。 话本里的恶婆婆要刁难儿媳妇,都是从请安上开始的,就算不是话本里,钱府也是要请安的。 听说越是大户人家越讲究这些规矩。 当初得知她要嫁进司府的时候,陈小娘生的女儿、她那五妹妹还借着关心的名义到她的小院里说了一堆话。 内容无外乎都是司家怎么难伺候,她门户低见识少,进去了不知道怎么被磋磨为难呢。而且她还是个庶女,就算死在了司府,钱家也不会为她讨回公道。 要不是钱五这么吓她,就钱橙这点胆子,也不会慌到斥巨资找季杰帮她逃婚。 那时钱橙就想,如果自己真嫁到了司府,定要夹着尾巴做人做事。 钱橙站在床边,不知道想到什么,红唇抿紧一脸严肃认真。 司锦昂脸看她,见她琥珀眼睛又圆又亮,里面充满谨慎小心,不由垂眸笑了。 随着她低头的动作,长发顺着肩膀滑落身前,鸦羽长睫铺散下来,好看的如同一副美人垂首浅笑的浅墨画。 钱橙被美□□惑,脑袋里的多余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她觉得司锦在笑她,不由脸热,抱着怀里的衣服,小声催促她,“你快说嘛。” 犹记得当初钱五说司锦已经病入膏肓,现在可能是出气多进气少,定然是副形销骨立的痨病鬼模样。 她还说这样的人多半脾气不好,对娶进门的媳妇肯定轻则训斥动辄打骂。 可实际上,司锦不仅模样好看,也没训斥她,更没打骂她,除了在床事上,司锦可以说得上是温和斯文极了。 司锦抬手抵唇咳了一下,嗓音恢复如常人也彻底醒困。她胳膊放下的时候手顺势隔着被褥拍拍自己的大腿,“你坐过来我就说。” 钱橙狐疑地盯着她看。 司锦好整以暇地伸手拉过床尾的凭几靠着,不急不躁的抬起脸任由钱橙打量。 可能昨晚做得太狠了,加上新花样惊到了钱橙,导致她跟只畏手畏脚的仓鼠似的躲着不愿意主动过来。尤其是在床上。 司锦手指搭在被褥上,猫捉鼠似的放出饵,循循善诱,“还有司府里一些不为人知的规矩,你过来,我都说给你听。” 钱橙犹犹豫豫,她不想一大早就叫热水。 “只是让我抱抱,”司锦安钱橙的心,神色正经,拿出生意人的态度,“不亏。” 她这话说得,两人是拜过天地的妻妻,肌肤相贴都是天经地义何况只是抱抱。 钱橙说服自己,慢慢放下怀里的衣服脱了鞋重新爬回床上。 她打横坐在司锦怀中,被她抱住腰,乖乖等着听司府里的规矩。 见钱橙果真过来,司锦不动声色,先是拉过被子裹住钱橙,随后双臂环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最后下巴搭在钱橙肩上,脸顺势埋进她秀发里。 目的得逞,确定钱橙跑不掉了,司锦才闷笑着问,“你知道‘无商不奸’是用来形容哪类人的吗?” 钱橙,“……” 司锦故意逗钱橙呢。 她本以为钱橙听了这话会挣扎着跑开说她是奸商,结果钱橙窝在她怀里的身体更放松更柔软了。 司锦面露疑惑,心里略显忐忑。 玩大了,钱橙生气了? 还没等她准备哄,钱橙就伸手回抱住了她的腰。 钱橙的手指顺着司锦的腰腹往后滑,伸手抱住司锦后背的那一瞬,钱橙明显感觉到了司锦呼吸一顿,背部都跟着紧绷了一瞬。 司锦警惕戒备,垂眸看着怀里的钱橙。 钱橙垂眸昂脸亲吻她额头,细细碎碎的吻从鼻梁到嘴角,温柔又缠绵。 她竟然还想要?司锦诧异了一瞬,心里明明觉得不对劲,但手却直接搭在了钱橙腿上,手指顺着腿面往内滑。 钱橙配合着微微□□方便她伸手。 这样的主动热情跟无声邀请,极大的鼓励到了司锦。 就在指尖摸到入口,两人鼻尖互蹭唇舌相贴气氛最为暧昧浓烈的时候—— 钱橙忽然从司锦怀里撤出去,整个人往床尾一滚,跪坐在那里笑盈盈开口,“既然你不说,那我要去请安了。” 她说着就往床下爬。 司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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